<p class="ql-block"><b>經過多年的自學日文,終于感動了“上帝”,我被全國鐘表標準化中心破格錄用為日文翻譯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入了這個翻譯行當,才曉得“科班”與“草臺”的區別,那年所里評職稱,明明我比他們翻譯的東西不知多了多少,質量也不比他們的差,但職稱卻要比他們低(人家是按國家正式文件硬“套”的,哪年畢業的定哪個級別,文件上都寫明了的,誰也不得罪,也犯不上為你所謂自學成才的毛頭小子搞什么冒險拔高。再說許多人心理并不服氣呢,你小子能混個翻譯已經不錯了,別得隴望蜀啦……)。這根本不是憑水平,實在是憑文憑啊!分明只是為了單位小社會里的所謂人際平衡嘛。</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那一年,西安外國語學院破天荒允許招收“超齡”的學生。經過“語、數、外”社會統一公開考試,在眾多的考生中,選拔出了一批對外文特別有出息的人,那可真算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啊。就那么點名額,而要面對成千上萬渴望上學的考生,僧多粥少。這次外語人才“特招”,對我們這些外文有點基礎,但年齡稍大點的人來說,有如天賜良機,老天給了我們最后的一次機會,能不能抓住,全靠自己了。考生們大多都明白成敗在此一舉的真正分量。誰都輸不起啊!龔自珍老先生“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吶喊,似乎吹進了“上帝”的耳朵。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文革”剛結束,國家百廢待興,求賢若渴,大有“饑不擇食”、廣“掘”人才之勢。國家能破例“特招”大齡而且正在工作的學生,從中也可見一斑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我以日語參加了外語的筆試和口試(允許自選外語語種),并參加了規定的語文、數學的考試,在幾萬名考生中幸運地沖進了前幾十名。填志愿時,我卻填報了法語專業。校方曾問為什么?答曰:我來自鐘表所,因瑞士用法語。真就是“我以我血薦軒轅”的赤膽忠心。但真正成為該校84級法語專業學生后,我才發現自己從零開始的代價了。別人都有點基礎,而我是一竅不通,那個困難勁兒啊,就別提多難受啦!日文本就是“半吊子”,現在再來個新難關,我要比別人付出更多更大的努力,這對一名年近30歲的人來說,談何容易啊。這不是自作自受嘛。我后悔自己的選擇了。其實當初填志愿時,我是聽了我們室里孫小莉的參謀。她說反正你日語已經會了,何必再浪費時間呢?不就是弄個文憑嘛,有這時間還不如再學一門新語種呢!孫小姐平日就是個膽大心細的主兒,有時顯的舉重若輕,特別聰明、特別有智慧。她也曾經當過兵,從小是在部隊軍營里成長的。其父孫長興據說還曾當過“英雄八連”的指導員呢,后來在21軍任師政委,文革中在西安市搞“支左”,一不留神兒,不知怎么竟成了西安市的革委會主任。一夜間,威名遠揚、家喻戶曉。她沾了父親的光,被送入西北大學成了“工農兵”學員,但在畢業時,又因為父親的“所謂政治牽連”而在整個西安地區竟無單位敢接收她,有如喪家之犬。文革中,如此嘲弄人的事例也太多了吧!使人見怪反而不怪了。我們單位直屬中央部委,沒有那么多歷史成見。在孫主任輝煌時期,我們所還為他代表西安市與日本的京都、奈良結為友好城市提供過翻譯人員的支持呢。孫長興在我們所的“老九”眼里是不錯的,因而,我們才“不管它什么狗屁政治的”,就象當年老百姓收藏八路軍家屬一樣收留了孫小莉。至今,我都為所領導的這一舉措而感動。當時我恰好在所里的政工室工作,她來所報道時,就是我接待的,因此,我們自然成了好朋友。孫小莉對我言之有理,動之以情,焉有不聽之理?