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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那年……一段刻骨銘心的歲月

鄭榮

<h3><b> 書與詩</b></h3> <h3><b> 行草</b></h3><h3> 林箴箴</h3> <h3><b> </b></h3><h5><b> </b></h5><h3><b> </b></h3> <h3><b> 七律 知青憶</b></h3><h3> 鄭榮</h3><h3> 年少別離赴遠疆,</h3><h3> 辭行濕淚灑家鄉。</h3><h3> 坯房土炕驅寒夜,</h3><h3> 粗黍鹽湯裹轆腸。</h3><h3> 戴月鋤扛迎旭日,</h3><h3> 披星鐮握送殘陽。</h3><h3> 韶華荏苒隨風逝,</h3><h3> 霜鬢余霞燦四方。</h3><h3> </h3><h3> </h3> <h3>  為五十年前,我們十六個年輕人所經歷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歲月,特制作了此美篇,以留作紀念。而我的一首拙詩與箴箴的行草書共同完成的書與詩,只想為此美篇增加些許雅趣吧。</h3><h3> 1969年3月5日,一個春寒料峭的日子,我們分別從幾個學校走出,組成了15個人的知青集體戶(后又遷入一位共16人)從上海出發?;疖?,輪船,汽車,馬車,一路顛簸,輾轉來到了吉林省梨樹縣沈洋公社工農六隊。</h3><h3> 我們的集體戶年齡大的是我們三個高中女生,當年也就19歲,年齡最小的才15歲,有哥倆,有姐倆。</h3><h3> 3月9日夜晚,男女同學分別入住老鄉家中,第一次見到了土房,土炕和土灶,隨之而來的是艱苦的生活和勞動。</h3><h3> ( 此美篇中所有的速寫及片頭的彩色圖片均是當年林箴箴所畫,那時沒有相機,這些速寫成了唯一珍貴的圖像。)</h3> <h3>  各位黑白照片和彩色照片的對比,映照了半個世紀的歲月磨礪?,F在的戶友們安享晚年,生活幸福并且有精神上的追求。</h3><h3> 當年年齡最小的陳尚弼,從農村抽調至吉林通化鋼鐵廠,當過裝卸工、做過銷售、在廠子弟小學教過書、回滬后在歺飲集團管理工作上做出了突出成績,受到了表彰。小陳在農村的田野里邊干活邊哼唱歌曲,如今退休后在網上音樂平臺上經常一展歌喉,還時常揮拍乒乓球運動。</h3><h3> 鄭珊回上海后自學英語,通過托福考試去了美國留學,工作。現也退休,參加了美國的華人合唱團,經常到美國各地演出。</h3><h3> 林箴箴回上海工作時曾被評為市"三八"紅旗手,至今仍不斷受到婦聯的關懷。退休后一直衷情于自已書法,畫作藝術,現在已是一名上海書法家協會的成員。</h3><h3> 杜承主在浦東改革開放的大潮中回到了上海,在企業管理上發揮了比較大的作用?,F在退休后有了第三代,經常往返于兒孫輩所定居的新加坡。</h3><h3> 杜承民調至吉林磐石軍工企業,退休后雖定居在東北,但也經常往返于南北兩地,有了第三代。</h3><h3> 邱榮回上海后做了一名幼教老師,退休后跑遍了國內外的旅游景點,現在有了可愛漂亮的孫女。</h3><h3> 郭蔚國是我們的女戶長,回滬后在國營企業退休,現在孫女都已長大了。</h3><h3> 董其浩,我們戶第二任戶長,從農村抽到長春鐵路局,后調至上海鐵路局擔任過票務處主任等職務。曾獲得過鐵路系統的"五一"勞動獎章,退休后最近升任至外公級,享受著天倫之樂…… </h3><h3> 我插隊后抽到東北的工廠,做過電焊工,負責過職工教育。調到南方后通過自學考試擔任財務工作。退休后則在這二年熱衷于古詩詞的學習,從中找到無窮樂趣。 </h3><h3> 下面由幾位戶友寫的當年插隊前后的心情,經歷和在農村的點點滴滴。