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作者:恩清</p><p class="ql-block">演播:沈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認識了一位富翁,受之邀請,梁子約上好友錢教授在周日正午時一同前往豪宅做客。</p><p class="ql-block"> 院子很大,花卉滿庭,果藤滿架,擺放了許多石頭,可梁子覺得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石頭放置在如此優雅的環境里顯得很不協調。</p><p class="ql-block"> 錢教授雖說個頭較小,可知識淵博,愛憎分明。此時,他看出梁子的心思,就撅起雙唇點著石頭說:“別小看了這些石頭,看!那塊叫‘飛來石’,天上掉下來的。那塊叫瑪瑙石,若雕刻出作品就值老鼻子錢。那塊叫硅化木,古植物腐朽后石質填充進去使之保留著生前的狀態。那塊叫戈壁石,如果里面有戈壁玉,那價格或許百萬,或許千萬。”他咽了一下口水,“全是美元!”</p><p class="ql-block"> 這時,從敞開的院門外走進來三個手提禮盒的中年男子,同梁子點頭致意之后直接走向了別墅大門。</p><p class="ql-block"> “歡迎你們,來到金氏家園!”一位年輕、漂亮、衣裙華麗、珠光寶氣和懷里抱著一條金黃色小泰迪犬的女人推門而出,“現在反腐敗,但是我們不去酒店而在家里宴請你們總是可以的吧?說好了,不帶禮品,可是你們一個二個拿這么多禮品干什么?”</p><p class="ql-block"> “小嫂子,這不是給你的,是給乖乖的。”一位胖胖的矮個男人說:“我是乖乖的大伯,我給乖乖帶了四罐美國狗糧,綠色的。”</p><p class="ql-block"> “小嫂子,這不是給你的,是給乖乖的。”一位瘦瘦的高個男人說:“我是乖乖的二叔,我給乖乖帶了四盒德國營養粉,天然的。”</p><p class="ql-block"> “小嫂子,這不是給你的,是給乖乖的。”一位不胖不瘦的男人說:“我是乖乖的二舅,我給乖乖帶了四桶法國營養液,有機的。”</p><p class="ql-block"> “謝謝,謝謝!”夫人眉開眼笑,“給乖乖的,我全要。”</p><p class="ql-block"> 梁子左手提一袋蘋果右手提一袋香蕉上前,可沒等他說話,夫人已經張口。</p><p class="ql-block"> “這是什么?水果呀,乖乖不吃!”</p><p class="ql-block"> 梁子方寸大亂,不知所措。</p><p class="ql-block"> 教授沉不住氣了,上前說道:“這是給人吃的,不是給狗吃的。”</p><p class="ql-block"> “什么?”夫人叫出了聲。壞事!梁子心中一怔,他擔心夫人生氣,擔心夫人發作,好在夫人并不生氣,只是哈哈大笑,“看我,被他們三個弄的,光想著狗了,把人給忘了。”</p><p class="ql-block"> 梁子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p><p class="ql-block"> 在夫人的招呼下,賓客們走進餐廳。餐廳的正墻上是一幅畫,亂七八糟。餐廳的中間是一張大的餐桌,烏黑破舊。餐桌的中央,兩瓶白酒;酒的周圍,豬頭、豬鼻、豬耳、豬腸、豬脊梁、豬屁股、豬蹄、豬尾……整盤整盤的大肉。</p><p class="ql-block"> 教授納悶,剛要張口,身旁的梁子踩了一下他的腳面,他張開的嘴閉上了。</p><p class="ql-block"> 坐好座位,五十多歲的富翁開始講話:“鄙人,金福房地產開發有限責任公司的總經理,金富貴。董事長叫金福,是我唯一的兒子,正在美國念書。身邊的這位是太太,大內主管。”他還特別強調,“小我二十歲。”</p><p class="ql-block"> 羨慕也好,嫉妒也罷,一片掌聲。</p><p class="ql-block"> 教授不解,剛要張口,身旁的梁子又踩了一下他的腳面,他張開的嘴閉上了。</p><p class="ql-block"> 金總指著一位胖的矮個男人介紹:“這位是文化局的張局長。”</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站起身來糾正道:“副局長,副局長。”</p><p class="ql-block"> 金總指著一位瘦的高個男人介紹:“這位是城管處的王處長。”</p><p class="ql-block"> 王處長站起身來糾正道:“副處長,副處長。”</p><p class="ql-block"> 金總指著一位不胖不瘦的男人介紹:“這位是西城大學的趙院長。”