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喜訊</b></span></h1> <h1> 熱烈祝賀朱曄、李毓玲(女)、吳群英(吳文茹,女)、胡飛揚(土家族)、韓芝萍(女)五位金融作家加入中國作協(xié),創(chuàng)行業(yè)作協(xié)之首,標志著中國金融作協(xié)的隊伍又得到新的提升。</h1><h1> 祝賀五位金融作家!祝賀中國金融作協(xié)!</h1><h1><br /></h1><h1> 中國金融作家協(xié)會</h1><h1> 2018.6.21.</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讓我們一起走近五位金融作家</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寫給父親的父親節(jié)</b></h1><b><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文/朱曄</b></h1></b><h3><br /></h3><h3> 得知自己加入中國作協(xié)的那一瞬間,我的第一反應是,找個地方大哭了一場。哭完擦干淚,我都不知道大哭的原因,那一刻,就是想哭。</h3><h3> 我哭,不是因為我申請多年最終修成正果這個果子對我好像也沒有實質(zhì)性意義;我哭,也不是因為我激動得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早已過了不惑之年;我哭,更不是因為申報過程中有什么委屈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過程一直很順利。</h3><h3> 我就是感覺該哭一場,似乎沒有原因。</h3><h3> 就像,當年高考前,母親一直跟我說鄰家哥哥去大學的故事,那時候,我也覺得母親沒有原因。</h3><h3> 當時,母親躺在病床上,有意無意地跟我說了鄰居大娘送兒子去武漢讀大學的故事。大娘說,城市里到處都是人和車,因為不識字,感覺自己像傻子一樣。最要命的是,內(nèi)急的時候區(qū)分不出廁所的男女,只能等著人進出才敢跟著進去。</h3><h3> 我都能猜到大娘跟母親說故事時的表情和神態(tài),她一定是充滿自豪地對母親說的。母親說這件事的時候,似乎是那么的漫不經(jīng)心,當年我沒有聽懂,而這個故事埋在了我的心里。等我讀大學的時候,母親走了已經(jīng)一年多了。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跑到母親的靈柩前大哭了一場。</h3><h3> 那一刻,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輩子爭取要當一個學問人。</h3><h3> 我立下這個誓愿跟母親似乎沒有關系,那時候,學問人這個詞聽父親說的最多。</h3><h3> 父親是個地道的農(nóng)民,曾經(jīng)讀過一個多月的私塾,后因家貧而中斷學業(yè)。就因為讀過這點書,父親在農(nóng)村就顯得那么鶴立雞群。父親給人的印象是思維縝密,做事非常有條理。同時因為心直口快,所以,父親非常容易得罪人。好在父親沒有仇人,他不討人喜歡,但受人尊重。</h3><h3> 父親先前愛說的故事跟母親不一樣,他會說一些村里或者故鄉(xiāng)誰學問好的事。</h3><h3> 父親說的學問好,自然不是指那些能吟詩作賦的,故事的主角差不多都是因為善于語言上的機巧,或者處理事情的圓滑。這樣的人在當時的農(nóng)村就是大學問人。當年老家組織修家譜,為頭的那個人就是以能言善辯出名,在父親的眼里,他就是學問大的人。</h3><h3> 以至于,他將自己從安慶師院畢業(yè)在一所中學教書的孫子的學歷,寫成了大學士,需要說明的是,"大學士"不是指現(xiàn)在的學士學位,而是借用古代"大學士"的頭銜的意思。這時候,父親說,這個人的"學問"有問題,因為我當時已經(jīng)碩士畢業(yè),家譜上似乎很不經(jīng)意地記錄了一筆。</h3><h3> 我勸父親不要跟這些人計較得失。記得當年安葬母親的時候,有一個家中的長輩,因為我沒有考取大學,他竟然不同意由我給母親的墓碑"描紅",這原本根本就不是事,但是,這個人就把這件事變成了當年的我?guī)缀鯚o法逾越的心事。</h3><h3>我要做學問人。</h3><h3> 其實,我都不知道父母關于學問人的概念,父親在臨走之前,是否認可了我是學問人?那時,我是注冊會計師、高級經(jīng)濟師,也出了四本文學專著。</h3><h3> 在父親的葬禮上,那個號稱"大學士"的人,再次耍了他爺爺玩了一輩子的"學問",最終,他還是沒有得逞那狹窄的心胸包藏的伎倆。</h3><h3> 父親走后,我出版了50多萬字紀念父親和母親的長篇小說《最后一個磨盤州人》,我感覺到了父親和母親的榮耀!父母親一輩子崇尚和尊重學問人,我不知道我的學問是否能為父母親贏來應得的尊重?</h3><h3> 也許是為了給這個學問增加一點裝飾的砝碼,父親走后的第一個父親節(jié),我開始申報中國作協(xié)。不是我從俗,而是因為,學問是需要別人證明的,只有經(jīng)過國家權威機構認可的學問,那才算是真學問。我孜孜以求,并在新的父親節(jié)來臨之際,我給父親送上了一份獨特的禮物,我不知道父親能笑納嗎?</h3><h3> 父親在世時,不知道還有父親節(jié)這個概念,我們從來也沒有在這個所謂的節(jié)日,對父親表示過只言片語,更別說禮物之類的。</h3><h3> 今天,我還是想說,父親,祝您節(jié)日快樂!</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十年磨劍</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文/朱曄</b></h1><h3><b><br /></b></h3><h3> 自從工作進入穩(wěn)定期,我就不再給自己定目標,碼字亦是如此。</h3><h3> 當年碼字的因由,僅僅是為了讓女兒晚上做作業(yè)不感到孤獨。我生來就沒有作家夢,碼字的我仿佛腳踩在西瓜皮上,想到哪兒就碼到哪兒。</h3><h3> 隨性碼出來的字,竟然也引來不少看客,也許因為我創(chuàng)作的隨心、隨性。