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日 月照 明</h3><h3>圖/網絡+手機拍</h3> <h1><b style=""><font color="#010101">/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為我是一個女人。</font></b></h1><h1><b style=""><font color="#010101"> ——蕭紅/</font></b></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 <h1><b> (1) 她愛這個世界</b></h1><h1><b> 世界卻不愛她</b></h1><h3><b> </b><b style="font-size: 20px;"></b></h3><h3><b><br></b></h3><h3>三十歲時,筆者有幸讀了蕭紅《呼蘭河傳》。</h3><h3>六十歲時,我又閱讀了王臣著的《蕭紅傳》。</h3><h3><br></h3><h3>蕭紅,姓張。中國近現代女作家,“民國四大才女”之一,被譽為“20世紀30年代的文學洛神”。代表作:《生死場》、《呼蘭河傳》、《商市街》。</h3><h3><br></h3><h3>蕭紅,這個名字,在文學史冊當中顯得孤苦伶仃,但在我的心中烙下了深深地印痕。今生蕭紅是一縷孤煙、一簇火焰、一道電光、一盞清茶、一線燭光、一片云霞、一杯塵沙。她愛這個世界,世界卻不愛她,上天只賜予她三十一個春夏秋冬,早早地奪去了她的生命。</h3><h3><br></h3><h3>生命之于蕭紅而言,仿佛是滿滿一冊讖語。</h3><h3><br></h3><h3>在她身上,歲月荒涼如故,命運亦不寬宏,每一步路都是荊棘密布,一生悲愴、凄涼,如此的冷寂,如此的不堪!</h3><h3><br></h3><h3>她生來好像是注定帶著“苦難”而來的。</h3><h3><br></h3><h3>“苦難”纏繞了她一生,且一再地摩挲她的生活,令她應接不暇。</h3><h3><br></h3><h3>1911年6月1日。</h3><h3>農歷端午節,屈原的祭日。</h3><h3><br></h3><h3>這一日,位于黑龍江省哈爾濱東北約15公里的呼蘭小縣城,張家大院,張廷舉之妻姜玉蘭誕下一名女嬰,這是張姜夫婦的第一個孩子,乳名取作榮華,學名張秀環。本來是一件大喜之事,但在東北流傳一句話,出生于祭日是最不吉利的事,被定義為“惡月惡日”出生的人“男殺父,女殺母”,聽來駭然。可奇巧的是,體弱多病蕭紅之母姜玉蘭自生下她之后便久病不愈,八年之后病故,蕭紅八歲喪了母。一語成讖,真是讓人唏噓不已。</h3><h3><br></h3><h3>在張家,蕭紅出生一落地就不招長輩的喜愛,孤苦、伶仃。重男輕女的世俗,蕭紅身為女子,總是悲愴。</h3><h3><br></h3><h3>尤其祖母范氏,最是不悅。</h3><h3>她與父親,極是生冷。</h3><h3>她與母親,亦不親近,十分冷漠,且特別害怕母親臉色。</h3><h3><br></h3><h3>好在她還有祖父張維禎痛惜,他予她柔軟,予她親切,予她溫暖,予她人世的信任與牽掛,予她步入人生路途之上的勇氣和真善的信念,祖父是她童年心中的一盞燈。</h3><h3><br></h3><h3>1929年6月,正在哈爾濱東省特別區區立第一女子中學讀書的蕭紅接到了祖父病故的消息,對她來說真的如晴天霹靂,徹底把她心中的這盞燈給吹熄了。她立馬坐火車,再坐馬車,才抵家,映入她眼簾的是:</h3><h3><br></h3><h3>門前的白幡和白色對聯。</h3><h3>悲愴蒼涼的喇叭聲。</h3><h3>還有,那地獄似的陣陣哭號。</h3><h3><br></h3><h3>終于,她一頭撲過去,一聲“我的……親……爺呀……!”哭嚎驚訝了不喜歡她的親人們。</h3><h3><br></h3><h3>這失聲痛哭,仿佛要哭碎肉體,哭出靈魂來。</h3><h3><br></h3><h3>是,祖父死了。這世上,對于蕭紅而言,還剩下什么呢?