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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知青講故事——羅隊長及其那個年代(三)

胡衛國

<h3><h1> 羅隊長是我們連豐大隊一生產小隊的隊長,是那個年代我國級別最低的干部。當時縣里沒有什么“兩會”,但每年的春節后春耕前,要召開“五級干部會”,即“縣、區、公社、大隊、小隊”五級,我們年豐一小隊的羅隊長每年正月間都要穿上新衣服,到城里去參加五級干部大會。</h1><h1> 我們下鄉第二年二月初的一個晚上,羅隊長從城里回來,召開社員大會傳達縣里的會議精神,那天他穿的是一件陰丹士林新衣服,頭上纏了一根新絲帕,胡子刮得光光的,人特別精神,其中,他大聲念了一句會議口號:“手中有糧,心里不慌,腳踏實地,喜氣洋洋!”字正腔圓的四川話,一板一眼,中氣十足,聽得大家都咧開嘴嘻嘻地笑起來,滿堂喜氣洋溢,現在我還記得清清楚楚。</h1><h1> 在縣里參加會議,羅隊長當然級別最低,但是在我們譚家坪,卻是名副其實的領導干部。那時的生產小隊雖然只相當于現在的村民小組,但卻是集經濟功能和社會管理于一體的正式群體,男女老少百多號人都歸他管轄,但這些人生活得怎么樣,能不能吃飽?有沒有錢用?他也就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用現在的話說,他是老大,一把手,就是第一責任人。</h1><h1> 農業生產隊的首要任務就是糧食生產,解決吃飯問題。那時譚家坪流行的有幾句俗諺:“種田種田,求個肚兒圓”,女人出嫁為啥?“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何謂幸福?那時的社員群眾說,就是“鍋里有煮滴,胩里有杵滴”(胩ka,人身某部位,杵chu,一種動作)民以食為天,吃飯就是第一件大事,鍋里沒有煮的,啥話都別講,首先應得到滿足的,是最低層次、最起碼的生理需要,然后才能談得上其他活動,譬如政治或者藝術。幾年以后,學習《恩格斯在馬克思墓前演說》時,找到了理論支撐,這些粗俗淺顯的語言,為馬克思主義的一個基本觀點作出了生動的注釋。</h1></h3> <h3><h1>  譚家坪地勢平緩、土質肥厚,旱澇無憂,號稱一碗泥巴一碗飯,吃飯應該不是什么問題,我們之所以插隊于此,這就是主要原因之一。但是,可能恰恰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凡低山平壩富庶之地,都人口稠密,人丁興旺,山大而人不稀,因而人均耕地面積少,再加上那時耕作技術相對落后,單產低,不管在哪里的農村,在那個年代,吃飯都是個大問題。記得下鄉第二年春耕插秧時節,羅隊長在收工時老是喜歡吼一句:“聽毛主席的話,忙時吃干,閑時吃稀,明天要栽秧(或辦土、挑糞),都要弄點干的吃喲!”我后來專門查了一下,毛主席在延安時說的是“忙時吃干,閑時吃稀,不忙不閑,半干半稀。”解放后,給六級干部的一封公開信中說的是“忙時多吃,閑時少吃,閑時半干半稀,雜以番薯、青菜、瓜豆、芋頭之類。”羅隊長及其那些老農民,都認為毛主席這句話說得太好了,太實在了。</h1><h1> 在我的印象中,我們譚家坪一隊雖然是在壩子上,但水田并不很多,人均只有幾分水田,當地水田面積計量單位是“挑”,五挑谷子(稻谷)即為一畝,一挑干谷子約100斤,水稻畝產500斤左右,碾成米就是400多斤,若人平一畝田,一個人一年有四百多斤米,那當然是夠吃的。