</h3><h3> </h3><h3> </h3> <h3> </h3><h3> 杜承主</h3><h3> 插隊時間:1969年3月~1970年4月</h3> <h3><b> 單純</b></h3><h3> </h3><h3> 1968年底,毛主席發出了最高指示:“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很有必要”。指示一發出,全國總動員。一顆紅心兩手準備,甘灑熱血寫春秋,成為當時的豪言壯語。</h3><h3> 1969年3月5日下鄉時才16歲半。我是日暉中學68屆中第一批報名到吉林插隊落戶的同學之一。當時媽把我叫到東安二村老宅大門口,神情凝重地問我:“真的要去嗎?”我的回答是:“現在的情況好比過去打仗,我不能逃避??!”多單純!</h3><h3> 當時還專門請家中有文化見過世面的大姐和大姐夫到東安二村(大哥還在杭州上大學),商量到什么地方去。記得已是很晚了,家里的電燈也不太亮,把一張全國地圖鋪在飯桌上,選地方。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地圖。因當時兵團和安徽,江西屬于照顧獨生子女的地方,云南呢,大姐夫講沒什么工業,認為吉林的工業比較發達,所以,我和二哥承民就定下吉林這個地方了。其實,當時父母也辦過到浙江老家投親插隊,不知什么原因耽擱了。</h3><h3> 記得在學校還有一次征兵的機會,因當時自己的身高不足160mm,體重還不到45kg,眼睛近視,因此沒有被錄取。怪不得近些年集體戶的戶友見面時說我那時看上去很小。當時,好多像我這樣的青少年,確實正處長身體的時期,就開始踏上謀生的道路了。</h3> <h3>  自己與很多下鄉的知青一樣,真的是抱著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心態,實實在在地去學去干。我是跟二哥淮海中學的學生一起去的。那時掙工分是實打實的拼體力,但也要有干農活的技巧。自己沒有因為年小體弱而服輸。春天刨糞、刨苞米楂子根、還下到有冰碴子的水田里插秧。夏天鏟地,秋天掰苞米,割高粱頭,基本上什么活都干過。</h3><h3> 當時也沒有抽調到工廠或回城的概念,一切都是從長計議。記得1969年底回上海過年后,早早回到東北,與戶友一起把戶里的院墻修好,在院里種了土豆之類的蔬菜。想不到1970年的四月下旬,傳出抽調我到扶余油田的消息,當時還以為是派民工,比如修水渠之類,而實際上那次就一去不復返了(后稱為七0油田會戰)。</h3><h3> 二哥承民在農村干的時間比我長,他除了干各種農活,還放過夜馬,其艱難的程度可想而知。直到1972年的時候抽調到吉林省盤石縣煙筒山的一家軍工企業。</h3><h3> 1985年夏,趁我當時讀電大的暑期,帶兒子到煙筒山看望了哥嫂及侄兒。</h3> <h3>這是我和承民插隊前在龍華塔的合影</h3> <h3><b> 訪第二故鄉</b></h3><h3> 2013年春節過后,正式結束了近44年的職業生涯,總想著北上到插隊的地方看看,梨樹縣怎么樣了?沈陽公社和工農六隊怎么樣了?</h3><h3> 很巧,二哥承民雖然早已回滬定居,但在長春也買了商品房(嫂子老家在長春),他當年夏天在長春避暑并照看年邁的老丈人。與承民聯系后,一拍即合,確定在長春碰頭后到小六隊看看。</h3><h3> 7月22日,正是盛夏時節,哥倆清晨6點半在長春市黃河路長途車站出發,直達梨樹縣。一路上,車內聽到的是“這伽達,那伽達”濃濃的東北鄉音,車窗外看到的是大片大片一望無際的玉米地,東北農村的景象一一映入眼簾,心里喊著我終于回來了!</h3><h3> 上午11點時分就到了梨樹縣城,下面是當時看到的繁華而陌生的梨樹和孤家子。</h3> <h3>  在梨樹縣城吃過午飯,坐下午一點的中巴出發,經榆樹臺鎮、孤家子鎮再到沈陽鎮,直達董家圍子(途經)。幸好在上海啟程前從林箴箴那里打聽到了原工農大隊吳桂蘭的電話。吳大姐原是大隊的婦女主任,高挑的個子 大眼睛,年青時也是村上的美女。