她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h3><h3><br></h3><h3>但蕭紅知道:</h3><h3>余生,她只能孤獨一人。</h3><h3>跟歲月借一支煙,一路抽,一路走了。</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1><b> (2)她不愛這男人</b></h1><h1><b> 這男人死纏她</b></h1><h3><b><br></b></h3><h3>祖父去世那年,時18歲的蕭紅遇見了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h3><h3><br></h3><h3>汪恩甲。</h3><h3><br></h3><h3>舊時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親張廷舉瞞著蕭紅,請蕭紅的六叔張廷獻為她保媒,張羅了一門親事。汪家頗有資財,家境殷實。汪恩甲為汪家二公子,姿容俊好,倜儻風流,看上去也算是個不錯的男子。蕭紅得知此事之后,雖有抵觸,倒也不至于逆反。加之當時東特女一中的女學生之間有一種觀念,若是能與政法大學的男生在一起,也是一件頗為榮耀的事,而汪恩甲恰巧就讀于政法大學的夜校,如此一來,蕭紅也的確曾嘗試與之來往,蕭紅還為汪恩甲織過毛衣。</h3><h3><br></h3><h3>二人接觸起初有那么一段時間,汪恩甲之于蕭紅,也算是愛重之人。只是,時間久了,兩人了解愈加深入的時候,事情就變得不似昔日看上去那般美滿了。汪恩甲到底是富家公子,身上有著濃重的紈绔習氣,甚至,還有抽大煙的惡習。</h3><h3><br></h3><h3>彼時,蕭紅身邊不乏進步男青年。有一個叫陸哲舜的已婚男子跟蕭紅過從甚密。大約與他說話,蕭紅會覺得親近些。陸哲舜思想進步,他了解蕭紅,惜愛蕭紅。而這些,是汪恩甲所不能給予的。終于,蕭紅開始疏遠汪恩甲,并萌生退婚之念。</h3><h3><br></h3><h3>不久之后,陸哲舜離開了哈爾濱,去了北平的中國大學深造。北平是文化中心,蕭紅亦是心向往之。隨即跟父親表達了初中畢業之后也要去北平繼續讀高中的想法,遭到父親拒絕。父親認為:女子出嫁才是最要緊的事。張汪兩家開始操辦兩人結婚事宜。</h3><h3><br></h3><h3>但蕭紅不允,可又無計可施。最無奈時,又只好說謊脫身。她謊稱同意完婚,拿到了家里替她置辦嫁妝的錢。逃婚去了北平,入女師大附屬中學讀高中。</h3><h3><br></h3><h3>蕭紅抵達北平后,聯系上了陸哲舜,兩人住在了一起。這已是1930年的秋天了,當年蕭紅十六歲。后來陸哲舜向家中提出離婚要求,未如愿,陸哲舜便向家中妥協。為汪恩甲與蕭紅保媒的六叔張廷獻得知此事,深以為恥。</h3><h3><br></h3><h3>此時的汪恩甲是愛蕭紅的。縱是被蕭紅離棄多次,汪恩甲依然對之窮追不舍,死纏爛打,追趕至北平。汪恩甲見到了蕭紅,百感交集。蕭紅也不趕他走,汪恩甲陪伴蕭紅。時間久了,連汪恩甲隨身帶的錢也用盡了,安身北平已無可能。蕭紅決定告別友人,二人一起離開北平,1931年3月,抵達哈爾濱,又回到了呼蘭老家。</h3><h3><br></h3><h3>蕭紅回到家,父親惱羞成怒,將蕭紅軟禁在家,長達半年之久。直至“九一八事變”爆發,蕭紅才乘亂逃離,來到了哈爾濱。孤身一人,身無分文,流離失所,縱使她心中有再遠大的理想,也敵不過無飯可食、無衣可穿、無家可歸。在走投無路之時,在哈爾濱的街頭又遇見了汪恩甲,往事難尋,但終歸他們重逢了。兩人住在了“東興順”旅店,同居了。蕭紅徹底告別了校園,過了一段安逸時光。后來蕭紅發現自己懷孕了。</h3><h3><br></h3><h3>可此時,汪家卻反臉不認人,既不認這個兒媳,還否定蕭紅腹中的骨肉。這對蕭紅來說,真是個莫大的羞辱。</h3><h3><br></h3><h3>汪家是由大公子汪大澄當家,決定斷絕二弟汪恩甲經濟來源,“代弟休妻”。汪恩甲膽小、懦弱、無情,反而采取了妥協的態度,聽從兄長的決定,偷偷的只身離開了東興順旅店,一去不返,仍下了懷孕的蕭紅,欠下旅店四百多元費用。旅店老板日日催要欠款,派人日夜監視看管蕭紅,唯恐蕭紅外逃。對蕭紅百般刁難,羞辱。更揚言,若是蕭紅再不還清欠款,就將她賣給低等妓院。