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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回憶錄》——故土情深

風過無痕

<h3>  (老家) 八十年代初,一個普通的小山村,那是我的老家, 八歲之前,我和哥兄姐弟跟隨媽媽在老家生活。<br></h3> <h3>種地, 拔豬草,剁豬菜,是我們的日常。</h3><h3><br></h3> <h3>下河洗澡,打水仗。<br></h3> <h3>溪邊趕鴨子,吊螃蟹,摸魚蝦,是我們的娛樂。</h3> <h3>春天爬坡摘蕨菜<br></h3> <h3>秋天翻山越嶺打毛栗</h3> <h3>夏天沿河邊找竹筍</h3> <h3>冬天圍著火爐烤紅薯。</h3> <h3>童年的記憶飄散在老家裊裊的炊煙里,撒播在彎彎的泥巴路上。<br></h3> <h3>它就像是一場夢,醒來后只剩下零星的追憶。</h3> <h3>它也像是一場過時的電影,無聲的序幕在腦海中循環播放,拼湊不出完整的細節。</h3> <h3>它更像是一張張泛黃的黑白照片,讓你在人生微涼時可以用來取暖。</h3> <h3>  (媽媽) 我的媽媽是一個很特別的人,除了農村婦女該有的勤勞她還有一點勇敢。</h3><h3> 八十年代初,當傳統的農村婦女還在習慣性的將長發挽成發髻又將毛巾邋遢的垂在腦后時,她已經勇敢的將自己的兩條大辮子剪成了短發。 看起來精神又利整。</h3><h3> 她是村里唯一一個敢把頭發剪短的婦女。那是一款只有城市人才敢嘗試的流行發型,叫做上海頭。用當時的話說那叫時髦。</h3><h3> 在村里媽媽不光有點時髦,還有點聰明,小學才讀到二年級的她在爸爸的文化熏陶下經常喜歡看些書學習新知識,久了竟然懂點醫術,平時我們兄弟姐妹五個有誰頭疼腦熱發燒感冒的,她就會自己配藥幫我們打針。并且效果顯著。</h3><h3> 她不僅是我們的家庭醫生,還是村里公認的裁縫師。家里有臺縫紉機,她常常利用空余時間揮動剪子,把縫紉機踩得轟轟響。幫村里的人做衣服,是她最樂意的事。那樣既能得到別人滿滿的夸贊和認可,還可以收點手工費補貼家用。那年頭手工費能出現金的很少,一般大多是用自家的雞蛋,米,油之類的做交換。<br></h3> <h3>(爸爸) 爸爸 在十幾公里外縣城工作,一星期才回來一次。</h3><h3><br></h3><h3> 每個周末我和弟弟都會跑到村子那個叫坳頭的地方去眺望和等待,當看見遠遠的山區公路轉角處塵土飛揚時,那便是載著爸爸的班車來了。我們就像小狗看到主人一樣歡快的飛奔過田野,去公路邊迎接我們風塵仆仆回來的爸爸。</h3><h3><br></h3><h3> 爸爸每次都會從城里買一兩斤肉帶回來。我們家每個星期都有一餐肉吃,這在當時的村里是非常讓人羨慕的事。 </h3><h3><br></h3><h3> 那時電視還是稀有之物,一個村里有電視的人家屈指可數,還經常沒有電,串門聊天仍然是最主流的休閑方式。</h3><h3><br></h3><h3> 村里有文化的人寥寥無幾,爸爸算是文化人中最有人緣的一個,他在家的日子,鄉親們晚飯后都不約而同打著電筒來我家大門口坐著聊天,幾塊松光亮,一盞煤油燈,一群閑人談天說地。時而發出爽朗的笑聲。</h3><h3><br></h3><h3> 家里那只叫阿黃的狗也識趣的搖著尾巴在人前人后串來串去,時而輕狂的仰天長嘯,時而又安祥的爬在大門口蜷做一團。</h3><h3><br></h3><h3> 沉默的老人含著煙斗,點燃的葉煙于昏暗的夜色中泛著紅色光圈。 猶如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忽明忽暗。蛐蛐的叫聲布滿房屋四周,晚風吹過田野傳來陣陣蛙鳴。人們秉燭夜談,意猶未盡,直至油盡燈枯,才相繼散去。<br></h3> <h3>(哥哥) 在農村,懶惰和勞力不旺都會被歧視 ,而往往一家人勞力幾何,是否勤勞能干。 只要在經過他家門前時瞄一眼所堆柴火的體積就可以判斷。村里人都暗自較勁, 誰家都不愿服這個輸。