吳大姐頂著烈日在大古山道口等著我們。和吳大姐一見面,我們雙方都已認了出來,相互問候,感覺見到親人一樣。</h3><h3> 本想找一找原小六隊的影子,如手搖轆轤水井啦、集體戶的三間土坯房啦、六隊的隊部啦,其實早已沒了,六隊也不存在了,早已并到四隊去了。一進村子先看到一個小賣店,進去與店主聊了片刻,吳桂蘭就派人先找到了老董家的董老七董國富(當年我們五個男生先住在老董家,記得有我們哥倆,還有董其浩,龔福輝,阮筱華)。眼下,董老七也有58歲了,我們相互也能認出來。他帶著我們哥倆和吳桂蘭冒著酷暑一直走到村西頭。據他講四隊沿著公路有延綿一公里的長度。以下的照片是、村子的概貌、村上的柴禾垛。</h3> <h3>  走到村西頭,樹蔭下盤腿坐著一個老頭,走近一看正是當年的生產隊長張國生,人老了,已75歲了,頭發稀疏花白,但有著紅紅的臉龐,仍然一口黃牙,瞇瞇著眼。仿佛當年一早叫我們起來出工的模樣就在眼前。張隊長見到我們非常激動,不相信我們會到隊里去看他。臨別時站在自家院外一直看著我們慢慢走遠。下面是我們與老隊長和董老七席地而坐所留下的照片,第二張是承民和老隊長,吳桂蘭,董老七的合影。</h3> <h3>  </h3> <h3>  當時老隊長說老焦還在,你們去看看吧。原來老隊長的女兒嫁給了老焦的大兒子,當時老焦家剛蓋好新房在裝修。我把在上海戶友聚會的照片拿出來請他們看,老焦他們竟然都能叫出各位的名字,還講了一些戶友的故事,好像就是眼前的事情!</h3><h3> 六隊確實變了,家家是瓦房,好些人家院里有拖拉機,摩托車,但家家院里的柴禾垛,豬圈,村里的泥道還是能見到當年的模樣。</h3><h3> 下午四點多了,老焦家的兒子要請我們吃飯,我們想貿然上門又要麻煩人家不太好,況且吳大姐家中還有事(吳大姐是嫁到東風大隊的),便臨時叫了一輛三輪摩的,我們三人匆匆告別了原來的小六隊。本想多看幾家,但原來的老人有的過世,有的搬離了,董老七的哥董老六中風在床上,老七就沒讓我們去看。</h3><h3> 當晚哥倆在孤家子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坐車趕回了長春。兩天內來去匆匆,但完成了一件心愿!也為戶友們帶回了可供回憶的片段!下面的照片是在老焦家。</h3> <h3> 杜承民</h3><h3> 插隊時間:1969年3月~1972年</h3> <h3> 董其浩</h3><h3> 插隊時間:1969年3月~1972年3月</h3> <h3> </h3><h3> 陳尚弼</h3><h3> 插隊時間:1969年3月~1976年</h3> <h3><b>   人生經歷</b></h3><h3> 我是69年3月5日從上海出發去吉林的。由于年齡小,在農村經常被按排和戶里的女生一起用小把鋤干活,但我吃不起苦,總逃回上海。</h3><h3> 76年四月初上調吉林通化鋼鐵廠,做了半年裝卸工,二年半鋼廠子弟小學老師,并連續二年被評為廠校優秀教師,深得學生們的信任和喜愛。因我太太在上海工作,二地分居只能大地方往小地方調。無奈之下我79年放棄鐵飯碗自動退職,回家照顧妻兒。 從此無糧油無戶口,自找生路,直至91年才報進上海戶口。九十年代我在上海合資公司做過銷售經理和總監。</h3><h3> 98年轉行做餐飲管理,直至退休。一生平凡,唯一最好的成績就是06至07年,在松江大學城復旦視覺藝術院校工作時,被上海36所高等院校上海高校后勤評為服務明星經理,后又擔任過喜來登酒店常務副總?,F在退休后參與乒乓球,唱歌等等娛樂活動,身體精神面貌尚好。</h3> <h3> </h3><h3> 林箴箴</h3><h3> 插隊時間:1969年3月~1974年12月</h3> <h3><b>   從半個世紀前寫起……</b></h3><h3> 1969年3月5日尚未過陰歷正月,我響應毛主席號召,告別了親人和同學,踏上了赴東北吉林農村的征途,準備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從校門到公平路碼頭,二天二夜的大海航行到了大連又換乘北上的火車,半夜途經沈陽站,直至吉林四平市,然后再換乘汽車到了梨樹縣,又經榆樹臺,孤家子,最后來到了終點沈洋公社,到達那天已是3月9日。 