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其實,我們所經歷的每一段的記憶,只要時間,地點,人物組合正確,無論封塵多久,那情那景,那人都將在曾經的遺忘中重新組合起來。我們也許會說“那些不是都過去了嗎”?其實過去的只是時間,卻依然逃不出,想起了就微笑或悲傷的宿命……</h3> <h3> </h3> <h3>1954年,根據中央關于將東南沿海一帶的勞改犯向內蒙古自治區等北方省、區遷移開發土地,解決罪犯坐吃閑飯等問題的指示,勘測人員在嫩江支流的綽爾河下游右岸的沼澤地區進行勘測,籌建內蒙古自治區保安沼農場。</h3> <p class="ql-block">1956年父親響應黨的南犯北調、開發邊疆的號召,告別親人,遠離家鄉。從浙江省金華監獄押解著罪犯義無反顧地來到了保安沼,與一群操著不同口音卻有著共同目標的外省監獄民警、轉業軍人,同在押犯人一道,搭帳篷,住地窖,用身背、手提、肩扛,在一望無際的沼澤曠野上修筑起48公里的防洪大堤,圍攔出227平方公里土地。</p> <p> 1957年9月,我就降生在這圍墾的227平方公里的黑土地上。取名:建蒙(寓意:建設內蒙古)。 </p><p> 一方水土,一份眷戀, 無論城市或是鄉村,都令我們魂牽夢縈;</p><p> 每個人都有一種天生的故鄉情結,故鄉在每個人的記憶里都應該是溫馨的,就如同陳年的酒釀,時常會把那醉人的酒香釋放出來,勾起你對它的深情回憶。</p> <p class="ql-block"> 記憶中的保安沼地區:</p><p class="ql-block"> 保安沼地區由烏塔其農場、保安沼農場、烏蘭三個農場組成。</p><p class="ql-block"> 保安沼地區這塊處女地,經父輩們近30年的開發和艱苦創業 ,建設了許多的生產和生活基地。亦可稱得上是個世外桃園,魚米之香的地方,它沒有城市里的那種喧囂,也沒有那荒蕪人煙的空靜,它有的是一種獨特的自在與悠然。春天,烏蘭農場場部(學校邊)向北往三中隊、北窯河水流經的方向,向南往白土崗大隊、南稻田方向,向東往烏東大隊、七支口方向的河流兩岸,植被茂盛,岸邊芳草青青,在一些不知名的小花點綴下就像一副綠色的地毯娟秀的一幅美麗的圖畫,青草和小花在微風下輕輕地搖曳。柳樹叢中黃肚殼(肚子羽毛黃色的一種小鳥)及各種叫不上名字的小鳥唧唧喳喳,當你走近時,有的站在柳樹枝上,有的在撲翅膀,有的則飛起來。夏天,遠遠就能聞到一股水稻的清香,人工挖掘的灌水渠、排水渠縱橫交錯,大片大片的稻田隨風搖擺,就像大海里的海浪一起一伏非常壯觀,每到傍晚就會聽到各種蟲蛙此起彼伏的低鳴聲。</p><p class="ql-block"> 2018年8月,當再次踏上闊別了33年之久的這片黑土地故地重游時,心中情感千頭萬緒,有欣喜,有激動,有親切,有想念。對曾經徒步“丈量”過的這片土地的一草一木是那么熟悉,卻又那么陌生。這兒留下過我人生很多憧憬與期待以及最難忘的青春回憶……,這兒,永載著我年少時最美的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h3> 四十年前農場最主要的運輸工具之一</h3> <h3><br></h3><h3> 四十年前農場打場的場面</h3> <p class="ql-block"> 烏蘭農場糧庫</p> <h3> 青年連的姑娘們在脫坯</h3> <h3> 有誰還能記得1964年冬的這場大雪</h3> <p class="ql-block"> 這是原烏蘭農場場部(烏蘭第三勞改管教支隊)辦公室的正門,通過正門走進去,北面是坐北朝南呈“一字”型的兩棟磚瓦結構的辦公室、西邊是機關食堂和大禮堂、東邊是磚瓦結構呈“一字”型的招待所而形成的四合大院。四合院當中有一支高聳入云的天藍色的旗桿(據說這支落葉松旗桿有32米高,為防止腐蝕而在外表漆了一層天藍色油漆)。當年用人力將此旗桿豎起來時的壯觀場面仍然歷歷在目。童年和少年時期每當傍晚,便與邵學兵、翟建國、王安民、徐長江、陸憲民、張雄、陳玉祥(已故)、林建軍、林建蒙、楊光等一些小伙伴集聚到這里玩“老鷹捉小雞、撞拐”等游戲。