</h3><h3><br></h3><h3> 我們家七口人,我和姐弟三人年齡尚小,爸爸又工作在外,除了忙里忙外操持家務的媽媽,這個承載著整個家庭的榮辱使命自然就落到兩個哥哥頭上。</h3><h3><br></h3><h3> 哥哥已經是初中生,他們既要好好學習,又要維護家庭尊嚴。除了周末偶爾能去釣幾桿子魚,每天的日常基本就是天蒙蒙亮就得早起,生火,干鍋熱剩飯,簡單刨兩口當早餐,再步行到幾公里外的所里去讀書,傍晚放學回來,又上山去砍柴。他們去山上一般在天黑之前回來,有時也會致月牙初升才進家。</h3><h3><br></h3><h3> 在焦急等待的時間里媽媽總會擔心他倆在深山被老虎吃了,又或是在路上摔了跟頭。沒心沒肺的我從來不擔心他們的安危,只會暗自高興,因為晚歸必有意外收獲。這是長期總結的經驗。不出所料,每當他們晚歸,除了肩上的柴火,都有額外的驚喜。</h3><h3><br></h3><h3> 他們把隨身的外套脫下來將袖子和衣角扎得緊緊的,做成一個大大的布口袋,裝回來滿滿的山貨,有時是核桃,有時是不知名的野果。</h3><h3><br></h3><h3> 我們姐弟三人常常饞得忽略了他倆的辛苦和疲倦。 連晚連夜拿鋤頭敲核桃,把屋門口的水泥地敲得哐哐響。媽媽有句口頭禪:叫花子,放不得隔夜食。用來形容我們最恰當不過了。<br></h3> <h3>  (姐姐) 姐姐是我和弟弟眼中的幸運兒,我倆對她的羨慕就像井底之蛙羨慕翱翔的雄鷹。仗著比我倆年長兩歲就有資格偶爾跟著爸爸去城里開開眼界。</h3><h3><br></h3><h3> 每次回來她不僅得到漂亮的裙子,還有彩色小提籃和大蘋果,儼然就是一個城里孩子的樣子。</h3><h3><br></h3><h3> 從她驕傲的描述中我們才得知城里的美好,城里的孩子都上幼兒園,玩梭梭板,不像我們田間野地玩泥巴,她逛過城里熱鬧的集市,吃過油條和豆漿。還有汽水和冰激凌,全是些我們聞所未聞的東西。</h3><h3><br></h3><h3> 相仿的年紀不同的待遇,常常讓我們心生落差,巴望有朝一日爸爸也能帶我倆進一趟城。</h3><h3> 每次爸爸要返程上班,我和弟弟就一個抱著爸爸的腿一個拉著胳膊,哭著喊著追出二三里。那時想的便不是追去開眼界,只是單純的想要爸爸留在身邊,然而,那現實又豈是年幼的我們放肆哭喊與追隨能改變的呢?</h3><h3><br></h3><h3> 那個年代,沒有手機,沒有微信語音聊天,沒有視頻通話。短暫的相聚彌足珍貴。小小的分別足以讓人撕心裂肺。 <br></h3> <h3>(弟弟和我 )</h3><h3> 弟弟比我小兩歲。長得乖巧,細皮嫩肉,白白胖胖。人見人愛,是媽媽最疼愛的孩子。他的頭發被媽媽用水梳得順溜順溜的,臉和手都被媽媽用香皂洗的白白凈凈的。這導致他習慣性的有一點潔癖,不讓別人親他的臉,也不喜歡像別的孩子一樣到跪在地上玩泥巴 。村里這樣整潔的孩子再找不出第二個了。為此他有一個閃亮的外號叫做白金瓜,是坐在村子中間的一個胡子拉碴蓬頭垢面的黑老頭給取的。</h3><h3><br></h3><h3> 那老頭終日都穿著一身黑衣服,含支煙袋,悠閑的坐在別人家的屋檐下曬太陽,他那一身黑就是從來沒有洗過的那種黑。他每次看到我弟就白金瓜,白金瓜的喊個不停。盡管他態度親切,但那邋遢的外表以及全身散發出來那股煙熏火燎的怪味總是莫名的讓我們聯想到落難島里可怕的巫婆。我們遠遠的看見他就像逃避瘟疫一樣繞著路走,深怕經過他所在的領域。</h3><h3><br></h3><h3> 和弟弟相比,我披頭散發,不修邊幅,還有些灰不溜秋。和村里的孩子一樣有個壞習慣,用袖口搽鼻涕,一面前洗不干凈的楊梅水。我與生俱來有一個怪脾氣,不愛說話,也不愛理人。村子中的人曾經打賭誰喊得應我算誰本事。我老實巴交又開不起玩笑,還特別愛哭,常常是村里人捉弄的對象,逗我哭似乎是村里人特別開心的事。<br></h3> <h3>(惡作劇) 村里學校門口的那塊土坪。是村里唯一顯得寬敞的空地。經常有人在那加工板子,板子搬去建房子剩下一大堆鋸木灰,遠看就像一座金色的小丘, 風一吹來據木灰漫天飛舞。鋪天蓋地,飛進田里,給青色的秧苗就打上一層薄薄的粉底,讓五彩的浮萍失去了它原來的顏色,只有幼稚的小蝌蚪爭先恐后的扭動著歡快的小尾巴。