她是為我好啊,但她卻不知學外語有多難。費腦費神且不說,光那成天泡在大量的枯燥無味的生僻單詞里的死記硬背,就足能讓人一塌糊涂地脫掉一層皮呀……沒辦法,算咱命運不好,趕上了。只好“既來之,則安之”,從班里的最后一名做起吧,來個“垂死的掙扎”、拼搏一回又何妨?!(仿效古人韓信的“哀兵必勝”法,背水一戰,咬牙沖關拼死解困吧。)</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當年,西安外國語學院的院長是孫天義。孫院長治學有方,威望極高。他西裝革履,鼻上架著副金邊眼鏡,一派現代學者的風度。有傳言他就是解放前敢于光天化日之下盜挖皇陵的大軍閥孫殿英之后。孫家由此背了個罵名,大多逃亡國外。孫院長從小是在日本長大的,并娶了一位日本太太。文革后,應邀回國受聘于西安外語學院院長,報效祖國的“四個”現代化建設。我想,大概他是懷著幾分“還帳”的心情回來的吧。不管怎么樣,他能舍棄榮華富貴,甘愿在西北吃苦的精神還是令人敬佩的。那時,社會上恰好到處播放著彩色寬銀幕的新電影《東陵大盜》。同學們看后都議論紛紛,但誰也不敢當著孫院長他老人家的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我們是學院里第一批不脫產的特殊學生,白天仍在各自的單位里工作,夜里還要風雨無阻地趕到學院里上課。工作學習兩不誤,其辛苦程度遠超過了一般人的想象。我們是在和時間賽跑啊!文革時,光聽人喊什么“革命加拼命”啦,想其滋味大概也不過如此了吧。班里同學的年齡參差不齊,上至三、四十,下有十八、九,拖家帶口的娃他爸、娃他媽的有之、一直在學校“連轉”校門檻的有之,真可謂兩代人同濟一堂啊。我敢說,面對這樣一群學生,沒有哪位任課老師不暗自叫苦的。出乎意料,院里卻把最好的老師給了我們。我們的老師劉志威,是系里的尖子老師,他曾留學法蘭西,操一口標準流利的巴黎語音。他教學嚴謹,一絲不茍,風度翩翩,深受愛戴,尤其是女同學們的喜愛。德法西語系的周主任沈副主任還不時前來親自授課、傳經送寶的,使我們絲毫不敢懈怠之。老師們也常在課堂上,自覺不自覺地把我們和在校生做比較,說我們理解能力強,學習態度與精神可佳啦,而他們在校生則記憶力強,多愛耍些小聰明的什么啦,反正多是些鼓勵順耳的話語。班上的同學年齡有的和老師差不多大,又大多有過工作經驗,來自四面八方的各行各業,與老師們聊起天來,那可是海闊天空的,從國際到國內,什么小道消息、社會新聞無所不談,我們好象有許多說不完的話語,令在校生們羨慕不已。因此,師生關系自然是非常平等、友好、融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有一位住學院集體宿舍的女老師叫張萍,孩子不到一歲,丈夫又在外地工作。她一人邊給我們授課又要照顧幼兒,十分辛苦。課余時,班上的幾個男同學相邀著常去幫她提煤氣罐、搬煤球等做點使力氣的活兒。幾位女同學自然與小老師交流一些養育子女的心得體會啦。都是過來人,對生活里的吃喝拉撒、柴米油鹽理解的更具體,更深刻。</b></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p class="ql-block"><b>劉志威老師授課之余,忙里偷閑還翻譯當代法國文學作品(他白天給在校生、晚上給我們授課,幾乎忙的團團轉,天曉得他哪還有時間翻譯書呢!)。有一年寒假,劉老師得知我要回上海探親,托我到上海譯文出版社為他的譯作《大家族》傳遞信函。那是法國時任文化部長寫的一部小說(恰好在我們畢業時,劉老師譯的《大家族》也由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發行了)。可見劉老師的出色全憑勤奮努力。為了法語他可以不顧一切,甚至犧牲家庭(有傳聞說他老婆就嫌此君太癡迷于書而鬧離婚呢)。