</h3><h3><br></h3><h3>眼下蒼白女子令人心寒。</h3><h3>挺著個大肚子孕婦讓人心痛。</h3> <h1><b> (3)她懷孕遇見他</b></h1><h1><b> 他又讓她懷孕</b></h1><h3><b><br></b></h3><h3>正當蕭紅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受盡屈辱的時候,遇見了她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h3><h3><br></h3><h3>蕭軍。</h3><h3><br></h3><h3>蕭紅在悲憤交加,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向《國際協報》副刋主編裴馨園寄出了一封十萬火急的求救信,署名“悄吟”。裴馨園收到“悄吟”信后,當即便與同事商議營救,便并委托同事蕭軍前往,并附上了一封寬慰蕭紅的親筆信。</h3><h3><br></h3><h3>蕭軍立馬攜信前往東興順旅店。</h3><h3>1932年7月13日。</h3><h3>他與她,黃昏初見。</h3><h3><br></h3><h3>蕭軍來到東興順旅店,敲了敲門,沒有人應。又敲了兩下,門才打開。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中等身材,長發披肩的憔悴的孕婦。可憔悴當中,又隱隱透露出一種堅毅、或者說光明。有一種人,便是如此,一眼看過去,便有無限的沖擊力,令你不能不看入心,不得不跌墜進她的吸引力。蕭紅便是。</h3><h3><br></h3><h3>他們相互介紹,蕭紅訴說,蕭軍傾聽。談話這一開始,便不能結束了。他們聊畫、聊書法、聊詩詞、聊小說、聊人生。也談到了愛與死。這對蕭紅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從來沒有一個男子能像眼前的這個人一般,了解她、懂她、甚至看得透她。</h3><h3><br></h3><h3>那日,他們聊了很多,聊到很晚,誰也不愿停下來,誰也愿意浪費片刻。蕭軍幾次三番,都好想擁抱眼前的這個女子,卻又怕輕薄了她一身清正。臨走時,他將身上僅有的五角錢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h3><h3><br></h3><h3>這是他們的初相見。</h3><h3>最好的初見。</h3><h3>蕭軍的出現,蕭紅得救了。</h3><h3><br></h3><h3>“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唯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里嗎?’ ”張愛玲寫文章,有意無意就能寫進人的心。這一段廣為流傳的話,用在此處,也頗為應景,很是妥帖。</h3><h3><br></h3><h3>第二天的下午,蕭軍再次來到東興順旅店。是默契的,她想要他留下來,他也沒有再離開。相愛,如此迅速,快得來不及思考過去和未來。那一刻,世間一切都抵不過他們的抵死纏綿;那一夜,好漫長、好激情,又好短暫。仿佛跨越了前世今生一般,矜重如生,鄭重如死。</h3><h3><br></h3><h3>后來,蕭軍在小說《燭心》當中寫到了這件事,他說:“……我們不過是兩夜十二個鐘間,什么全有了。……并且他們所不能作,所不敢作,所不想作的,也全被我們作了……”</h3><h3><br></h3><h3>蕭軍,本名劉鴻霖。出生于遼寧西部一個叫下碾盤溝村。十八歲,當過兵,純真、靈氣、清冷、堅硬,難以馴服。他熱愛文藝,喜歡魯迅的作品,有一種強硬的氣場在身上,表現出一種俠義之氣;軍人的勇猛、無畏之男子氣概,文武雙全。</h3><h3><br></h3><h3>蕭軍帶給了蕭紅安慰。</h3><h3>她與他之間,注定是一段悱惻纏綿的姻緣。</h3><h3><br></h3><h3>1932年8月底,蕭紅臨產。</h3><h3>一夜,她忽覺腹部疼痛難忍,蕭軍立馬抱著蕭紅奔去了醫院。