</p><p class="ql-block"> 趙院長站起身來糾正道:“副院長,副院長。”</p><p class="ql-block"> 教授憋不住了,“金總,這三位領導是你的朋友,他們的職務你是知道的,干嘛說錯,讓他們糾正一遍?”</p><p class="ql-block"> 金總一愣,有些不悅,他轉過臉問梁子,“這位先生?”</p><p class="ql-block"> 梁子急忙站起身,先介紹自己,再介紹教授。</p><p class="ql-block"> “我是畫家兼收藏家梁子,這位是東城大學哲學系的錢教授。”</p><p class="ql-block"> 說完,他紅著臉坐下。</p><p class="ql-block"> “錢教授,”張副局長微笑地望著教授,可在他的眼睛里卻隱藏不住一種鄙視的目光,他滿腹經綸地講解道:“怎么說呢?這叫為官之道。雖說我是副職,但只有上級可以稱我為副職,下屬不行,下屬只有稱我為正職,才能夠表現出對我的尊重。這是現行的仕途文化,在馬克思主義的環境里可以找到,在馬克思主義的哲學里是找不到的。”</p><p class="ql-block"> 挑戰權威,教授準備甩開膀子大干,可腳下面上重重地挨了梁子一腳,他只好忍痛吞聲。</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問梁子,“畫家,墻上的畫如何?”</p><p class="ql-block"> 梁子看了半天,不識貨,不敢吭氣。</p><p class="ql-block"> 教授說:“難看!”</p><p class="ql-block"> “外行,”張局長開導他,“要看誰畫的,無名之人,畫美如何?有名之君,畫丑如何?”</p><p class="ql-block"> 教授問:“誰畫的?”</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答:“一位退休的省級領導。”</p><p class="ql-block"> 教授問:“你們不知道他的畫很難看嗎?”</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答:“我們知道,可他不知道。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問題是他的畫值錢,值錢就是好畫。”</p><p class="ql-block"> 教授還要問,可腳面又挨了梁子一腳,他只好忍痛吞聲。</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問梁子,“收藏家,這張桌子如何?”</p><p class="ql-block"> 梁子看了半天,不識貨,不敢吱聲。</p><p class="ql-block"> 教授說:“破舊!”</p><p class="ql-block"> “外行,”張局長繼續開導,“要看誰用的,無名之人,新又如何?有名之君,舊又如何?”</p><p class="ql-block"> 教授問:“誰用過的?”</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答:“一位女明星的爺爺用過的。”</p><p class="ql-block"> 教授問:“你們不知道這張桌子是個破爛嗎?”</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答:“我們知道,可她不知道。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問題是這張桌子值錢,值錢就是好貨。”</p><p class="ql-block"> 教授還要問,可腳面又挨了梁子一腳,他只好忍痛吞聲。</p><p class="ql-block"> “你還想問什么?”張局長看了教授一眼,窮追不舍,“你還想問,是誰說的這幅畫和這張桌子值錢?”</p><p class="ql-block"> “對呀!”教授驚訝地看著張局長,“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快告訴我,誰說的?”</p><p class="ql-block"> “好,”張局長的身體往椅背上一靠,閉上雙目,“你朋友的朋友們,畫家和收藏家們。”</p><p class="ql-block"> “哈哈哈!”一陣狂笑。</p><p class="ql-block"> 梁子向狂笑的人們點頭,像一個被圍住的小偷。</p><p class="ql-block"> 教授望著梁子,如夢初醒,他提起腳狠狠地向梁子的腳面踩去,直到聽到“哎呦”一聲。