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陽臺上種了金桔,不算小的一棵,應該叫桔樹了。</h1><h1>花盆特大號。單位原來養了很大的一棵巴西木,干癟成廢柴,就連盆丟在停車場角落里。</h1><h1>猶豫了一段時間,要不要占點公家的便宜?問問保安,明確說是綠化公司嫌清理起來麻煩,太累贅,當垃圾丟了。</h1><h1>麻溜的,趕緊清空汽車后備箱,塞里,順手牽到了家里的陽臺上。</h1><h1>苗木批發市場上,相中了年節時掛滿橙紅色果實的金桔,倒也不貴,150塊錢成交。</h1><h1>這兩年,長得不錯,果子多的時候,滿樹,比超市里的金桔,好看,也好吃。</h1><h1>難得的是掛果的時間,零距離交叉融入,新果翠綠,老桔橙紅,滿樹競輝,365天都是好彩頭,寓意吉祥。</h1><h1>掛的紅塑料球,是單位同事青春作伴,執手相攜的喜糖盒子,算是再添上一份洋洋喜氣。</h1> <h1>瓢蟲,四星。</h1><h1>很少有機會能看到這種小蟲子了,太久了,再是人間天堂的名號掛在嘴邊念叨,也得承認,人類生活得越是舒服,昆蟲就越沒活路。</h1><h1>沒辦法,同一個地球,生物鏈上人類高級點,低級一點的不服也沒用。</h1><h1>有時候想想,好萊塢大片里,經常虛擬外星生物侵襲藍色星球,雖然進化得比人類高級,但架不住人類一敗涂地之時,總能迸發出葵花寶典般的邪招,于是總贏,最后印證人類是最后的贏家。</h1><h1>贏習慣了,也就信以為真了。</h1><h1>等到讀了山溝里搞科研的劉慈欣的《三體》,一身的冷汗。</h1><h1>高級后邊總還有一個更高級的,也更冷酷。</h1><h1>直到什么也沒剩下。</h1><h1>到這已經不再是科幻,而是硬邦邦的現實,當然,這一天太遙遠,但,總會到來。</h1> <h1>瓢蟲后面的那個小黑點,是排泄物,據說臭的挺有特色,所以也讓這小蟲子多了一個雅號,臭龜子。</h1><h1>本來想多拍幾張照片,架不住小蟲子一點面子也不給,拉下一坨屎,拍拍翅膀,遛達去了,留下一個帥帥的背影。</h1><h1>佩服。</h1><h1>小的時候,見過的瓢蟲挺多,有兩星的,四星的,五星的,七星的,還有多到數不清多少星的,那叫做花大姐。</h1><h1>雖然夠漂亮,但不是特別喜歡這種小蟲子,因為還有能帶來實實在在驚喜的蟲子。</h1> <h1>蜜蜂。</h1><h1>和小時候看到的真是差距有點大,太瘦了,顏色也黯淡。</h1><h1>但這是小時候最喜歡的昆蟲。</h1> <h1>其實喜歡的是圓滾滾的屁股里面,藏著的那一份甜。</h1><h1>如今感覺殘忍,想起來,身上直接暴起一片雞皮疙瘩,真是瘆得頭皮發麻。</h1><h1>捉住蜜蜂,摘掉頭,小心翼翼的去掉尾巴上的那根刺,取出屁股里面的一個水滴樣透明的囊。</h1><h1>一滴蜜。</h1><h1>這是最準確的描述。</h1><h1>非常甜。</h1> <h1>逮住蜜蜂的機會很少,卻被狠狠的蜇了兩三次。記憶中,手指頭紅腫起一個圓圓的包,疼得發癢,里面小小的黑點,就是蜜蜂拼力一擊留下的刺,而失掉了刺的蜜蜂,也只剩下死路一條了。</h1><h1>記憶深刻的是,鄰家孩子嘴饞,捅了蜂窩,被惹急眼了不要命的蜜蜂一頓痛扁,眼睛腫得只剩下兩道縫。</h1><h1>慘痛的榜樣明擺著,大人教訓起小孩子來也格外的兇——以后,老實點,管住嘴,管好手,不準沒事找事!</h1><h1>倒也從此聽話,變乖了。</h1> <h1>后來瞧見蜂蜜,就會想起小伙伴那張眼睛瞇縫成兩條黑線的胖臉,一邊害羞的揮揮手,“沒事。”</h1><h1>有事沒事不知道,只是笑起來,眼珠子是完全瞧不見了。</h1><h1>零零碎碎的,想起這些,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老了?</h1><h1>果然。</h1><h1>念舊,覺得親切的,都是閃躲在遙遠的記憶里的事情,咂摸出來的是時間的味道,陳舊,但是有點甜。</h1><h1>想不服老都不行了,如今,覺得家里的棉襖嚷嚷著“老爸,老爸”,不得了的親切。</h1><h1>棉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大大的,好看。</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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