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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調查:賀氏姐妹及其家世探源

陽光文藝工作室

<h5><b><font color="#ed2308">歷史探幽——姐妹花:共同的起點,不同的選擇,迥異的命運</font></b></h5> <h5 style="text-align: left;"><b><font color="#ed2308">前排右起:朱德、賀治華、鄭太樸、張申府。</font></b><b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后排右起:孫炳文、高語罕、章伯鈞</font></b></h5><h3><b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 <h5><b><font color="#ed2308">賀治華出生地遺址,原為精致的木結構房,昔日風貌不復重現,此為他人在原址上修筑平屋。</font></b></h5><h5><br></h5>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010101">(一)賀治華</font></b></h1> <p><b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賀治華(1903,實為1900年前后——1939),四川省開江縣普安鎮寶塔壩羅家堰(現名羅家院)賀家包(堡)人,原名賀厚瑜,號稚璠,開江縣女子中學教員,朱德夫人,1922年由周恩來介紹于歐洲加入中國共產黨,回國后系中共中央婦委委員,負責中共中央的接待工作,1928年因出賣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羅亦農被顧順章和陳賡帶領的中央特科“紅隊”打傷,(媒體說被打瞎眼晴或打中額頭系以訛傳訛,筆者采訪賀治華家眾多高齡的鄰里鄉親,其說法與賀治華的胞妹賀敬揮完全吻合,賀治華只是嘴受了傷,面部神經受損,嘴歪,常流口水,還有一處槍傷,子彈從眼間鼻凹處打進,子彈留在腦內,眼未瞎,頭腦尚清醒,加之北伐戰爭中腿負傷,走路時腳微瘸,綽號“賀跛子”。)賀治華后來回開江,不問世事。賀治華與朱德育有一女朱敏(賀高敏/俊),與霍家新育有賀高英、賀高勇兩女,回老家后,在生命的最后兩三年,與一返鄉團長同居(未結婚),生有一女賀高智。賀治華認丫環為義女,并為其改名賀高文。(賀高文后住普安鎮仙耳巖村五塊碑,已故。)1939年一個大雨滂沱的下午,因為土匪強占賀治華的房屋開賭場,共六個強徒堵住前后門,其中兩個二話不說,進屋便將賀治華拉到賀家包老屋院壩當著賀高英、賀高勇和賀高智(當時年僅兩歲)的面將其槍殺,子彈是從太陽穴打進的,賀家長工將其匆匆掩埋。事后匪徒恐嚇賀高英不準給遠在成都的賀敬揮等家人寫信,否則燒掉房子。賀敬揮收到的信只是說賀治華得麻腳瘟去世了,強梁行兇殺人后直接將賭場開到賀家老屋去了。(關于賀治華之死,網絡傳媒眾說紛紜,真假莫辨,說在國共合作抗日期間政治武裝介入將賀治華殺害,是罔顧事實迎合斗爭哲學,憑文藝想象無中生有,捏造事實,杜撰演繹。賀敬揮和賀家鄰里都證實賀治華死于土匪槍下。而據筆者考證,賀治華有可能是被賀家包附近土匪頭子潘孝平和綽號三結巴的詹學林打死的,他倆在解放后被鎮反。)</b></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寶塔壩</font></b></h5><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 <h5><b style="color: rgb(237, 35, 8);">賀治華的出生地普安鎮寶塔壩羅家院賀家包(堡),賀家老宅在大辦食堂時(一說是上世紀八十年代)拆除</b></h5><p><br></p><p><br></p> <h1><b><font color="#808080">事略</font></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一、開江之最</font></h1> <p>賀治華1903年(實為1900年前后)出生于四川省開江縣普安鎮寶塔壩羅家堰賀家包(堡),此地一望無垠,坦蕩如砥,采風納水,氣象萬千,是上天恩賜的一塊富庶明媚之地,溫柔纏綿之鄉,堪稱川東金銀滿缽,五谷豐盈的一個大糧倉。明代建筑的寶泉塔,像一柄利劍直插云霄,巍然聳立于一小山包上。寶泉塔下,人煙稠密,大門小戶,皆重視子弟教育,詩書傳家遠,耕讀繼世長,文治武功,修身齊家,自小了然于心。方圓一公里之內的盈尺之地,孕育了眾多知名人士,可謂山明水秀,洞天福地,人杰地靈,是造化之手鑲嵌在川東大地上的一顆光華灼灼的璀璨明珠。</p><p>賀治華的爺爺叫賀賢俊,父親名賀德全(號純修),賀德全于光緒二十三年(1897,時年三十多歲)丁酉拔萃科試選為拔貢,人稱賀拔貢。受敬重耕讀、尊師碩德的家風熏染,少年賀德全幼承家學,勤學慎思,腹笥淵深,十三歲(1893年,疑為1873年)應鄉試為縣學稟膳生(中秀才)。賀德全思想比較開明,在川東北四大名鎮之一的普安場教過私塾,后進縣城教書(見于開江縣志),1912年全家搬進縣城,住小南街。</p><p>賀德全曾被清政府委派為直隸州雷波外判(今大涼山),因為恨透官場腐敗,未赴任。滿清覆滅后,樹倒胡猻散,清政府官員全跑光了,衙門內空無一人,開江地方便公推為人正派,德高望重的賀德全為城防司令保境安民,維持社會治安。面對百廢待興的局面,賀德全大任在肩,自感責任重大,不容懈怠。他殫精竭慮,與新寧縣(開江舊稱)首任縣知事黃山民同籌共謀,全力以赴,兢兢業業毫無私心雜念操持政務,穩定了政局。時近一年,新任官員到任,便辭去了一切職務。賀德全在任時,政聲頗著,當時拔廟鄉匪患猖獗,每拿住苦出身的土匪押送縣里,賀德全從不濫用刑罰對之進行肉體上的懲戒,更沒有殺過一個人,而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教育,然后放還回家。土匪對賀德全感激涕零,受其感召,從此斂身息影,秋毫無犯,放下刀槍,拿起鐮鋤,回歸桑麻之樂,由是呈現“四方寧靖,縣內大治”的清平可喜局面。