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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次北京之行

似曾相識

<p class="ql-block">  說起北京,這是許多未曾去過的人十分向往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去北京那還是在五十多年前,文革大串聯(lián)時期,借了文化大革命的光。</p><p class="ql-block"> 1966年夏秋季節(jié),當時全國各地學生大串聯(lián)的消息傳到湖州,同學們紛紛躍躍欲試。那時的我們都是一群十五、六歲,涉世不深的毛孩子,頭腦簡單,單純,在文革初期受極左思潮的煽動和影響,剛經(jīng)歷了大破師道尊嚴,寫老師的大字報,批斗牛鬼蛇神,破四舊,抄四類分子的家等一些運動,除了膽子大,做事情無顧慮,其他一無是處,由幾個年紀稍大點,個子稍高點的同學帶頭組織出去串聯(lián)。</p><p class="ql-block"> 我們班的男生自由組合分成了兩組,我們組由褚興士,董福華,韓炎林,俞建平,潘錦鋒,馮鏞鏞,鐘志銘,朱輝,加上本人和隔壁二班的一位同學共十人組成,除了各人自帶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外,其中有五人還各帶一條棉被,以便途中兩人合蓋一條使用。褚興士同學年長我們兩歲,相對比大家成熟,也是此次行動的"領(lǐng)導"。</p><p class="ql-block"> 最初的計劃是環(huán)太湖沿岸城市徒步串聯(lián),任務(wù)和目的卻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當初這政治形勢別說是我們,就算再年長幾歲的成年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當時學校里還是比較支持,給我們出具了介紹信,配備了醫(yī)藥箱,里面放了一些簡單的預防跌打損傷之類的藥水藥膏、紗布藥棉等,還準備了一面紅旗供行軍途中使用,這在當時是很流行、時髦的,所有一切準備看似很充分,考慮很周全。</p><p class="ql-block"> 出發(fā)前同學們家中的父母有支持也有反對的,雖那時都是多子女家庭,不像今天的孩子那么嬌,但這年紀出門做父母的總有點不放心,像今天都是獨生子女了,家長肯定不會放手。記得當初鐘志銘同學的母親不同意其出去串聯(lián),而且正在住院,大家知道后一古腦的涌到醫(yī)院病房里做其母親的工作,懇求其母親放行。年輕時有些想法和做法今天看來確實簡單、沖動,但有時也有一定的成效。本人出發(fā)前也曾遭母親反對,但父親相對支持,當時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幼稚,去意已定,不管父母反對與否,弄了點炒米當干糧(教科書上學來的),隨身只帶了0.59元便出發(fā)了。</p><p class="ql-block"> 10月31日是我們啟程出發(fā)的日子,那天天氣很好,秋高氣爽,陽光燦爛。上午八點,同學們在一中校園內(nèi)集合后出發(fā),首站先去杭州。那年代大家的生活條件都很差,沒有多余的鞋以備用,為了使腳下的球鞋能耐穿一點,馮鏞鏞同學還專門備了一雙草鞋套在球鞋外面,用以減少對鞋底的磨損。