青年時期(1982年—1985年)曾在這個四合院里,除完成職工考核、轉正、晉級、工作調動、易地遷移、退職、退休等日常工作外,每逢周末的星期六下午都要在這里參加機關干部組織的政治學習、義務勞動。雖然是用黃沙土、細沙石及煤灰墊起來的操場和藍球場,但顯得非常干凈,辦公室窗下種有很多的各類草本花卉。 </p><p class="ql-block"> 1982年3月全國人大常委會關于寬大釋放全部在押的原國民黨縣團以下黨政軍特人員的決定發布后,根據“決定”,對現在勞改單位就業但沒有轉為正式職工的原國民黨黨、政、軍、特人員;因歷史罪行或主要因歷史罪行被判處的,應一律予以轉業安置,沒有公民權的,給予公民權的精神要求,對在押和留場就業人員進行了加班加點摸排、閱檔、造冊、審核、上報自治區審批,給予公民權、轉業以及異地安置了一大批原國民黨縣團以下的黨、政、軍、特人員。</p> <h3> 在那個文化娛樂極度匱乏的年代,能在這個四合院里看一場露天電影是我們這一代年輕人最愉快的事。</h3><h3> 這個四合院廣場給我留下了太多的美好回憶</h3> <h3> 這是烏塔其楊水站</h3> <h3>這是烏塔其楊水站通向綽爾河的河流</h3> <h3>這是原烏塔其通往白土崗、烏蘭的道路。</h3> <h3>這是烏蘭的七支口</h3> <h3>這是烏蘭的主灌渠。南、北各有一個出水口通向灌渠。由西向東通過烏東羅鍋橋閘門、七支口閘門進入綽爾河</h3> <h3>這是烏東的羅鍋橋</h3> <h3>這是羅鍋橋下游通往七支口水閘的河流</h3> <h3>七支口現有的房屋。</h3> <h3>這是原七支口堤壩上通往烏蘭的路</h3> <p class="ql-block">這是烏蘭段的防洪大堤(修筑于1956年,全長48公里)</p> <h3>這是烏蘭北防洪大堤的內側</h3> <p class="ql-block">這是防洪大堤的外側。現已被成片的柳樹,白楊樹遮擋住了原來一望無際的草原。少年時經常與同學孫玉紅到這大堤外的草叢中檢拾野雞、野鴨蛋。成群的野鴨、大雁在頭頂飛過。穿過約二、三里半人高的草叢到綽爾河畔釣魚和檢拾貝類。</p> <p class="ql-block">這是50年代初場部通往邢家一中隊.二中隊.三中隊.四中隊的路</p> <p class="ql-block">這是原烏蘭的北窯。現只剩這支大煙囪還矗立著。1976年底至1977年3月曾每日帶著100余名在押犯,由四名全副武裝的解放軍戰士(現為武警)押解著,一鎬一鎬,一筐一筐將遠處的凍土運到此處,將原來的沼澤濕地填平、墊高。</p> <h3>這是原烏北三中隊</h3> <p class="ql-block">這是原烏北二中隊隊部。1980年原邢家一中隊與二隊合并成立一大隊期間在此任管教干事。其職責:對刑滿釋放強制留場就業、以及注銷城鎮戶口人員繼續監管、教育、改造</p> <p class="ql-block">這是原烏北二中隊隊部前的柳樹,1980年在此任管教干事、團支部書記時,與胡桂霞、張桂春、裴麗英等團員種植的。</p> <p class="ql-block">這是原邢家一中隊隊部辦公室(曾在這里任管教干事)</p> <h3>這是烏北僅存的房子</h3> <h3>這是原烏蘭南稻田隊部辦公室</h3> <h3>原南稻田青年連宿舍及留存下來的房子。</h3> <h3>這是原牧場青年連宿舍</h3> <h3>這是原烏北一中隊(邢家)視頻中末尾的窗口是同學張寶玉的家。45年前曾多次留宿在這里與張寶玉共宿在后面的小房間里。</h3> <h3>這是原烏蘭學校的舊址。曾經伴隨著我們快樂與成長,給了我們美好學習并完成了九年學業的地方,如今校園內已是荒草萋萋。在這里佇立了許久,回憶一遍遍重演,想起了一起上學的小伙伴,曾經快樂的玩耍以及為雞毛小事而打鬧的同學……。然而,一切都已成為永遠的過往,曾經用無悔的付出為我們啟蒙,從而為我們的人生打下堅實基礎的老師,如今已過古稀之年,昔日的小伙伴如今更是天各一方,數載難得見上一面,唯有校園僅存的殘墻無聲無息守候著已破敗不堪的校址,仿佛在無聲的訴說著半個世紀以來歷史的滄桑變遷。