賀德全以身作則,清廉自守,期間,他沒拿過公家一文錢,連剃頭的錢都回家自取。賀德全心慈面善,羅家堰的孤兒羅興志九歲時父母父亡,賀德全收養了他,長至十六歲,賀德全又把他送往北京念書,后來羅興志和賀德全的大女賀厚瓊兩情相悅,結為夫婦。</p><p>歲月漫漶,往事依稀,賀治華懵懂無知的童蒙時期的許多事跡因年代久遠湮沒無聞,已不可考。據她的妹妹賀敬揮回憶:“還是在羅家堰的時候,為了我們吃上水果,父親買了幾株果樹苗栽在屋后,不料被人偷去,后來父親把這個偷樹苗的人找來,一同坐在屋檐下的長凳子上,慢慢向他講道理,指出他的不對,輕言細語,感動了他,第二天便把樹苗還了回來。”</p><p>1917年賀治華在鄧錫侯手下任連長的二哥賀厚忠駐守眉山,賀德全一家便搬到了眉山(幺妹賀敬揮一人留成都女師上學),五四運動不久,全家又隨賀厚忠遷至成都。賀德全1921年因腦溢血病逝于成都(享年六十多歲),1922年安葬于開江普安場附近的方家塋,朱德到開江參加了賀德全的喪禮(朱德另一次到開江是1926年看望轉移到開江普安的瀘順起義將士)。在開江文廟(解放后拆文廟建縣委大禮堂)的先賢祠里有賀德全牌位,牌位上寫的是“孝廉方正”四字(先賢祠現已不復存在)。賀德全雖生于清朝,但是位具有一定民主思想的鄉賢。賀治華深受父親影響,打小在書香瀚墨的熏染下成長。賀母熊晶宇(1876——1962,開江縣拔廟鄉人,因感冒病逝于新疆石河子,葬于南山中級公墓)亦是賢淑明理之人,自己迫于時代的局限裹了小腳,卻不讓女兒纏小腳。她還把兒女們送進了為封建勢力所不容的新式學堂,后來又送賀治華去國留洋。朱德對賀母甚是敬重,賀治華婚后不久,母親從昆明回成都,朱德親擬路線,希望賀母繞安南、上海轉游一圈回成都,拿出一大筆錢作為盤纏,但賀母堅辭不受,徑直從昆明返回成都。賀治華的大哥賀厚坤十六歲時中過秀才,在綏屬聯中教語文,后行醫,50年代初死于開江。二哥賀厚忠畢業于云南講武堂,與朱德既是同學,又是好友,系川軍鄧錫侯部軍官,1925年病逝于合川。三姐名賀厚瓊,號孟玖。賀治華的妹妹賀厚玥,號季貞(大學改名賀敬揮),畢業于上海南方大學社會科學系,系中共早期黨員。賀治華和賀敬揮在5兄妹當中為同父同母所生,其他兄姐出自大房蔣氏。</p><p>有文章曰賀治華的堂姐妹均出生富紳之家、豪門之第,其實不然,賀家到賀德全之前早已是幾代單傳,自賀德全始才人丁興旺起來。賀德全年輕時候家徒四壁,相當貧寒,中秀才前,居住于父親賀賢俊在普安場買的一鋪面里,可謂蓬門蓽戶,正應了那句老話:“自古英雄多磨難,從來紈绔少偉男”。直到在科舉應試上出人頭地,賀德全才靠“打會”湊得若干銀錢,在賀家包買下一塊地皮,筑造了五間沒有院墻的木結構平瓦房,總算有了自己的棲身落腳之地。</p><p>賀治華和妹妹賀敬揮在兩三歲時便由父親授課,教習文化,讀書認字。賀治華從小冰雪聰慧,天生麗質,聰明伶俐,機智明敏,她堅忍自強,學習刻苦勤奮,賀德全看到賀治華乃可造之材,心中暗暗自喜,特意買了整套《資治通鑒》類的書,讓賀治華在書上圈點,在空白處作眉批,博古通今的賀治華靈思驅動如萬斛泉涌,寫策論汪洋恣肆,作詩賦詞洋洋灑灑,曼妙多姿,才情橫溢。</p><p>青年時期的賀治華學成歸來,曾在位于東街水神廟的開江縣立女子中學當教員(15歲時),其時恰逢西風東漸,思想開放,科學與民主之風盛行的五四前夕,新文化運動如火如荼,大潮之下,裹挾前行,她恭逢其盛,不可避免的受其影響,成為具有現代思想范型的新女性。目睹民生凋敝、國族衰亡,她亦抱有革除弊政,追求光明,掃除歷史陰霾的壯志雄心。作為民國締造以來,全縣第一個外出求學的知識女性,賀治華回歸桑梓,服務家鄉,到開江女學教書是當時一大盛事,受到鑼鼓喧天、群情熱烈的歡迎。</p><p>賀治華因為性格開朗,舉止端莊大方,模樣周正俊俏,當時被鄉人賜予“開江之最”的雅號。</p><p>袁世凱當政時,袁的個人野心大熾,南北對峙加劇。他罔顧民意,倒行逆施,用一系列卑鄙陰謀的手段破壞國民革命之成果。1915年12月12日,袁世凱昭告天下,接受帝位,他龍袍加身,篡國登基,復辟帝制,以洪憲皇帝自稱,改中華民國為“中華帝國”,并下令廢止民國紀元,立民國5年(1916年)為“洪憲元年”。南方各省紛紛宣布獨立,通電全國,擁護共和,反對帝制。有著光榮革命傳統的開江人民在同盟會元老顏德基等革命黨人的領導下,高張義旗,討袁護國。戰事膠著,開江女學迫于混亂時局不得不停課罷學。</p><p>1917年,賀治華在眉州女學執鞭任教,兩年后,轟轟烈烈的五四運動爆發,影響波及西南,眉州各界紛紛熱烈響應,在聲援大會上,一代才女賀治華代表女界上臺演講,呼倡民主與科學,鼓動革命與解放,當時眉山的最高軍政長官鄧錫侯也在會上講了話,會后,鄧錫侯對賀治華學問淹博表示極為欽佩,稱她的講話“內容豐富,自己感到慚愧”,賀治華因此名聲大噪,引得賀治華二哥賀厚忠的好友朱德對其才貌傾慕不已,遂委托同學賀東候(順慶府岳池縣人)代朱德說媒提親。</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ed2308">朱德、賀治華與德國留學生合影</font></b></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朱德</b></font></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留學哥廷根大學時的朱德</font></b></h5>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二、異國歲月</font></h1> <p>1920年冬,賀治華在云南省鹽津縣城老鴰灘與朱德完成婚典,喜結良緣。婚后朱德夫婦住在朱德友人賈森瑩位于鹽井鎮坪街87號的一棟兩層樓的木結構四合院里,系賈森瑩的私人寓所。不久,賀治華母親隨朱德夫婦到了昆明。完婚后,賀治華脫離了教育工作,沒再教書,后來去了南京。</p><p>1922年9月上旬,朱德偕賀治華與孫炳文、房師亮、章伯鈞、李景泌等十多位友人同乘法國“阿爾及利亞”號海輪離開上海到法國,由法國轉道奔向馬克思的故鄉德國。這一批為尋求救國真理,遠渡浩淼重洋去歐洲學習考察的愛國者,望著茫茫大海,思緒萬縷,如潮洶涌。輪船在陰風怒號,茫無際涯的大海上艱難前行,駛越印度洋、蘇伊士運河,進入地中海,歷時一個多月,終于在法國馬賽港登陸靠岸。