想想也是,古往今來,只有具備舍生忘死精神的人,才能最終“出落”成為與眾不同的不平凡人物啊。旦凡有大出息的人,一般凡人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那時,系里還有許多老師都在忙乎著關起門來死譯書呀。英語、日語系還有社會辦班的優勢,外塊兒也能撈不少,而小語種呢,大概也只有這條出路啦。</b></p> <p class="ql-block">(法語班同學與西安外國語學院德法西語系里的老師同游西安興慶公園。前左2王簡穎同學抱著成麗娟同學的女兒、前左4沈老師的兒子、前左5劉述恩同學的兒子,師生同樂,歡聚一堂。)</p> <p class="ql-block"><b>為我們講授法語口語課的是一位年輕的法國姑娘Santa(桑塔),約莫不過17、8歲,她一頭漂亮的波浪披肩棕色散發,使篷篳生輝。</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上她的課,其實就是我們用法語“聊天兒”,天南地北、海闊天空,只要你說的出來,聽的進去,無所顧忌。這課本身就是練聽說的。還記得她第一天給我們上的課。那是初冬時節,教室里沒有暖氣,她穿著單薄立在講臺上不停地嘰里咕嘟地用法語說著什么,班上許多人都聽不懂。我從臧幼魁同學(第四軍醫大學教授子弟,自幼喜好法語)嘴里似乎明白,她是在講述她才來中國,人坐飛機先到了,行李因由船托運還沒到,所以不得以才“風度”一回兒。桑塔的課隨意自然、生動活潑,學生與老師相互提問。臧幼魁常是我們同學的“首席發言人”。語言稍差點的,在旁邊聽聽,也很過癮。年輕人的話題離不開美與愛。從桑塔的談話里,我們知道了她的(法國青年人的)審美、愛情觀。有同學問她:“法國人眼里的美女是什么樣的?”“大嘴大眼的,很性感的。”我馬上聯想起意大利女演員索非亞*羅蘭、法國女星德芙納*施萘爾,果真就是那樣子的長相。“我們東方是以小嘴膚白為美。”通過語言交流,彼此了解,時間長些,大家漸熟了。我將好不容易搞來的我國“雞年”生肖郵票送給她,她開心地告訴我他們法國也有“生肖”,“高盧雞”則是法國的象征。</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她還曾邀請我們這群“大學生”(名副其實年齡比她大的學生)到她的住處玩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那天,我們一大群學生同時擁進外院的外籍教師樓。桑塔與母親、繼父(也在外院任教)住在一處。在桑塔家里,我們還結識了一位可敬的法國老人讓教授。他很有特點,瘦長身材,高高的個子大大的鼻,禿禿的腦袋深深的眼。讓老頭親自下廚房,用法式黑蕎麥面攤成煎餅卷雞蛋香腸招待我們(據說蕎麥面還是特供給老外的,其實當地人曾用來喂牲畜)。大家每人一盤,配上紅葡萄酒,聽著音樂,優雅別致,儼然一派“沙龍”景象。同學們在他們的幾間房子里任意溜達著。我發現讓老頭的書櫥里有許多法文版關于中國的書籍,裝幀十分漂亮。據說大部分還都是他本人的作品呢。讓老頭原是法國貴族后裔,早在“文革”前就來中國,大概被神秘的東方文化所迷,“樂不思蜀”,并堅決要求加入中國國籍。在強調階級斗爭大鬧革命時期,他的怪異舉動自然被視作“另有圖謀”的不懷好意了。面對一次次地拒絕和冷遇,他卻百折不撓熱情依舊,始終心不死,堅決不回法國。他經歷了“文革”動亂,他于自己的安危不顧,在法國發表了許多自己身歷其境的第一手見聞。把中國大革命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傳播了出去。他研究中國的歷史、文化、民情,據說他還寫過一本有關清代官隸制度的書呢!他在法國人的心目中就是位“中國通”,許多法國人就是通過他的書而認識了中國。為此,許多來中國的法國人機乎都會手捧他寫的(介紹中國的)書前來登門拜訪求教。他贏得了法國人的尊敬。曾獲得過法國總統頒發的最高文化獎章。