但是,還要交公糧、賣余糧,然后上交大隊積累,留下來年所需種子,留齊儲備糧,最后剩下的,才是社員群眾的口糧,后來也有一句口號說明:“交足國家的,留齊集體的,剩下都是自己的”。這口糧中,有按人頭分的基本口糧,還有按工分多少分配的工分糧,像我這樣的壯勞力,基本滿勤,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一年下來分到手的糧食應該是夠吃的,但是,其中稻谷則不足200斤,換成大米也就百把多斤。顯然,要想頓頓都吃白米干飯,是不可能的,即便“忙時吃干”,也要雜以包谷、紅苕和洋芋,閑時,就只能熬一鍋稀的“純綠色生態養生粥”。</h1><h1> 其實,社員能夠吃干的喝稀的,盡管還不足以喜氣洋洋,但卻是腳踏實地不用慌張,這與羅隊長們的籌劃盤算是分不開的。我現在回憶,做到這樣,還真是不簡單!比如說,水田里種什么,有那些田可以種兩季?冬春種洋芋、小麥和油菜,各種多少,在哪幾塊田?收了之后再插秧種水稻,水稻中要種多少秈稻,栽好多糯谷?挑哪幾家的牛屎糞?哪幾條田坎上種黃豆,哪些田邊地角要種豌豆胡豆?在當家田中間,只種一季打冬水田的是哪幾塊?遠近不同肥瘦各異的旱地里,好多可以種包谷?什么品種?恩單二號好多?糯包谷種不種一點?用化肥還是農家火燒灰肥?包谷林里套種黃豆還是紅苕?要栽好多苕秧?白花苕還是紅心苕?等等,等等。土肥水種密保工管,這“八字憲法”每一個字都不能馬虎,春種秋收,夏除冬藏,哪一季的農時都誤不得!如何輪種間種套種,怎么播種除草施肥,靠的是經驗,其實也是科學。就是這樣,羅隊長們殫精竭慮,帶領大家勤扒苦做,才使得我們全體社員群眾肚兒是圓的。</h1></h3> <h3>知識青年在農村郵票</h3> <h3><h1> 回城教書后,有一年帶學生去小南海春游,在大路壩街上遇見當年我們隔壁的溫表叔,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可惜了!可惜你們走早了,你們沒走幾年,我們就天天吃白米飯了。你們那時太苦了啊!”拉住我的手搖了又搖,說得眼淚汪汪,弄得我也差點忍不住了。</h1><h1> 在我的記憶中,那些年雖然主要是紅苕洋芋包谷等雜糧,但真的沒有挨過餓,反而是與吃有關“撐”的感受特別深刻,這種“撐”不僅僅是“吃飽了撐的”那種“撐”,而是肚子脹得生痛的那樣一種生理和心理都被“撐”得極為難受的感覺。</h1><h1> 第一次看見別人被“撐”,是下鄉的第二年。那時正在修從黔江到小南海的公路,一些修路的農民住在下河生產隊劉家院子,那天下雨不能出工,由于沒有任何娛樂活動,于是他們就打賭吃東西,賭吃一臉盆毛洋芋(將洋芋洗了就下鍋,吃的時候再剝皮,無油無鹽)大約有七八斤,若吃完了,就白吃了,要是吃不完,就要賠相同數量的洋芋,被賭的那人個子并不大,肚子還沒有那個臉盆大,但他竟然賭贏了。賭吃的規則是中途不能間斷,不能上廁所,所以他開始吃得很快,后來就越來越慢,一點一點掰碎了往嘴里塞,臉漲得通紅,吞得翻白眼,終于塞完了,人卻站不起來了,這是很危險的。這時,旁邊幾個老鄉見了,對他說:“你給我們一人稱兩斤洋芋,我們牽著你出去走走,不然的話”,話音未落,那人連連點頭應允,伸出兩個手指:“兩個人”。于是,兩個人就攙扶著這佝僂著腰的人,戴著斗笠在田坎上慢慢溜達。此事雖非我親眼所見,但圍觀者甚眾,所述情節無異,我只是見到田坎上踱步的那幾個人。當時情景似乎風煙俱凈,其實驚心動魄,性命交關,此種以吃為內容的“豪賭”游戲,PK肚子腸胃大小的賽事活動,那些年不止在農村,城里也有時有所聞。年輕時聽說此事,還覺得好笑,后來老了,就笑不出來了,唯有一聲嘆息。