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 僅將此文獻給熱愛祖國、熱愛集體,顧大局識大體和刻苦耐勞、忘我勞動的高尚品質的可親可敬的一代中國農民。</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上世紀的1958年至1983年, 我國農村農民勞動普遍實行集體出工記工分的形式,那時的土地沒分到每家每戶種植,而是以人民公社的生產大隊下屬的生產隊集體所有,生產隊里的若干戶農戶的家庭成員統稱為公社社員,他們一起下地參加勞動。 </b></h1><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b></p> <h1><b> 生產隊中有一個隊長,是由社員大會選舉當選,他是我國農村最基層且職位最低的行政“官員”,是負責全隊社員進行勞動生產的帶頭人。每年年初,隊長要召集隊里的全體社員進行每人工分的底分評定。因這關系到每人每天的工分高低,更關系到每人全年的收入,所以大家都格外重視全部到場。底分按勞力的強弱、老小甚至男女有別分級劃分。男的壯勞力十足分是十分即為一工,其他是按你勞力強弱的程度而遞減,女的壯勞力最高的也只有七八分,剛初中畢業的小孩的底分那就更低了約四分左右。評定底分時,有魄力的隊長就將自己的意見向大家說,由大家討論一下就敲定;沒有魄力的隊長就由社員“自由討論”,你一言我一語有時還爭得面紅耳赤。</b></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b> 隊長的工作比較辛苦,每天要分派工作并要挨家挨戶地去通知社員出工,有的生產隊也有用敲鐘的形式通知上工,對于有些勞動紀律懶散的社員,隊長還要得罪人需監督批評他。臨出工的時候,大家集中在一起,隊長會根據社員中的男勞力、女勞力、壯勞力、弱勞力等不同情況安排活兒,然后大家分頭去干各自的活,何時收工,因為那時沒有手表,大多時候都是看太陽為計時,這就叫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生產隊社員開會的地方叫“小隊屋”,生產隊的許多“重大決策”比如選隊長、給社員定工分等都是在“小隊屋”里進行,這里實際上是生產隊的“政治和經濟中心”。“小隊屋”也是分糧食、柴草及其它農作物的地方,是全隊社員們的“希望”所在。每當傍晚分物時刻,“小隊屋”前充滿呼老喚小的喊聲,各家人懷著收獲的喜悅或抬或擔著谷物回家,悄然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b></h1><h1><b> 記得林家臺門是我隊社員上工前聚集的地方,臺門里有四五條長石凳,上工前人們都帶著鋤頭、竹籮等一些勞動工具陸續來到,在石凳上排排坐,男的開始談農作,女的則家長里短。人們在這里等待隊長分派勞作,勞作分派后,大家就扛著農具晃晃悠悠地魚貫而出往田間進發。</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那時沒有電視,對于生產隊里的社員來講,有線廣播是他們喜愛的文化娛樂工具。有線廣播就是廣播站通一根鐵絲接到木箱中的喇叭上,再在地上接一根鐵絲作地線,到時喇叭就會響了。隊里的“小隊屋”、曬谷場及社員家里都安裝了“有線廣播”,它每天按時轉播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新聞和報紙摘要”節目和播放本縣的新聞及一些喜聞樂見的歌曲,有線廣播給社員們帶來黨中央的聲音和科技信息,也給社員們帶來無比樂趣。喇叭有時也播送大隊里的通知,那時和社員們勞作休戚相關的氣象消息也是這個喇叭播送的。</b></h1> <h1><b> 農忙季節,男的壯勞力干一些打稻、挑擔、插秧等重活,女勞力和老人、小孩則干割稻、拔秧和曬谷等一些稍輕的活兒。由于天熱體力消耗大,每天上下午隊長都會分別就地安排10至15分鐘的休息。農忙時由于早晨出工早,上午休息時家里人都會送來稀飯和山粉糊等點心充饑,我們這些孩子都會吃得津津有味。記得在那強調“農業是國民經濟基礎”的年代,夏天農忙“雙搶”季節,城里的機關學校、商店廠礦都會組織干部、職工和學生下鄉來生產隊無償地支援“雙夏”幫助農民割稻。</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當時國家對糧食實行統購統銷,好多干部存在種糧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的浮夸作風,原本農民種植的糧食產量就很低,加上干部浮夸虛報“高產”及受高征購政策的影響,造成糧食異常緊張。農民分配前得先把最好的稻谷(還有棉花和油料)交足國家的征購任務,再集體留一點儲備糧,最后剩下的分給社員個人。剩下的農作物一般是按“人六勞四”(或“人五勞五”)分配給社員,所謂“人六勞四”就是把剩下的農作物中拿出60﹪來按人口分,其中40%按勞力即所獲工分分配。</b></h1> <h1><b> 農民除了交“公糧”外,還有養豬的派購任務。國家規定農戶每年須至少上交一頭肉豬,當時國家給的價格是每斤豬五角到七角多錢,而自由市場上的價格是1元2到1元5之間。因為上級作了規定,不交要扣除該戶的口糧,當時交一頭豬表面上加給農民幾百斤糧食,但這糧食卻不是上級補貼的,而是到秋天分糧時仍要從隊里大伙的口糧中扣除,這羊毛還是出在羊身上。