</p><p class="ql-block"> 十點左右隊伍到達南門外施家橋,正在路邊一過路涼亭內(nèi)小憇,我父親騎著那輛車牌號碼00743的28寸自行車追了上來,給了我3塊錢和一條"衛(wèi)生褲",還有一件“派克”大衣,另囑咐我到杭州后再去我大姨家取10元錢,他們會隨后寄上……,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p><p class="ql-block"> 時值深秋,但天氣尚未轉(zhuǎn)冷,大家都穿的很單薄,但沒人感到有什么問題,因為出發(fā)前都認為只出去幾天,而且是在江浙滬一帶轉(zhuǎn)悠,應(yīng)該沒什么可擔憂的。</p><p class="ql-block"> 那天我班兩組男生同時出發(fā),方向相同,相比之下另一組男生要比我們這一組個子略高一點,體力更強些,但不知何故行進速度卻不及我組,遠遠地落在后面。當天下午三時左右到達了三十公里外的埭溪鎮(zhèn),借宿在埭溪中學接待站。是夜,大家由于興奮,打打鬧鬧直至很晚才入眠,我隨身攜帶的那點炒米,也因為父親給了幾塊錢,可以“鳥槍換炮”了,在打鬧中消耗殆盡。早上步出學校大門時,門口值班人員指指點點,說我們昨天晚上吵了一夜。此時,我班另一組男生卻“笨鳥先飛”,早已在半夜悄悄起床,摸黑出發(fā)了……</p><p class="ql-block"> 從埭溪鎮(zhèn)出發(fā),中午時分來到武康。那時的104國道很狹窄,只有今天國道的一半還不到,兩輛車勉強能交會,公路的兩邊都是高大的楊樹,石子路面,車輛經(jīng)過時揚起的塵土直讓人窒息,好在那時公路上車輛很少,只有少量的客車和貨車,基本上不見轎車,有時我們走了好長時間都看不到一輛汽車經(jīng)過。在武康一家廠門口終于遇上一輛大貨車,大家感到機會來了,連忙挑著行李攔在車前,一邊與司機磨,要求搭車去杭州,豈料司機耍了個心眼,這邊敷衍著,冷不防一腳氣喇叭把大家嚇得連忙讓開,貨車趁機一溜煙跑了,搭車不成只好繼續(xù)步行。傍晚五點左右,來到上柏一家路邊小飯店吃了晚飯,雄心勃勃的打算今晚連夜走到杭州了。 </p><p class="ql-block"> 十一月初的天黑的比較早,天空中不時吹來的陣陣晚風,給衣著單薄的我們平添了幾分寒意。此時的公路上無車輛、無行人、更無路燈,漆黑一團,大伙都不太說話,仿佛聲音會招來什么,只聽見大家行走在公路石子路面上沙沙的腳步聲,雖然有好幾個同學都帶著手電筒,但不知聽誰說亮光會引來山上的狼,所以只能在隊伍前后各打一個照明,就這樣類似摸黑地走了近兩小時,越走越覺得害怕,途中朱輝同學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帶掉落在路上了,還折返回去尋找。晚上七點多鐘走到彭公,此地離杭州城里還有三十多公里,大家無心繼續(xù)前進了,逐敲開了彭公汽車站的門,經(jīng)向值班人員說明后,容留我們一行在車站候車室里,倚靠在長椅上和衣借宿了一晚。</p><p class="ql-block"> 兩天半的時間走到了杭州,被安排在大華書場接待站。也許這書場在運動中也屬于“封資修”的場所,因此關(guān)門歇業(yè)改為接待站了,書場內(nèi)用一排藤椅在中間一隔,男女各半,席地而臥。此時的杭州街頭文革運動正酣,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片紅色的海洋,店面商鋪等都用油漆涂刷成紅色的,大字報隨處可見,在這里我們第一次看到并得到了幾枚毛主席像章,內(nèi)心涌動著如獲至寶般的激動……</p><p class="ql-block"> 此時此刻原計劃早已拋之九霄云外,因聽說可免費坐車串聯(lián),所以只呆了三天馬上去火車站憑介紹信申請去上海的車票。