因為他們無力支付醫生費用,又不愿意讓蕭紅的身體受到折磨,蕭軍發橫,不管不顧,強行把蕭紅送進了醫院的產房室。次日凌晨蕭紅誕下一名女嬰。</h3><h3><br></h3><h3>面對女兒,蕭紅無措。</h3><h3>世人皆是凡胎肉身,人人皆有私心。蕭紅也不離外。女兒的出生,對于連自己都尚且無法養活的蕭紅來講,無疑是一個天大的累贅。她決定將孩子送人。她與孩子的母女情分,也就只有這些了。蕭紅不是不難過,孩子離開后夜夜夢魘纏身。但她沒有辦法,她終是對不住這個孩子的。</h3><h3><br></h3><h3>經歷分娩之苦,加之長期營養不良,蕭紅產后一病不起。因住院分文未繳,醫院對蕭紅的病漠不關心,不愿治療。那時候,世上心疼蕭紅的,只有蕭軍一人,家人斷絕來往,汪恩甲一去不返。忍無可忍之時,蕭軍只能犯渾,揚言說:“若醫生不治,就要殺人”!軍人出身一米八多的蕭軍很是健壯。醫院十分發怵,只得為蕭紅進行醫治。沒有當時的蕭軍,大約也不會有往后的蕭紅了。</h3><h3><br></h3><h3>出院后的蕭紅、蕭軍在外租住了房子,這就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家。兩人的日子過得十分寒酸,但他們感到十分幸福快樂。</h3><h3><br></h3><h3>蕭紅與蕭軍他們的幸福、快樂是建筑在共同的事業和真摯的情愛上,絕不是貧困的手所可左右的。</h3><h3><br></h3><h3>蕭紅和蕭軍相處的歲月中,由于兩人的共同的愛好和事業,相互學習,相互鼓勵,在文學的道路上收獲頗豐。他們將自己的小說、詩歌和散文輯成了一部合集,名曰《跋涉》得以付梓。《跋涉》出版之后,幾乎轟動了整個東北文壇,也奠定了他們在東北文壇的地位,被稱為“黑暗現實中兩顆閃閃發亮的明星”。自然,這也開始令他們備受當局的“關注”。不久,《跋涉》便遭當局查禁,要抓捕蕭紅和蕭軍的流言也不絕于耳。</h3><h3><br></h3><h3>此時,東北是呆不下去了。</h3><h3>是時候,離開這偽滿洲國了。</h3><h3><br></h3><h3>蕭紅和蕭軍開始了長期的流亡生活。從哈爾濱到青島,從青島到上海,又從上海至武漢,從武漢又奔臨汾,1938年3月逃至西安。一路奔跑,一路寫作。</h3><h3><br></h3><h3>蕭軍當然愛蕭紅,很愛,但他并不是只愛蕭紅一人,他也愛其他多個女人,很是風流。蕭軍是一個天性自由、放蕩不羈,用情不專的人。蕭紅由逐步壓惡到最后產生沖突并決裂。</h3><h3><br></h3><h3>到達西安后,此時蕭紅發現自己懷孕了,但她并沒有告訴蕭軍知道。</h3><h3><br></h3><h3>為了離開蕭軍,蕭紅顧不了那么多了。離開蕭軍后,蕭紅的心中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豁然,方才知道人生大可以有另外的過法。</h3><h3><br></h3><h3>蕭軍在離開蕭紅后,他在日記中寫到:“我不適合做一個丈夫,卻應該永遠做個情人。蕭紅就是個沒有'妻性'的人,我也從來沒向她要求過這一'妻性’。”</h3><h3><br></h3><h3>蕭軍在離開蕭紅一段時間后,才知道蕭紅懷了他的骨肉,但他也很無奈。他遇見、相識蕭紅時,蕭紅懷了別人的孩子,他離開蕭紅時,他又讓蕭紅懷上了自己的孩子!這真是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啊!</h3> <h1><b> (4)她婚內愛戀他</b></h1><h1><b> 他送她上天堂</b></h1><h3><b><br></b></h3><h3>1937年9月11日,上海,胡風約請了不少文藝工作者,參加《七月》的創刋會。在創刋會議上,蕭紅認識了她生命中的第三個男人。</h3><h3><br></h3><h3>端木蕻良。</h3><h3><br></h3><h3>創刋宴席上,蕭紅與端木蕻良聊得十分投機。較之蕭軍的魯直、粗糙,端木蕻良顯得儒雅、細膩許多。在文藝審美方面,端木蕻良也與蕭紅的觀念十分相近。當時,蕭紅還開玩笑似的指責胡風,不早早介紹她與端木蕻良相識,大抵是一種“相見恨晚”的意味。</h3><h3><br></h3><h3>她與他的故事也是從這里開始的。