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人們都知道孔子老先生當年曾發出過這樣的感嘆: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至于他老人家當年緣何會發出這樣的慨嘆,今人故然已是無從考證。然而,今人都如何來領略這句話的個中含義,想必就算睿智的孔老先生在世也可能難以想象。</h3> <h3> 對于登山運動員而言,他們由此或許會產生這樣的想法:登過東山之后再去登泰山,那是對自我的一種挑戰和超越;對于政壇的人來說,這句話或許意味著只有不斷求得仕途升遷,不斷站在新的高度,才能看得更遠和管得更廣;而對于真正的藝術家而言,他們或許會因此而激發出一種追求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崇高藝術境界的激情……</h3> <h3> 這里想說的,卻不是這些人,而是當前學術研究中的“東山與泰山現象”。大家都知道,一個真正的學者的成名,憑借的理所應當是其學術貢獻的大小,而不應該因為其是某某要員的后人或親眷,更不應該是僅僅因為地理位置的改變而產生迥乎其異的效果。然而當前的學術領域卻確實存在著這么兩種“東山與泰山現象”:一種是不同的人分別站在了“東山”和“泰山”之上,那么站在了“泰山”之上的人一般比站在“東山”之上的人出名,不管他們的實際學術功底和學術貢獻大小如何;另一種情況是同一個人先后站立于“東山”和“泰山”之上,持有同樣學術成果的他很容易從默默無聞的境地脫穎而出,名揚天下。近些年來發生的“西南人才流失現象”,或許可以成為上述觀點的一個注角。一些原來在西南并不怎么出名的教授,到了北京的高校后就倍受關注,一時間鮮花和掌聲紛至沓來。而他們所憑借的,卻是多年以前就已經出爐的學術著作。許多學者在祖國的邊陲奮斗一生,始終默默無聞,而有的學者在祖國的心臟北京僅出版一部著作,就已經在學界被吵得沸沸揚揚。究其原因,是由于作為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北京,無形中成為了學術研究的主流陣地,而處在祖國邊陲的其他地方的學者,經過辛勤耕耘卻始終只能處于學術的邊緣地帶。處于主流陣地的學者壟斷了大量學術資源,使處于邊緣地帶的學者們很難進入主流學術群體。有的處于邊緣地帶的學者在無耐之下,也只好利用點就近的“本土資源”,搞點兒邊緣學科的研究。“民族的就是世界的”,雖然不一定全無道理,卻多少有些酸楚和無奈的味道。雖然有的也能搞出點成果,但畢竟成不了大的規模和氣候。就這樣,站在了主流陣地“泰山”之上的學者們常常是風光無限,而處于邊緣地帶的“東山”之上的學者們則處境凄涼。</h3> <h3> 當然,這學術研究中的“東山與泰山現象”卻不是從來就有的,而是當前學術研究失范、學術資源分配不均以及學者風范逐漸失落的結果。想當年,地處祖國邊陲的西南聯大,不是也曾產生過許多世界級的學術大師嗎,他們可都是位于偏遠的“東山”之上啊。而如今,這許多的“東山”之上雖然還站立著很多在象牙塔里放哨的人,然而,那時的“東山”之上的前輩學者們曾經有過的輝煌卻成為了昨日黃花,再難重現。</h3> <h3> 我想,這種“東山與泰山現象”應該不會只存在于學術研究領域,在其他的許多領域應該都能發現它的影子吧。<h3></h3><h3> 值得慶幸的是,隨著互聯網的廣泛普及運用,這對“東山與泰山現象”多少有些緩解。當然,要徹底改變這種現象,尚需假以時日。</h3></h3> <h3><h3><b><font color="#39b54a">閱讀重在內省,寫作需要圍觀。歡迎關注“聽雨軒隨筆”并轉發原創文章。</font></b></h3><h3></h3><h3><br></h3></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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