一路上不斷聞敲鑼打鼓歡送歡迎,我既興奮又懵懂,那年我正19周歲,本應是大一學生,但那時已入學無門。</h3><h3> 陽歷三月的東北仍寒風凜冽,冰雪未化,我們小棉襖外又套上了發的綠色大軍襖,頭戴海虎絨棉帽,坐上了前來公社糧庫接應的工農六隊的馬車直奔西北,此時已暮色降臨,一路上誰也沒吱聲,只聽“的篤的篤”、“駕——馭——”的馬蹄聲和車老板的吆喝聲,展現在眼前的是廣袤遼闊的大地,和遠處農舍窗戶透出的昏暗閃爍的燭光,心想那不會是我們去的地方吧,然而正是同樣的地方! 到達后董圍子村時,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晚,借著燭光只見正在等候的都穿著一色黑棉襖的老鄉,他們熱情地端上熱水,直招呼我們上炕上炕,一不小心水碰灑在衣袖上,后到外邊竟然結得梆梆硬,而他們過后說分不出我們是男是女,因為我們也是一色裹得嚴嚴的綠軍裝。這半亇世紀前的一幕幕永遠定格在我的腦海中。</h3><h3> 不久我們便融入了當地的生活,我們這是由16人(11男5女)組成的上海集體戶,據說還是老吳隊長從大隊搶來的上海知青戶呢。雖然大多是從淮海中學來的,但除了亇別人其他都互不相識,我和鄭榮,邱榮是68屆髙中生,其他都是初中生,而其中最小的阿弼頭才15歲!我們從此吃一鍋飯,一起出工……</h3><h3> 至1971年底前,這是一段最豐富的集體戶生活。春天我們被派工跟著去春播點種,頂著風沙踩格子,赤腳跳到下面還有冰碴的稻田里插秧;夏天扛著鋤頭去鏟地除草,不忘匍匐在壟上幾乎是爬著向前用小耙鋤鏟谷地草,和社員倆倆搭檔合伙撬麥子,打捆、垛碼、裝車;秋天挎著土籃鉆在青紗帳里瓣苞米,清晨踏著露水常常濕到褲子膝蓋,帶著手套割扎手的豆子,或在場院里踩著打稻機脫谷,或冒著寒風坐在一望無邊的大地里剁葉子清理甜萊;冬天跟著大車往豐產坑里填冰凍的牛糞塊……每人扮演著各種角色。</h3><h3> 不忘記總是笑嘻嘻的鄭珊,坐在村頭看小雞時,特招小孩們喜歡,總圍著看她編織玻璃絲小玩藝兒;</h3><h3> 不忘記鄭榮利用探親特意去醫院學習針灸,回來為社員的腰腿痛病扎針治療;</h3><h3> 不忘記邱榮是我們集體戶趕驢推碾磨面的一把好手,使用箥箕篩面象模象樣;</h3><h3> 不忘記郭蔚國作為戶長,在家是嬌慣女兒,而在這里要為集體戶的柴米油鹽操心,真是好難為她;</h3><h3> 也不忘記第一任男生戶長杜承主,他是跟哥哥來的,來時還一臉稚氣,但處處表現得很有正事,所以1970年第一亇被選送扶余油田,大家為他髙興;</h3><h3> 不忘記第二任男生戶長董其浩,雖然每天自己干活已很累,但總黙黙無聞為做飯的女生挑水,直到把水缸挑滿;</h3><h3> 后來他與章錦江跟隨社員趙發不怕臟臭家家挑大糞在屋后建沼氣池;</h3><h3> 特別印象深刻的是71年他國慶探親帶回的消息讓我們驚震!那就是林彪出逃摔死在蒙古溫都爾汗,被認為是偉大領袖毛主席接班人的他怎么會這樣!這完全顛復了我們原來的信仰,使我們迅速成熟,學會思考,知道對任何事不能絕對迷信。</h3><h3> 曾記得杜承民每晚在北甸子放夜馬,不知是否見到過狼?他是我戶第二亇被選送工礦的;</h3><h3> 曾記得龔福輝當上了豬倌每天在南崗子放豬,去時雄糾糾走在前,回來他走在后,一聲“豬回來嘍”,只見各家豬直奔自家食槽;他手很巧,曾自己搭了一亇小炕;</h3><h3> 也曾記得一群男生半夜往灶炕里塞柴禾,燉煮不知從哪抓來的小雞,然后大快朵頤,但是這愁壞了做飯的女生,因為集體戶從來沒有象樣的柴禾垛,后來規定誰要燒私食一律自行解決柴禾。