我們課堂上使用的一些教材也是讓教授編撰的。他用法文講述的秦始皇兵馬傭,有許多故事就連我們在中文里也看不到。我通過他的文章才知道了一個如此驚人規模、深不可測的神奇兵馬俑。他說,秦始皇陵墓實際是用流動的水銀保護著的棺木。當時讀起來都十分新鮮、十分可信!讓老頭孤單一人,60多歲了,生活上有許多常人無法想象的困難。他常騎一輛自己“淘”來的加重28型破自行車(單腳可支著地),在西安市的大街小巷里胡亂轉悠兒,那就是他最大的樂趣了。為了節省點錢,他還托我們學生向當地老鄉買雞蛋呢!因為農民見到高鼻老外是要“抬價”的(內外有別嘛——當時的對外政策多么深入民心啊)。可見他還真會過日子呀。不過,年紀大了,也免不了常有個頭疼腦熱什么的,一生病,天知道有誰會照顧他(讓老頭大概沒享受外教待遇,他屬于自愿無償留(賴)在中國的。學院因此可用其名額,多請一位外教,撿了個大便宜)。我們聽系里老師說,他經常只好一個人孤獨寂寞地躺在床上與病魔斗爭。好了,算是命大。我們同學里恰好有位來自省郵電醫院放射科的劉述恩大夫,大家把照顧讓老頭醫療看病問題自然托付給了他。一個外國人不遠萬里來到中國,無怨無悔,自愿與我們一道并肩戰斗、并肩建設我們的社會主義新中國,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中國人民的解放和建設事業,這是一種什么精神啊?!這不就是我們身邊還活著的白求恩嗎?!咱老百姓可不要怠慢了人家啊……</b></p> <p class="ql-block">十分可愛可敬的讓.德.米里拜爾教授</p><p class="ql-block">(備注:2015年10月10日14時05分被稱為“中國好人”的法籍(后來經特批才加入中國籍)老人——讓.德.米里拜爾教授與世長辭,享年96歲。讓教授的遺愿是將遺體無償捐贈給西安交通大學醫學院。~據《法語世界》)</p> <p class="ql-block"><b>Santa(桑塔)教了我們一年多的課,聽說要去美國謀求新生活了。同學們都依依不舍的。她曾說過她很小的時候就“流浪”了歐洲十四個國家,像個“吉普賽”人。使我們這些從未離開過家園的大哥大姐們都驚羨不已。臨走前,她竟熱情邀請我們同學都到西安朱雀飯店(很貴的啊)與她一起跳一場舞。以這種方式表達她的情和愛!這就是法蘭西式的告別。我們幾個不擅舞蹈的大男生也被感動了。有位警察同學段寶魁搞來了一輛車,邀上七、八個同學要陪桑塔游一回我們的西岳華山。我們都甘愿充當“護花使者”。當時,華山還沒有對外國人開放。我們讓桑塔用條大圍巾把流水似地漂亮棕色頭發仔細包裹住,趁著夜色混進了華山。連夜,就跟隨著朝香的人流一步一步往山上前進。在險要處,攀著鐵鏈,就是肩抗手托地也要把桑塔弄上去。好在桑塔身輕如燕。餐飯,是我們沿途在廟宇里買來的稀飯饅頭。不知什么原因,桑塔寧可挨餓也不吃任何東西。出于禮貌,我說她是在減肥(她原本已經很瘦了)。一路不吃東西,還要消耗那么多體力,我真擔心她身體吃不消呀!突然想起自己口袋里有一包巧克力,急忙送到桑塔的眼前。她竟不假思索地吃起來了,好嘛,這小姑奶奶都到這會兒了還為了健美而挑肥揀瘦呀!我們歡快地躺在高高的山顛上看著“華山日出”。萬里云海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翻飛著飄流而過,大家驚喜地高聲吶喊著、跳躍著,一掃疲憊和瞌睡。桑塔說華山要比勃朗峰高(其實應是險。據查,歐洲勃朗山海拔4000多米,比華山要高些)。我們相互拉扯攙扶著立在最險要處拍照,以示共同登攀、領略了險峰的無限風光。我們還選在奇松和巨石間合影留念,記錄下難忘的時光。相信,桑塔和我們都將帶著美好的記憶走向未來。桑塔曾給我留下了她的通訊地址。起初幾年,我們一直通信。不過,她的地址卻經常變化,一會兒美國,一會兒法國。她就像是一只在世界各地不停飛翔地小鳥,自由自在,行走在我們時不時思念的心里。