這年10月,朱德夫婦抵達柏林,拜訪了住在坎特大街(康德大街)的中國共產黨旅歐支部的總負責人周恩來,并和周恩來一起訪問了張申府。之后,賀治華和朱德在德國哥廷根城奧古斯特大學學習社會科學,并于該年加入中國共產黨。賀治華到德國后,參加了德國工人運動,并將原名賀厚瑜改為賀治華。賀治華留德期間被德當局逮捕入獄三次,一次是五卅運動期間,另外兩次是因議會的事。</p><p>朱德與賀治華1923年5月4日先住在哥廷根文德·朗特路88號,房主為參加過第一位世界大戰的德國陸軍旅長,是位男爵。1923年10月1日到1924年12月21日朱德夫婦遷居位于哥廷根城東環境清幽、綠樹成蔭的普朗克街3號,該寓所是一座紅磚砌成的兩層德國老式樓房,頂端有一間閣樓,下有地下室。這座建筑當時已有上百年的歷史,房主勒德曼出任過駐錫蘭(斯里蘭卡)等亞洲國家外交官,朱德、賀治華住在房東二樓左側的兩居室里,他們在此住了一年兩個月零二十天,直至1924年12月21日遷出哥廷根回到柏林。</p><p>現在哥廷根檔案館還保存了一些朱德留學期間的資料和照片,其中最珍貴的要數朱德的登記卡。卡上登記了“姓名:朱德”“出生地:四川省”“國籍:中國”,以及朱德從最初住址搬遷到普朗克街3號等相關信息,左下角還附上了朱德和妻子賀治華的證件照。</p><p>1925年,因為朱德參予了在柏林爆發的中國留學生申援五卅慘案,占領中國駐德大使館事件,朱德和賀治華被德國政府驅逐出境。這時,賀治華已身懷六甲,有孕在身,根據黨組織安排,他們橫渡波羅的海到蘇聯學習軍事和政治,賀治華被妥善安置在莫斯科郊外的一個農莊待產。1926年4月18日,賀治華在莫斯科生下女兒朱敏,朱德喜出望外,心舒氣暢,忍不住痛飲了一番。為紀念四十歲得一千金,朱德為女兒起名“四旬”。賀治華嫌此名土氣,另起了一個洋氣的名字“菲菲”。</p><p>賀治華在德國期間,與朱德共同學習,共同參加革命活動,但她的思想情感發生了變化,及至蘇聯,賀治華嫌棄朱德過于憨直實誠,不懂浪漫,婚姻瀕臨破裂。據張國燾夫人楊子烈說,時任東方大學旅莫支部書記羅亦農將朱德和賀治華分開,讓朱到外地接受軍訓,賀治華對羅亦農的做法深為不滿,心生仇隙。之后,羅亦農歸國。新任旅莫支部書記劉伯堅牽線搭橋,讓賀治華和一個姓雷的同鄉(南充人雷定琨)生活在一起。朱德受訓歸來,與賀治華舊情復萌。雷定琨一氣之下,和上海一名紡織女工締結了婚約。</p><p>1926年5月,中共中央調令朱德回國,利用過去身份和關系去做四川軍閥楊森的統戰工作。慮及國內環境,朱德強忍離別之痛,讓妻子賀治華和女兒朱敏暫居蘇聯。朱德給賀治華留下了充足的生活費,備齊了她們母女基本的生活用品。離別在即,他難過得流下淚來,把女兒抱在懷里親了又親。他對賀治華說,日后局勢穩定一點,就接你們母女回國團欒。</p><p>朱德回國后,賀治華留在莫斯科東方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政治系繼續深造,這時,在劉伯堅的撮合下,她叛離了與朱德的婚姻而移情別戀,以早期革命者的羅曼蒂克和追求個性解放與獨立自由的精神逾越出婚戀框定的軌道,愛上了從法國前往蘇聯學習的革命青年霍家新(興)(四川成都人),并和他結了婚。前蘇共中央檔案館的檔案顯示,在檔案全宗號530,目錄號2,卷宗號1里,載有1925年9月4日中共旅莫支部的一次會議記錄,內容是決定西歐同志的去留問題,其中留在東方大學讀書的,第一人便是霍家新,第15人是賀治華。</p><h5>(<b>留東方大學者:霍家新 陳聲煜 王成榮 田愚甫 金百溶 熊正心 徐壽松 王學步 徐有富 闞尊民 李暢英 向培嘉 彭鴻章 袁徹 賀治華 楊載鯤 潘錫光 雷定琨 林修杰 資道琨 張貴源 劉傅錳)</b></h5><p>據朱敏說,1927年夏天,賀治華讓妹妹賀敬揮從成都風塵萬里趕至中蘇邊境,將女兒委與母親和妹妹撫養,自己仍然滯留國外。而據朱敏姨媽賀敬揮回憶,賀治華是在1926年底奉黨指示回國,到達武漢,賀敬揮在朱敏十個月大時,到武漢將朱敏接到成都。賀治華在老家被土匪槍殺后,又是賀敬揮趕回開江,將賀治華與霍家新的兩個孩子以及在開江生的賀高智接到成都撫養。賀高英、賀高勇之所以修習藝術,是因為賀敬揮養的孩子多,負擔重,而當時的藝專不交學費還包吃管住。</p><p><br></p><p><br></p> <h3><br></h3><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資料)</b></h5><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5> <h5><b style="color: rgb(237, 35, 8);">1923年5月至9月,朱德、賀治華夫婦在德國哥廷根文德路88號的寓所,房主是一位男爵,也是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德國將軍。</b></h5><p><br></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哥廷根普朗克街3號</font></b></h5> <h5>(一九二五年三月七日<br>  季子、莘農[1]同志:<br>  我前一星期兩函,諒已收到。轉托中國代表 (駐莫的)[2]一封介紹信,往德共總部,使我加入他們的軍事組 (此事可能否)研究數月,即來莫入東方大學[3],再入赤軍[4]研究軍事。歸國后即終身為黨服務,做軍事運動。此種計劃,在莘農同志留德時已定,我始終竭力辦此事,均未有效。去冬欲偕莘農同志往莫,莫方以額滿為拒,德組[5]為申送事,逼得治華[6]出黨。今歲法組[7]送五人到莫,接任卓宣[8]同志函,法組送四名,德組送一 名,熊銳[9]或朱德前往。那時我已準備來莫,后又未果。似此種種困難情形,看來或是我黨員資格太差,或是我行動太錯,不能來莫研究,或同志中有不了解我的,說我是軍閥而官僚而小資產,終不能做一個忠實黨員的嗎?以上種種疑誤,是我的環境使然,不明我的真相的人,決不曉得我是一個忠實的黨員。我現在決心兩月以后即動身來莫,如東方大學準我入,我即加入聽課;如不許我入,我亦當加入莫組[10]受點訓練,即在外住幾月,亦所不辭。治華倘然與我同來,惟住房子的問題是不容易的。如不許我入校,那就要請你們幫我覓得住處,我一定要來。