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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得水安葬在合肥大蜀山

周德峰

<h3>  說起于得水,在膠東是家喻戶曉老幼皆知的英雄人物。紅軍時期,他參加“一一四”暴動,失敗后帶領游擊隊員在昆崳山區堅持武裝斗爭,像地下火種一般隱蔽力量等待時機,“成為華北僅有的紅軍隊伍”(《中共山東八十年簡史》)。抗戰時期,理琪領導“天福山起義”,于得水率領的游擊隊成為起義的主要武裝基礎,打出了“山東人民抗日救國軍第三軍”的旗幟,“從此膠東人民的抗日烽火,便如火如荼燃燒起來”(膠東抗日烈士紀念塔碑文)。抗戰勝利后,他參與指揮解放煙臺的戰斗,粉碎美軍企圖侵占煙臺、威海的陰謀,發動民兵參軍參戰,為解放全中國做出不朽貢獻。他擔任過膠東部隊的營長、團長、東海軍分區司令員等職,在膠東的最后一個職務是膠東軍區人民武裝部副部長,部長是由許世友兼任。</h3><h3> 1949年4月,他奉命南下,任浙江省軍區第六軍分區司令員。1950年5月,調任浙江省軍區后勤部副部長兼軍區建筑委員會主任。1958年7月,南京軍區任命于得水為南京板橋工程區建設指揮部總指揮;同時,安排作家為其整理回憶錄。1961年8月4日,組織上決定于得水轉業,到安徽省任民政廳副廳長,同時擔任政協安徽省第三屆常委會委員,一直到去世。</h3> <h3>  于得水是在“文革”中被迫害致死的。1967年初,在四人幫的鼓動下,“文革”動亂波及安徽,安徽合肥的政局極度混亂。李大釗的兒子、時任安徽省委第一書記的李葆華以及一批領導干部,被“造反派”打入“牛棚”,反復批斗,橫加羞辱。于得水經歷過戰爭年代,對戰火斗爭中走出來的老干部很有感情,對他們遭受如此折磨非常看不慣,對社會局面如此混亂非常不理解。當安徽各地的復員轉業軍人成立組織,欲跟“造反派”對著干時,出于對老革命的崇拜,于得水被推舉為負責人。但這與上面關于復轉軍人不得單獨成立組織的規定相違,于得水他們的所為所作顯然不合時宜。1月25日,“造反派”逼著安徽省委作出決定,把于得水關進監獄。2月26日,僅僅一個月后,于得水就不明不白地死在獄中。死的時候非常凄慘,他嘴角沾著菜葉,嘴里含著豆腐渣,躺在地上的稻草堆里,被草草埋進勞改犯的瑩地。這一年他61歲。</h3><h3> 于得水去世的具體原因,至今是個懸案。“造反派”放風說他是用稻草搓繩自己上吊死的,又有人說是打空氣針讓空氣進到血管死的,還有的說是在獄中洗澡淹死的、得病死的等等,不一而足,反正不是他們給整死的。甚至在省會合肥的街頭到處張貼大標語,說于得水是“畏罪自殺”。于得水的右手在戰爭年代受過傷有殘疾,日常生活全靠左手,一只左手怎么能搓繩上吊呢?熟悉于得水的人一聽就知道,這些傳言全是假的,是造謠。</h3><h3> 安徽的嚴重混亂,引起了黨中央和周總理的高度重視,3月27日發出中共中央1967年117號文件,做出《中共中央關于安徽問題的決定》,設立安徽省軍事管制委員會,派南京軍區副司令員錢鈞領導,掌握全省的領導大權。這個決定的第九條,明確要求查清于得水的死因。周總理親自作出安排,讓軍管會將于得水的遺體遷入合肥西郊大蜀山的墓地。</h3><h3> 但是“造反派”并不肯善罷甘休。兩個不同派別的爭斗逐漸演化為武斗,而且越演越烈,軍管會的管制也敢抗拒,局面再次趨于失控。10月27日,失去理智的“造反派”拿于得水的遺體撒氣,跑到墓地撬開棺材,倒上汽油焚燒。事后,幾位合肥的學生拾掇了未燒盡的骨頭,于得水的骨殖才得以保存。</h3><h3> 兩年后,我的老爸由南京步校遷到合肥大蜀山的南京軍區司政五七干校,某日與戰友散步走到一處墓地,看到棺木狼藉墓碑歪倒,墓穴里半坑積水,用腳將碑上的草沫泥污挪開一看,竟然是于得水的墓。他們大吃一驚,連忙給軍管會打電話,軍管會這才知道,趕緊派人收拾整理。</h3><h3> 于得水這位身經百戰出生入死與敵征戰屢建奇功,幾十年來槍林彈雨都滾過爬過,先后7次負傷13次立功受獎的傳奇英雄,實在想不到是如此結局。膠東人民也實在沒有料到,這些“造反派”是如此狼心狗肺,連于得水死后都不肯放過!</h3><h3> “噩耗傳到山東,老區人民不答應了,要派代表來安徽討說法,后經中央做工作才未成行”,姜浪拂的子女回憶其父時寫道。姜浪拂是乳山人,1939年參軍的膠東老八路,任過南京軍區政治部副秘書長,當時由安徽省軍事管制委員會派駐公安廳。他了解于得水的歷史,堅持要按中央指示查清于得水的死因。可“造反派”就是不讓查,不是百般阻撓,就是推三阻四,查了三四個月竟查不下去。