想想當時他們還都是16~17歲的男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呀!</h3><h3> 還曾記得有的男生跟車裝卸,有的女生在村邊看小雞……</h3><h3>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們女生輪流記日記,記下了每天每天的鎖事,留下了許多珍貴的記錄,現在讀起來饒有趣味,且帶有許多革命化的詞句現在讀起來覺得十分好笑,日記中記下了我們一起踩墻蓋起了我們集體戶的五間土房;一起養豬怎么喂養小豬羔,一起背花瘺瘺柴禾,用大煽刀在草甸子割蘆葦,一起種自留地,還有讓家里寄來菜籽,記得有一年種的數十棵卷心菜終于看到已包心,可一瞬間不知被誰家的豬啃得一干二凈,一片心血付之東流!還有記錄著兩位戶長怎么按排使用從公社領來的生活費……有的日記是用“純藍”鋼筆墨水記的,那是當時我在北京讀書的哥哥寄來的墨錠化開的墨水,顏色有點異樣,我還記得醬油也是寄來的醬塊化開的,因為鄉下只有大醬!</h3><h3> 還有一段回憶即是70年夏天,我曾被抽調去立新大隊當貧宣隊員三亇月,在那吃百家派飯,條件好的給你抄兩雞蛋,或一把大蔥葉蘸醬,條件不好的則烀一盆土豆讓你當飯吃,白天跟著下地,晚上在煤油燈下為社員讀“一打三反”文件,清理三角債務,其實當時我根本不懂其概念,不知為什么要去有的社員家趕豬扛羊?</h3><h3> 在我們集體戶的女生中,我是最后一亇離開農村的,自然在農村經歷的事則更多一些。</h3><h3> 1971年底一大批知青抽調至長春鐵路及其他廠礦,當時我們都在上海,那天晚上外邊不斷傳來送電報的摩托聲,第二天收到電報的鄭榮,和住我前弄堂的十隊洪謨業來我家都以為我也收到了電報,然而沒有,后來知道我戶男生董其浩,章錦江,龔福輝也被抽調上去了。</h3><h3> 時間來到了1973年的春天,當時鄧小平第一次復出,提出恢復髙考,我在家積極復習,回農村后準備迎考,然而張鐵生一張白卷猶如給我澆了一盆冷水,比勞動日我遠遠不夠。接著公社抽調了一批上海知青充實中小學師資隊伍,而我則被調入工農小學做了代課老師,那年我們集體戶也并入了工農十隊,記得同去的有郭蔚國,阮筱華(鄭榮鄭珊姐倆及邱榮都以各種原因先期離開),其他未抽調上去的同學也都不知去哪了。</h3><h3> 工農小學我接的是四年級班,做班主任,語文,數學都一人教,秋收時還要帶領學生下到生產隊場院幫助扒苞米葉,記得學校為創收,有兩臺打草繩機,常常我要把一亇班一分為二,一半人上課,一半人織草繩;班上不少女生都已16~17歲了,我比她們大不了幾歲,和我關系甚好,常常我的講臺里有她們送的幾根黃瓜,一亇西紅柿……;當時校長是梨樹下放干部李奔放老師,他善寫文章,自編教材,我則刻鋼板,記得冬天農閑挖壕興修水利,我則被調去辦《工農大隊戰報》,至今我還保存著油印課本和刋物,特別還辦過一亇憶苦思甜展覽會,李奔放老師撰文字,我則對應畫連環畫,現在想起來畫技一定是拙劣的,以我們工農六隊朱德才隊長為原型,然后由我的學生擔任講解,當時在全公社十分轟動。</h3><h3> 轉眼來到1974年,那時我似乎搞得風生水起,小有名氣,到了夏天又有推薦工農兵大學生指標,大家都認為我是板上定釘了,但命運還是和我開了玩笑,亇中原因只能任你猜測了。當時大隊張潤懷大隊長讓我入黨,但我的覺得做人最要緊,也表明自己的年齡不愿髙調,不愿意象有些人一邊髙喊扎根農村,結果比誰都走得快。</h3><h3> 那年秋天,郭蔚國調到老家去了,年底大批招工指標下達,我和十隊孫愛娟被抽調至四平市重工業局的礦山機械配件廠,從此離開了農村。</h3><h3> 回憶這將近五年半的農村生活,既有苦澀又有歡樂,這是一段永遠也回不去的記憶。</h3><h3> 進廠后我先期在工會搞宣傳,后又去搞職工“雙補”教育。