每次我坐車經過下河,都要想起這件事,這條公路,就是這些吃毛洋芋的農民義務修起來的。</h1></h3> <h3></h3><h1> “撐”的感覺,后來我自己也親自體驗了一把,那真是刻骨銘心。</h1><h1> 那時我三弟初中畢業未到十六歲不能正式下鄉,就先到我所在的譚家坪,算是“實習”。有一天晚上,我們見那剛分的干豌豆很好,就沒有煮飯,找隔壁借來炒陰包谷子的河沙,把分的那點豌豆炒熟了當晚飯,開始炒還只是淡淡飄香,熟了之后看起來黃桑桑的,聞起來香噴噴的,吃起來更是又酥又脆,我們開始吃的時候還在講笑話:“一顆胡豆一個屁,加上豌豆不歇氣,今天晚上要準備好手巾把鼻子捂好喲。”“不要緊,無油無鹽的豌豆屁不臭。”說話間,那一小盆炒豌豆被我們兩弟兄吃個精光,吃干豌豆口渴,我們一人喝了一瓢冷水,吃飽了喝足了,這才心滿意足上床睡覺。可沒過多久,我們都醒了,是被脹醒的,那肚子真的被撐的滾圓,輕輕一敲,噗噗地響,太難受了!想出去走走,可到處漆黑一團,院子里頭還有狗,不敢出去,就只能在房間里轉,實在是痛得受不了,就躺下來,半夜三更,左鄰右舍都睡了,也不敢大聲叫喚,只能咬住牙輕輕地呻吟著,相互揉摸肚子,差不多折騰到天亮了,才漸漸消停下來,此時才開始有屁,放一個屁就輕松一下,這種體驗也很奇妙,天亮了,我們也睡著了。后來看到電視節目里有一種“疼痛測試儀”,說針尖刺手臂疼痛指數是一級,女人生孩子宮縮最厲害時是十級,一般人到四級就很難受,七級就覺得“痛不欲生”,我估計,我們體驗到的這種疼痛指數至少在八級左右,女人生孩子,疼痛是間歇式的,而且有所期待,“痛并快樂著”,我們這種疼痛是持續不間斷的,由內而外,“撕心裂肺”,更難受的是伴隨著絕望和恐懼。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后怕,要是還多吃一點,后果真不敢想象。</h1><h1> 這種“撐”當然只是一種極端體驗,其實,平時每一餐都是要吃到感覺有點撐為止,肚兒圓了就吃飽了。因為平時油水少,活路重,所以吃得多飯量大,那時還沒有“吃貨”這詞,好(hao,喜愛,念號)吃之人就叫“好吃佬”,食量大的就叫“大肚漢”。我們這一代人年輕時都是大肚漢,都特別能吃。</h1><h1> 說到這里,又想起一件往事。</h1><h1> 當時大路壩有個傳說,說我和楚庭軫兩人一頓吃了半邊豬。這有點夸張。</h1><h1> 那是我們兩人在公社參加樣板戲《智取威虎山》的排演,他演座山雕,我演李勇奇。一天下午,有位公社領導(不記得是誰了)批了張條子,叫我們到供銷社去買兩斤肉,因和供銷社的人很熟,于是,他悄悄地讓我們把別人剛交任務的那塊肉買了,連皮帶骨差不多有六斤,只收三塊多錢不要肉票。當年老百姓凡是殺豬,除了交屠宰稅幾塊錢,還要賣任務,按規定是三匹肋巴骨,即半邊豬的后腿往前數三根肋骨,約占一頭豬的六分之一左右。這樣算下來,這一頭豬也就三四十斤,僅僅比乳豬大一點(我們兩個后來也喂了一頭豬,年底殺了六十斤肉)。我們稱了肉,又到糧店買了兩斤面條。回家后,肉切了下鍋把油熬出來,兩斤面條煮了之后就用這豬油干炒,其余的豬肉加點水燜熟,就這樣,我們兩人一頓吃了兩斤面條六斤豬肉,有點撐,但打著飽嗝很舒服。其實,現在說起來吃相兇惡,有點嚇人,在當時我們還真是斯文人,吃那點東西,算不上稀奇。說我們兩人一頓吃了半邊豬,那是開玩笑,是用夸張手法在“吹捧”我們。</h1><h3> (未完待續)</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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