</h3><h3> 看客中有一個最忠實的人,她整天以給我博客文章留言為樂事,我們在虛擬世界里談著現(xiàn)實世界不愿意說的情,秀著不為外人知的愛。</h3><h3> 那段歲月異常艱難,每天不管多晚回家,我都要碼一篇歷史故事,以便她第二天能有精神上的寄托,對于一個痛不欲生的化療者,假如沒有精神依賴,我都不知道她如何度過那生不如死的時光。</h3><h3> 在她給我寫的《理說明朝》的序言里,她說非常喜歡聽我的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仿佛那是在演奏歷史的樂章,她喜歡聽著我指尖輕柔地敲擊鍵盤的聲音幸福地進入夢鄉(xiāng)。</h3><h3> 在她的強烈建議下,我們身邊的歷史故事很快付梓,我邀請她給我寫了序,這是她獨一份的榮耀!因為有了這個忠實的讀者,于是,我很快就完成了《理說宋朝(北宋篇)》和《理說宋朝(南宋篇)》的出版。</h3><h3> 就在這個時候,我驚喜地發(fā)現(xiàn)我們金融作家還有組織。原本以為碼字是孤獨的事業(yè),意外發(fā)現(xiàn),身邊還有這么一群不怕孤獨的人;一直謙稱自己是業(yè)余碼字的人,與這么多"業(yè)余"的人一起,我們就形成了一個專業(yè)或行業(yè)金融作家。為了申請加入這個組織,我很快又出版了旅游散文《一車一世界》。</h3><h3> 我好像有了目標,因為目標可以成為激勵自己不斷上進的動力。一年一部著作的速度,讓我自己都感覺速度遠遠超過了夢想的步伐。</h3><h3> 記得以前看過的那個故事,我得等靈魂跟上我行進的身體。</h3><h3> 原本不想再出版作品了,直到有一天,有人給我看了一張我父母在50年前的照片,那是唯一的一張我父母在一起的照片,我指著母親的像給我女兒看,沒想到,女兒沒有認出自己的奶奶。我當時就立下誓愿,要為我的父母親畫個像。就在我構思作品的時候,家鄉(xiāng)傳來噩耗,父親身體日衰,怕時日不多。</h3><h3> 于是,我開始了與死神賽跑的節(jié)奏,最終,我敗給了死神。在我的《最后一個磨盤州人》沒寫到一半的時候,父親就離我而去了。那一年,也許是父親的神助,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我將一部54萬字長篇小說奉獻給了父親的周年祭。</h3><h3> 父親走后,我迷失了很長時間。父母在,人生還知道來處,父母走了,人生只剩下歸途。</h3><h3> 恰逢此時,金融作協(xié)賦予了我新的使命,在這個新平臺上,我對自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去年,我完成了長篇小說《銀圈子》的出版,截止到去年,我怕已經(jīng)出版的文字達200萬。</h3><h3> 十年磨一劍,碼字如磨劍般度過十年。在十年中,我?guī)缀趵昧怂械臉I(yè)余時間,每天以不低于2000字的速度往前趕著,雖然沒有目標,但一直心懷對文字的敬畏奮勇前進。</h3><h3> 感謝碼字讓我度過了艱難的時期!感謝碼字讓我結交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感謝碼字讓我總能得到意外的收獲!感謝金融作品這個平臺,讓我有幸看到了更高的風景!</h3> <h3><b>朱曄(古磨盤州人)</b>,安徽望江人,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金融作家協(xié)會理事、副秘書長。2008年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已經(jīng)出版了六部專著。其中,三部歷史散文:《理說明朝》、《理說宋朝(北宋篇)》、《理說宋朝(南宋篇)》,一部旅行散文隨筆《一車一世界》,兩部長篇小說《最后一個磨盤州人》、《銀圈子》,并在《文藝報》、《廈門文學》、《中外文摘》、《金融時報》、《中國金融文學》、《金融文化》、《中國金融文化》、《金融文壇》、《中國城鄉(xiāng)金融報》等期刊上發(fā)表作品。累計出版200萬字。</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高傲的人間 卑下的人間</b></h1><b><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評余秀華自傳體小說《且在人間》</b></h1></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吳言</b></h1><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在余秀華這里,總是不免踟躕:她是詩人,要不要讀她的自傳體小說?</h3><h3> 就像當初她被貼著標簽爆紅,也曾猶豫,要不要讀她的詩?擔心會墮入獵奇和潮流。</h3><h3> 但是,當初讀過她的詩,就覺得是好詩。好詩人應該有的天才她真的有。現(xiàn)在讀完她的自傳體小說《且在人間》,還是類似的感覺。我還是欠缺一些閱讀的耐心,寫得不好的東西總是止于半途。面對余秀華的自傳體小說,越過開始的猶豫后,一個晚上就讀完了。比原想的要好,余秀華的思想能力,邏輯能力,要超出原先的對她的詩人定位。甚至覺得,文學是非常需要天分的事,上天并沒有虧待余秀華,把這份天分一點兒不少地給了她。</h3><h3> 當然這種觀點多少有點兒宿命。從現(xiàn)實生活出發(fā),卻也是有跡可循。余秀華自幼殘疾,使她行動不便,喪失了勞動能力。但疾病并沒有損傷她的大腦左半球,特別是語言中樞,她的父母真是好,仍然堅持讓她接受完高中教育,讓她具備了閱讀能力。她的詩,她的文學成績,并不完全依賴天分。《且在人間》幾次寫到她在讀書,讀一本厚厚的書,"她看書比吃飯仔細,一個字一個字地摳"。殘疾封閉了她的外部世界,但讓她通過閱讀回歸到了內(nèi)部世界。這正是一條通往文學的道路。</h3><h3> 《且在人間》的文字風格是書面語的,能感覺到,余秀華的文學教育來自閱讀與書本,雖然她來自鄉(xiāng)間,也生活在鄉(xiāng)間。如果從她的詩里還不能明確,那么從《且在人間》看,余秀華的閱讀質(zhì)量是相當高的,雖然在鄉(xiāng)間,卻不僅僅是故事會或地攤雜志。有文章寫到,她的書單里有博爾赫斯、泰戈爾、雨果,她的書柜里有魯迅、巴金、朱光潛和海子。《且在人間》的文字細膩,準確,流暢,時不時會有詩人特有的想象和意象。這樣的文字駕馭能力,并不像出自一篇小說處女作。