“造反派”還猖狂地闖進姜的家里,威脅利誘硬逼姜說于得水是自殺。姜浪拂堅持原則,把他們頂了回去。他們越是這樣說,越是引起人們的懷疑。可在“造反派”百般阻撓的情況下,實在是難以查清。現在時過境遷,于得水之死的謎團,也許再也解不開了。</h3><h3> “文革”結束后,萬里任省委書記,主政安徽,撥亂反正。1979年2月19日,安徽省委追認于得水為革命烈士,恢復名譽,平反昭雪,隆重召開的追悼大會予以紀念。安徽、山東省委和有關部門,南京軍區的有關部門和有關部隊,浙江省的有關部門,于得水的家鄉鋪集、文登、煙臺的黨委、政府和有關部門,許世友、李德生、譚振林、譚啟龍、錢鈞、聶鳳智、仲曦東、賈若瑜等于得水的老首長,李耀文、張玉華、張修竹、王亮、閻川野等膠東老鄉,以及許許多多的各方面人士,都送了花圈。同他一起在“一一四”暴動后堅持昆崳山區斗爭的鞠文儀,專程從南京趕來參加追悼會。2005年5月22日,重新安葬的于得水陵墓落成,這一天是于得水虛歲整百的生辰。</h3><h3> 2018年4月22日,筆者和妻在友人同行之下,專門瞻仰了于得水的陵墓(這位友人也是膠東老鄉,在于得水曾任副部長的浙江省軍區后勤部當過兵,他說也有好幾年沒去了,也想去看看)。陵墓位于安徽省合肥市大蜀山的西麓,文化陵園的豐碑園內。合肥無山,大蜀山是其唯一的峰巒,最高處海拔284米,現在是國家森林公園和風景名勝區。去的那天,春雨綿綿時下時停,游人卻游興不減屢屢不絕,筆者1969年在此念書時的荒郊氣象已無處找尋,盛世繁華取代了彼時的冷僻。車在林蔭道中穿行,下車進得陵園,過小橋,前行數十步,左手就是安葬革命烈士的豐碑園。園的中央是紀念廣場,矗立著高高的“大蜀山革命烈士公墓”紀念碑,碑體分左右兩塊,中間由四道鐵鏈和銅制花圈相連。</h3><h3> 面向紀念碑,右方第一位置,就是于得水的墓。在蒼翠松柏掩映的如茵芳草之中的墓地,后是常綠灌木,前植四季鮮花。四月了,花團已然錦簇。墓地中央棗紅色的石座上,安放著于得水的半身銅雕。他頭戴綴有五星和八一帽徽的解放軍軍帽,濃眉大眼,高闊鼻梁,眉頭緊蹙,厚厚的嘴唇緊緊地閉著。銅雕下的石座,高約一米,鐫刻著“于得水烈士”五個金字,系曾任安徽省政協主席的張愷帆題寫。底部是標有“1906.5.22–1967.2.26”紀年字樣的石匣,這該是裝著那幾塊遺骨的骨灰盒了。</h3><h3> 墓地右側,是一山形石塊,上面用墨綠色字跡鐫刻著賴少其手書的詩作《吊于得水烈士》:“風狂浪拍空,雪白映青松;一根稻草繩,道高化作龍;從此騎鯨去,雖死亦鬼雄。”賴少其曾任安徽省委宣傳部副部長兼安徽美協、書協主席,是著名的書畫大師,也是于得水的生前好友。</h3> <h3>  墓地左側,離骨灰盒約二三十厘米處,有一同樣顏色一尺見方略凸于地坪的石牌,牌上鑲有一張彩色相片,刻的大字為“相伴”“翁承華”,小字為“子女 攜 孫輩 外孫輩 二〇一〇年冬至敬立”,相片下的生卒年月為“1919.12.28 - 2010.10.9”。這是于得水的伴侶翁承華的安息之地。于得水有過三位伴侶,第一位是呂鳳斯,因年輕時送情報腿腳快被人稱“高腿機”(也有叫她“高腿雞”),晚年生活在威海,筆者工作時在領導支持下解決過其住房問題,壽高103歲,2009年4月25日仙去;第二位名叫侯淡如,五十年代去世;這里的翁承華是最后一位,1956年與于得水結合。</h3><h3> 邊上還豎個不銹鋼牌,上面是于得水的簡介:“于得水(1906-1967)山東文登人,曾任安徽省民政廳副廳長,他為鞏固和發展膠東革命根據地和人民的解放做出卓越貢獻。著名作家馮德英的長篇小說《苦菜花》中的于得海和《山菊花》中的于震海,即是以他為原型塑造的。”簡介牌不大,是中英兩種文字的,上中下英,中文就四行字,將近兩行用于作家和作品的介紹。<br></h3><h3> 重新安葬于得水時,子女們遵其意愿,將部分骨灰送回山東,安放在棲霞英靈山膠東革命烈士陵園。在于得水曾經戰斗過的昆崳山前,他住過的兩間茅草房保存完好,記錄他傳奇人生的石碑豎立在旁。</h3><h3> 向于得水烈士的銅像恭恭敬敬地行過三鞠躬禮后,我們離開陵園。大蜀山下,于得水享用著安徽人民年年清明的祭祀。遠在膠東,父老鄉親也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家鄉走出去的英雄。</h3><h3><br></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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