在城站火車站廣場排了一天的隊,好不容易拿到車票,是第二天傍晚的車次,第二天又在廣場上候車排了一天的隊,就這樣不知疲倦的化費兩天時間,結(jié)果在準備上車檢票時,卻有不少人根本不講規(guī)則,毫無秩序也不用票,打碎候車室的玻璃窗翻進車站徑直上車,待我們循規(guī)蹈矩一行上車時,車廂早已爆滿,只能屈居在兩節(jié)車廂之間的連結(jié)處,人擠著人,前胸貼后背的站了六個多小時,凌晨一點左右到了上海。</p><p class="ql-block"> 在上海只住了兩天,這也是此次行程中相對最舒適的兩天。半夜到站后,接待登記處先安排我們?nèi)ジ浇玫陼鹤∫煌恚诙觳湃ノ覀兊慕哟疽灰晃挥邶埲A的上海市衛(wèi)生學校。這臨時借宿的旅店很上檔次,西式樓房,精漆地板,進店后先去餐廳美餐一頓,一掃數(shù)日來的饑餓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h3>  那年代,鋼板、蠟紙、油印機,會寫一手漂亮仿宋體字的比比皆是</h3> <p>  十一月九日那天,接待站給了我們8張火車票,其中4張去蘭州4張去鄭州。出發(fā)時共十人,離開杭州時隔壁二班的那位同學提前回湖州了,我們離開上海準備再次出發(fā)時鐘志銘同學也與大家分手了,最后剩下我們八個人。從湖州出發(fā)時所攜帶的藥箱、紅旗等有累贅之嫌的物品統(tǒng)統(tǒng)交返湖的同學悉數(shù)帶回,全體人員輕裝上陣,大有重整旗鼓,大干一場之勢。</p><p> 此時的我們真所謂初生牛犢不畏虎,不看季節(jié),不問去處,管他東南西北中,只要給票哪兒都去。</p> <h3>  充滿文革色彩,劃上時代烙印的火車票</h3> <p>  拿到車票后大家連忙收拾行李,又用剩余的飯票去接待站食堂買了許多饅頭,以便途中食用,匆忙之中我還有一些多余的飯菜票也忘了退回,就急匆匆的跟著大家坐公交車趕到老北站。雖然已臨近午夜,但車站上仍燈火通明,人頭攢動,火車的氣笛聲與人群的叫喊聲,以及車站喇叭里的廣播聲交織在一起,好不熱鬧。</p><p> 待我們好不容易找到該乘坐的列車時,只見車門緊閉,車廂早已爆滿,根本無憑票上車一說。絕望中,大家毫無目標的在站內(nèi)鐵軌上亂竄,車廂底亂鉆,尋找任何可乘坐的列車,所到之處無不險象環(huán)生……</p><p> 凌晨三點左右,一列火車喘著粗氣,冒著白煙,由東往西哐珰哐珰地進站了,列車剛停穩(wěn)沒等旅客下車,大家立刻從車窗里爬了進去,占好座位,也不管此列車將開往何處。拂曉時分列車啟動了,一打聽說是開往北京的列車,車廂里頓時一片歡騰。沒過多久,車廂里進來一群人,隨身攜帶著幾大疊傳單需沿途散發(fā),原來是上海市工總司剛成立,要去北京報喜,見我們是一群學生便熱情地與我們交朋友并順勢擠一下座位,如此一來使得原本擁擠的車廂變得更加無插足之地了。</p> <h3>  那年代食堂用餐金額都是以分、角單位計價,這是當年上海市衛(wèi)生學校的飯菜券</h3> <p>  六十年代的京滬線是單軌通行,列車到達南京后還要進行火車輪渡長江(十幾節(jié)車廂分為左中右三大段,停在輪渡船上,待到對岸后再分別拖離上岸),因此從上海到北京最快也要二十好幾個小時。我們那天乘坐的是一列加班硬座列車,是利用其他列車行駛空隙開車,因此只能走走停停,有時才開了幾分鐘卻要停好幾個小時,這車廂里又是到處人滿為患,除了人還是人,說是無立足之處一點也不夸張,這途中的艱辛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更要命的是囊中羞澀,這次出門我口袋里總共才13.59元,在杭州時化了二塊多錢買了一只水壺,0.10元買了只鋁制調(diào)羹,還用了五角多錢為家中的小弟弟買了個吹塑玩具……,經(jīng)杭州、上海兩地十多天的消費已所剩無幾,這火車上幾天的吃喝又化費了不少,以至到后來捉襟見肘,只能化4角幾分錢買一盒餅干先點一下共多少塊,然后約束自己一餐吃幾塊,一盒吃幾餐如此對付……</p><p> 十一月十三日傍晚,列車經(jīng)過天津后就不再讓道了,因為北京至天津鋪設(shè)的是雙軌。