小說的技巧,甚至也稱得上是嫻熟的。再次印證了這樣的道理:那些寫詩出身的人,在進入其他文體時總是有種先天優(yōu)勢。</h3><h3> 《且在人間》并沒有從頭寫起,沒有寫自幼殘疾的原由和經(jīng)歷,它直接截取了婚姻和愛情這部分。這是女人們?nèi)松闹匾},固步于殘疾,固步于鄉(xiāng)村的余秀華,更不可能有其他的人生展開方式,面對的只能是這樣的命題。對婚姻的抗爭,是對命運的抗爭;對愛情的向往,是對救贖的向往。對于余秀華來說,離婚是人生重大命題,因為婚姻是健全人,包括父母、丈夫,以及整個世俗對殘疾人的同情和施舍。但她想要的是一份正常的婚姻,更是一份平等。正常人離婚尚且要經(jīng)過一番痛苦的掙扎,殘疾人的離婚則會有更多的決絕和覺醒。《且在人間》并不長,但勾勒出了對離婚的覺醒,對愛情的絕望這一過程。這一過程并不是任由感性支配,而是加入了對人生的重大命題的思考。</h3><h3> 比如,活著的意義。按照父母的安排,她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孩子,為了傳宗接代。她反思:"一代代沒有理想的人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意義又是什么呢?"但覺醒的后果,并不能改變處境,只能是陷入比原來更大的絕望中。余秀華寫到:"一個時代的覺醒遠遠比不上一個生命的覺醒殘忍與可怕。"</h3><h3> 比如,感性和理性。《且在人間》里寫到:"她的感性會如潮水一樣淹沒他,也淹沒其他人,但是很快,她的理性就站出來收拾殘局。"理性出現(xiàn)在了感性見長的詩人這里,她甚至有這樣的認識:感性和理性,如果只具備一樣,她會快樂很多,不幸得很,"她的感性和理性一樣強烈地存在于她身上"。一個詩人能如此思考"理性和感情",讓人感覺在詩之外,她又多了一份力量。</h3><h3> 比如,尊嚴和公平。按照常人理解,一個殘疾人和一個健全人結婚,已經(jīng)是莫大的幸運,理應卑下到交出尊嚴。但余秀華并不,她寫到了"品格",她覺得正是這樣的婚姻把周圍人的品格都往下拉。她要一份不多不少,不高不低的公平,"低于公平或高于公平的東西就失去了尊嚴"。</h3><h3> 比如,健全和殘疾。命運給了一個女人殘疾,還給了她多思和善感,"不是深淵又是什么?"身陷殘疾的她在想,殘疾是她獲得愛情的障礙還是借口?"她憑什么用殘疾挑戰(zhàn)這個世界的良心?"</h3><h3> 還有死亡。死亡是有誘惑的,對于殘疾人還額外許諾了好處,那就是死后從她的身上把殘疾抽走,讓殘疾伴隨生命一同死亡。單為這一樁,她就值得放棄人間的一切。《且在人間》里這一幕是實現(xiàn)了,因為不經(jīng)歷死亡,"人間"似乎不能成立,生命的意義也失去了參照。</h3><h3>能寫到上述這些命題,那么《且在人間》就是一部值得書寫也值得閱讀的自傳體小說。</h3><h3> 當然,既是自傳體小說,虛構是很明顯的。比如愛情的對象,小說里寫成了電臺的主持人,現(xiàn)實中更可能是同詩相關,同文學相關的人。讓人感慨健全人對欲望的索取,連身體殘疾的人都不能放過,這是人間的卑下。小說最終也實現(xiàn)了離婚,現(xiàn)實中的離婚是在余秀華成名后完成的,而且是用錢解決的。小說的結尾,是前夫病了,她要去照顧,是溫暖的一筆。但現(xiàn)實中,不知用錢交割和清算了的人之間,能否再有這一幕?也不是沒可能,因為,那畢竟是孩子的父親。</h3><h3> 《且在人間》作為自傳體小說,是有文學化痕跡的。她體現(xiàn)了余秀華娟細的內(nèi)心,她不再是那個抽煙、罵街、喂兔子的女人,所以沒有她的詩歌張揚、潑辣,有沖擊力。作為詩人,一定是有著一顆詩心的。詩心只會在云端飛翔,我一直很好奇,余秀華是怎樣穿越過殘疾、底層、世俗等等阻隔后讓自己的心飛翔起來的?也許因為自幼殘疾,她一直處于一種被照顧的地位,她還是得到了很多愛的,父母小時候帶她去北京看病,奶奶背著她上學父母甚至苦心為她經(jīng)營起一個婚姻,想讓她老有所依。因為沒有勞動力,她不需要完全負擔生計,生活的瑣碎和艱辛沒有磨損她,讓她能有自己的精神空間,讓她的詩心得以保留并飛翔。</h3><h3> 每年,春天總是伴隨海子來臨的,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是詩人的季節(jié),幾番重復,已經(jīng)讓人感覺有些疲勞。余秀華在《海子想告訴我們什么》里寫到:二十年來,你已離題千里。真是如此!余秀華確有種直達本質(zhì)的能力。也許她沒有受到知識的過度濡染,也沒有在主流社會過度浸淫,讓她保留了一雙詩人的眼睛。</h3><h3> 對余秀華,還是有踟躕。對于她的紀錄片,堅持著踟躕沒有去看對于詩人,還是通過文字了解比較好。</h3><h3> 對于給她寫評論,也有踟躕,因為她超強的話題性。寫詩,拍紀錄片,寫自傳體小說,各種秀場我倒寧愿這是社會給予一個詩人的推崇,給予一個勵志人物的激賞,而不是對一個明星的消費。猶豫之后,最終,是她的詩再次打動了我,是她的《且在人間》說服了我。作為評論者,應該讓詩人回歸她的本來面目。在這眾聲喧嘩的人間,當然也希望再過若干年,余秀華不要離題千里。</h3><h3> 《且在人間》里有句話:"她不知道怎么討好這高傲的人間"。余秀華現(xiàn)在一定體會到了,人間是在你卑微的時候,它高傲;在你高傲的時候,它卑微。雖然不能疾走人間,但以詩為杖,余秀華仍然看到了人間的美景和風光。</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白山黑水的蒼涼</b></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評遲子建中篇小說《候鳥的勇敢》</b></h1></b><b><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吳言</b></h1></b><b><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看到一組經(jīng)濟數(shù)據(jù),黑龍江省首當其沖。人口政策近年來一再重大調(diào)整,對過低的人口出生率的憂慮,已經(jīng)傳導到了普通國人。在全國省份的人口出生率排名中,黑龍江不是倒數(shù)第一,但也在倒數(shù)之列,百分之一點幾。而在人口凈增長率上,黑龍江倒數(shù)第一,是負的百分之十幾(二十幾?),就是說人口是凈流出的。