</h3> <h3> 這是1957年9月洪水期間,比我晚兩小時降生在帳篷中的兄弟——宋軍</h3><h3> 合影拍攝于2018年8月</h3> <h3>這是1975年7月烏蘭學校七五屆九年(1)班的畢業合影。</h3> <h3>這是1975年7月九年(1)班部分同學與教師的合影</h3> <p class="ql-block">這是1975年九年(1)班部分同學的合影。</p> <h3>這是1975年九年(2)班團支部與部分老師的合影</h3> <h3>這是1975年九年(2)班的畢業合影</h3> <h3>這是原烏蘭學校八年(1)班、八年(2)班、九年(1)、九年(2)班教室的后墻(現作為圍墻的一部分)。</h3> <h3>這是烏蘭電站墻上文革期間留下來的痕跡(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文字及紅太陽)</h3> <h3>青少年時常常在這里游泳戲水,釣魚。站在岸上常常有魚跳上來,偶爾還會檢到甲魚。少年時期在這條河的兩岸常常會站滿了釣魚的人,幾個小時下來就可以釣上幾斤叫“花來母子”也叫“花來棒子”的魚。在這條主灌渠的兩側(南北)各有一個出水口經常有男孩脫光了潛到水下摸魚。</h3> <h3>這是原烏東二大隊(監獄)1976年9月,即參加工作的第二年與同學陸先民、韓偉剛、李建國、劉恒山、李福學同時被分配到這里任帶工員,成為了一名獄警(每天與全副武裝的解放軍一起,早晨將在押犯從監獄帶到作業工地,傍晚再帶回監獄的工作。)</h3>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76年,19歲的我當上了一名獄警,帶著青澀,意氣風發,感覺空氣都是甜的。</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由稚嫩走向成熟的我(1978年拍攝)</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1歲時的我(第二排左一)</p> <p class="ql-block">這是原烏東通往七支口、二中隊、三中隊(九農)的橋。帶著在押犯人在這座橋上不知走了多少個來回。</p> <p class="ql-block">這是原白土崗大隊(監獄)1978年從烏東監獄調到這里任中隊管教員,其職責:負責監管、教育、改造等</p> <h3>1979年根據上級的安排,帶領100余名在押犯在此分段施工修建的監獄圍墻、崗亭。</h3> <h3>這是原烏蘭農場辦公室。1982年至1985年初,曾在這里任支隊管教科干事、勞資科干事。凸出來的一間是支隊會議室,1985年2月28日在這間會議室里進行了入黨宣誓儀式,從此步入政治生涯,這一年也是我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h3> <h3>這是我政治生涯的引路人,也是當年我的直接領導——陸孝宗</h3> <p class="ql-block"> 光陰似水,流年如夢,彈指之間,歲月蹉跎,淺吟輕嘆,回首往昔,仿佛昨天。然而一切皆物是人非,盡顯蒼涼,唯有那純樸的風土鄉情依舊。我們見證了保安沼老一代人數十年的艱苦創業、自強不息的精神,將一片荒無人煙的沼澤變成了米糧倉的全過程;見證了為保安沼地區的事業發展獻了青春、獻終身,獻了終身獻子孫的精神 。 </p><p class="ql-block"> 一場繁華落盡,靜觀百花凋零,荒涼的曠野,有誰在用憂傷的文字奠祭逝去的昌盛?</p><p class="ql-block"> 謹以此文誠摯的向為保安沼地區的事業發展的第一代保安沼人表示深切的懷念和致意。</p><p class="ql-block"> 特別鳴謝:宋軍、張繼興、韓偉剛、孫玉紅四位 對制作此美篇給予的幫助(老照片很珍貴,是保安沼兩代人的足跡,塵封的記憶)。</p><p class="ql-block"> 寫于:2018年10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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