如以后不能住了,我即回中國去,專為黨服務。以上所問,請你倆不客氣地、爽爽快快地答應我。或可能入校,或可能租房自住,二者必求得一,我心即定了。莘農同志何時歸國,亦祈示知。此間數月來,為民黨[11]工作及改組學生會[12]運動,頗生趣味,亦收點成效,惟荒了我們的主義研究,亦屬可惜。我正月移居柏林,專為民黨活動,經理報務,也印出一小本 《明星報》[13]來。對外發展是很困難的。專此作為革命的敬禮。<br>  旅莫諸同志統此問好。<br>  朱德頓首<br>  三月七號</h5><h5><br>  注 釋<br>  [1]季子指李季,莘農指陳啟修。是當時在蘇聯學習的中共黨員。<br>  [2]中國代表指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br>  [3]東方大學,全稱是“東方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一九二一年創辦于莫斯科。它的任務是為蘇聯東方各共和國培養干部和為帝國主義殖民地、附屬國培養革命干部。三十年代未停辦。<br>  [4]赤軍指蘇聯紅軍。<br>  [5]德組即中國共產黨旅歐總支部旅德支部。<br>  [6]治華即賀治華,又名賀稚華、賀稚璠。<br>  [7]法組即中國共產黨旅歐總支部旅法支部。<br>  [8]任卓宣,一九二三年時任旅歐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執行委員,后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當時任中共旅法支部書記。一九二七年被捕后叛變。<br>  [9]熊銳,當時在德國留學的中共黨員。<br>  [10]莫組即中國共產黨旅莫斯科中山大學支部。</h5><h5>  ① 一九二二年十月,朱德赴德國留學。同年十一月,在柏林經中共旅歐支部負責人張申府、周恩來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這是朱德為赴莫斯科學習寫給季子、莘農的信。[11]民黨即國民黨。[12]學生會指中國留德學生會。[13]《明星報》指朱德主編的油印周刊《明星》。)</h5><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蘇聯莫斯科東方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教學主樓</font></b></h5>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三、走上歧路</font></h1> <p class="ql-block">1926年底,組織上安排霍家新、賀治華夫婦回國,奉調到“紅都”武漢,以共產黨人的身份在國民革命軍總政治部工作,賀治華受黨委派,到唐生智的國民革命第八軍的軍官訓練班任政治教官。賀治華參加了北伐戰爭,會打雙槍,騎術精湛嫻熟。1927年初轉戰河南,湖北一帶,和吳佩孚,張作霖打仗,在鄭州附近偵察時負傷,腳留有殘疾。</p><p class="ql-block">大革命失敗后轉移上海,在上海新閘路機關工作,住的是一間大洋房。一說是愛文義路望德里的1239號半(即現在的北京西路1060弄的銀發大廈),系石庫門,有前后兩道門,便于出逃,且所有建筑一模一樣,不易辨認,因此作為中共中央秘密聯絡點。賀治華夫婦住樓下,樓上為中共組織辦公、開會、接頭的地點。據中共早期領導人李維漢回憶:“賀治華夫婦原來在瞿秋白那兒住機關,瞿秋白住在樓上,他們住在樓下,偽裝成二房東,晚上兩人總是吵得很厲害,這樣就把他們調到新閘路看機關了。”當時,賀治華是中共中央婦委委員,中共的早期檔案中,有一份1927年中共中央婦女工作委員會的名單,其中鄧穎超是中共中央婦委書記,蔡暢、楊之華、李文宜、賀治華、周秀珠是婦委委員。【注:通行資料引述有誤,當時書記應是楊之華,1925.10--1927.05楊之華代書記,1927.05—1927.11書記,鄧穎超任中共中央婦委書記是在張金保之后,即1928.11--1932期間,該文件可能指鄧穎超當時為副書記。】在上海,賀治華與鄧穎超、蔡暢等結拜成中央婦委“八姐妹”。賀治華年齡排行第四,人稱四姐(大姐楊之華,二姐蔡暢,三姐李文宜,四姐賀治華,五妹鄧穎超——筆名伍美,六妹朱玉如,七妹王根英,八妹莊東曉,另一說法是大姐楊之華,二姐蔡暢,三姐李文宜,四姐賀治華,五妹鄧穎超,六妹楊子烈,七妹朱玉如,八妹莊東曉。按年齡蔡暢最大,但楊之華是中共中央婦委最高領導,故蔡暢謙之)。賀治華的丈夫霍家新則被黨組織委派做臨時中央政治局常委羅亦農的秘書。</p><p class="ql-block">賀治華夫婦回到國內,迷戀大上海奢靡的資產階級生活,有“東方巴黎”之稱的東亞大都市讓他們目迷五色,慢慢的忘記了初心和使命。一個革命者從充滿理想和幻想的革命道路漸入迷途,是有著它思想蛻變和生活嬗替的清晰的邏輯,在其生活演變的歷程中有跡可尋,并給后世者提供參照與警醒。在這個冒險家的樂園,賀氏夫婦如大江入海,混雜于三教九流,他們拿著和當時中央領導人一樣多的每月二十多元的生活費用,時常出入于舞廳酒樓,在紙醉金迷的世界里自由揮霍,這區區二十余元,對于他們來說猶如滄海一粟,杯水微瀾,因此月月入不敷出,捉襟見肘。小資產階級情調的潛滋暗長,使他們如入魔境地癡迷布爾喬亞歌舞升平的夜生活而忘情不舍,欲罷不能。賀治華與霍家新經常忘記時辰,外出晚歸,不遵黨內秘密工作的組織紀律,多次受到羅亦農嚴肅、尖銳的批評,因而對羅心有芥蒂,懷恨在心。賀治華掌握大量黨內機密,遂與租界當局靜安寺的巡捕房接洽,向一位幫辦(在舞廳認識的英捕頭洛克)交涉,要求用350多名共產黨員的名單和地址換取出國所需五萬美元和護照,租界當局立即爽快答應,賀治華和霍家新首先拋出了羅亦農,報告了羅亦農的地址。</p><p class="ql-block">1928年4月15日,臨時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組織局原主任羅亦農約鄧小平和中共山東省委書記吳鬃(一說是盧福坦)到戈登路中福里的中央機關處談工作,結束后,為不被敵人注意,鄧小平先行一步。鄧小平出門后,習慣性地向不遠處的暗哨看了一眼,驚訝地發現扮成鞋匠的暗哨向他做了個危險的動作。