還以為是天上掉下的美餐呢。 雨后的鋸木堆變得格外緊實。 理所當然成了村里孩童們的快樂基地。 有的揮著棍棒往鋸木灰深處掀起一團團潮濕的鋸木渣子,到處拋灑。弄得脖子上頭發上衣服上到處都是。有的則用木皮不停的在上面敲打,還有的在上面跑來跑去,滾來滾去,翻著筋斗。 我在學校門前的一塊青石板上捏著泥巴。遠遠的看著那伙瘋子們如猴子一般上躥下跳,也想著去那上面跳一跳卻不敢有絲毫靠近。因為那一伙人中有個特別霸道的男孩叫做江華。我對他可以說是又恨又怕,我弟白晶瓜就曾因為他的霸道,那白嫩的小臉竟被他用指甲抓得五六七傷。為此兩家的大人大吵了一架從此不相往來。那個霸王此時正好站在鋸木堆最高處像個痞子一樣甩著頭勾著手指示意我過去,我厭惡的對他翻了個白眼,在他旁邊的老喜,老福,老葉見我不動聲色就討好似的附和著那霸王,招手喚我過去,我感覺老喜老福老葉他們平時不像江華那么壞,最起碼他們沒有打過我弟,也沒有欺負過我。遲疑了一會兒,我便放下戒心準備投入到他們的隊伍中去,慢慢的靠近那堆松軟又濕潤的鋸木灰,站在堆上的人們看見我終于來了都默不作聲的自動退讓到兩邊, 好像特意讓出一條道來恭候歡迎我似的, 受人擁戴的感覺真好,我忽然得意起來。但是接下來的事實很快就證明我不過做了個噩夢。就在我踏上鋸木堆再走了三五步的時候,腳底忽然一空 ,往下一沉,一條腿陷進了一個深深的坑,我一個踉蹌整個人撲倒在上面,只聽見大群人紛紛發出了幸災落禍的奸笑。那是一個他們早就挖好的陷井,上面交叉著墊幾塊腐朽的竹片,又用鋸木灰掩蓋在上面。故意喊我去踩,等著看我慫。我使勁把腿從深坑里拔出來,一條褲腿和鞋都塞滿了潮濕的鋸木灰。不知所措的我嗚嗚的哭了起來。而那些瘋子們得到了他們預期的效果就快樂的紛紛作鳥獸散了。 惡作劇似乎是農村必不可少的游戲,常以挖掘別人的窘態換取自己的快樂為目標。盡管內心十分反感這種低俗的取樂方式。但老實巴交的我又有什么法子? 在老家我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伙伴。 僅有的一點信任就在上了那堆據木灰時徹底瓦解 , 僅有的一點熱情在選擇了相信之后徹底冷卻。 <br></h3> <h3>(螞蟥) 作為一個農村娃,我對螞蟥有著不可磨滅的記憶。 螞蟥是一種專食人血的軟體寄生蟲。 旱螞蟥它們平時潛伏在堆積有腐敗的枯木爛葉和潮濕隱蔽的地方,伺機吸食人畜血。</h3><h3>水螞蟥則潛伏在水草叢中,一旦有人下水,便飛快地游出附在人畜的身體上,包餐一頓之后離去。</h3><h3><br></h3><h3> 和稻田打交道的農民都知道水螞蟥的厲害。 為了消滅這種可怕的生物,有人曾用石灰撒到田里,企圖用水與石灰產生的化學反應燒死螞蟥,還有人專門把鴨子鵝放進水田里吃螞蟥,但不管用什么方法,好像都不能將其徹底消滅 。俺魚是一定要把腮巴去掉的,魚鰓里血腥的粘膜是螞蟥最向往的美餐。</h3><h3><br></h3><h3> 我還聽說,螞蟥的再生能力是超強的,碎尸萬段一條螞蟥,就會變成千萬只幼蟲重新復活。不知道是真是假。<br></h3><h3><br></h3><h3> 我家大田的一角,地勢低洼,淤泥綿軟,常年積水,一束束條狀的綠色葉子從漂浮銹色的水里冒出來,那是一種根部圓球狀叫做荸薺的水生植物。我常常看見鴨子和鵝悠然的浮水面上游來游去,時而用腳掌從淤泥下叉出荸薺來,又伸長脖頸大口吞食。我因為嘴饞,想吃荸薺,有一天竟不顧大人勸阻就把褲腳高高挽起,光著腳丫叉進了田里,學著鴨子和鵝叉荸薺的樣子。 有經驗的農民有句話:螞蟥聽水響,手腳在水里活動得越勤快,螞蟥來的也越快。這話一點都不假,我才進去田里扒拉幾分鐘,一個荸薺都還沒有拱到的功夫,混水里四面八方就冒出一條條比蚯蚓還細小的瘦螞蟥,瘋狂的蠕動著細小的身體,肆無忌憚沖我的腿上蔓延開來。起碼有數百只,餓極了的樣子。我在極度驚恐中飛一般的跳到田埂上,一邊蹦噠一邊不知所措的大哭,家人見狀迅速用田里厚厚的爛泥幫我邊敷邊擦。不一會螞蟥順著泥漿溜走了。</h3><h3><br></h3><h3> 當天傍晚我渴的要命,去井邊喝水,蹲下時,總感覺腳踝血管腫脹微疼,一瓢水淋在腳上居然又掉落下一只螞蟥。