經(jīng)歷了難熬的四天三夜的艱難旅程,大家終于熬到頭了,在列車即將到站的前一刻,車廂里的人們?nèi)呵榧^,車上值勤的解放軍戰(zhàn)士用帶有濃重鄉(xiāng)音的普通話高聲朗讀著毛主席語錄,那朗讀時的聲調(diào)在時隔幾十年的今天仍然記憶猶新: 最高指示……,此刻,列車窗外的氣溫已降之冰點以下了,雖然大家衣著單薄,但由于心情激動,加上車廂里人員眾多,因此并沒有感到絲毫寒意。晚上九點多鐘列車終于抵達永定門車站,即今天的北京火車南站。</p> <p>  在距離永定門車站不遠處,有座先農(nóng)壇體育場,當年為了方便來京進行串聯(lián)的師生,北京市政府特地在此設(shè)立了接待站,安排、調(diào)度來京師生的往宿問題。</p><p> 當我們一群“準難民”步出車站,隨著人流來到體育場時,只見昏黃的燈光下人山人海,腳底下十分干燥的塵土在人群不斷地踩踏、研磨下?lián)P起陣陣塵埃,彌漫在那寒冷的夜空,一片灰蒙蒙的,大家只知道隨著人流不停地往前擠,都想擠到前面去探個究竟,擠到后來動不了了,甚至感到呼吸都有點困難了……,如果這時有人跌倒在地的話,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此時的我們好比是大海里的一葉扁舟,只能隨波逐流,無法自主。</p><p> 如此擁擠的場面對大家來說也許是生平第一次遇上,幸虧當時褚興士同學他們已獲取有關(guān)信息,大家才費了好大的勁盡快從這人海中退了出來。按照當時北京市政府接待站的規(guī)定,來京師生必須自愿組合100人方可取個編號,然后按照順序用高音喇叭通知去體育場哪個門口,上哪輛接送車到住宿的接待站。</p><p> 大家一聽說今晚將無人接待無處住宿的消息,尤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從車站出來時的那種興奮、那股激情一下子蕩然無存,頓時感覺渾身寒氣刺骨,瑟瑟發(fā)抖,情急之下只好撥開了路邊一輛外地來京支援交通的公交車鉆到里面,大家手忙腳亂的把能穿的都穿在了身上,我拿出出發(fā)時父親送來的"衛(wèi)生褲",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套在了長褲外面……。屁股尚未坐熱,公交車司機來了,罵罵咧咧的把大家全部趕下了車,看來到京的第一晚注定要露宿街頭了。</p><p> 十一月中旬的北京對我們這群薄衣單衫的南方孩子來說感到異常寒冷,在這個饑寒交迫的午夜,我們八個人在永定門大街上徘徊,尋找著可遮風御寒的棲息地……,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一家商鋪門口發(fā)現(xiàn)一處用來擋風的小木屋,隨即大家進入木屋在地上鋪了兩條棉被,兩條蓋在身上,八個人和衣而睡,就這樣度過了這平生第一次到京城的第一宿。</p><p> 才睡了幾小時天就亮了,大家又趕到體育場去等侯叫號,也不知怎么回事說是已錯過叫號了,得重新取號。也難怪,這體育場每天從早到晚太過喧嘩,一不留神就錯過機會,場內(nèi)的高音喇叭除了發(fā)通知報編號就是播放毛主席語錄歌曲,記得播放次數(shù)最多的一首是:“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從早到晚,24小時不停不息……</p><p> 就這樣在那小木屋里將就了兩個夜晚,十五號傍晚,一位北京老大爺看到我們?nèi)绱嗽庾?,便自告奮勇帶我們?nèi)ジ浇凰W接待站說情,結(jié)果說了半天對方堅持原則,非正規(guī)介紹的一律不予收留,待大家垂頭喪氣的回到那個“家”時,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鳩占鵲巢,一群女生正在里面“安營扎寨”。