鄧小平迅速回望身后,結果發現英國巡捕房的洋偵探已走進他剛剛走出的大門,羅亦農和吳鬃已無法脫身,被巡捕帶走,鄧小平急匆匆匯入人流離去,幸運地逃過一劫,前后只差一分鐘。鄧小平后來回憶說:“我去和羅亦農接頭,辦完事,我剛從后門出去,前門巡捕就進來了,羅亦農被捕。我出門后看見前門特科一個扮成擦鞋子的同志用手悄悄一指,就知道出事了,就差不到一分鐘的時間。”</p><p class="ql-block">鄧小平立即報告了周恩來。羅亦農被捕后,周恩來等中央特科的領導人萬分焦急,當日周恩來立即召集特科的陳賡等人開會,通報了這不幸情況。聽完周恩來介紹的情況,陳賡等人立即斷定,賀治華和霍家新是叛徒。周恩來神色肅然,以他慣有的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當初我也曾做過這種判斷,但是同志們,請你們負責任地想一想,這件事關系到霍家新和賀治華兩人的政治生命呵!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會上,周恩來指示陳賡:一、通過內線查明真相。二、立即將霍家新、賀治華轉移到安全地方,并嚴加監視,但不要驚動他們。</p><p class="ql-block">為營救羅亦農,也為避免革命進一步遭受損失,周恩來、陳賡等決定要找到告密者。陳賡想到了在調查科工作的內線——英、法租界巡捕房顧問楊登瀛,因楊跟蘭普遜關系比較好,由他出面比較合適。 楊登瀛接到任務,立即行動起來。他仔細考慮之后,認為自己現在正式身份是調查科的人,利用這個身份出面既顯得光明正大,又能借此實現自己的目的。經過楊登瀛對蘭普遜的大量工作,終于得知叛徒就是霍家新和賀治華夫婦,而且還打聽到賀治華之所以要價五萬美元,是因為她手中還握有一張300多人的共產黨人名單。出賣羅亦農只是賀治華夫婦取信于巡捕房的一個籌碼。為避免給革命造成更大的危害,必須盡快懲治叛徒,奪回名單。</p><p class="ql-block">中央特科決定由顧順章、陳賡帶領,盡快懲治叛徒,保護黨組織。對于懲治叛徒的過程,1928年4月26日《新聞報》報道稱,這日“上午七時許,其家所雇乳媼吳劉氏,因賀氏夫婦業將起床,正并坐床上閱報,乃手提水壺,開門出外,往附近老虎灶買水……迨乳媼買水歸來,則見有四人已經入門,穿本國裝者三人,直奔樓上;西裝者一人,禁止其行動,初尚以為遇盜,不敢聲張,維時只聞該屋后門忽大放鞭炮無數……無幾何時,三人下樓,偕另一西裝者出門揚長而去。吳劉氏驚魂甫定,遂上樓觀看,見賀嘉興(即霍家新)及其妻……均已倒臥于血泊之中”。《申報》《新聞報》均報道,事發地在霍家新和賀治華的新居,法租界蒲石路178號二樓(今長樂路),房子的房東是一個叫夏禹奎的山東人,當時霍家新自稱是汽車公司買辦。</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ed2308"><b>羅亦農</b></font></h5>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四、結局</span></h1> <p class="ql-block">在中央特科行動科的鋤奸行動中,賀治華并沒有死,只是打傷面部傷及嘴角,給國民黨送到廣慈醫院(今瑞金醫院)搶治。本來紅隊還要到醫院干掉賀治華,但由于國民黨特務看守很嚴,沒有機會下手,再加上黨員名單已奪回,賀治華已難作祟,只得作罷,饒她一命。賀治華傷愈后,回到四川開江,委身他人,從此遠離了大革命的驚濤駭浪,風風雨雨。</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附:評述</font></h1> <p>楊子烈(張國燾夫人)的《往事如煙》一書中說,賀治華生得的確妖嬈,柳眉杏眼,怒中帶笑,愁中見喜,見了周恩來、羅亦農等高級負責者,熱得像團火。</p> <h3>張國燾回憶錄記述:</h3><h3>當天晚間,項英回來又告訴我們,羅覺的被捕果然是由于奸細告密,而且牽連極廣,據捕房的消息,今早有一個能說德語英語的漂亮女性,自動去找捕房政治部的負責人告密;她自謂她手中有三百五十多個共產黨員的名單和地址,其中多數是參加南昌暴動的人物;只要捕房答應給她一張出國護照和五萬元美金,讓她到她所愿意去的國度,并替她保守秘密,她就可交出來。她愿意先報告出羅覺的地址。要捕房立即去逮捕,以證明她所說的話是真實的,此后,雙方再履行條件,完成這樁買賣。捕房依照她的話行動,果然抓住了羅覺。</h3><h3>項英還說到捕房如有逮捕同志的行動,中央大致能在半小時之前獲得消息,因而避免了不少的損失,但這次羅覺的被捕,事前毫無所知,現在中央已經查實了,那個告密的女人,便是賀芝華;正在設法將賀芝華手中的名單奪回來,并消滅這個告密的“口”。我聽了項英這個驚人的報告,曾慨嘆的向他追述一段關于鄧演達、章伯鈞等在武漢時期懷疑賀芝華的忠誠,甚至企圖將她當作張作霖的偵探來槍斃的往事。可惜周恩來沒有接受我的忠告,仍然信用何家興、賀芝華這對寶貝夫妻,以致釀成今天的大禍。</h3><h3>第二天一早,項英出去活動了。我則仍留在他那里,等候消息。不久,項英回來很高興的告訴我:“何家興和賀芝華已被解決了,今早顧順章指揮幾個行動人員,到他們的寓所去,他們尚在睡覺。行動人員掏出手槍,逼他們將名單交出。名單到手之后,就在門外的爆竹聲中,將這兩個叛徒槍斃了(其實后來證明賀芝華只受重傷,經捕房送醫院治愈,不過她沒了名單已不能作崇,而返回四川鄉下去了)。</h3><h3><br></h3><h5><b>注:張國燾的敘述有誤,需要厘正,是一對(兩張)護照,而不是一張。</b></h5> <h3>鄭超麟回憶錄記述:</h3><h3>“周恩來曾來公寓看我們,我從他得知亦農是被霍家新夫婦出賣的。這一對四川人本住在被破獲的機關樓下。賀子華原是朱德的愛人,曾跟朱德去德國讀書,漂亮,聰明,能說幾句德國話。朱德和她分手后,她經過莫斯科回國,愛了從法國來的霍家新。”<br></h3><h3>“亦農事情發生后,黨內的情報機關立即從巡捕房打聽到是這兩夫婦告密的。恩來出去不久,黃昏時候,鄧希賢走了來,向我討晚報看。我立即出去買一張晚報。那上面登載了今日法租界發生的一件暗殺案,被害者是新搬來的一對夫婦,男的死了,女的躲在床下受了傷,但沒有死。我立即明白了,一聲不響地把報紙遞給他。”