</p><p class="ql-block"> “哈哈哈”又是一陣狂笑。</p><p class="ql-block"> “好啦,”金總坐直身體,抬起雙手往下一壓,餐廳頓時安靜下來。“我今天請你們來,是參加由我太太主管、我主辦的野豬宴。野豬呢,是我發小在東北森林里的養殖基地飼養的,已有好幾千頭了。大師傅嗎,是新疆東北大酒店的頭號廚師。在我發小的野豬肉進疆之前,他讓我和我的朋友們先品嘗一下,提點意見。”</p><p class="ql-block"> “大家從豬頭吃到豬尾,吃一塊提個意見。”夫人起身說話:“酒嗎?是埋了三十年的東北紅高粱酒,七十二度,老金說了,只供兩瓶。”</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用詩一樣的語言說:“野味美酒。”</p><p class="ql-block"> 王處長壓低聲音說:“家宴,”特地解釋:“家庭的家。”</p><p class="ql-block"> 趙院長抬高聲音說:“佳宴!”特地解釋:“最佳的佳。”</p><p class="ql-block"> “好!”教授拍著手喊道。</p><p class="ql-block"> 三位領導望著他,一言不發,不知是想表揚他還是想批評他。</p><p class="ql-block"> “想什么呢?”金總望著一言不發的梁子問:“你不想說些什么嗎?”</p><p class="ql-block"> “想說什么呢?”夫人接過話題,“作為畫家,他想說:等我畫好了,你們再吃;作為收藏家,他想說:“干脆你們別吃,我統統帶走!”</p><p class="ql-block"> “哈哈哈”又是一陣狂笑。</p><p class="ql-block"> 等安靜下來,轉盤開始旋轉。從豬頭肉開始,每人一塊,先放在小蝶中,再塞進嘴里,慢慢地嚼,細細地嚼,等最后的一位賓客說完“好!”,大家再舉杯說完“干!”。從豬頭……豬蹄……豬尾,整個過程走完,兩瓶白酒已一干二凈。</p><p class="ql-block"> 接下來是自由活動。</p><p class="ql-block"> 金總作詩一首:</p><p class="ql-block"> 已無酒</p><p class="ql-block"> 但有醉意</p><p class="ql-block"> 來點米飯拌豬肉</p><p class="ql-block"> 用盡這最后的午餐</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賦詩一首:</p><p class="ql-block"> 肥中有瘦</p><p class="ql-block"> 瘦中有肥</p><p class="ql-block"> 膠質與纖維的組合</p><p class="ql-block"> 透露著脂肪的芳香</p><p class="ql-block"> 夫人說:“真正的野味更香!”</p><p class="ql-block"> 王處長說:“真正的野味,犯法,千萬別碰!吃野馬、野驢和黃羊的那幾位領導進去了。把野味變家味,合法,但要控制!天鵝變地鵝、江魚變海魚、野豬變家豬,好!可是點多的那幾位領導被撤職了。”</p><p class="ql-block"> 趙院長說:“用‘以稀為貴、以浪費為自豪’的高檔酒店餐飲文化引領餐飲經濟的時代已過去,用‘以民為貴、以浪費為恥辱’的普通農家餐飲文化引領餐飲經濟的時代已來臨。所以金總,你的發小如果以高檔的方式推銷他的野豬肉,前途渺茫;如果以普通的方式推銷他的野豬肉,前途似錦。”</p><p class="ql-block"> 金總點頭。</p><p class="ql-block"> 夫人也點頭。</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說:“偷小孩的槍斃!”</p><p class="ql-block"> 王處長說:“偷人器官的也要槍斃!”</p><p class="ql-block"> 趙院長說:“假藥害人的更要槍斃!”</p><p class="ql-block"> 教授喊道:“對,全槍斃!”</p><p class="ql-block"> 三位領導坐著,搖晃著身子向教授伸出大拇指。</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說:“我們的局長,貪污,同女明星搞在一起,被傳喚了。”</p><p class="ql-block"> 王處長說:“我們的處長,貪污,同女會計搞在一起,被隔離了。”</p><p class="ql-block"> 趙院長說:“我們的院長,貪污,同女學生搞在一起,被審查了。”