無奈之下只好重新尋找新的“住宿”,幸虧在一家蔬菜公司門口我們又發(fā)現(xiàn)一間相似的小木屋,所不同的是里面堆放著許多木箱,大家七手八腳地把木箱在地上放平,上面鋪了兩條棉被,八個人就這樣躺在木箱上度過了到京的第三個晚上。</p><p> 在遲遲得不到接待的狀況下,大家不免焦慮起來,最主要還是饑和寒,衣著單薄,錢也化得差不多了。當時的北京市只要進了接待站吃喝都是免費的,有些接待站還有外借棉大衣等,但像我們尚未被接收前一切都是自費。此時此刻真是進退兩難,留,何時被收留是個未知數(shù),那點微薄的生活費化光了怎么辦? 走,北京市不比其他城市,車站秩序井然,由解放軍站崗值勤,無票休想上車。</p><p> 到了第四天,不知哪位同學說廣播里的報號離我們的編號越來越近了,今晚大家一定要在這體育場里“嚴防死守”,否則又要錯過了。于是大家行動起來,在體育場邊找了一塊地方,用石塊壘了一圈擋風墻,中間弄了個簡易灶,也不知從哪找來一塊鋼板蓋在上面,鋼板上可烤饃饃(五分錢一個)。記得當時俞建平同學在杭州時買了一只杭州籃,帶到上海又跟到北京,這次派上用處了,在體育場用它來拎煤取暖。就這樣大家圍著土火爐,吃著烤饃饃,豎著耳朵,期待那盼望已久的叫號聲盡早來臨……</p><p> 午夜時分,在迷迷糊糊中不知誰在說播報我們的編號了,到北門集合上車,大家一聽連忙拔腿就走,雖然已是午夜,但體育場內(nèi)仍然像白天一般熱鬧,去北門的途中要不時的在人群中穿梭、推搡,待眾人心急火燎地趕到北門,清點人數(shù)時卻發(fā)現(xiàn)少了褚興士與董福華兩位同學,這下子蒙了,面對鬧哄哄的一片人群,我們六個人站在路邊拼命的大聲喊他們倆的名字,喊了半天喊破嗓子也不見蹤影,也不知他們何時在何處與我們走散,正在一籌莫展之際,旁邊一位好心人告訴我們:只要是接待站的車上去就是,不一定要什么編號。就這樣我們六個人無意中隨車來到了國營北京市第二棉紡織廠接待站。</p><p> 又困又乏的到接待站后由于太疲勞,飽餐一頓后倒頭就睡。睡覺場所是一間間騰出來的空車間,地上鋪上蘆席,棉被自備,但房間里裝有暖氣,與前幾天露宿街頭相比條件大為改觀。</p><p> 第二天上午醒來,想起我的一個帆布旅行袋不知什么時候交給了褚興士同學,里面有我的“全部家當”,如不去取來對接下去的生活會帶來諸多不便,再說與他們走散了除了去實地尋找也別無他法,于是我決定去先農(nóng)壇體育場碰碰運氣。今天回想起當年這過程仍覺得不可思議,也不知自己當時是如何找到先農(nóng)壇體育場的,據(jù)說國棉二廠(也叫京棉二廠)在北京的東郊,去先農(nóng)壇體育場可不是一點點路。</p><p> 第一天尋找無功而返,去永定門那邊目標清晰相對容易,返回接待站就沒那么容易了,這冬天,老早就天黑了,國棉二廠地處郊區(qū),道路兩旁好象路燈也沒有,出門一天了只吃了幾個冷饅頭,此時的我又冷又餓又著急,但無其他辦法,只能憑記憶,憑感覺邊跑邊尋找,最后終于看到工廠的大門了,進了廠區(qū)直奔食堂,用12寸陶瓷杯盛了滿滿的一大杯大白菜燒肉(只見菜不見肉),一口氣吃了下去。</p><p> 有了前一天的經(jīng)歷,好象底氣足了,決定第二天再去尋找。十八號上午,按照前一天的路徑再一次趕到先農(nóng)壇體育場,令人驚訝的是此時的體育場一掃往日的喧嘩,人去場空,只見幾個掏糞工人正在清理路邊地溝里的糞便,以及寥寥數(shù)人在那閑逛,一打聽才知道, 昨天周總理召開緊急會議,要求立即安置掉所有來京串聯(lián)的師生,同時所有串聯(lián)人員停止進入北京,只能出不能進。