</h3><h3>鄭超麟曾經回憶,就在羅亦農遇難前不久,羅亦農曾請上海的很多共產黨領導人吃飯(羅亦農和李文宜婚禮),其中就有賀治華,瞿秋白當時的夫人楊之華問了賀的姓名后曾對賀說:我們倆的名字是一樣的。<br></h3> <h3>李維漢回憶:</h3><h3>文化大革命初,“造反派”懷疑羅亦農的犧牲是我設的圈套,是我的一個陰謀,要我交代,把過程都講了,以后沒有再追問過。但他們進行了調查,后來告訴我賀治華還活著。<br></h3> <h3>據《鄧穎超傳》載,賀治華后來回到四川老家,又嫁了人,在解放前病死。<br></h3> <h3>“每逢星期六或星期日,大家要聚餐一次,時常不離伴的,大概是叔隱、太樸、師亮、朱德夫婦(賀治華,朱德的第三任妻子。著者注)和我。”</h3><h3>——高語罕《九死一生》</h3> <h3>朱敏在《我的父親朱德》一書中說:“我常常怨恨母親:她為什么不要我?不撫養我?不給我母愛?長大后我才知道,母親棄我而去,甚至叛離了我的爹爹,是為了追求與爹爹的信仰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她徹底改變了自己的一生。在這一點上,我作為女兒,是不能原諒她的。”<br></h3><h3><br></h3><h3><br></h3> <h5><b><font color="#ed2308">賀治華的埋身之地是由原大隊主任(即村主任)潘學湯指認</font></b></h5><h3><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賀治華墓</font></b></h5><h3><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二)賀敬輝</b></h1> <h3><b><font color="#808080">賀敬揮(1905一1987),四川省開江縣普安鎮人,中共早期黨員,中國現代新聞事業開創者之一。</font></b></h3> <h5 style="text-align: left;"><b><font color="#ed2308">左起:賀高潔、賀敬揮、朱敏、賀母(60年代初病逝于新疆石河子)</font></b></h5>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808080">事略</font></b></h1> <h3>賀敬揮(輝),原名賀厚玥,1905年出生于四川省開江縣普安鎮羅家堰(現羅家院),1912年在開江女學上學,讀了四年初小,一年高小,即于1918年在成都考上女師,錄80名,賀敬揮考取第三名。1921年初在萬縣教書,寒假回開江,賀治華來信力促賀敬揮去南京上大學,以增廣見識,開闊眼界,將青春之生命匯入時代洪流。風云激蕩,大潮奔涌,受賀治華殷切言辭之鼓舞和革故鼎新大變革時期新時尚、新風向的影響,一縷微明的光輝穿透時代的藩籬和欲啟還遮的幃幔,映照進了溫婉如玉的少女純凈無瑕的星空,賀敬揮求知上進、救國為民的初心萌動,毫不猶豫地于1921年底啟程,離川赴南京求學,用真知和新知豐富自己絢麗的人生。正當此時,姐夫朱德脫離滇軍,為逃避唐繼堯的追殺,決定出川尋求救國真理,1922年夏赴上海繞道南京,專門探望了賀敬揮,并會見了留居南京的云南講武堂教官李鴻祥先生。不久,賀敬揮到上海念書,畢業于上海南方大學(校址在戈登路,即江寧路)社會學系,1924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同年6月與向警予、楊之華發起成立上海各界婦女聯合會,負責宣傳工作。1925年與楊之華創辦《中國婦女》雜志(旬刊》。在上海期間,賀敬揮與陳獨秀、沈澤民、李達、楊之華、王會悟、夏之栩、沈雁冰(茅盾)、邵力子、陳望道等人,為婦女刊物撰寫了大量文章,呼倡婦女解放運動。在向警予的直接領導下,賀敬揮開辦過長達一年多的工人夜校。賀敬揮在上海參加了五卅運動,她與陽翰笙(歐陽本義)、何秉彝、李碩勛四人作為在滬學生被推選為四川學聯代表參加中華學生全國聯合會1925年6月在上海召開的第七次全國學聯代表大會。后定居成都,撫育女兒賀高潔與朱德女兒朱敏(賀高敏),大革命失敗后從事地下斗爭,做四川上層統戰工作,1935年為重慶《民眾日報》副刊主筆。抗戰期間,賀敬揮與周源江領導了四川婦抗會的抗日救亡活動。1940年被國民黨警察和特務秘密綁架,想從賀敬揮口中套出朱敏是朱德之女的真實身份,賀敬揮一口咬定朱敏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賀飛飛,經多方營救,賀敬揮得以出獄。賀敬揮與中共黨員、《建設晚報》社長、成都華陽人王伯杰結成革命夫妻,生有一子賀高靜。<br></h3><h3><br></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808080">逸事</font></b></h1> <h3>賀敬揮在開江女學上小學時,當時女學校長是縣知事幫審赴任時帶來的表妹,憑著連帶關系而委以重任。該校長不學無術,既未在大庭廣眾之前發過言,也未講過課,辦行政也不行,能不配位,尸位素餐,把當學生的給耽誤了。正所謂“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賀敬揮見此情形,看在眼里,急在心頭,于是她任意揮灑,寫了一首諷喻的打油詩貼在城門上,繼而恣意勇進,甚至將它貼于衙門的府墻之上。詩的大意是說貓是逮耗子的,狗是守夜的,而有的人連貓狗都不如,人在其位,不謀其政,不稱其職。于是第二學期,這個校長便卷裹鋪蓋、打包行李回鄉了。可見昔人尚知廉恥,而今人不然。</h3>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申報●1925.03.30)</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南大之追悼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南方大學昨日上午舉行追悼孫公大會,學生及教職員到五百余人,來賓有葉楚傖等。聞會情形如下:   會場設該校大禮堂,四周滿掛挽聯、祭屏,中設靈座,從孫先生遺像,繞以花圈,座前遍陳鮮花及先生遺囑。