四人幫打倒后,1978年正式恢復了髙考制度,“科學的春天”終于來了,當時歡呼雀躍的激動心情至今難以忘懷,當年廠里不放我們科室的人去考,而我那時己四年工齡不愿再給家造成經濟負擔也就未堅持,我后來才帶薪考入了吉林工學院機械系脫產學習,終于圓了我的大學夢,畢業后一直從事技術和技術管理工作,直到回上海后,從技術員、助理工程師、最后成為了一名工程師。而退休后我又一心沉浸在中國書畫中,怡情養性,并會將其陪伴終身。</h3> <h3> </h3><h3> 鄭珊</h3><h3> 插隊時間:1969年3月~1969年10月</h3> <h3><b> 在看小雞的日子里</b></h3><h3> 我是市二女中68屆的初中畢業生, 于16歲時跟隨姐姐淮海中學的學生們一起去吉林省梨樹縣沈洋公社插隊, 半年之后就辦理病退手續回滬。雖然我在農村的時間不長, 但是這段時間給我留下刻骨銘心的記憶是永不會忘記的。 </h3><h3>&nbsp;&nbsp;&nbsp; 最讓我難忘的是看小雞的時光。剛去時我和大家一起下田出工, 之中的艱苦可想而知。后來生產隊知道了我的腳疾, 這時也是快入秋了, 為防掛穗的糧食被小雞吃了, 便安排我在村頭田邊趕小雞,這是我在農村期間最輕松的活。</h3><h3>&nbsp;&nbsp;&nbsp;&nbsp; 每天我拿著根樹枝在田邊與小雞們打防守戰, 見想來啄食谷穗的小雞時就"噢噓, 噢噓"地趕。雞們聰明得很, 被我趕走后慢慢地又偷偷溜到另一邊去吃。 我只得跑來跑去圍著一圈趕, 直趕到它們逃得無影無蹤, 我也滿頭大汗了才得空坐下來,拿出我從上海帶來的玻璃絲帶,編織一些小玩意兒。放學的時候到了, 生產隊的小朋友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我便圍了上來,看我編織, 嘴里直叫我“小鄭姐,小鄭姐"。我便把編織的小玩意兒一一送給他們, 他們拿了我的塑料小葫蘆, 小花籃等,一張張小臉高興地笑著。他們還嚷嚷讓我給講故事, 我就每天講個故事給他們聽……同孩子們在一起是我最快樂的時候。</h3><h3>&nbsp;&nbsp;&nbsp;&nbsp;正是這段經歷及孩子們的天真, 淳樸, 為我后來愛上園丁這一工作做了些許鋪墊。</h3> <h3>&nbsp;&nbsp;&nbsp; 插隊病退回滬后, 我被分配到街道生產組工作, 拿著一天七毛錢的工資。 79年初父親平反后去他學校頂替上班。 先是在校辦工廠當工人, 后來爭取到教務處當了教學電影放映員和打字員。由于回滬后不斷自學英語, 在學校教務處時考入了上海外語學院夜大英語系, 白天上班晚上趕到虹口上課, 獲得英語大專文憑。 學校即聘我為初中英語教師。我繼續邊上班邊努力學習, 不久考入了教育學院的專升本班, 于90年獲得教育學院英語教學本科學位。在91年底通過托福考試來到美國密蘇里州立大學深造, 并獲得中等教育和MBA兩個碩士學位。 隨即便被美國的一家電話通訊公司聘用為電腦工程師, 一直工作到退休。</h3><h3><h3>&nbsp;&nbsp;&nbsp;&nbsp; 雖然我在農村只待了半年,但對我來說卻是刻骨銘心的一段日子。在后來漫長艱苦的留學生涯里,正是東北農村的鍛煉,使我克服了種種困難,戰勝了自我。</h3></h3> <h3> </h3><h3> </h3> <h3> 鄭榮</h3><h3> 插隊時間:1969年3月~1972年3月</h3> <h3><b>   為貧下中農扎針</b></h3><h3> 我們四個女生(我妹妹鄭珊病退先回上海了),每天輪流每人寫一篇日記。</h3><h3> 一九七O年五月十二日我在日記中貧下中農寫道:"自從去年來農村的八個月中,發現很多人有腦袋疼,關節炎,氣喘病等看病要走六七里路,而且又缺醫少藥,因此,許多社員都不為這些小病專去公社治了。但這些看來似乎是小毛小病卻又時常把他們折騰得很苦。</h3><h3> 我就想,如果能很方便地治好這些病,那該多好啊。</h3><h3> 冬天回上海休息四個月,抱著為貧下中農治好病的心情,去醫院學了一個月的新針療法。