</p><p> 當年尋人最流行的做法是手寫字條張貼在電線桿或其他較注目的地方,正當我也準備用這辦法嘗試時,忽然發(fā)現(xiàn)褚興士與董福華兩同學手插在袖子里腦袋縮在脖子里正踱步走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也費些工夫。</p><p> 幾經(jīng)周折,終于八個人又相聚在一起了……</p> <h3>  這枚小小的毛主席像章是當年在北京時得到的,幾十年過去了,當初擁有眾多的毛主席像章如今僅存這一枚了</h3> <p>  早在 10月13日,毛澤東對外地來京串聯(lián)的革命師生作了如下批示:下次接見,采取閱兵式的辦法,不管多少人,解放軍要統(tǒng)統(tǒng)包下來。由軍隊負責將外地來京的師生,按解放軍的編制,編組成班、排、連、營、團、師,編好后進行訓練……,使外地師生有秩序地接受檢閱。經(jīng)過訓練,把解放軍的光榮傳統(tǒng),三八作風,“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帶到全國各地去。</p><p> 當時各接待站都進駐了解放軍,我們剛好趕上歷史機遇。為了迎接毛主席十一月二十五日在天安門廣場上的第八次檢閱,每天清晨天還沒亮,負責訓練我們的解放軍戰(zhàn)士就來催促大家出去操練了,要求十二人一排成縱隊往前走,每天重復同一動作,操練完畢再去食堂吃早飯。</p><p> 這食堂里飯菜每天都一個樣,早晚相同,餐餐大白菜燒肉,另有米飯和饅頭,就是從來未吃到過一塊肉,如能嘗到一粒肉末,那好比中了大獎了。中午食堂對我們是不供應(yīng)的,因此大家都是在早餐后拿幾個饅頭當中餐。</p><p> 在京逗留的那段日子里,總覺得無處可去,一方面天氣寒冷,衣服單薄盡量減少外出,另一方面為防止破四舊毀壞名勝古跡,像故宮等許多景點都已關(guān)閉了。時至今日印象最深的還數(shù)當年參觀軍事博物館,很受教育,值得一看。</p><p> </p> <h3>  接待站頒發(fā)的在京免費乘車證</h3> <p>  十一月二十五日凌晨天還沒亮,我們在解放軍戰(zhàn)士的帶領(lǐng)下排隊前往天安門廣場,受閱者每人發(fā)了半斤餅干當干糧,由于受閱人數(shù)眾多,我們被安排在東長安街上等候,天氣很好,感覺沒什么風,大概是有些激動的緣故吧覺得不是很冷,出發(fā)前要求大家在受閱經(jīng)過天安門城樓時腳步不要停頓,盡快完成受閱,不要讓毛主席受累什么的,還規(guī)定任何人不得攜帶任何金屬物品,包括我那只一毛錢買來的調(diào)羹。</p><p> 上午十點,按照慣例,林彪元帥用他那特有的拉長了的聲調(diào)發(fā)表講話,大家站在長安街上洗耳恭聽,靜候受閱的那一刻……</p><p> 大約半個多小時后檢閱開始了,在一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口號聲中,廣場上的隊伍開始由東往西緩緩的移動,一律十二人排成一路橫隊,一排排依次從金水橋南邊開始,幾路縱隊一起向前通過,在東長安街上等候的人群也開始緩緩的跟著隊伍向前移動。我們幾個同學位于第三路縱隊,離天安門城樓相對比較近,在經(jīng)過天安門城樓時大家都不自覺地放慢了步子,伸長了脖子….…,走在我身邊的解放軍戰(zhàn)士一邊催促大家不要駐足,繼續(xù)前進,一邊指著城樓說看到了毛主席……。</p><p> 下午三點多鐘受閱隊伍返程途經(jīng)首都體育館時,我看到許多學生走不動了,有幾個年紀好象比我們還小,由解放軍戰(zhàn)士背著在走……</p> <p>  檢閱結(jié)束后,北京市政府開始動員進京串聯(lián)的師生返回,我們一行也領(lǐng)到了返程車票。