撇開數(shù)據(jù),我們看到的現(xiàn)象是海南已被戲歸為東三省,那里到處是東北人。在企業(yè)養(yǎng)老保險撫養(yǎng)比上,黑龍江也是倒數(shù)第一,1.3:1,就是說幾乎一個勞動力要養(yǎng)一位老人,老齡化程度已經(jīng)非常嚴重了。在企業(yè)養(yǎng)老保險基金結余上,黑龍江還是倒數(shù)第一,竟然是負數(shù),就是說已出現(xiàn)了透支。不解決人口問題,振興東北談何容易?</h3></b><h3> 看到這些數(shù)據(jù)時,總是會想到遲子建。蘇童說過,從地理上說,沒有哪個作家能像遲子建那樣得天獨厚。二十多年來,遲子建以她不竭的創(chuàng)作熱情,不倦地書寫著那片黑土地上獨特的風物人情。遲子建的文學觀是傳統(tǒng)的,正統(tǒng)的,也是鄉(xiāng)土的,甚至是田園牧歌的。她是那種個人色彩很淡的作家,從開始就選擇了"人民"的視角,將自己的寫作聚焦到外部世界。她的寫作題材大部分取自當下的現(xiàn)實生活。面對堪稱嚴峻的現(xiàn)實,遲子建會在自己的文學世界里做出怎樣的映射和關照呢?</h3><h3> 令人欣喜的是,在《候鳥的勇敢》中,遲子建確實碰觸到了這些問題。在白山黑水之間,自然風光是得天獨厚的,遲子建熱愛自然,她延續(xù)了自己的寫作風格,這次寫到了候鳥。她寫候鳥選了一個很好的視點,金甕河候鳥保護站。保護站像候鳥一樣是季節(jié)性的,只在候鳥北歸的春天開站。保護站只有兩名工作人員,熱愛候鳥如命的臨時人員張黑臉,和以工作為名行貪污之實的站長周鐵牙。小說通過這兩個人牽動出城里的一系列故事,可謂以點帶面。</h3><h3> 寫候鳥,卻不僅僅是候鳥,還寫了候鳥一樣的人就是那些冬天時飛到南方過冬,夏天時飛回來的東北人。作為老工業(yè)基地,計劃經(jīng)濟色彩濃,市場化程度弱,這種體制是腐敗的溫床。有時席間談論,外人們會比較,是東北更腐敗,還是我所在的山西更腐敗?比較結果難分伯仲,但說明有很強的可比性。《候鳥的勇敢》中寫到的候鳥人,大多是腐敗的既得利益者,周鐵牙作為小站長小貪小腐的目標,也是像候鳥人一樣在南方買上房子,脫離東北冬天的酷冷,在南方頤養(yǎng)天年。候鳥和留鳥成了社會階層劃分的標志,那些貧苦的大眾,沒有經(jīng)濟能力,只能像留鳥一樣困守在北方的嚴冬。</h3><h3> 小說的情節(jié)設置是很精巧的。周鐵牙身為站長卻偷捕野鴨,進城賄賂有權有錢的人。碰巧食了野鴨的高官父親生了病,被懷疑為禽流感。城里的富人遂懷疑自己也被傳染,趕緊住進了醫(yī)院。而官員手握權柄,于是啟動了公共衛(wèi)生事件緊急預案,隔離了有關人員,搞得風雨滿城。高官的父親因為年事已高,富人因為揮霍無度,都病而不治,但最終確診并不是禽流感。可是候鳥的神話已經(jīng)流傳開來,它們成了伸張正義,懲奸除惡的象征。</h3><h3> 除了事件,小說當然還要寫情感。情感這條線發(fā)生在僧俗之間。候鳥保護站處于荒郊野外,周邊只有一座尼姑庵。憨人張黑臉和苦命的德秀師傅互相體恤,漸生情愫,終于突破戒律,恢復了人之真性。除了人間愛情,鳥之愛情也令人動容。保護站來了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東方白鸛。雄鳥被偷獵者誤傷而骨折,雌鳥在冬季來臨的南遷之時,送走幼鳥后又折返回來,寧愿帶著雄鳥一起遷徙。</h3><h3> 遲子建的小說總是寫得很流暢,沒什么閱讀障礙。她的語言就像東北話一樣爽朗明快,不像南方作家那樣繁復細密。我想這跟她很少寫復雜迂回的心理活動有關,她寫人物的心理活動,總是很簡潔。她還是很愛用比喻,這是青春時期的遺留。她的小說有些像舞臺劇,總是塑造各式各樣的人物。在《候鳥的勇敢》中,這些人物刻畫的線條清晰,個性生動。</h3><h3> 讀完小說,一種蒼涼之感油然升起。這當然更多來自于小說的結尾,想要一起遷徙的雌雄白鸛,沒有躲過命運的暴風雪,雙雙隕命。尋找到它們的張黑臉和德秀師傅,在歸途中也迷了路,吉兇未知,他們對世俗幸福的向往能否實現(xiàn)成了謎題。這樣一個開放的結尾,在以往遲子建的小說里是不常見的。這種蒼涼之感,在遲子建前期的小說里也是沒有過的。</h3><h3> 小說后面,遲子建寫了一篇創(chuàng)作談,《漸行漸近的夕陽》。文中寫到在她愛人生前,他們一起散步時遇到過一只東方白鸛。小說中的候鳥東方白鸛,寄托了遲子建對愛情的懷念。經(jīng)歷了生活的變故,在最初的小說《世界上所有的夜晚》里,遲子建寫了悲傷,但還沒有蒼涼。那時的遲子建,想必通過專情于文學,度過了人世的艱難。而隨著年齡增長,晚景漸近,就像她寫的"漸行漸近的夕陽",愛和悲傷經(jīng)過了歲月的醞釀,就成為蒼涼。從《候鳥的勇敢》中我們能體會到這種心境。</h3><h3> 王安憶說過,對于人世的變故,早時,因為年輕,能扛得住;晚時,因為有了成績,也能支撐。讀這些作家的作品,有時更想探究的是文本之下,他們對于生命的態(tài)度,想要從中尋找共鳴。我想這也是文學的意義和普世價值。對于作家們來說,生命的蒼涼也一樣會到來,他們只是找到了更有價值的方式。遲子建在候鳥身上看到了勇敢,這種勇敢也同樣激勵著人們。</h3> <h3><b>李毓玲</b>,筆名吳言,計算機工程師,現(xiàn)供職于華夏銀行太原分行。中國金融作協(xié)理事,山西文學院第四屆簽約作家,山西作協(xié)首屆簽約評論家。近年來撰寫散文化文學評論,主要作品有《向五十年代致敬》《同宇宙重新建立連接劉慈欣綜論》等。研究領域主要集中于五十年代作家、科幻文學、金融文學評論等。在《南方文壇》《當代作家評論》《名作欣賞》《光明日報》《黃河》等報刊發(fā)表作品二十余萬字。著有文學評論集《靈魂的相遇》。獲2013-2015年度趙樹理文學獎.文學評論獎,第三屆中國金融文學獎.文學理論評論獎。</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詩之歌者</b></h1><h3> </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金融時報》記者:唐小惠</b></h1><h3><b><br /></b></h3><h3> </h3><h3> 吳文茹出生在美麗的西部邊城新疆伊寧,那是產(chǎn)生詩與歌的地方。奔涌不息的伊犁河,藍色的賽里木湖,遼闊的那拉提草原,以及巴音布魯克的落日,庫木塔格的朝霞,詩一般迷人的西域,在她心靈種下歌的種子。她愛那片土地,清靈的水珠、嫩綠的小草、芳香的花朵,甚至亮如白晝的雨夜。