盡管 因為害怕 故意不去正眼看它。但眼角的余光還是讓我知道 那是個吸飽了血撐得渾身滾圓的家伙。擋不住全身毛骨悚然細胞炸裂。從此我再也不敢下田了。但是很快村里就有人發現了我的弱點。</h3><h3> 那是一個午后,我去河邊洗衣服,回家的路上,被一個叫鳳英的大姑娘左右給攔住了,神秘兮兮的說要給我看一樣好玩的東西,我并不想理她,好奇心又迫使我停下了腳步,她迅速的從身后拿出一根竹簽之類的東西來回晃悠,最后在我鼻子前忽然停住,我定睛一看,竹簽上竟然活生生的串著一條螞蟥,饑渴的頭扭來扭去,垂死掙扎,身上的紋路像虛化了背景的特寫鏡頭在我眼前清晰定格。 這一幕頓時讓我渾身汗毛倒豎,背皮也涼了。那次在門口大田里拱荸薺,被上百只螞蟥攻擊腿部的恐怖感再度襲來。 條件反射的我連聲尖叫倉皇而逃。鳳英拿著螞蟥一邊不停的在身后追趕我 ,還一邊不停的哈哈大笑。</h3><h3> 在農村永遠不乏這么一種人,把別人的恐懼當成自己的快樂。我真是恨死她們了。<br></h3> <h3>(村里的學校) 村里那所學校,遠看,就是一座廢棄的民房的樣子,東倒西歪,近看,連民房也不如,沒有玻璃的窗框,抬頭見瓦的屋頂,不見瓦的地方可以透出天來。 一塊脫漆的黑板,一個用泥巴才能固定珠子的教學算盤,勉強算是教室。桌子凳子都是各自家里帶去的,腳下踩的也不是樓板,盡是坑坑洼洼的泥地。<br></h3> <h3>  真的不像學校,又確實是學校,有兩個老師,男老師姓宋,女老師姓聶。兩位老師各自負責一個教室。村里讀書的孩子并不多 ,一個教室可以容納兩個年級,一,三年級共用一個教室,二,四年級共用一個教室。</h3><h3><br></h3><h3> 我不知道老師是用什么方法授課的,但還清楚的記得宋老師教讀書像唱歌一樣,一字一句把聲音拖得長長的。聶老師上音樂課像打仗一樣,每當要上所謂的音樂課,兩個教室的學生就會大呼小叫興奮的擠到一個教室來,并且都要踩到課桌上去才能高歌。</h3><h3><br></h3><h3> 下課了學生們就像樹袋熊爬樹一樣的爬上沒有玻璃的窗框上去玩,而后又被老師用竹條子抽下來,經常如此,屢教不改。</h3><h3><br></h3><h3> 所謂的體育課就是到門口大田去跑,老師在前面帶頭跑,哨子吹的郁郁的響,我總是跟不上大家凌亂的腳步,時常絆倒在急急前行的隊伍中。</h3><h3><br></h3><h3> 我就是在這樣一個風格奇怪的學校受的啟蒙教育。說是受教育也不算,我沒有正式報名,是某個無聊的下午自己背著哥哥姐姐不要的破書包和舊書本,從教室后面缺了塊板子的大縫隙鉆進去的。</h3><h3><br></h3><h3> 當時黑板上有一道選擇連線題,只見小伙伴們爭先恐后的跑上去連線,又興沖沖的跑回座位上來,還剩最后一道題沒有連,宋老師就說要抽一個人來連連看 。他上課的時候經常會有學生的弟弟妹妹闖進來,他并不驚訝與我的忽然出現,反而順勢把我喊上去做題,我也懵懵懂懂,裝模作樣的在黑板那里比劃了半天,結果當然是錯的,我把線連在了別人連過的題上。惹來了哄堂大笑和宋老師的頻頻搖頭。</h3><h3><br></h3><h3> 那時的我確不懂上個學還要做連線這樣的游戲。我認為的上學就是打開書本咿咿呀呀念經就是了。班里有個劉妹,那小蝌蚪一樣的小嘴讀起書來簡直快得沒有標點符號。我從來聽不懂她讀些什么內容。只是個個都夸她讀得好,因為她讀的好,一到念課文老師總是點她讀。對此我表示很不理解,徹底無語。</h3> <h3>(照片) 八十年代初,有外地人背著相機來村子里給人照相是一件既稀奇又很受歡迎的事,看見照相的來了男女老少都爭先恐后的跑去湊熱鬧,一張才收幾毛錢,還配道具,道具就是一把像蜘蛛網樣的花傘,和一條格子裙,一些年輕的女人當時都扛著那把蜘蛛網樣的大傘在村口那條河里一塊凸起的跳腳石上照相,或站著或坐著,或緊張得目無表情,或放松的露齒淺笑。拍好的照片要一個星期甚至更久才能洗出來,黑白的,只有兩三寸大。 </h3><h3><br></h3><h3> 我家的照片算是最多的,墻上,玻璃寫字臺下,爸爸出差去全國各地的留影,就可以夾滿一整個大相框。