</h3><h3> 在今年的二個月中,許多人聽說我能扎針,都來要我給扎。</h3><h3> ……</h3><h3> 第一次為郭正啟扎氣喘咳嗽時,我滿懷信心地要治好他的病。漸漸地要求扎針的人多了,前街的王大娘每天陪他兒子一起來扎,張隊長嫂子也要我給扎關節炎……"</h3><h3> 下面的照片是上述所摘這篇日記片段。</h3><h3><br></h3> <h3>  當時剛開春便回到生產隊,利用還未開工的日子,為農民針灸。</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有一件事我記憶猶新。一天半夜,我們在炕上睡得正香,只聽到窗戶外有人喊:"大鄭,大鄭,快,快,你大娘肚子疼得不行。"我在夢中驚醒了,連忙披衣起來,只見門口老季頭一臉著急。我連忙拿起針灸盒子跟他一溜小跑到了他家,這時季大娘扒在炕上翻身打滾,額上冒著汗珠。我問老季頭:"怎么了?"""唉,今天吃的高粱米飯,可能吃多了,睡到半夜肚子開始疼了。"我摸摸季大娘額頭沒有熱度,便拿出金針,一針"中脘"穴扎了進去,邊扎邊捻,留了一會兒針。漸漸地季大娘平靜下來了,我拔出針時,大娘已完全不疼了,原來是吃得多不消化。</h3><h3>&nbsp;&nbsp;&nbsp;&nbsp;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真是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自已只是抱著"為貧下中農服務"的決心,雖然學針灸時間不長,邊看書邊琢磨,勇氣十足,也為不少農民扎了針,治了病。</h3><h3>&nbsp;&nbsp;&nbsp;&nbsp;&nbsp; 在艱苦的日子里,能為這些純樸的東北農民解決些許病痛,看到他們開心的樣子,我的心里就很滿足。</h3><h3>&nbsp;&nbsp;&nbsp;</h3> <h3> </h3><h3> 邱榮</h3><h3> 插隊時間:1969年3月~1973年</h3> <h3><b> 為小豬找野菜</b></h3><h3> 摘抄插隊日記</h3><h3> "我們戶里的小豬羔已抓來好幾天了,可是我們不會飼養,小豬見了我們總是象嚇破了膽似的,狠命地東竄西奔,我們說它象神經病,我們好心一次一次地喂它,它卻不知好歹,真有些可恨……</h3><h3> 聽人說,豬樂吃傾麥菜,我今天趁田里雞少的時候,就去刨傾麥菜,但是我根本不認識啥是傾麥菜,結果刨了許多耗子。農民一看都笑死了,他們耐心地教給我看,什么是傾麥菜,哪些不是的,最后我拿了一顆樣子到地里去找,總祘認識了傾麥菜……。"</h3><h3> 注:"傾麥菜"是諧音,"耗子"應為"蒿</h3><h3>子"</h3><h3><br></h3><h3> </h3><h3> </h3><h3> </h3> <h3> </h3><h3> 郭蔚國</h3><h3>插隊時間:1969年3月~1974年<br></h3><h3> </h3> <h3><b> 插隊日記</b></h3> <h3> 林箴箴</h3><h3><b> 插隊日記</b></h3><h3> </h3> <h3>  這張草圖是林箴箴根據記憶編制而成的,顯示了當年我們所在小六隊的各家農民和我們集體戶的位置。</h3> <h3>  集體戶的房子是我們和農民一起蓋建起來的。房子的墻是泥坯和著泥土,由我們一層一層踩結實而沏成。窗玻璃都是由半塊半塊的玻璃拼接起來。</h3><h3> 房前柵欄里是自留地,可以種些蔬菜。一個各家各戶必備的大醬缸立在房前,那時沒有醬油,做菜除了大粒鹽便是這咸咸的大醬了。</h3> <h3>  第一次見到農村的土灶,大鍋,水井,感覺很新鮮。那時我們幾個女生輪流做飯,做飯前要挑著兩個水桶去村頭轱轆井邊取水,一到冬天,井邊結起了厚厚的冰,象鏡面一樣,又光又亮。我們必須小心翼翼用手搖轱轆井把手,一不留神手套會和井把手凍在一起……。