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探幽——五峰會子峪

鳳凰路中學李明

<h3>在長清區五峰山街道辦事處東南約4公里，萬五路東側，有一個村莊叫做會子峪?，F在這個村子有兩部分組成，靠近馬路的是新村，再往里走大約一公里左右，便是老村。今天我們去的是老村。</h3><h3>剛到村口，左手邊的這座小房子便出現在眼前。</h3><h3>首先吸引我們注意力的，是門口的這兩棵郁郁蔥蔥的柏樹。從這兩棵柏樹來看，這座房子有可能是村里的廟，更可能的是村里以前的學校。</h3> <h3>這條小巷打掃得很干凈，因為有人居住。留在這里的是一位老人，年齡應該70多歲，他也是老村里居住的為數不多的住戶了。</h3> <h3>這樣的房子在我小時候是隨處可見的，那時候家家戶戶都住這樣的土坯房。轉眼30多年過去了，這樣的房子已經現在幾乎沒有人住了。</h3> <h3>順著進村的路往里走，隨處可見坍塌的院墻房屋。</h3> <h3>據隨行的老哥哥講，這樣的房子在以前應該算是高檔建筑了。房頂是平的，雖然墻壁是用土坯砌成的，但外面用了白石灰的墻皮，門口、窗口都是用青磚砌成，門口的青磚上還雕刻著預示著吉祥如意的圖案和文字。</h3> <h3>這個大門修建的還是不錯的，青磚砌成的門垛子上的門樓子，歷經風雨已然坍塌，可從剩余的可以看出，當時這家主人生活在這個村里應該是很好的。有誰能知道門口兩邊墻上的洞是做什么用的嗎？</h3><h3>據說這個門洞是用來晚上放燈用的，以前農村沒有電，門口的照明用油燈，所以主人把燈放在門口的洞里，可以防止被風吹滅。這樣放一盞燈，一來方便來人找到家門，另外也是為過路人點一盞燈。不管是哪種理由，都能看到房主人的用心之處，為他人著想的善良。</h3><h3><br></h3> <h3>我看著空無一人的老村，坍塌的房屋，心中不免有些凄涼。</h3> <h3>看到此物，不禁感慨萬分，我小時候沒少跟它為伴。相信有好多的人，能夠認得此物——石碾</h3> <h3>水井，在我們這里也叫“官井”。估計是指官方修建的井，或者說是大家都能用的井。據村里人講，這口井里的水水質非常好。以前村里長壽的老人非常多，幾乎每家都有80歲以上的老人。</h3> <h3>露出得半個洞是什么？</h3> <h3>老院落坍塌以后，估計是后來的人已經不愿再回到這里居住，又舍不得這塊地基，所以種上些楊樹，既能夠替自己守住家園，多年以后還能有一部分收入。貧瘠的土地，不但人留不住，即使是這些樹是最容易生長的楊樹，也長得如此緩慢。目測這些樹的年齡，應該有好多年了吧。人可以離開這些土地，但樹不可以。因為人把它種在了這里，它就必須把根扎在這里，沒有選擇的可能。即使這土地貧瘠，山風凄厲，生活寂寞，也無怨無悔堅守在這里，執著的生長，堅強的活著。</h3> <h3>前幾天到曲阜學習的時候，導游曾說門前種槐升官發財。</h3><h3>來到這里忽然發現竟然有一棵古樹，這棵樹中間已經空了，僅靠周邊殘存軀干勉強的活著，這棵老樹應該見證了這個村落的興衰變遷。當初的主人栽種在門口是不是也有這種美好的期盼？現在已經不得而知。從門口的青石塊，以及樹周邊的建筑的布局看來，當時這個院落的主人應該生活的不錯，它栽下這棵樹的愿望也應該實現了。生活好了，自然這里的環境已經不再適合主人的品位，他向往更好的生活，向往更寬廣的天地，向往更大的城市，于是他和他的后人們選擇了離開。</h3><h3>主人的離去，冷落了這棵樹，可是樹卻沒有死，依然堅強的活著，或許它在等待，等待著下一個輪回，等待著主人的回歸。</h3> <h3>前人把房子建在橋上，這座橋是用石頭壘成的，石頭中間沒有水泥、鋼筋，可石橋歷經山洪的沖刷，歲月的洗禮，屹立不倒，古人的智慧，遠比我們想象的要高得多。</h3> <h3>這戶人家的大門用青石砌成，青石雕刻的整齊劃一，紋路清晰美觀。</h3> <h3>放眼望去，村落一直在向上延伸，但因為時間的關系，我們不得不要返回了。我默默的許下一個心愿，待有時間，重來！</h3> <h3>一顆傾倒的榆數歪靠在石墻上，因了石墻的相助，榆樹沒有倒地，石墻也因了榆樹的支撐更加屹立。</h3><h3>一棵榆樹，一面石墻，他們相依相偎、相持相助，在這個初冬的午后卻讓我感到了春天般的溫暖。</h3> <h3>這兩位便是與我同行的本家的兩位哥哥。他們說，現在我們是身處舊社會，再往前走不到二里路到新村，便是現代社會，反差有點大！