還有媽媽剪了上海頭在家門口窗臺邊抱著花瓶照的,大哥二哥帶著黃綠軍帽穿著軍服照的,印象最深的是姐姐在村頭的大楓樹底下照的那張像,扛了蜘蛛傘,穿了格子群,兩只腳前后交叉。學生短發,自信的笑容中露出整齊而又潔白的牙齒。堪稱經典的是弟弟白晶瓜一歲的時候在家門口坐著個小板凳照的那張照片,手里拿著一片年粑,可愛的小花帽下是一縷俏皮的劉海,仿佛一片竹葉服帖在白胖的小臉上,圓圓的眼睛像跳棋珠子般黑的發亮。</h3><h3> 時光眷顧著每個人,唯獨把我拋在腦后。我已經忘記了我當時的模樣, 常常把姐姐那張兒時穿著花衣服參差不齊短發的大頭像誤認為是我的樣子。 家里的照片那么多,卻找不到一張屬于我的影子。 我連一張小時候的照片也沒有。 算是一個徹底被歷史遺忘的人。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出于性格使然還要歸根于一顆大炮。</h3><h3> 那年,遠在貴陽的大姑媽還有表哥表姐們來我家做客。我家門前有個美麗的園子,果蔬飄香,桃李爭艷。那日,大家便興高采烈的約去園里照相。我與生俱來的內向在面對人多時,內心顯然是拒絕的,躲在一邊又偏偏被人呼喚過去,那種內心抗拒又表面接受的扭捏,被大哥看在眼里,圖一時快意的他,竟不分輕重在我面前點燃了一顆大炮,那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直接將我毫無防備的魂魄飛出十里之外。只留下嗷嗷大哭的皮囊,對外界毫無威脅。 從此提到照相心里陰影面積就會無法控制的擴散開來。再也不愿面對鏡頭。如果拍照的好處是當人生微涼時還可以用回憶取暖。那么注定我這段回憶它是涼的。<br></h3> <h3>  (進城) 轉眼我就快八歲了,我家要搬到爸爸工作的城里去住了。我也將要去城里的學校上學了。再也不用等一個星期才能見到爸爸一次,再也不用等一個星期才能吃一次肉,再也不會被村里的小伙伴欺負作弄了。進城那天,我猶如出籠的小鳥,興奮的唱起歌來,坐在爸爸的自行車前面我問這問那,憧憬著在城里生活的樣子,情不自禁的喜笑顏開,得意洋洋,春風滿面。 <br></h3> <h3>城里的風,不像老家坳頭的大楓樹那般孤寂蒼涼。</h3> <h3>通向爸爸工作單位的那條大路是兩排生機勃勃的刺槐</h3> <h3>新鮮嫩綠的葉子透著柔和明媚的陽光,隨風搖曳的枝頭上開滿了一串串白瑩瑩的花,芳香四溢。</h3> <h3>陽光下的刺槐仿佛一群和善的人露出親切的笑臉在向我招手歡迎。</h3> <h3>辦公樓以及宿舍四周環顧著筆直的喬木。<br></h3> <h3>還有一片翠綠的竹林,挺拔的就像守衛的士兵。</h3> <h3>八十年代初的縣城民居大都還是的普通的木房,單位宿舍也只是低矮的平房。<br></h3> <h3>除了兩三層的辦公樓以外,單位廠區里那個幾十米高的圓柱形煙囪是我當時見過最為高大的建筑。一次我看見大哥順著扶梯爬上那座煙囪的頂端去玩。覺得他人變小了,講話的聲音也遠了,就像在天上。于是那時我頓悟了兩句古詩: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br></h3> <h3>在城里我結識了爸爸單位同事家的孩子們,她們成了我新的伙伴,她們待人友好和睦,沒有農村孩子的野蠻和調皮,講起話來也是奶聲奶氣,開始我時常笑她們把這里那里說成這點那點。后來我也在不知不覺中說成了這點那點。<br></h3> <h3>食堂門口有一顆低矮的老桂花樹,那是我和新小伙伴們經常光顧的樂園,我們有時會瘋狂的在樹下穿梭打鬧扮鬼臉嚇人,有時又一起安靜的觀察樹葉上漂亮的昆蟲。 <br></h3> <h3>那黑色圓圓的身軀殼,背上有紅色波點的七星瓢蟲,城里的孩子把它叫做小包車。 因為它徐徐行走的樣子像極了一輛微型面包車。</h3> <h3>而他們把那長長觸角的黑色甲殼蟲叫做天牛。 我一直不明白 ,既沒有天那么大也沒有牛那么壯的黑色甲殼蟲憑什么要叫做天牛這么霸道的名字,有次我很不服氣的用線綁了一只天牛狠命拽在手里把玩,那蟲子也不甘示弱的狠狠咬我的手指,真是疼極了,任我怎么蹦噠也撒不開手,情急之下爸爸聞聲趕來,不慌不忙的教我把拽在手上的線放下,那蟲子果然就立刻松口了,再看我的手指已經被它夾得烏青。