想必,說不準現在她也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里,對著一群嬉笑的孩童講述著自己年輕時,在遙遠的中國與朋友們攀登華山的神奇故事呢。她的臉上,一定是掛著無比的驕傲和自豪。</b></p> <p class="ql-block">(Santa與同學在華山頂上迎來了日出……)</p> <p class="ql-block"><b>剛開始上課時,我們是臨時借用外語學院附屬小學的教室,課桌顯的特別小,好象“容”不下我們這些“大塊頭”學生。平日,我用慣了大辦公桌了,擠在那小桌小椅上,十分別扭。不過,它卻使人能生出些許返老還童的感覺,發出點珍惜時光的感觸來。正所謂環境磨礪和造就人嘛。</b></p><p class="ql-block"><b>我們學生大多都十分珍惜寶貴的學習時光。但后來還是有同學由于各種原因功虧一簣,被迫退出。夜大的學習,實際就是對每個人意志品質的考驗。這是一種人生競爭的真實體現。記不清是哪一位名人說過的:但凡每一種成功都是一種“偏執”的體現,是一種付出的回饋啊。</b></p><p class="ql-block"><b>學外語難,難的就是“聽、說、寫、讀”四頭并進的枯燥,反復的、強迫自己的練習,每天周而復始的死記硬背,把稀奇古怪的陌生東西塞滿自己的大腦。我白天翻譯接觸的大量東方粘連語式的日文,一點也幫不上什么忙,到了晚上,又要往腦子里裝上一大堆拉丁語系的法文,整日里“泡”在異國的字里行間摸爬滾打,著實辛苦異常,疲憊不堪啊。最后一年,班里似乎冷清了許多,不過,雜七雜八的事情自然也少了。學生嘛,主要還是學習。</b></p><p class="ql-block"><b>1987年秋,我終于順利拿到了畢業文憑。同年,所里就上報給陜西省外辦評聘我為法文翻譯了。有意思,我在所里埋頭苦干做了十五年的日文翻譯,由于沒文憑,始終評不上職稱,名不正言不順,而這剛拿回來個什么文憑,還沒干什么呢,人家就輕松送了個職稱。這可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學而優則仕”。但我總覺得似乎有點“張冠李戴”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b></p> <p class="ql-block">(我們坐在西安外院附小的小學生教室里開始學習法語)</p> <p class="ql-block">(課堂上時常傳來歡笑。記得當時是為我們授課的史忠義老師(右3)和聽課的李宇同學(左2)將赴瑞士法國進修學習,遂拍照留念。)</p> <h3><b>同窗苦讀幾寒暑</b></h3> <h3><b>日夜兼程問蒼穹</b></h3> <h3><b>學子歡心笑何時</b></h3> <h3>(畢業啦!)</h3><h3><br></h3><h3><b>指點江山有誰人</b></h3> <h3>那年我們同學一起上華山</h3> <h3>華山峰頂合影(后排左起:趙毅、姚仁德、馮瑛、趙浩石、王簡穎。前排左起:Santa(法語口語老師)、折小林、劉述恩)</h3> <h3>張萍老師抱小孩(愛人在外地)、Santa與法語班部分同學</h3> <h3>劉述恩同學、劉志威(法語老師)與我</h3> <h3>班里的女同學與劉志威老師。(后排左起:李宇、成麗娟、劉志威、折小林。前排左起:趙青、張燕、馮瑛)</h3> <h3>劉志威老師與同學們合影(1985年夏于西安外國語學院辦公樓前,劉老師將赴法進修遂與我們法語班同學合影留念)</h3><h3><br></h3><h3>前排左起:李宇、趙青、張燕、劉志威(老師)、成麗娟、馮瑛、折小林。</h3><h3>中排左起:白鵬、梁大鋼、馮金柱、肖躍進、劉述恩、余濱、臧幼魁、申娟。</h3><h3>后排左起:谷小春、馮建坤、黃榮、(?)、韋有智、李楊堅、趙毅、李大燦、姚仁德。