她說,經(jīng)年白皚皚的天山就在我的眼里映出立體的圖畫,時刻洗滌她童年時的一顆童心。</h3><h3> </h3><h3><br /></h3><h3> <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 她以詩為歌,吟誦自然,歌唱美好。</b></span></h3><h3> </h3><h3><br /></h3><h3> 吳文茹說,詩是自然界恩賜給人類的產(chǎn)物,讓人充滿聯(lián)想的精靈,激發(fā)出優(yōu)美詩行。三十余年勤奮筆耕,成就了這位頗有才氣的作家詩人。她先后在報紙、雜志上發(fā)表散文、詩歌、雜文、小說、紀實、足球評論等千余篇。著有以藏文化為主題的三十五萬字長篇人物傳記《雪域星生》,散文集《山流水》,詩集《我愿是雪花》、《太白》等;曾獲路遙文學獎、中華文學2015年度詩人獎等。</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我把詩當成自己的愛人</b></span></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吳文茹在《雪花的思緒》寫道:</h3><h3> 一個人走在雪地中/體會那冰涼沁心的感覺/你從四面八方翩翩而來/飛舞著旋入我柔軟的胸懷//多久沒來故園里探望/你不來,蕭瑟的園中一片蕪荒/用手心捧起你玲瓏的身形/密密的思緒寫滿一束束激凌/用熱唇接住你遠道的清冷/溫暖一點兒嗎?我心愛的精靈//</h3><h3> 她在悲憫那雪花的凄涼,欲用歌一樣的熱唇和胸懷給予"遠道的清冷"一些溫暖。這樣的想法難能可貴。當然,在我們以"人"的視角關照"物"的時候,雪花在獲得溫暖的同時,也被賦予特定意義的生命。</h3><h3> 前蘇聯(lián)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說:每個孩子就其天性來說都是詩人。而詩人作家,以孩童視角寫作,更屢見不鮮。單是我國女性作家,就有蕭紅和遲子建兩位成就頗豐的典范。她們以自身童年經(jīng)驗和特有童心情結,寫出了內(nèi)心純粹、真摯、美好的追求,也體現(xiàn)了作家賦予作品的價值取向。</h3><h3> 人到中年定居古都長安的吳文茹,整天忙于金融機構的工作,如何寫出如此美妙又具有想象力的詩句?長安城數(shù)千年的古風文化,到底怎樣讓這個出生西域的女性,保留著童心。</h3><h3> 她會不會下意識地站在一個孩子角度,來仰慕人世間這繁華盛景的繁復,來體察這人生的憂傷和滄桑。</h3><h3> 從全新視角看待世界,才會發(fā)現(xiàn)愛的新意。吳文茹深深理解此意,這是她的睿智與可貴之處。</h3><h3> 對于如何寫詩,吳文茹說:"我把詩當成了自己的愛人,當成我的摯友,當成我的姐妹兄弟,在一個博大的虛擬世界里,與他們對話。"</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淳樸天真的詩人</b></h3><h3><br /></h3><h3><br /></h3><h3> 一位作家詩人,上天賜予她的就是無盡想象力。這想象力依然是以詩與歌的形式來烘托,天籟般地源自單純心靈。她的文字純粹又執(zhí)著,寫滿了對美的渴求、人性的劫難與救贖以及人生追問。</h3><h3> 正如那首《詩我戀》里寫的:</h3><h3> 走著走著我成了詩/而詩會變成一天都犯傻的我/ 我詩詩我難分難舍/我們終于成了一個人/我們的一切都在詩里/詩就是我們?nèi)康母爬?/</h3><h3> 吳文茹淳樸天真的詩,像一枚枚泛著綠色吐著脂香閃著水花兒般亮光的樹葉兒。這不僅顯示了高超的寫作技巧和藝術造詣,也是有別于女性詩人的獨特之處。</h3><h3> 吳文茹既是一位金融作家、行吟詩人,也是一位出色的職業(yè)女性。她先后負責省分行辦公室文秘工作,現(xiàn)擔任內(nèi)控合規(guī)部高級風險經(jīng)理。</h3><h3> 倘若將吳文茹稱之為雜家,一點也不為過。多年來,她不只是寫詩歌,她也寫散文、小說、雜文、凡人小記、名人傳記、收藏鑒賞、書畫評論、甚至足球評論等等。近幾年詩歌作品頗豐,成績最為突出。</h3><h3><br /></h3><h3>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 <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創(chuàng)作還在路上</b></h3><h3><br /></h3><h3><br /></h3><h3> 加入中國金融作協(xié)、擔任陜西金融作協(xié)副主席之后,她面對的一個新課題,就是重新開始金融題材的文學創(chuàng)作。雖然二十幾年前,她曾做過近十年金融宣傳報道工作,但并未真正進入金融文學創(chuàng)作之中。今后,她的創(chuàng)作重點將轉向小說。她正在構思一部四十萬字的金融題材長篇小說,嘗試用詩的語言講金融人的故事。</h3><h3> 吳文茹在創(chuàng)作題材和重點上的調(diào)整和轉型,立足于她要表達的豐富生活。因為,詩歌的容量似乎已裝不下她想說的話、她想講的故事了。她說,我是個隨遇而安又唯美到了極端的人,喜歡較真,也寬容一切與自己為難的人事際遇。確實如此,她的詩,既是自然而然的飄來之物,又想以有限力量,把它們盡力用美表達出來,使其有愛有恨,黑白分明。</h3><h3> 詩意的生活和詩意的存在,是文茹的生活寫照。她相信在這個紛亂蕪雜、充滿各種風險的現(xiàn)代社會,無論是對生活中的普通人還是執(zhí)著于寫作的人,詩和歌,都是最高或終極期求。這也是寫作向生活敞開,尋找現(xiàn)實回歸的途徑。詩歌的存在符合她對寫作和生活的這種構想。文茹的詩風直率、真誠、灑脫,她用詩的語言來寫金融小說,更值得我們期待。</h3><h3> 最近,吳文茹又一本詩集面世,她給新詩集起了個名字《雪又白》。