</h3><h3><br></h3><h3>端木蕻良,滿族,原名曹漢文、曹京平。1912年9月25日出生于遼寧省昌圖縣。他創作的長篇小說《科爾沁旗草原》成為20世紀30年代東北作家群有重要影響的力作之一。</h3><h3><br></h3><h3>在武漢,蕭紅與端木蕻良之間來往頻繁,已讓蕭軍很是不悅。蕭軍與端木蕻良的關系一度非常緊張。</h3><h3><br></h3><h3>蕭紅離開蕭軍后,蕭紅明確告訴端木蕻良她腹中的孩子是蕭軍的骨肉,她不想生下這孩子。端木蕻良當即表態不介意,并勸阻蕭紅把這孩子一定生下來。但端木蕻良的哥哥曹京襄不同意,弟弟娶了一個年紀比自己大并且懷著孕的女人,實在是荒唐。</h3><h3><br></h3><h3>但端木蕻良心意已決。</h3><h3><br></h3><h3>端木蕻良顧念蕭紅,深覺她與蕭軍在一起六年時間,百般委屈的就是沒有給予蕭紅名分,所以,他誓要名正言順地迎娶蕭紅過門。</h3><h3><br></h3><h3>1938年夏,端木蕻良與蕭紅,在武漢漢口的大同酒店舉行了隆重的婚禮。</h3><h3><br></h3><h3>大婚那日,好熱鬧!</h3><h3><br></h3><h3>婚后,兩人表現出親情關系。一起寫作、吃菜,也不多說話。遠不似尋常的新婚夫妻那般愛濃情稠、抵死纏綿。</h3><h3><br></h3><h3>蕭紅與端木蕻良,像戰友、伙伴,更勝過夫妻。這大抵是因為兩人結合的特殊性造成的。沒有像當初與蕭軍那樣的劇烈相愛,不能分開,而是為躲避蕭軍,沒有退路地與端木蕻良結合了。只是不夠強烈,不夠深刻。</h3><h3><br></h3><h3>不多久,徐州失陷,武漢告急。日軍戰火終是蔓延來了,武漢三鎮的民眾開始撤離。</h3><h3><br></h3><h3>那時候,重慶的情況較好。</h3><h3>端木蕻良和蕭紅奔逃至重慶。</h3><h3><br></h3><h3>不久,蕭紅在重慶江津一家小醫院產下一名健康的男嬰。可是,到第四日男嬰便離奇的死亡了。而對于兒子的死,蕭紅競表現出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冷漠。產后,端木蕻良對蕭紅給予了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護,身體逐步好轉。</h3><h3><br></h3><h3>重慶被日機轟炸得越來越頻繁,戰火危急,為了躲避戰亂,1940年1月17日,端木蕻良和蕭紅又從重慶起飛,后落地香港九龍。</h3><h3><br></h3><h3>1941年,蕭紅三十歲。</h3><h3>她走到了人生的埡口。</h3><h3><br></h3><h3>她的身體,自來香港之后,不適宜居住在氣候濕熱的香港,患上了肺結核。身體越來越壞,住進了瑪麗醫院,此時蕭紅已經開始失眠,她感覺自己病朽的身體是無法痊愈了。期間,端木蕻良盡心盡力照護著蕭紅。他用心愛著蕭紅,盡到了一個丈夫的責任與擔當。<br></h3><h3><br></h3><h3>1942年1月18日,蕭紅病危。午夜她寫下了這樣一段話:“我將與藍天碧水永處;留得半部'紅樓’給別人寫。……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h3><h3><br></h3><h3>1月22日上午11時,蕭紅逝世,終年三十一歲。</h3><h3><br></h3><h3>端木蕻良陪蕭紅走完了她的一生,并且將蕭紅骨灰分葬兩處。一處葬在淺水灣,讓蕭紅面向大海,永遠看海;一處葬在圣士提反女校中。</h3><h3><br></h3><h3>民國一代才女,自此永訣這波譎云詭之入世,去往極樂凈土處。</h3><h3><br></h3><h3><br></h3><h1><b>讓人敬佩、親愛的蕭紅。</b></h1><h3><br></h3><h1><b>愿你,來生安好!</b></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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