</p><p class="ql-block"> 教授說:“好!俗話說,副局長的敵人是局長,副處長的敵人是處長,副院長的敵人是院長,他們完了,你們的機會來了。”</p><p class="ql-block"> 三位領導起立,搖晃著身子向教授伸出大拇指。</p><p class="ql-block"> “你們坐下,”教授站起來,“我在一個劇社搞點演出活動,是一個群眾組織,節目都是正能量的,我有事相求。”</p><p class="ql-block"> 三位坐下。</p><p class="ql-block"> 教授轉向張局長。</p><p class="ql-block"> “聽說你們的劇場空著,能否借用?”</p><p class="ql-block"> “空著,閑著,只要鎖著就無事。租出去,借出去,只要出去,就有事。有事就會出事,出事就會有事。”張局長一個繞口令后,“不行!”</p><p class="ql-block"> 教授暈了。</p><p class="ql-block"> 教授轉向王處長。</p><p class="ql-block"> 教授問:“我們能否在公園里演出?”</p><p class="ql-block"> 王處長答:“不行!”</p><p class="ql-block"> 教授問:“為什嗎?”</p><p class="ql-block"> 王處長答:“游客品德差。”</p><p class="ql-block"> 教授問:“怎么見得?”</p><p class="ql-block"> 王處長答:“在樹林里拉屎拉尿。”</p><p class="ql-block"> 教授問:“公園里有公共廁所嗎?”</p><p class="ql-block"> 王處長答:“有,全是高級的水沖廁所。”</p><p class="ql-block"> 教授問:“開放了嗎?”</p><p class="ql-block"> 王處長答:“領導來了就開放。”</p><p class="ql-block"> 教授暈了。</p><p class="ql-block"> 教授轉向趙院長。</p><p class="ql-block"> “聽說你們的樂器閑著,能否租用?”</p><p class="ql-block"> “閑著,爛著,只要鎖著就無事。租出去,借出去,只要出去,就有事。有事就會出事,出事就會有事。”趙院長一陣繞口令之后,“不行!”</p><p class="ql-block"> 教授暈了,而且是徹底的暈了。</p><p class="ql-block"> 他坐下來,身體靠緊椅背,閉上雙目,一言不發。</p><p class="ql-block"> “別整沒用的,來點現實的。”夫人出來解圍,她叫保姆把小狗抱出來放在她的腿上,“乖乖明天上學,要受高等教育,你們想一想,看起個什么樣的學名?”</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說:“金福。”</p><p class="ql-block"> 夫人搖搖頭說,“不行!他親兒子叫金福,我可不想惹他。早就畢業了,還賴在美國。什么都不干,時時要錢,天天玩耍,老金還自豪地告訴別人:我兒子在美國呢!”</p><p class="ql-block"> 金總瞪了夫人一眼。</p><p class="ql-block"> 王處長趕緊說:“富貴。”</p><p class="ql-block"> 夫人搖搖頭。</p><p class="ql-block"> 趙院長說:“高貴。”</p><p class="ql-block"> 夫人還是搖搖頭。</p><p class="ql-block"> “叫‘娘希匹’”,金總說:“喊它的時候,跟蔣委員長罵手下人似的,好威武。”</p><p class="ql-block"> “土!”夫人瞪他一眼,“跟你一樣,土!”</p><p class="ql-block"> 教授突然睜開眼睛,“道格拉斯。”</p><p class="ql-block"> “什么意思?”夫人不解。</p><p class="ql-block"> 梁子解釋道:“道格拉斯,一位英俊和威武的美國將軍的姓。”</p> <p class="ql-block"> “就它,道格拉斯。”夫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接著她尖叫起來,“乖乖,不!道格拉斯,它拉屎了。沒錯,它應該去學校,應該受到教育。”</p><p class="ql-block"> “把道格拉斯拉的屎弄干凈!”夫人叫著保姆,“把張局長給道格拉斯的狗糧打開一袋,讓道格拉斯嘗嘗。”</p><p class="ql-block"> 狗糧打開了,一股撲鼻的香味。