</h3> <h3>西安外國語學院孫天義院長(后排左10)與我們法語班同學合拍畢業照</h3><h3><br></h3><h3>經同學們一起回憶辯識:</h3><h3>前排左起:趙青、王簡穎、成麗娟、折小林、(?)老師、趙浩石、趙毅、李楊堅、臧幼魁、余濱、蔡飛虹、申娟、黃榮、劉述恩、谷小春。</h3><h3>后排右起:梁大鋼、姚仁德、段寶魁、劉力副校長、李校長、孫天義院長、沈有泰副校長、劉志威(法語)老師、韋有智、馮金柱、白鵬、黃世坦(外國文學)老師、李大燦、王聰榮、(?)老師。</h3> <h3>西安外國語學院(法語日語俄語英語)全體師生大合影(夜大學首屆87畢業生)</h3> <h3>當年折小林同學的學習筆記</h3> <h3>折小林同學的聽課筆記</h3> <h3>我們的法語劉志威、周宗武、史忠義老師合作翻譯陜西人民出版社1986年11月出版的小說《孤島女郎》</h3> <h3>劉志威老師在書籍扉頁留給我的親筆簽名</h3> <p><b>2019年2月6日(正月初二),我參觀完上海歷史博物館,在人民公園里穿行,有人在背后說:那不是我同學趙毅嗎?!我仔細端詳眼前的人,怎么也想不起來(腦里在北京群英小學發小中搜尋……因2014年曾參加過北京發小同學聚會)。對方提示:西安外國語學院夜大學!方才從眉宇間辨出模樣來……哦,是她——折小林!</b></p><p><b>自上世紀(畢業)以來,同學各奔東西,悠悠歲月……幾十年過去了,當年同桌的你,竟然在茫茫人海里一眼把我認出,好棒啊!我為同學喝彩,也為同學的深情而感動。</b></p><p><b>自偶遇同學折小林以來,通過微信陸續聯系上一些老同學,大家商議設立了微信群,曾經同窗苦讀的老同學們又回來了……</b></p><p><b>呵呵,這可真是法語學習給我們帶來的同學緣份啊!</b></p><p><b>漫漫人生路</b></p><p><b>攜手書山間</b></p><p><b>常話師生情</b></p><p><b>引吾上九天</b></p> <h3>許多年以后的黃榮同學(微信頭像),現在珠海生活</h3><h3><br></h3><h3><br></h3> <h3>許多年以后的劉述恩同學,現在美國洛杉磯生活</h3> <h3>許多年以后的法語班班長肖躍進同學(現名:肖云飛),現在美國生活,據說擔任中美友好協會常務副會長</h3> <h3>Xiao yunfei,Son travail est très bon .[強]</h3> <h3>許多年以后的谷小春同學,現在西安生活。</h3> <h3>許多年以后的成麗娟同學</h3> <p>許多年以后的成麗娟同學與外孫女在法國巴黎塞納河畔</p> <p>當年王簡穎同學抱過的成麗娟同學的女兒,現在中國移動任西歐區總經理,常駐巴黎。</p><p>沒想到當年俺們同學“抱”大的小姑娘這么有出息啊!俺們臉上也“沾光”啦![偷笑][偷笑]</p> <h3>許多年后的劉志威老師,法語教學翻譯事業有成,風采依舊。</h3> <p>2019年8月14日與成麗娟同學在上海會面。匆匆一晤,寥寥數語。分手時,同學送過來一張名片。定睛一看:中華人民共和國駐法國斯特拉斯堡副總領事。好家伙!幾十年不見了,成麗娟同學出息的令人刮目相看了。我為同學點贊!也為同學驕傲!</p>
主站蜘蛛池模板:
安西县|
龙州县|
肥西县|
贡山|
乌兰县|
泰安市|
乐昌市|
衡阳县|
肥东县|
青冈县|
淮阳县|
丹寨县|
新安县|
延长县|
天津市|
长丰县|
深泽县|
葫芦岛市|
青州市|
南澳县|
霞浦县|
潼南县|
纳雍县|
延安市|
礼泉县|
大方县|
湖口县|
五家渠市|
乌鲁木齐市|
琼海市|
江源县|
临城县|
台北县|
庄浪县|
商城县|
鱼台县|
东乌珠穆沁旗|
肇州县|
昔阳县|
嘉峪关市|
怀集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