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我們確實往往忽略身邊有這樣一個被病魔吞噬的群體,忽視他們為此忍受的巨大疼痛,從肉體到經濟,從經濟到心靈上的全方位折磨。</h3><h3><br /></h3><h3> 去年此時,我有位朋友去世了,之前,我曾經三番五次的想過去探望他,但最終,我依舊沒有在他有生之年見到一面,等我見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具冰冷黝黑消瘦的軀體,他死于白血病。這是我對恐怖的白血病的第一印象。</h3><h3><br /></h3><h3> 為此,我懊惱了許久,為何不去在他有生之年探望,哪怕是聆聽他的聲音也是一種美好的回憶,而且,他是一位文學才子,在重病期間,他還筆耕不輟,譜寫了很多感人至深的文章,最后歲月,把我拍的照片和他寫的文章做成一篇篇生命的贊歌。我之所以遲遲沒有去見他,因為他是一個非常體面的人,那是因為我怕損害他的尊嚴,怕他難堪,而且,聽說他的病情在好轉,于是我就等著某一天,結果,這一天再也沒有等來。其實,我多慮了,因為我后來得知,他曾經反復在他家人面前提過我的名字。他曾經靠著驚人的毅力和對生命無限的熱愛延續了一年又一年的生命。</h3><h3><br /></h3><h3><br /></h3> <h3> 我不是藥神,這部影片從程勇妻離子散開始敘述,采取現實主義的手法,整個影片色彩平淡,像紀錄片一般真實的展現我們身邊的故事:頹廢不堪的程勇面臨兩條路,一個機會之路和一個坎坷之路,他曾經對這個偶然的機會不屑一顧,但遇到父親重病急需手術,妻子的鄙視,一個男人的尊嚴坍塌了,于是開始了他的印度之旅,也開始了他的"犯罪"路程…</h3><h3><br /></h3><h3> </h3> <h3> 很快,在跳鋼管舞的單親媽媽幫助下,銷售門路打開,群涌而至的病人,鈔票像雪花一樣飛來,病人們心甘情愿,同樣的藥效,價格是三萬五,而印度來的藥,只要五千。牧師,單親媽媽,黃毛,呂受益,都緊緊圍繞到了他的身邊,而他們每個人都是社會的一個符號。</h3><h3><br /></h3><h3> 牧師,精神領域的布道者,引導人向善;單親媽媽,為了女兒的病去跳妖艷的鋼管舞;黃毛,一個漂浮在塵世的塵埃,生于社會底層而同情底層;呂受益,一次又一次放棄自殺,只是為了等待嗷嗷待哺的兒子可以有叫爸爸的那一天,為此,帶著這個美好愿望,呂受益把這個去印度求藥的機會告訴了賣印度神油的程勇。程勇的開心在這個時候與他們不同,他開心的是解決了他身邊的麻煩問題,并且開始揚眉吐氣,而他們,則是看到了生命的曙光。</h3><h3><br /></h3><h3><br /></h3> <h3> 沒有誰不感激涕零。這群病友面對外商的高額列格寧,曾經群而攻之跨國企業,甚至把米田共向著傲慢的外商扔去,他們的潛臺詞是:生命都快沒有了,談何版權,談何尊嚴,談何法律。</h3><h3><br /></h3><h3> 攪動整個故事的是一瓶小小的列格寧,它是治療慢粒白血病的特效藥,一年花費要幾十萬,這是在2002年當時的狀況。</h3><h3><br /></h3><h3> 社會總有蛀蟲,于是,冠以"專家"稱呼的真正販賣假藥的人出現了,帶著口罩的患者病急亂投醫,不錯過任何一個機會,哪怕是半真半假。徐崢們的攪局拆臺使得專家找到了他,并且加以威脅利誘。</h3><h3><br /></h3><h3> </h3><h3><br /></h3> <h3>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程勇投降了,喊著四人一起吃了散伙飯,他決定自新,拋棄了他們,拋棄了一起擁有過的美好時光,他覺得不是病人,沒有必要冒著進班房的危險,他有兒子,他需要未來,一個沒有"犯罪"過的未來。在暴雨中,鯁言中,淚眼中,他們四人黯然告別。</h3><h3><br /></h3><h3> "專家"接過代理權,真正罪惡的高價藥開始流行,病友們買不起,呂受益病情逐漸惡化,但還想等著兒子叫爸爸的那一天,忍受著非人的折磨,結果,沒有再等來,禿著頭,懊悔不已的離開世界。</h3><h3><br /></h3><h3><br /></h3> <h3> 程勇終于被觸動了,一個黯然已久的良心開始發光,如果說之前他曾經想著如何掙病友的活命錢,那么,現在,他終于幡然醒悟。