我一直追問爸爸為什么放下手中的線,那蟲子就不咬人了,爸爸只是笑而不答。現在想來,他當時只是懶得理我,沒有誰會喜歡一個只會添亂的人。</h3> <h3>(城里的集市) 街道兩邊,粗壯又蜿蜒的法國梧桐樹像一把又一把巨大的綠傘</h3> <h3>寬闊的葉子在陽光下閃著金光,和著風愜意的莎莎作響。</h3> <h3>綠蔭下,三三兩兩的人坐著矮板凳,聚在一起,卻又互不打擾,各自專心翻看著地攤上的連環畫。</h3><h3><br></h3> <h3>  水果攤前,穿著白色大褂帶著草帽的商販悠然的撲著扇子, 驅趕蚊蠅。切好的西瓜像彎彎的月亮蓋在透明的紅色紗巾下。</h3><h3> 小吃攤前,熱情的商販動作麻利的招呼著食客,長方形的水槽里浸泡著一摞摞整齊的小碗,柔軟的涼粉像冰塊一樣透明,舀進紅糖水和白醋混合的小碗中。食客們總是先用調羹插幾下,變成萬花筒里碎片的樣子才入口品嘗,橙色的桔子汽水像一串串密密相連的珠子在錐形的透明大桶內循環滾動。 這一切像一副色彩清冽的水彩畫渲染著我的眼睛。<br></h3><h3><br></h3><h3> 空氣中彌漫著西瓜的甜,涼粉的涼,汽水的爽。還有紅油辣椒米粉配著蔥花的香。這些香將我的貧窮的味蕾刺激得直咽口水。而東風汽車尾氣排出的汽油味又把我熏得口水直吐。</h3><h3>車子的馬達聲,喇叭聲,市場熙熙攘攘的人聲,商販的叫賣聲…還有街頭買磁帶的錄音機傳來的鄧麗君的歌聲……這些聲音混合在一起就像一曲華麗的樂章,激蕩著我的耳朵。 </h3><h3> 那是一種農村孩子第一次進城才能感受的獨特氣息。</h3> <h3>(城里的學校) 1986年九月,是我正式上小學的日子</h3><h3> 那天爸爸帶著我去二小插班。 走進二小正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當時在我眼中特別寬闊的水泥操場。四周環繞著綠樹紅墻。幾棟不同風格不同層高的教學樓錯落有致的包圍了整個操場。我欣喜的徘徊在眼前這個新奇的世界中,長長的走廊 , 一個班級連著一個班級,密密的窗戶,每個教室都有前門和后門 。校園廣播里傳來讓我們蕩起雙槳的歌聲。 升旗臺上,鮮艷的五星紅旗迎風飄揚 。互相追逐打鬧的學生在走廊與操場之間穿梭,像風一樣從我身邊飛過。教室里三個成群,五個成堆,聚在一起,饒有興趣的說著笑著。穿戴整齊的城里學生時不時扭過頭來好奇的打量一身鄉土氣息的我,高傲與不屑的神情似乎在向我炫耀著他們與生俱來的地理優勢。當我的目光和他們對接的那一刻,一種叫做自卑的東西迅速蔓延開來。老家那所矮小漏風漏雨的破學校 以及門前那塊不大的土坪和玩據木灰的伙伴 ,又冒出來和我眼前高貴的一切做著對比 。同樣是學校,卻有著天壤之別 。 同樣是人,有的卻占著先天的優勢。爸爸并沒有看出我的不悅,把我安頓之后就走了,留下我在那陌生的環境中格格不入,那天我趴在陌生的座位上難過的哭了一下午。</h3><h3> 就是這樣一個我,不久后竟然以品學兼優成了這個新群體學習的榜樣。其實 我并沒什么過人之處,我本對數學一竅不通,連最后一道選擇題都能連錯,是這里的老師把數學教的太生動有趣了,才讓我愚笨的腦門開了竅。要說勤奮刻苦這完全是得益于我是農村娃有著吃苦耐勞的天性。</h3><h3> 沒有公交車的年代,家離學校有八里路, 我從來也沒有因為住的遠遲到過一次。我和同齡的伙伴們常常是 黎明之前就已經走在上學的路上,更早的時候甚至還能看到天邊那顆最亮的啟明星伴著彎月,走著走著就迎來了曙光,到學校已經是大亮了。中午放學,烈日曬得頭發焦糊,盡量沿著有樹蔭的地方走回家。有一次渴了就到路邊找到一口井喝水,晚上做作業才發現因為喝水把書包忘在井邊了,又連夜打著電筒跑去那井邊找。盡管很晚了,作業還是一定要如數完成的。 和那些經常遲到寫字歪歪扭扭又總不完成作業的孩子相比,我在班主任眼中簡直有著太多的優點。</h3><h3> 班主任是個姓歐的女老師,四五十歲的樣子,瘦小身材,短發,帶著黑邊眼鏡。講話的聲音尖銳而又嚴肅,但偏偏一看見我就變得和藹可親。她對誰都沒有對我好,就連難得的微笑也要等到我經過她的講臺才露出來。