</h3><h3>一句話讓我想到，是什么讓我們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生活在農村的前輩們，生存的環境如此惡劣，交通相當不便，他們祖祖輩輩在這里勞動和生活，所付出的艱辛流下的汗水，是難以想象的，可是他們的生活卻沒有太大的改變。</h3><h3>新中國成立以后，特別是改革開放30年以來，中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農民的生活，也發生著日新月異的變化。生活好了，收入多了，人們便不再滿足于這個小山村，于是勇敢的走出來，走向更寬闊的天地，邁向更美好的生活。</h3><h3>但是當我們在享受改革開放帶來的繁榮生活的時候，也不應該忘掉我們前輩們的生活和經歷過的苦難，以及他們留給我們的吃苦耐勞，艱苦奮斗的優秀品質。并激勵自己不但時刻牢記優秀的優良傳統，還要好好的踐行，珍惜當下美好生活，過好生命中的每一天！</h3><h3>正如余秋雨先生在他的《廢墟》中寫道：</h3><h3> 廢墟的留存，是現代人文明的象征。</h3><h3>　　廢墟，輝映著現代人的自信。</h3><h3>　　廢墟不會阻遏街市，妨礙前進。現代人目光深邃，知道自己站在歷史的第幾級臺階。他不會妄想自己腳下是一個拔地而起的高臺。</h3><h3>附：余秋雨先生《廢墟》原文</h3><h3>我詛咒廢墟，我又寄情廢墟。</h3><h3>　　廢墟吞沒了我的企盼，我的記憶。片片瓦礫散落在荒草之間，斷殘的石柱在夕陽下站立，書中的記載，童年的幻想，全在廢墟中殞滅。昔日的光榮成了嘲弄，創業的祖輩在寒風中聲聲咆哮。夜臨了，什么沒有見過的明月苦笑一下，躲進云層，投給廢墟一片陰影。</h3><h3>　　但是，代代層累并不是歷史。廢墟是毀滅，是葬送，是訣別，是選擇。時間的力量，理應在大地上留下痕跡；歲月的巨輪，理應在車道間輾碎凹凸。沒有廢墟就無所謂昨天，沒有昨天就無所謂今天和明天。廢墟是課本，讓我們把一門地理讀成歷史；廢墟是過程，人生就是從舊的廢墟出發，走向新的廢墟。營造之初就想到它今后的凋零，因此廢墟是歸宿；更新的營造以廢墟為基地，因此廢墟是起點。廢墟是進化的長鏈。</h3><h3>　　一位朋友告訴我，一次，他走進一個著名的廢墟，才一抬頭，已是滿目眼淚。這眼淚的成分非常復雜。是憎恨，是失落，又不完全是。廢墟表現出固執，活像一個殘疾了的悲劇英雄。廢墟昭示著滄桑，讓人偷窺到民族步履的蹣跚。廢墟是垂死老人發出的指令，使你不能不動容。</h3><h3>　　廢墟有一種形式美，把撥離大地的美轉化為皈附大地的美。再過多少年，它還會化為泥土，完全融入大地。將融未融的階段，便是廢墟。母親微笑著慫恿過兒子們的創造，又微笑著收納了這種創造。母親怕兒子們過于勞累，怕世界上過于擁塞。看到過秋天的飄飄黃葉嗎？母親怕它們冷，收入懷抱。沒有黃葉就沒有秋天，廢墟就是建筑的黃葉。</h3><h3>　　人們說，黃葉的意義在于哺育春天。我說，黃葉本身也是美。</h3><h3>　　兩位朋友在我面前爭論。一位說，他最喜歡在疏星殘月的夜間，在廢墟間獨行，或吟詩，或高唱，直到東方泛白；另一位說，有了對晨曦的期待，這種夜游便失之于矯揉。他的習慣，是趁著殘月的微光，找一條小路悄然走回。</h3><h3>　　我呢，我比他們年長，已沒有如許豪情和精力。我只怕，人們把所有的廢墟都統統刷新、修繕和重建。</h3><h3>　　不能設想，古羅馬的角斗場需要重建，龐貝古城需要重建，柬埔寨的吳哥窟需要重建，瑪雅文化遺址需要重建。</h3><h3>　　這就像不能設想，遠年的古銅器需要拋光，出土的斷戟需要鍍鎳，宋版圖書需要上塑，馬王堆的漢代老太需要植皮豐胸、重施濃妝。</h3><h3>　　只要歷史不阻斷，時間不倒退，一切都會衰老。老就老了吧，安詳地交給世界一副慈祥美。假飾天真是最殘酷的自我糟踐。沒有皺紋的祖母是可怕的，沒有白發的老者是讓人遺憾的。沒有廢墟的人生太累了，沒有廢墟的大地太擠了，掩蓋廢墟的舉動大偽詐了。</h3><h3>　　還歷史以真實，還生命以過程。</h3><h3>　　——這就是人類的大明智。</h3><h3>　　當然，并非所有的廢墟都值得留存。否則地球將會傷痕斑斑。廢墟是古代派往現代的使節，經過歷史君王的挑剔和篩選。廢墟是祖輩曾經發動過的壯舉，會聚著當時當地的力量和精粹。