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2018/08/14,星期二,晴</h3><h3> ……
我還是要回浦江,我要在浦江過最后一個晚上。
今夜,我無論如何要回浦江,我想陪小浦最后一宿。我獨自開車沿著S210,我沒有目標,真想讓車自己跑,開到哪里是哪里,只想獨自陪著小浦,默默地向小浦告別。</h3><h3> 車經翠湖,我想去看看我那四只天鵝,可惜翠湖和彩虹橋的燈突然關了,湖面一團漆黑——我可能再也看不見我的黑天鵝了。想起白天,我遠遠的站著召喚,他們就會排隊游過來,向我親近。此刻湖面漆黑,鳥島寂靜,天鵝應該已入睡,我想最后見見四大天鵝,但我不想打破湖面的寂靜。我無奈揮手向鳥島告別,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再回翠湖,我更不知道我的天鵝會不會也象我這樣離開?
在橋頭,店家招呼我喝杯木蓮豆腐,這位自稱是村里黨員的高個店主說道,“書記,浦江太美了,翠湖太漂亮了,我的生意真是好,真想你天天來喝杯木蓮”。他還記得四年前我來他們門口為翠湖彩虹橋選址時說這里很快可以開店了,當時誰會相信?他們夫婦不肯收錢,反而裝了幾盒一定要我帶走,我堅拒告辭,但內心悵然若失:此去經年,何時再喝最清涼美味的浦江“木蓮豆腐”?我強忍著,今夜不流淚。</h3><h3> 我借著手機的微光指引,走在翠湖河堤的路,心想:今夜很黑,但再過些天,這里將建成一條熒光道,這里將成“游人如織的不夜道”。</h3><h3> 走進治水公園的“城市田園”,黑暗中依稀看到“農莊四合院”,我知道這里已經沒有人了,我想在我們修起來的池塘邊靜靜坐會,但我無法進去,只得走出來。黑夜里任由雙腳隨意牽著,我竟迷了路,走了幾圈都走不出去,只得在木亭子里獨坐。此刻,治水公園里已無人影,近外只能聽到幾只青蛙的叫聲,西邊遠山上的天空星星點點,夜風中,澎湃的心潮復歸寧靜。一對在小溪邊抓小魚的夫婦用礦燈照我引到停車場。
我坐在翠湖廊亭上,浦陽江上的涼風撫慰著我的臉。今夜我不回宿舍,我要沿浦陽江再走一回。</h3> <h3> 我來到通濟湖,只有“逸境”的燈火通明,已近凌晨兩點,不知何方客人如此陶醉于山水?我不敢停車,我只是向前,我想到朱橋,到塘波。前天,前吳鄉邀我到朱橋居家養老中心,我因剛做完碎石手術沒能去,便相約今年老人節和朱橋老人一起包餃子。想起這個“愿”已然落空,我在濕地旁停下車向朱橋村默默遙望,向村里老人道個歉,告個別。
我到塘波已是凌晨兩點,全村只有停車場的燈在亮,村里看不到一戶人家的燈亮,我就坐村口大樹下。塘波是我聯系的村,記不清有多少次坐在樹下石板上吃著村民送來的番茄和蓮子,今夜依然是這棵樹,依然是這個菜園(全縣第一個愛心菜園),只是沒有歡聲笑語,更沒有雞鳴狗叫,獨我一人看著黑山上的靜靜的夜空發呆:隨著目光東移,忽然發現東方山上碎云竟已披著金色霞光,啊,無論夜有多深,只要站在山上,總能發現一處光亮。
我在塘波的石頭上坐了50分鐘,回到車上,用車燈照著支部公示牌,遠燈幽暗,但依稀能看清塘坡黨員一個個熟悉的面孔:陳樹根、陳君生、陳法增……面對這一張張黨員干部照片,我又心生惆悵,對不起了兄弟姐妹,我不能當面告別了,深夜里我對你們的照片道個別,我走了,我將離開我深愛的浦江。<br></h3> <h3> 十年了,兄弟們,我們就此別過。等凌宅巷開街古城全面修重時,你要拍照給我;等寶掌山居面世時,你記得拍照給我;等浦陽江生態廊道項目獲“世界建筑節景觀獎”時,你一定拍照給我;等浦江捧上“中華環境獎杯”時,你要拍照給我呀……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兄弟,我們今夜不流淚!<br></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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