</h3><h3><br /></h3> <h3><b style="font-size: 20px;">自選詩六首</b></h3><h3><b style="font-size: 20px;">文/吳文茹</b></h3><h1><b style="font-size: 16px; color: rgb(22, 126, 251);"><br /></b></h1><h1><b style="font-size: 16px; color: rgb(22, 126, 251);">落日是只火鳳凰</b></h1><h1><span style="font-size: 16px;"><br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16px;">我把落日鋪成錦繡文章</span></h1><h3>多少樹影回到柳暗花明</h3><h3>可太陽不依不饒</h3><h3>它到底想飛去</h3><h3><br /></h3><h3>它化成一只鳳凰把天點燃了</h3><h3>我看著這一過程獲得了一份心疼</h3><h3>伴隨著它翻出昨天的日記</h3><h3>我將紅色液體一寸一寸地摁進山底</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r /></b></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六月,涅磐</b></h3><h3><br /></h3><h3>夜色王朝,是不是給睡蓮的</h3><h3>心里想著那片藍,他一聲也不吭</h3><h3>那些修行的文字,都走在路上</h3><h3>相思的雨走在天上</h3><h3>燈塔的光芒走在海上</h3><h3>有情人的淚走在心上</h3><h3><br /></h3><h3>我將所有心事一個人吞下</h3><h3>過去的一切,從不后悔</h3><h3>這世界我到底是來過</h3><h3>愛過了,唯獨</h3><h3>我不會生恨</h3><h3>請諒解我的倔強和自負</h3><h3>哪一天再看到你</h3><h3>就是我走出藩籬的日子</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r /></b></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迷夢,炎炎在即</b></h3><h3><br /></h3><h3>是水,看來真的是水</h3><h3>漣漪環(huán)環(huán)套我淪陷,我真的心甘情愿</h3><h3>這夢,太沉太沉</h3><h3>先是把酒言歡,對面景物成了杯中的舞者</h3><h3>你的眼神將我捆綁起來</h3><h3>卻原來那似云似你的雙臂,攬住我的靈魂不放</h3><h3><br /></h3><h3>我,非我即我,上善若水的忠告</h3><h3>水隨即出神入化地凝固起來</h3><h3>入夢入我入神入世</h3><h3>飄吧,你這夢里的神物</h3><h3>你現(xiàn)在懂得我為什么以魂魄擁抱雪花嗎</h3><h3>沒錯,那就是我與愛交融的詩篇</h3><h3>我把所有力量,嵌入此夢</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r /></b></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日挽</b></h3><h3><br /></h3><h3>每天都有一個儀式</h3><h3>發(fā)生在我的心里</h3><h3>那瞬間三千紅塵已入暮色</h3><h3>萬里白云水袖輕拂</h3><h3>我撿起片刻的光陰</h3><h3>將蒼穹卷起</h3><h3><br /></h3><h3>一沙一世界的一天</h3><h3>走進圓寂之境</h3><h3>我輕輕撫摸了草</h3><h3>讓心在風口跪下</h3><h3>一切安靜</h3><h3>等著無聲日落</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r /></b></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夜很深</b></h3><h3><br /></h3><h3>就在這像黑洞的地方</h3><h3>剩下我</h3><h3>剩下我的影子</h3><h3>還有過去現(xiàn)在未來</h3><h3>被風干在</h3><h3>一張紙質(zhì)掛歷</h3><h3><br /></h3><h3>落地臺燈蒼白無力</h3><h3>靜物般的座鐘腳步緩慢</h3><h3>此刻一只蛾子飛來</h3><h3>攪了我詩意的局</h3><h3><br /></h3><h3>夜確實很深了</h3><h3>猶如一個人的情</h3><h3>在很深的夜色</h3><h3>把蛾子想象成飛機</h3><h3>駕著它抵達</h3><h3>那個遠在天邊的</h3><h3>溫暖的家</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r /></b></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br /></b></h3><h3><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對面</b></h3><h3><br /></h3><h3>玻璃櫥窗折射的</h3><h3>并不是繁花似錦</h3><h3>而是佛光普照的貪念和奢求</h3><h3>長安的塤聲依舊古樸渾厚</h3><h3>鴿哨像劍影劃破晴朗的晚霞</h3><h3><br /></h3><h3>青石板幽墨柔滑</h3><h3>一部史記裝不下輾轉的轍痕</h3><h3>還有女人的清唱</h3><h3>再靠前一點</h3><h3>左幾尺深幾米</h3><h3>房子空間再大些</h3><h3><br /></h3><h3>今晚端坐對面</h3><h3>祈求寧靜安詳</h3><h3> </h3> <h3><b>吳文茹</b>(本名吳群英),生于新疆伊犁,現(xiàn)居陜西西安。中國金融作協(xié)副秘書長,陜西作家協(xié)會會員,陜西金融作協(xié)副主席,《中國金融文學》編輯,魯迅文學院第31屆高研班學員。著有《雪域星生》《山流水》《我愿是雪花》《太白》《雪又白》等五部文學作品集計180余萬字。2015年,詩作《瓷,翻開》入選《中華文學》,并獲2015年度詩人獎等;詩作《夜很深》入選《中國詩選》;詩作《一種孤獨的顏色叫紅》《詩的信徒》等入選《詩網(wǎng)絡作品精選》;2016年,詩作《早晨,是石頭開花的時候了》入選《中國當代詩人名錄》等。