九時開會。全體纏黑紗,魚貫入場。首由司儀宣言開會,繼由主席殷芝齡致詞,略謂:孫先生革命功績,大眾盡知,他為民眾犧牲精神,無人不佩服。我們追悼他的意思,是他偉大工作尚未完成,我們先須普及民眾教育,然后灌輸他主義于民眾,以完成他偉大工作。次全體向孫先生遺像三鞠躬禮。周玉麟讀遺囑,范少剛讀祭文。又次全體靜默五分鐘,繼放先生演說留聲片。教授李石吟、汪英賓,來賓葉楚傖,學員徐長穎等,相繼演說。末由賀敬揮、宋亞英女士等分發孫先生遺像暨該校追悼特刊,乃散會。</span></p> <h3><br></h3><h1><b>附文:</b></h1> <h3>關于朱德去蘇聯學習的背景資料</h3><h3><br></h3><h3>楊奎松</h3><h3><br></h3><h3>根據目前已見的有關朱德的傳記資料,人們幾乎無法了解朱德早年在莫斯科學習的情況。史沫特萊根據朱德回憶撰寫的《偉大的道路》一書中,一個字也沒有提及他在蘇聯學習的情況;《朱德年譜》中,關于朱德去蘇聯學習的問題也只有寥寥幾句話。筆者偶然在原蘇共中央黨務檔案館查到了一些有關朱德從德國前往蘇聯學習的資料,現簡單介紹如下,希望能夠對讀者了解朱德早年在蘇聯學習的情況有所幫助。</h3><h3><br></h3><h3>朱德為什么去蘇聯?</h3><h3><br></h3><h3>早在1924年秋天前朱德就提出了去蘇聯學習的愿望,但由于朱德當時擔任中國國民黨駐德國支部的執行委員,并負責組織工作,一時沒有可能得到中共留德組(2月根據中共中央指示改為中共留法德組,旋又改為中共旅歐支部)的批準,離開德國前往蘇聯學習。朱德之所以突然被批準去蘇聯,嚴格地說,并不是他的學習要求得到批準,而他個人的去留也并非因為“中共旅莫斯科支部委員會批準”。這里面有兩個因素促成了他的蘇聯之行。</h3><h3>其一,自國共合作以來,中共中央經常感到國內干部力量的嚴重不足,因此曾多次要求中共旅莫支部和旅歐支部選送在國外學習的黨團員回國工作。1925年上海“五卅”運動爆發,中國革命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迅猛發展時期,此時中共中央更加意識到人才之缺乏,因而接連致信共產國際和中共旅莫支部,要求立即從西歐派遣50人,并將在莫斯科的所有沒有問題的黨團員,全部派回國來。旅莫支部擔任訓練組織工作的袁慶云曾這樣說明當時的情況:“在上海事變發生以來,中央命令由西歐派遣五十人及莫斯科全部開拔回國工作,我們接到此命令便把不成問題同志六十人派遣回國,其余有正式工作或有病者尚留此間。”①當時關于旅歐支部的人員調動,旅莫支部也專門發出信函并提出應該派遣回國的50人名單,要求旅歐支部迅速落實。旅歐支部接到旅莫支部的來信之后,立即于6月間召開會議,決定派60人回國。②顯然,朱德之所以能夠去蘇聯,并不是旅歐支部同意他去蘇聯學習。</h3><h3>其二,朱德之所以能夠去蘇聯,又純粹是由于一些偶然因素造成的。第一,根據中共旅歐支部負責人蕭樸生的介紹,可以清楚地了解,朱德的名字最初并不在旅莫支部提出的回國人員名單上,而且因旅莫支部的來信未說明這是中央的命令,加上“當時旅歐團體實在不滿意旅莫支部”,旅莫支部提出的名單中又有許多是已經退黨退團的,甚至搞錯了名字的,以致使旅歐支部發生懷疑。在這種情況下,旅歐支部沒有接受旅莫支部的名單,而是根據自己的了解決定了派遣回國的人員名單,這其中就有朱德。蕭樸生明確說:“朱(德)、賀(治華)之決定,是由旅歐(支部)決定的③。第二,朱德之所以會被選中回國,自然不是因為當時的工作不再重要了,而是因為朱德在6月18日德國共產黨人發起的聲援中國上海“五卅”運動的集會上被捕,兩天后雖被釋放,卻被吊銷了護照,難以再在德國繼續工作。因此在6月下旬旅歐支部第一次具體討論歐洲回國人員人選時,上了旅歐支部第一批回國人員的名單。④</h3><h3><br></h3><h3>朱德怎樣留在了蘇聯?</h3><h3><br></h3><h3>既然朱德是按照中共中央的命令,從歐洲轉道蘇聯回國工作的第一批旅歐支部的成員,那么為什么在到達莫斯科之后又留在蘇聯學習了呢?說起來這也是一種巧合。</h3><h3>第一批旅歐黨團員于7月到達莫斯科后,即在旅莫支部的安排下休整、參觀,等待第二批留俄回國人員的到來,準備一同回國。但不料“隨西歐同志來到,中央命令其余留俄不忙回國”,⑤結果待8月上旬和8月中旬后兩批旅歐回國人員到達莫斯科后,這批人員究竟如何安排一時竟成了問題。</h3><h3>還在8月上旬,當第二批旅歐回國人員到達莫斯科之后,留歐回國人員已經在旅莫支部的參預下,組織了黨和團兩個執行委員會對歸國人員進行管理。旅莫支部執行委員會委員劉伯堅、武胡景和穆清等參加執委工作,朱德被選為執行委員,同時兼任黨的六個小組中的第六小組組長。⑥</h3><h3>與此同時,由于國民黨左派鄧演達從德國來到莫斯科,旅莫支部決定對其開展宣傳影響工作。朱德因在德國與鄧演達曾有過工作關系,也接受了這方面的任務。從檔案記載看,旅莫支部的這一工作安排是這樣的:“(劉)伯堅與他談唯物史觀,朱德談旅莫團體精神及來莫后感想,(武)胡景與他談階級斗爭,家辰解釋俄國現狀,穆清、(周)唯真、林蔚亦乘機宣傳并給他一份上海事變提綱”。⑦</h3><h3>當然,這里應當說明的是,朱德等人這一時期最主要的工作,是“武裝訓練”。實際上,這就是旅莫支部提議,并得到蘇聯有關部門大力支持的留蘇學生的暑期野營活動。這種帶有軍事訓練性質的暑期野營活動,是蘇聯學生,包括中國留蘇學生暑期的一種固定的安排。但對于朱德等人來說,這種短時間的訓練,則具有更特別的意義,因為旅莫支部安排的這一訓練,在相當程度上還帶有對這些回國人員進行各方面能力考察的內容。⑧</h3><h3>8月中旬,蕭樸生帶第三批人員到達莫斯科。此時到達莫斯科的計劃回國的旅歐黨團員,連同蕭樸生已經達到61人。考慮到多數人一時不必急于回國,并且許多人還需進一步進行有關的學習與訓練,因此,鑒于暑期即將結束,旅莫支部正式向共產國際東方部要求在莫斯科東方大學開設一個一年期的學習班,并由軍事學校教員開辦一個實際工作短訓班,以便培訓從西歐來莫的這批人員。</h3><h3>同時,考慮到這三批來莫人員,各方面情況相差較大,有些歲數較大,有相當一些不大識字,也有一些具有相當工作能力和工作經驗。因此,旅莫支部對這61個人根據個人情況作了安排,有的回國,有的去東方大學,有的則進行短期的實際工作的培訓。