</h3><h3><br></h3><h3> 有一次我 因為沒有作業本,連最后一頁封面都寫滿了。而離我家附近有點遠的小賣部也關門了。買不到作業本。,就沒有完成作業。組長抓住了這個把柄就屁顛屁顛,一本正經的跑去告狀。她向我了解了情況后,全班反而被罵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h3><h3><br></h3><h3>“這大冬天的,你看看你們,羊絨大衣,皮衣毛衣,再看看她身上單薄的衣服,你們是獨生子女家庭,她家姊妹多,家庭條件不如你們,但她比你們任何人都要努力。你們看看你們的成績?你們的字?有誰能和她比?”歐老師拿我的寫字本為例子在全班同學眼前炫耀比劃了一圈,又教訓了全班的話,久久回蕩在耳邊。它激勵著我 不管你是富裕還是貧窮,在知識面前人人平等;不管生活賦予你怎樣的條件,你都不能放棄努力。 </h3><h3> 在二小,讓我印象深刻的還有 兩位好校長,周校長,是一個清瘦的老頭,冬天總是要戴一副黑色的耳套把兩片耳朵包裹起來。陳校長是一位有點矮胖四方臉的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慈祥。每個周一站在升旗臺上講話第一句就是拉著長長而又舒緩的語氣問:同學們!今天是第幾周了?待全校學生齊聲回答之后,他們又緩緩的說一些讓我們不負光陰,好好學習的話。我很愿意聽他們講話 。他們每次發言,都能讓我在成長的時光中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br></h3> <h3>(六一節) 來城里學校讀書最難忘的事 當屬過六一兒童節。 進入五月,學校每天下午都利用課外活動時間為六一大游行做排練準備。整個五月鑼鼓喧天,充滿著對六一的向往。然而每年六一臨近,天氣都不美。好像打個噴嚏天上的烏云就會掉下來。待六一真的來到那天卻又變得陽光明媚起來。老師每年都會感慨說連老天也得讓我們孩童幾分。可我覺得那分明是老天在逗我們玩呢。每年六一前夕,我常常一整晚都沒有睡意。一邊擔心會下雨,又一邊天馬行空的想象游行的熱鬧情形。 六一那天,萬人空巷,全縣三個小學連接的游行隊伍就像一條絢麗的長龍鋪滿縣城整條大街,口哨聲,鑼鼓聲,聲聲振耳。幸福的我被淹沒在彩色的花環隊伍中,穿著統一的隊服,踏著統一的步伐,驕傲的喊著口號。 彩旗隊是整個游行隊伍的領頭,而熱鬧的腰鼓隊是要排在游行大隊伍的最后負責收尾的,看熱鬧的都圖新鮮,沒有多少人愿意看到最后。排在最后還被忽略那多尷尬。所以每年六一我從來也不會主動參加排在最后的腰鼓隊, 我所在的隊伍常常是那種排在前頭五顏六色引入注目又絢麗多彩的花環隊。 任何隊伍都是兩兩排行齊步前進,往往有的隊伍人數為單,站在后面的就尷尬了。這種情況我一般都會選擇站在隊伍前頭扛著隊伍名稱的標牌 ,就算落單也很威風 。 游行結束,學校就會組織看一場電影。印象深刻的有《 媽媽再愛我一次 》,《 閃閃的紅星》。下午還會組織游戲活動,猜謎語,瞎子敲鑼,是我最喜歡的項目,獎勵只是一顆水果糖。那時的水果糖味道很純。 除了游藝活動還有文藝表演,“風兒輕輕吹,彩蝶翩翩飛,有位小姑娘,上山摘草莓,一串串喲紅草莓,好像那個瑪瑙墜……”采蘑菇的小姑娘背著一個大竹筐,清早光著小腳丫,走遍竹林和山崗……摘草莓和采蘑菇幾乎是那個年代校園文藝表演每年必有的經典。</h3><h3> 那時候沒有舞臺, 也沒有燈光, 觀眾席就是全校師生圍成的一個大圈,表演的被圍在中間無伴奏的干唱干跳。 樸素的年代樸素的學生即便沒有統一的表演服裝,沒有受過專業表演訓練,即便沒有像樣的舞臺,沒有舞美燈光和音響氣氛,大家還是一樣充滿激情。…… 表演接近尾聲,觀眾逐漸散去,那圈兒就越來越小。 就像電腦特效的顆粒般慢慢溶解,最后消失…… 時隔多年 那提著小籃子背著大竹筐的人的人已經長大,成熟,變老,而那樸素又難忘的六一仿佛就在昨天。<br></h3> <h3>(常回老家看看) 剛進了城讀書生活那些年,一有時間我們總要回老家去看看。那個撒播無限 回憶的地方始終是我們的牽掛。</h3><h3> 勤勞的父母曾利用屋門口自留地創造了一個美麗的莊園,園內不僅有各種蔬菜,還有各種鮮花。