做飯時,往土灶里邊塞柴禾,邊在大鍋里做小米撈飯,或貼玉米大餅子。剛開始手忙腳亂的,經常到了戶友們收工該吃飯的時間還沒做好……這些對于農村婦女來說極簡單的活計,極大地考驗著我們。</h3> <h3>  秋天到了,收苞米是我們的農活,在一垅垅長長的苞米地里,每人手上挎個土籃子,使勁劈那長在苞米桿上的苞米,然后裝進土籃。有時渴了我們便割下一截苞米桿,啃去皮,像吃甘蔗那樣,嚼在嘴里甜絲絲地……。</h3> <h3>  此張速寫靠著被褥的是郭蔚國在看書,扒在炕沿寫信的是邱榮。</h3> <h3>  這張不起眼的記工單,在五十年后的今天彌足珍貴,它記錄了當年我們農村勞動的經歷。</h3><h3><br></h3><h3> </h3> <h3>  插隊期間,我和戶友邱榮,鄰居同學在四平車站。</h3> <h3>  這三張照片是69年冬天,我們第一次從農村回來在我家陽臺上拍的。經歷了大半年的東北農村生活的鍛煉,我們精神煥發,沒有了剛出校門的稚氣,個個臉厐黑里透紅。</h3> <h3>  黑白照片是69年9月,我們幾個女戶友送我妹妹回上海時在東北照相館拍的,照片左邊還寫有:"農村是廣闊的天地"。</h3><h3> 下面的彩照同是我們五個戶友,然而時間已過去了32年,那是2001年,妹妹鄭珊從美國回上海時五人相聚的留影。</h3> <h3>  這張照片距插隊37年后的2006年我們集體戶的第一次全體合影。遺憾的是原來的十六人,眼下除兩人沒有音訊,另外五位男戶友不幸已離世了,真可謂世事無常。</h3> <h3>2007年秋天的聚會</h3> <h3>2014年的聚會</h3> <h3>2014年的聚會</h3> <h3>這是戶友2013年到我的新家---南翔來游玩的照片,雙塔是古代的有名建筑,建于五代與北宋初年。</h3> <h3>  南翔老街逛逛。</h3> <h3>和十隊集體戶部分成員合影</h3> <h3>這首杜承主的小詩,是為下面所拍照片在徐匯濱江聚會而創作。2015年秋的一個日子里,雖然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們打著傘漫步在徐匯濱江大道上,為這難得的相聚激動的心情絲毫未減。</h3> <h3><b> 徐匯濱江游</b></h3><h3><b> …戶友小聚后</b></h3><h3> 杜承主 </h3><h3> 秋風秋雨幾分涼,</h3><h3> 回顧問候心頭暖。</h3><h3> 海內海外來相聚,</h3><h3> 漫步濱江離別難。</h3><h3> 青蔥歲月成往事,</h3><h3> 兩鬢已霜在夕陽。</h3><h3> 久經滄桑業已盡,</h3><h3> 頤養天年幸福長。</h3><h3>&nbsp;</h3><h3>&nbsp;</h3> <h3>  雖然今天我們的故事結束了,但我們人生的故事仍在繼續……雖然我們已是花甲,古稀老人,但我們生命的晚霞仍然燦爛!</h3><h3> "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h3> <h3>  今天,是3月5日,我們戶的四個戶友參加了由幾個公社的知青組成的紀念50年前赴吉林梨樹縣插隊紀念活動。</h3> <h3>  場面熱烈而歡快,主持人唱起了知青的歌曲。</h3> <h3>  在人頭濟濟的大廳里,在杯光箸影的歺桌上,我們懷著激動的心情,懷念過去那逝去的青蔥歲月……</h3><h3> 我們在會場留了影。</h3> <h3>  這張泛黃的舊船票,是同歺桌的老知青留存的。勾起了我們的許多往事,當年登上這開往大連的輪船,駛出吳淞口,在海天一色的波濤中經過兩天兩夜的航程,踏上了東北的土地,也踏上了人生不凡的旅程。</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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