朱德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旅莫支部決定留在蘇聯學習的。</h3><h3><br></h3><h3>朱德是在東方大學學習嗎?</h3><h3><br></h3><h3>關于朱德等人的去留問題,是在1925年9月4日旅莫支部的黨部會議上正式決定的。這次會議的議事日程是“決定西歐同志的去留問題”。會上袁慶云代表旅莫支部解釋了對于歐洲回國同志下一步去留問題的安排和考慮。他說:對于西歐來的同志,旅莫支部經過與共產國際協商,決定采取三種辦法,“1、送一批人回國,有作用的人或年齡較大者;2、留一批人往東大,認識淺和行動未團體化者;3、留一批人學一短時期者,這些同志在俄經過短時期的訓練有進步,但有兩種缺點:一組織能力欠缺,二不知道作秘密工作。留短時期的同志可派到工會或其他組織學習,在短時期可以學習軍事操及秘密工作。”⑨</h3><h3><br></h3><h3>對于61人的安排,名單公布是這樣的:⑩</h3><h3><br></h3><h3>一、回國者(分為兩部分)</h3><h3>派回國工作者:孫炳文 陳發蘭 帥本立 史光慶 蕭樸生 熊季光 曹魯東</h3><h3>由紅色救濟會送回國者:白立貴 郭成昌</h3><h3><br></h3><h3>二、留東方大學者:</h3><h3>霍家新 陳聲煜 王成榮 田愚甫 金百溶 熊正心 徐壽松 王學步 徐有富 闞尊民 李暢英 向培嘉 彭鴻章 袁徹 賀治華 楊載鯤 潘錫光 雷定琨 林修杰 資道琨 張貴源 劉傅錳</h3><h3><br></h3><h3>三、學習實際(秘密)工作者:</h3><h3>邱少元 朱德 唐兆尼 武兆鎬 房師亮 彭仲英 宋得里 杜基祥 王德林 李為棟 賀學禮 秦治谷 謝陳常 盧政綱 周唯真 林蔚 魏裔真 顏克玲 丁寶珍 沙居光 王佩璜 歐陽欽 鐘汝梅 南炬焜 左紀常 焦海 鄭家康 徐增生 奚佐堯 蔡疾呼</h3><h3><br></h3><h3>通過上面公布的名單,可以清楚地看出,派回國者有9人,其中除兩人因歲數較大外,蕭樸生、孫炳文等7人被認為工作能力較強,回國后在工作上“有作用的人”。留東方大學學習為22人,這些人在旅莫支部看來是屬于“認識淺和行動未團體化者”。朱德是被安排在第三部分人當中的。這一部分有30人,是被認為經過短時期訓練有進步,但在組織工作及秘密工作方面尚有不足者。這些人的任務,是留在蘇聯一短時期,專門學習軍事及秘密工作的方法。而不是有的著述所說的被安排到東方大學,“研究中國和世界的經濟地理”。</h3><h3>關于朱德參加實際工作訓練班的情況,《朱德年譜》一方面說朱德于1925年下半年在東方大學“學習了幾個月”,一方面又說朱德進入莫斯科郊外的秘密軍事訓練班“學習六七個月”,這顯然是有誤。朱德等人自9月下旬正式參加實際工作訓練班學習,到第二年5月初決定回國,前后只有7個月的時間,這一段時間自然只能是在實際工作訓練班中學習,而不可能再去上幾個月的東方大學。</h3><h3><br></h3><h3>注釋:</h3><h3>①②③⑤⑥⑦⑧⑨⑩ 原蘇共中央檔案館檔案,全宗號530,目錄號2,卷宗號1。</h3><h3>④ 原蘇共中央黨務檔案館檔案,全宗號530,目錄號2,卷宗號5;全宗號530,目錄號2,卷宗號1。</h3><h3>⑥ 另外五個黨小組長是:第一小組長彭鴻章,第二小組長謝陳常,第三小組長林修杰,第四小組長邱少沅,第五小組長盧政綱。</h3><h3><br></h3><h3>《黨的文獻》1994年第3期</h3> <p>羅興志傳略</p><p><br></p><p>羅興志(1881.11—1974.9.20),號立吾,開江縣普安場(今寶塔鄉)羅家堰村人,是前清四川提督羅思舉的第五代后裔。6歲時,父母雙亡,弟兄3人均賴兄長羅興恕撫養。興志童年,入賀德全(拔貢)家讀書,賀見他天資聰穎,資送成都優級師范深造。1912年畢業后,任四川陸軍小學堂教官。1915年任綏定聯中校長,后因軍閥迫害,逃匿他鄉,進入政界,先后受任四川省督辦秘書、武勝縣知事(民國十四年)、國民革命軍二十一軍軍部政務視察員、四川省主席鄧錫侯的機要秘書等職。</p><p>羅興志平易近人,凡同鄉赴成、前求學或謀事,均盡力相助。或介紹工作,或資助學費,深受綏屬七縣同鄉稱道。他提倡男女平等,早在清末民初,力阻女孩纏足、穿耳,鼓勵女孩勤奮學習,獨立自主,不依附男人,因而羅氏女性較早走入社會,或任教,或從公職。</p><p>他得成都中華書局經理胡浚泉的贊助,在達縣開設分店,出售書籍文具,拓寬學生知識。3年后,受地方反動勢力所逼,與王維舟、陳志學、熊開文等人潛移他鄉。羅興志避難北京,經叔父羅春士介紹公職謀生。</p><p>羅興志就讀于成都優級師范時,適同鄉陳志學、熊開文亦留學成都。時逢四川鐵路結算,開江股款有余資銀300多兩。羅力贊陳志學的提議,將此款移建同鄉會館。</p><p>解放后,任四川省文史館員,時年逾古稀,仍勤于清理古籍。后加入民盟。1969年3月,不幸被自行車撞傷,臥病五載,1974年9月20日逝世,終年86歲。</p><p><br></p><p><b style="font-size: 15px;">注:羅興志乃賀治華與賀敬揮的姐夫,傳略系開江縣志所載。</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15px;">普安鎮一角</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font-size: 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h3><a href="http://www.xsjgww.com/2j3rq1h7?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class="link"><span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nbsp;</span>顏德基逸事</a><br></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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