2017年12月,被評為"中國金融作家協(xié)會首屆德藝雙馨會員";2017年12月,詩集《雪又白》榮獲"第三屆中國金融文學獎詩歌獎"。</h3><h3><br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感言</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文/胡飛揚</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br /></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 我的家鄉(xiāng)湖北恩施少數(shù)民族自治州位于神奇的北緯30度線上,這里不但有驚世駭俗的恩施大峽谷、名震天下的利川騰龍洞,更是一塊淵源深厚的文化沃土。相傳唐代大詩人李白曾流放夜郎貶謫于施州,李大詩人在施州城北的碧波峰問月亭上寫下了一首流傳千古的詠月抒懷詩《把酒問月》:"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fā)。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云間沒 。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對酒當歌時,月光長照金樽里。"</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 光陰荏苒,歲月如流。一晃我已過知天命之年。人生的上半程已然隨風而去,下半程能否獨守文字的凄涼?我?guī)е@個疑問,在一個月明星稀之夜,獨自登臨碧波峰,尋訪當年問月亭的蹤跡,不禁感慨系之,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世事推移,滄海桑田,正如李大詩人所吟: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 在對文字執(zhí)著的守望中,2018年6月14日,一個永遠值得銘記的特殊日子,我非常榮幸地進入了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的公示名單,實現(xiàn)了我多年的文學夢想。為此,我特別鳴謝中國金融作家協(xié)會主席、中國作協(xié)全委委員閻雪君先生;真誠感謝中國金融作協(xié)常務副主席龔文宣老師;感謝中國金融作協(xié)這個溫暖的大家庭,感謝所有曾經(jīng)或正在給予我支持、激勵和指導的文壇師友們!</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 土家族的母親河八百里清江從我家門前穿城而過,我愿作清江上的一葉飛舟,以我的文字為帆,伴隨著清江的浪花一路向東,抵達浩瀚無垠的大海。</span></h1><h3> </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儲存在生命中的感動</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文/胡飛揚</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br /></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 二十多年前,我在鄂川邊區(qū)武陵山麓的一個偏僻的少數(shù)民族鄉(xiāng)做文書工作。當時我是全鄉(xiāng)唯一的大學畢業(yè)生,鄉(xiāng)公所的同事們都對我敬之若賓,尊稱我為秀才文書。</span></h1><h3> 我們那時的鄉(xiāng)長名叫楊國濱。因為楊鄉(xiāng)長為人誠實厚道,大家背地里都親切地叫他老楊。</h3><h3> 鄉(xiāng)長老楊曾參加抗美援朝戰(zhàn)爭,在著名的上甘嶺戰(zhàn)役中,英勇作戰(zhàn),右腿負傷,榮立過二等功。但他文化不高,只在部隊上過半年業(yè)余文化補習課。大躍進那陣,老楊復員轉業(yè)回到鄉(xiāng)里擔任鄉(xiāng)長。一晃二十年過去,老楊依然窩在這個窮鄉(xiāng)里沒有"長進",只是兩鬢徒染霜雪,歲月的年輪在他輪廓分明的國字臉上更多地寫滿了滄桑。</h3><h3> 我們鄉(xiāng)水源奇缺,干旱嚴重,鄉(xiāng)民們曾打了無數(shù)口井,但始終未能尋找到一處水源。那年鄉(xiāng)長老楊忽然動了念頭,決定給縣政府寫個報告,想請地質(zhì)勘探隊到鄉(xiāng)里來實地踏勘,于是便把起草報告的重任交給了我。</h3><h3> 報告很快寫好了。可是"勘"探的"勘"字我卻記不住該怎么寫了。我想反正鄉(xiāng)長識字不多,容易糊弄過去,便把報告中出現(xiàn)的五個"勘"字一律用拼音代替,然后就將報告交給鄉(xiāng)長了事。</h3><h3> 鄉(xiāng)長捧著報告,雙眼鷹一樣盯著那幾個拼音字母,忽然冒起無名火,厲聲訓斥道:"胡文書,你是怎么搞的!這幾個洋文是他媽的啥意思?這份報告關系著全鄉(xiāng)幾千號人的飲水大事,你卻如此馬馬虎虎!不像話,真是不像話!"鄉(xiāng)長板著臉,出言不遜。</h3><h3> "鄉(xiāng)長,這可不能怪我!孔老夫子還曾提筆忘字哩。在我們鄉(xiāng)這個鬼地方,窮得連一本新華字典都難以找到,你叫我有啥子辦法呢?這個勘字我實在記不起來了,你有本事,你把那個字寫出來給大伙瞧瞧!"我陰陽怪氣地回敬鄉(xiāng)長。</h3><h3> 幾句話便把鄉(xiāng)長嗆得臉紅耳赤,他垂下頭再也沒有吭聲。</h3><h3> 第二天一大早,鄉(xiāng)長老楊便親自到縣里送報告去了。那時候,山里還沒有通車,到縣城要爬山涉水步行一百多里山路。</h3><h3> 鄉(xiāng)長到縣政府送完報告后,哪里也沒去,只是用節(jié)省下來的伙食費,到縣城新華書店里去買了一本新華字典。</h3><h3> 鄉(xiāng)長回來的時候,下起了瓢潑大雨,山路很快變得又濘又滑。他艱難地爬涉了好半天,終于拐著腿來到了洶涌的烏龍河邊。過了河,鄉(xiāng)公所就遙遙在望了。</h3><h3> 鄉(xiāng)長小心翼翼地踏上了烏龍河上的獨木橋。他剛走到顫搖搖的橋中央,不料腳下一滑,一個趔趄一晃悠,他緊緊挾在胳肢窩里的那個陳舊的公文包便不慎掉進河里去了。