從十一月十三日到京至二十九日離京,歷時十五天,這期間的酸甜苦辣給大家留下了難忘的回憶,這是鍛煉更是磨煉,年輕時的某種經(jīng)歷往往對人生有著很大的影響,以至于在后來的工作和生活中,我無論單獨身處何境從來沒有那種畏懼感……</p><p> 我們在十一月三十日抵達南京后,又小住了幾天,才于十二月五日坐長途汽車回到湖州。</p><p> 從十月三十一日離開湖州去了杭州、上海、北京、南京等四個城市,直到十二月五日回到家中,至此,我們這群脫韁的野馬終于在外狂奔35天后"收僵歸廄"了……</p> <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離京返回時乘坐北京至福州45次特快硬臥列車</span></p> <p>  時隔二十四年,第二次來到北京,為了了卻心愿。</p><p> 一九九O年七月,出差途經(jīng)北京小住幾天,也算是舊地重游吧,進故宮,登長城……</p> <h3>  天安門前留個影</h3> <h3>  一九九O年參觀故宮門票:內(nèi)賓3元,外賓10元</h3> <h3>  去八達嶺長城一日游才10元,登八達嶺長城門票才五角,途中還游覽長陵、定陵、居庸關(guān)等</h3> <p>  “不到長城非好漢”,一九九O年七月,游覽八達嶺長城,那時候游人可不像今天那樣如織</p> <h3>  與第一次去北京時隔五十年后,第三次來到北京,這次是為了了卻她的心愿……</h3> <h3>  人民大會堂</h3> <h3><font color="#010101">  登天安門城樓</font></h3> <h3>  游覽故宮博物院</h3> <h3>  空空如也的太和殿正默默地訴說著曾經(jīng)的輝煌</h3> <h3>  故宮九龍壁</h3> <h3>  養(yǎng)性殿</h3> <h3>  地安門旁護城河</h3> <h3>  頤和園十七孔橋</h3> <h3><font color="#010101">  頤和園石拱橋</font></h3> <h3>  石舫</h3> <h3>  頤和園奇石</h3> <h3>  再登長城也成不了好漢</h3> <h3>  來到奧體中心</h3> <h3>  鳥巢</h3> <h3>  水立方</h3> <h3><font color="#010101">  夜游大柵欄</font></h3> <h3>  參觀國子監(jiān)</h3> <h3><font color="#010101">  來到天壇公園</font></h3> <h3>  游覽恭王府</h3> <h3>  東長安街一瞥</h3> <h3>  美麗的北海公園</h3> <h3>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h3> <h3>  往事悠悠,翻開塵封的記憶,一切恍如昨日……</h3> <p>  文革的“硝煙”早已散盡,一切都在遠去,但五十二年前的那段經(jīng)歷卻終身難忘,今天得以美篇這平臺讓我有機會能在此圖文并茂的抒發(fā)自己的情感,講訴那些鮮為人知的故事……</p><p> 由于受那個年代客觀條件的限制,很遺憾沒能留下一張照片,考慮到美篇中的內(nèi)容如果完全用文字來展現(xiàn),讓人閱來難免有感枯燥,因此添加了后二次進京圖文與大家分享,同時從三次不同的年代進京中局部反映出時代的變遷和社會的發(fā)展。</p><p> 以上只是個人的一孔之見,權(quán)當拋磚引玉,希望大家能喜歡。</p><p> 2018.7.10</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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