</p><p class="ql-block"> 張局長拿起一粒聞著,“香!”</p><p class="ql-block"> 王處長拿起一粒聞著,“真香!”</p><p class="ql-block"> 趙院長拿起一粒聞著,“確實香!”</p><p class="ql-block"> 道格拉斯只聞了一下,便不再理會。</p><p class="ql-block"> 教授坐直身子問金總:“現在的房地產業如何?”</p><p class="ql-block"> 金總答:“日子不好過。”</p><p class="ql-block"> 教授問:“為什么?”</p><p class="ql-block"> 金總答:“政府讓我們建房,政府自己也建房,我們價高,政府價低,我們競爭不過。”</p><p class="ql-block"> 夫人說:“政府不再向著我們了,向著老百姓了。”</p><p class="ql-block"> 教授說:“這說明我們國家還是有希望的。”</p><p class="ql-block"> 金總和夫人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望著教授。</p><p class="ql-block"> “看看你們自己,”教授站起身來望著金氏夫婦大聲說道:“你們想把老百姓踩在腳下,可你們卻被你們的親兒子和狗兒踩在了腳下!就算你們從石頭里找出玉石,把玉石從陽間帶到陰間,小偷也會挖掘墳墓,把玉石取出,把你們的尸骨扔掉。”</p><p class="ql-block"> 金氏夫婦莫名其妙。</p><p class="ql-block"> “看看你們的朋友,”教授轉過身來望著三位領導大聲說道:“你們懂得為官之道,懂得文化之奧妙,多么惡心的理論。痛恨罪犯,僅僅是害怕傷害到自己。痛恨貪官,僅僅是嫉妒自己沒有機會。從不作為,但沾沾自喜。”教授揚起右手,用手掌指向蒼天,“習主席上臺,貪官落網,罪犯難逃!違法亂紀的錢途,無所作為的仕途,濫竽充數的文化,呀!怎么抱團?暴風雨來了……”</p><p class="ql-block"> 三位領導趕到恐懼。</p><p class="ql-block"> “他喝多了,”梁子站起來走過去拿起教授的衣服拉起教授的胳膊往外走,“你們別管他,我送他!”</p><p class="ql-block"> 院內,假天假地。</p><p class="ql-block"> 院外,陽光明媚。</p><p class="ql-block"> 梁子和教授面對面地站著。</p><p class="ql-block"> 梁子問:“你喝多了嗎?”</p><p class="ql-block"> 教授答:“沒有,清醒得很。”</p><p class="ql-block"> 梁子問:“你怎么一瘸一拐的?”</p><p class="ql-block"> 教授答:“被你踩的。”</p><p class="ql-block"> 梁子問:“吃肉喝酒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話呀?。”</p><p class="ql-block"> 教授答:“沒時間。”</p><p class="ql-block"> 梁子問:“你不是給小狗取個名字‘道格拉斯’嗎?”</p><p class="ql-block"> 教授答:“那是你起的,我只想告訴夫人dog拉屎了。”</p><p class="ql-block"> 梁子問:“你好像很討厭他們?”</p><p class="ql-block"> 教授答:“是的,他們是狗的爸爸、媽媽、大伯、二叔和二舅。我發現,我們同一群狗在一起。我不會改變,我怕你會改變。”</p><p class="ql-block"> “好了,”梁子拍著教授的肩膀說:“我不會改變。”</p><p class="ql-block"> 這時,梁子的手機響了。</p><p class="ql-block"> 梁子:“喂!金總嗎?”</p><p class="ql-block"> 對方:“他喝多了嗎?”</p><p class="ql-block"> 梁子:“有點。”</p><p class="ql-block"> 對方:“可恨之人!”</p><p class="ql-block"> 梁子:“不,他很可愛!”</p><p class="ql-block"> 梁子掛掉電話,把手搭在教授的肩上,他們一起沿著別墅區的專用道向大道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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