碎成粉的遺址也不是廢墟，廢墟中應有歷史最強勁的韌帶。廢墟能提供破讀的可能，廢墟散發著讓人留連盤桓的磁力。是的，廢墟是一個磁場，一極古代，一極現代，心靈的羅盤在這里感應強烈。失去了磁力就失去了廢墟的生命，它很快就會被人們淘汰。</h3><h3>　　并非所有的修繕都屬于荒唐。小心翼翼地清理，不露痕跡地加固，再苦心設計，讓它既保持原貌又便于觀看。這種勞作，是對廢墟的恩惠，全部勞作的終點，是使它更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廢墟，一個人人都愿意憑吊的廢墟。修繕，總意味著一定程度的損失。把損壞降到最低度，是一切真正的廢墟修繕家的夙愿。也并非所有的重建都需要否定。如果連廢墟也沒有了，重建一個來實現現代人吞古納今的宏志，那又何妨。但是，那只是現代建筑家的古典風格，沿用一個古名，出于幽默。黃鶴樓重建了，可以裝電梯；阿房宮若重建，可以作賓館；滕王閣若重建，可以辟商場。這與歷史，干系不大。如果既有廢墟，又要重建，那么，我建議，千萬保留廢墟，傍鄰重建。在廢墟上開推土機，讓人心痛。</h3><h3>　　不管是修繕還是重建，對廢墟來說，要義在于保存。圓明園廢墟是北京城最有歷史感的文化遺跡之一，如果把它完全鏟平，造一座嶄新的圓明園，多么得不償失。大清王朝不見了，熊熊火光不見了，民族的郁忿不見了，歷史的感悟不見了，抹去了昨夜的故事，去收拾前夜的殘夢。但是，收拾來的又不是前夜殘夢，只是今日的游戲。</h3><h3>　　中國歷來缺少廢墟文化。廢墟二字，在中文中讓人心驚肉跳。</h3><h3>　　或者是冬烘氣十足地懷古，或者是實用主義地趨時。懷古者只想以古代今，趨時者只想以今滅古。結果，兩相殺伐，兩敗俱傷，既斫傷了歷史，又砍折了現代。鮮血淋淋，傷痕累累，偌大一個民族，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h3><h3>　　在中國人心中留下一些空隙吧！讓古代留幾個腳印在現代，讓現代心平氣和地逼視著古代。廢墟不值得羞愧，廢墟不必要遮蓋，我們太擅長遮蓋。</h3><h3>　　中國歷史充滿了悲劇，但中國人怕看真正的悲劇。最終都有一個大團圓，以博得情緒的安慰，心理的滿足。唯有屈原不想大團圓，杜甫不想大團圓，曹雪芹不想大團圓，孔尚任不想大團圓，魯迅不想大團圓，白先勇不想大團圓。他們保存了廢墟，凈化了悲劇，于是也就出現了一種真正深沉的文學。</h3><h3>　　沒有悲劇就沒有悲壯，沒有悲壯就沒有崇高。雪峰是偉大的，因為滿坡掩埋著登山者的遺體；大海是偉大的，因為處處漂浮著船楫的殘??；登月是偉大的，因為有“挑戰者號”的隕落；人生是偉大的，因為有白發，有訣別，有無可奈何的失落。古希臘傍海而居，無數向往彼岸的勇士在狂波間前仆后繼，于是有了光耀百世的希臘悲劇。</h3><h3>　　誠懇坦然地承認奮斗后的失敗，成功后的失落，我們只會更沉著。中國人若要變得大氣，不能再把所有的廢墟驅逐。</h3><h3>　　廢墟的留存，是現代人文明的象征。</h3><h3>　　廢墟，輝映著現代人的自信。</h3><h3>　　廢墟不會阻遏街市，妨礙前進。現代人目光深邃，知道自己站在歷史的第幾級臺階。他不會妄想自己腳下是一個拔地而起的高臺。因此，他樂于看看身前身后的所有臺階。</h3><h3>　　是現代的歷史哲學點化了廢墟，而歷史哲學也需要尋找素材。只有在現代的喧囂中，廢墟的寧靜才有力度；只有在現代人的沉思中，廢墟才能上升為寓言。</h3><h3>　　因此，古代的廢墟，實在是一種現代構建。</h3><h3>　　現代，不僅僅是一截時間?，F代是寬容，現代是氣度，現代是遼闊，現代是浩瀚。</h3><h3>　　我們，挾帶著廢墟走向現代。</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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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探幽——五峰會子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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