</h3><h3> 甜藤布滿籬笆,迎春花從保坎石縫中一簇簇的綻放開來,陽光穿過密密的葡萄葉子將綠色的水晶葡照得像瑪瑙一樣通透,清香的橘子樹總也長不高,卻也經常開著幾朵白白的小花,又不知不覺變成了綠色的果子。高過籬笆的李子樹碩果累累,想要吃它并不容易,樹干上偶爾會有毛蟲在午睡,桃子樹明顯就像一個油性皮膚的姑娘,樹皮上是總是凝結出一坨坨透明的漿像琥珀一樣。</h3><h3> 盛夏的午后,我們曾在寬闊的廣菜葉子下面躲著陰涼,吃著從廚房偷出來的俺魚,和土豆。撕開竹竿花的花瓣貼在鼻梁上當雞冠子。 有那么幾年,我們常常守著葡萄,吃著李子,聽著禪鳴,蕩著秋千,看著連環畫,悠哉悠哉的過暑假。后來幾年家里的田地都拜托相親們種了,每年自會有定量的糧食和水果送上門來,至于那些葡萄李子開始那些年還能收個一兩籮筐,后來摘的人多了,也就隨他們去了。我們回家的機會越來越少。<br></h3> <h3>最后一次回老家,是去燒書的,老家由于長期無人居住,書箱潮濕發霉,長了蛀蟲還生了一窩螞蟻,一堆書面目全非。只能用火燒掉。留下來的已經不多,勉強能留下的只有《悲慘世界》 《 海的女兒》《匹諾曹 》 《穆桂英掛帥》《紅娘子 》《逼上梁山》《烽火戲諸侯》等。少了連環畫,好在我們有一個會講故事的爸爸,寒假我們最喜歡的事就是 圍著爐火,烤著紅薯 依在爸爸的膝蓋邊,有時候他給我們出謎語,有時候給我們講楊家將和水滸的故事…<br></h3> <h3>(后記) 三十幾年后, 老家于我只是陌生的地方,六一于我是計劃怎樣抽空陪陪孩子。 沒有連環畫,也沒有爸爸,電視早已無人問津…… 手機取代了一切,足不出戶在方寸之間就能縱橫四海。這是一個幸福的時代,也是一個無比悲哀的時代。</h3><h3> 有句經典的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我在你身邊,你卻在玩手機。還有一首改編的詩:枯藤老樹昏鴉,空調wifi西瓜。葛優同款沙發,夕陽西下,我就往上一趴。 物質豐富,精神匱乏。現在的孩子除了學校和補習班哪都去不了,不能私自下河游泳,不能結伴或者外出,安全教育就像一個無形的監控,一旦越過它的監控范圍,后果不堪設想。多少沉痛的教訓 :有了自由,命丟了。多少悲哀的例子:有了手機,魂丟了。 他們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知道螃蟹在天上飛還是在河里游,不知道生米做成熟飯之前叫稻谷。 已為人父母的我們,為了生活,疲于奔命,也沒有時間靜下來給孩子講故事,做美食,他們最熟悉的味道可能只是外賣肯德基,德克士薯條和毒飲料,他們最豐富的回憶也許只是幼兒時期游樂園里的蹦蹦床,屏幕里的天線寶寶,小豬佩奇,熊大熊二光頭強…… 現在他們 最大的成就就是王者榮耀,最 關注的是快手抖音里的無聊裝逼視頻,為 熱門的視頻點贊雙擊加關注評論666 …… 有手機的日子,你來或者不來,都不重要,他們不關心你的去留</h3><h3> 三十年前一張照片就是一個時代的印記。我為沒能拍上一張童年照而感到遺憾終身。三十年后,數以萬計的照片讓你在不斷更新的朋友圈找不到存在感時荒涼無助。不斷刷屏的朋友圈,無不為利益投機取巧。炫耀的是快樂,隱藏的是孤獨。這是超大內存無法保留的悲哀,這是不斷更新的高科技電子設備 無法記錄的遺憾。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愿意回到從前。如果時空可以穿越,我寧可回到童年,回到那樸素而又單純的時代。<br></h3> <h3 style="color: rgb(47, 39, 23); font-family: PingFangSC-Light; text-align: justify;">(本文部分圖片取自網絡 在此向原圖作者表示深深的敬意!)</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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