</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生產隊既是個基本生產單位,也是個基本核算單位,各隊的生產和收獲狀況直接決定著社員們的家庭收入和生活水平。社員每天勞動以記工分的形式確認勞動成果,而向隊里交上家畜、家禽的糞便及人工積肥化灰的肥料也可以計入工分。那時社員的收支是全年到年底結算一次,是根據生產隊里的收獲和各戶的實際工分掛鉤進行“年終分配”。年終決算時,根據家庭成員掙的工分總量,除以家庭全部人口數所得出的平均值,如果高于生產隊全體人口的平均值,則可以參加“分紅”,也就是分得一點現金。如果低于這個平均值,則要將錢找出給生產隊。記得六十年代農民每個勞動工的收入,稍好的生產隊可以分到一元多,差的生產隊只能分上幾角錢。</b></h1> <h1><b> 工分是用作抵換糧食和余錢的,若每工的分紅值0.6元錢,這口糧要用工分折價去買,每戶買夠口糧后,剩余的工分折合成錢分給本人。由于收成不好,當時那些多勞力少吃口的家庭也只有一點小小的進賬,而大多家庭只能分到一些糧食卻分不到現金,還有些少勞力多吃口的社員家庭,不但分不到多少糧食,反而倒欠生產隊錢款。他們的家庭經濟年年赤字猶如 “爛田里翻搗臼,越陷越深”,生活困難沒有翻身的機會。那時,每戶人家糧食都異常緊張,他們都種些雜糧和蕉藕根等充饑。</b></h1> <h1><b> 那年月有些隊里還出現了“負日值”的怪現象,記得那時有個生產隊的“日值”是負六分。就是出一天工,不僅不掙錢,還要返回生產隊六分錢,出工越多欠生產隊的錢就越多。“負日值”產生的原因是那些生產隊土地貧瘠,農業收入太低,在分了社員一點糧食、支付大隊干部、民辦教師的報酬,支付公社敬老院和隊里的五保戶、烈軍屬的生活費及生產隊道路的維護等費用后收不抵支,那只好把赤字和工分掛鉤。由于集體大鍋飯隊里分紅低收入少,農民負擔重吃不飽穿不好,造成社員勞動積極性低落,也有一些偷懶者在勞動時出工不出力,拄著鋤頭當拐杖,眼巴巴地盼著太陽早點下山,早些收工。</b></h1> <h1><b> 當時,因國家經濟困難及農業人口太多,政府每年只對城鎮吃商品糧戶口的人口供應極少量的糧票、布票、肉票、油票、糖票、豆腐票、雞蛋票、魚票、肥皂票、煙票、火柴票和自行車票等,但這些物資的供應對農民來說是根本沒有份的,政府要求農民自力更生,自食其力。那時,農民在土地上種糧食都解決不了溫飽,他們那能生產出肉、油、糖、蛋、肥皂、煙、火柴和自行車等日用品呢?因此,農民的生活比城鎮居民更加困難。當時的票證制作簡單粗糙很容易仿制,但那時的人們老實守規,盡管生活非常困難但也沒人像現在有些 人那樣仿冒和造假。</b></h1> <h1><b> 那時的人們生活雖異常困難,但為社會建設和國家分憂的覺悟卻很高,他們關心公益事業建設,經常參加義務勞動。如始建于1958年,竣工于1964年的黃巖長潭水庫,人們在三年困難時期等期間利用義務勞動建造起以城市供水為主,集防洪、灌溉、發電等綜合利用為一體的大型水庫,當時人民生活極度困難、勞動工具極其簡陋沒有機械化。農民們自帶被褥鋪蓋、干糧,忍饑挨凍,風餐露宿,任勞任怨地依靠自己的雙手、肩膀、鋤頭和手拉車,在熱火朝天的工地上,用鮮血和汗水甚至生命修筑起了這座大型水庫,保證了農業的收成和群眾的飲用水,造福了子孫后代。這和那一代的人們熱愛祖國、熱愛集體,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是分不開的。他們在國家和集體遇到困難時會毫不猶豫地挑起擔子,為國家分憂而犧牲自己的利益,這在現今社會物欲橫流,充滿“銅臭”年代的人們所不及的。</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那年月上級領導常說:“大河有水小河滿,大河無水小河干”,社員們始終期盼著,可那個公社大河集體的水滿不了,社員家庭小河的水干涸著。但社員們仍然對集體有幻想,對生活有追求,對未來有憧憬充滿美好的希望。他們自發開展“挑擔競走”、“拉車快跑”和“插秧爭先”等社會主義勞動競賽,那時在農業戰線上也涌現出了許多熱愛勞動和熱愛集體的先進人物,當他們捧著印有 “雙夏先進”、“生產尖兵”的汗背心、毛巾、臉盆和茶杯等小小的獎品時都會樂不可支,舍不得用而珍藏,小小的榮譽對他們來說,都感到非常光榮與自豪。那年代經濟條件雖然差,但物質的匱乏并沒有使人們產生精神上的貧困。“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等風尚在他們心中燃燒,人們互相關心,互相幫助,精神文明良好,社會和諧。</b></h1> <h1><b> 改革開放后,農村實行了聯產計酬承包責任制,農民生產積極性空前高漲,鄉村面貌煥然一新,一條條公路筆直平坦,一排排住宅鱗次櫛比,農村到處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現今糧食豐收,各業興旺,農民們在小康的大道上疾奔。</b></h1><h1><b> 農村大集體年代已過去40年了,生產隊社員集體勞動早已成為了歷史,但那大集體年代農村生產隊社員的勞動和生活的場景卻在我心中留下了難以忘懷的印象,它體現了一個年代中國農民熱愛祖國、熱愛集體,顧大局識大體和刻苦耐勞、忘我勞動的高尚品質。(部分照片來自網絡)</b></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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