而他在此之前,他就是這個社會最普通的人,良心有時暗淡,有時閃亮。他用錢砸要單親媽媽跳鋼管舞的經理,也曾經貪圖單親媽媽的美色,想著與之上床,在小房間遇到單親媽媽的女兒,面對天真的眼神,程勇的良心受到煎熬,他終于收斂了乘人之危的想法。<br /></h3><h3><br /></h3><h3> 35000元的藥,他賣500元一盒,同樣療效,跨國企業收入大減就給警察局壓力,而負責抓捕的是徐崢曾經的小舅子,警察局維護法紀,秩序沒有錯,跨國企業維護專利,版權也沒有錯,那么,錯的是誰?</h3><h3><br /></h3><h3> </h3><h3><br /></h3><h3><br /></h3> <h3><br /></h3><h3> 難道生存權有錯嗎?難道沒有錢有錯嗎?難道生了病就等死嗎?有人說,用錢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但有一種問題是用錢也解決不了的,那就是死亡,更何況,他們已經被榨干了。</h3><h3><br /></h3><h3> 既然都沒有錯,那矛盾就激化到頂峰,程勇決定自掏腰包,2000元的進價賣500元,支持上千病友的生命延續,他被冠以藥神,一個在法律眼里被稱為假藥販子的良心人。</h3><h3><br /></h3><h3> 這使得漂泊者黃毛對他刮目相看,并且決定以死追隨,黃毛為此付出了代價,為了救贖上千奄奄一息的白血病友而毀滅,而剩下的只是一張回故鄉的火車票。</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 </h3><h3><br /></h3> <h3> TO BE OR NOT TO BE 。生存還是毀滅,生有生的價值,死,有死的其所。生命的叩問在此等到升華。如果一個人有過生命的歡騰,那么,即使夭折,也是一首贊歌,如果一個人虛度光年,行將就木,那么,縱然長命百歲,也是一個悶屁。</h3><h3><br /></h3><h3><br /></h3> <h3> 人心永遠是肉長的,鐵石心腸的或許就是體制,程勇的小舅子把眾多的病友關起來要他們交代名單的時候,所有人都低沉著腦袋,一個老婆婆站起來,死死的盯著他,半哀求半絕望的乞求,似乎在剖析這個社會的冷漠和命運的不公,為了生命,我已經為了治病,把房子賣了,我想好好的活下去。在這種情況下,一切制度,一切體制,遠遠不及一個來自普通陌生人的良心有價值。</h3><h3><br /></h3><h3> 毫無懸念,程勇最后依然被抓,一樣被判刑,但那一天,他把心靈上所有的凹凸都摸平了。他甚至像一個初生的嬰兒,不帶著原罪來到看待這個世界。用善良去匡扶了一個搖搖欲墜的社會,成了一個當今社會的基石。</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br /></h3> <h3> 最后去監獄的路上,兩旁站滿了前來送行的病友,一個一個緩緩的摘下口罩,他們在目送一位囚禁在牢車里的英雄,讓程勇可以看清楚每個人的臉孔,這是人與人之間最平等的對待,也是人與人之間的一個心靈橋梁,永不坍塌。如果說這一刻我們流淚了,那不如說整個社會應該為此流淚。</h3><h3><br /></h3><h3> 同樣是2002年,印度就為此抗爭,社會機制沒有如此冷漠,生命權大于專利權,使得跨國公司為此低頭。此后,中國也在后來進行某種程度上的反思調整。</h3><h3><br /></h3><h3> 這是一個最簡單的道理,我沒有害過人,但我沒有錢,我就該死嗎?我既然死都不怕,那么,我為何一定要遵循僵化的體制?于情于理,都是說得通,只是與法相左。</h3><h3><br /></h3><h3><br /></h3> <h3> 如果社會沒有一個很好的機制,那么,良心可以折射這個社會上空,發出耀眼的光芒,從而照亮大地,照亮蕓蕓眾生。如果社會擁有一個完善的體制,那么,良心就是一道人間美好的潤滑劑。</h3><h3> </h3><h3> 慈悲,憐憫,惻隱,皆是良心的一種光彩折射,更是我們生命中的蓮花…</h3><h3><br /></h3><h3><br /></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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