</h3><h3> 鄉(xiāng)長奮不顧身,毫不猶豫地跳下河,撲騰著就去打撈他的公文包。</h3><h3> 鄉(xiāng)長水性不好,咆哮的山洪無情地將他卷入了河底。</h3><h3> 當善良的村民們從烏龍河中打撈出鄉(xiāng)長的遺體后,發(fā)現(xiàn)他僵硬的雙手死死抱著他那個陳舊的公文包,方正的臉上有一絲苦澀的笑。</h3><h3> 悲痛的人們仔細地察看了鄉(xiāng)長的公文包。那包中除了簡單的洗涮用具外,只有一本被洪水浸泡成泥黃色的新華字典!</h3><h3> 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我早已調(diào)進城里成家立業(yè),過上了舒適的生活。但在我寫字臺上的電腦旁,卻一直很不協(xié)調(diào)地擺放著當年鄉(xiāng)長老楊為我買的那本早已破損不堪的新華字典!</h3><h3> 然而,正是那一本令人傷心垂淚的破舊字典,每時每刻都像鞭子一樣無情地抽打著我曾經(jīng)滴血的心,它陪伴著我走過了數(shù)十載春秋冬夏,鞭策我戰(zhàn)勝了無數(shù)的風刀霜劍,砥礪我闖過了人生旅程的一個又一個難關,最終把我塑造成一個真實的充滿正義感和良知的民族作家!</h3> <h3><b>胡飛揚</b>,筆名嘯天野,籍貫湖北省利川市,中共黨員,畢業(yè)于華中師范大學政治系,曾任湖北利川市委黨史研究室副主任、湖北利川市作協(xié)主席、湖北恩施自治州政協(xié)文史委副主任,現(xiàn)任湖北恩施自治州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現(xiàn)在金融系統(tǒng)工作,系中國金融作家協(xié)會、中國紀實文學研究會、中國少數(shù)民族作家學會、中國文藝家協(xié)會、中國魯迅文學協(xié)會、中國現(xiàn)代史學會、湖北省作家協(xié)會等9家國家及省級協(xié)會會員,并任中國銀行作家協(xié)會理事及中國金融文學藝術社理事。已出版《天堂在哪里》、《中國神兵》、《鐵流九千里》、《麗格海棠》等多部長篇小說、作品集和散文集,作品曾被《人民日報》、《散文選刊》、《時代周刊》、《影視文學》、《解放軍烈士傳》、《章回小說》、《時代影視》、《小說選刊》、《傳奇?zhèn)饔浳膶W選刊》、《牡丹》、《草原》、《歲月》、《芳草》、《椰城》、《微型小說月報》、《長江文藝》、《山西文學》、《中國故事》、《紅巖春秋》等眾多公開發(fā)行知名文學報刊及《新浪網(wǎng)》、《人民網(wǎng)》、《中國作家網(wǎng)》、《搜狐網(wǎng)》、《小說閱讀網(wǎng)》等上百家網(wǎng)站推介。有多篇連載小說在《楚天都市報》、《長春晚報》、《統(tǒng)一戰(zhàn)線》、《楚天金報》等省級以上公開發(fā)行報刊連載,其中在省級以上文學期刊發(fā)表的《天堂在左,地獄在右》、《洗錢》、《驚天巨騙》、《陰霾》、《誰是黃雀》等中短篇小說有一定影響,已發(fā)表或出版各類作品300余萬字,曾榮獲全國文學作品匯展獎、第四屆中國優(yōu)秀章回小說獎、中國金融文學獎等30多種獎項。個人簡介和辭條已被收入《中國當代文藝家大辭典》、《中國民族作家大辭典》、《湖北作家辭典》等十多部大型辭書之中。</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廣府古城三疊</b></h1><b><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蘇揚</b></h1></b><h3><br /></h3><h3><br /></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墻</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br /></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喧囂的朝代,喧囂的榮譽,喧囂的戰(zhàn)場。</span></h1><h3>化為灰燼的,是戰(zhàn)鼓,是令牌。</h3><h3>巍峨聳立的,波瀾不驚的,忍辱負重的,淡漠功名的,是墻。</h3><h3>斑駁的墻,歲月的墻,戰(zhàn)爭的墻,像故鄉(xiāng)的墻。</h3><h3>從六里十三步擴張到九里十三步。</h3><h3>從土夯輝煌到磚砌。</h3><h3><br /></h3><h3>王朝與廟堂,前赴后繼。</h3><h3>春秋戰(zhàn)國的人,說了2600年之乎者也,火焰沒有熄滅,墻,沒有屈膝。</h3><h3>那些隱遁于烽煙的靈魂,身體疊成了森嚴屏障。</h3><h3>從泥土里挖出來的石器已載入史冊,隋朝的斷壁殘垣,向明朝的青磚交接了廣府古城的權仗。</h3><h3><br /></h3><h3>凹凸不平的馬道,早已骨骼風濕,城墻下長滿了苔蘚,但氣勢更加雄偉。</h3><h3>有甕城的埋伏么?墻,肅穆不語。</h3><h3>墻,忠誠地保守著暮色里的秘密,阻止飛鷹的管窺。</h3><h3> </h3><h3><br /></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城</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br /></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城,像田字一樣方正。繁復的古典結構組裝成四條大街、八條小街和七十二條小巷。</span></h1><h3>文化與思想的厚度無法計量。</h3><h3>那是人間的煙火,是幾千年的滄桑遺韻。</h3><h3>星羅棋布的店鋪各歸其位。遠的,近的,都是年代的縮影。</h3><h3>底蘊深厚的文化剛柔相濟、內(nèi)外兼修、圓融一體,庇護著老式建筑與現(xiàn)代時尚和諧共處。</h3><h3>聞名遐邇的太極拳不僅是一個城的文明標志,而且是民族精神的象征。</h3><h3>精神是條巨龍,騰躍在城樓之上,閃耀著金色的光芒。</h3><h3><br /></h3><h3>相遇是前世的修行,在老城墻粗糙的縫隙里,斜伸出一株綠枝,似乎要與游人握手。</h3><h3>你穿行于恬淡靜謐的幽幽小巷,站在一棵古槐的月下,忽然感覺走進故鄉(xiāng)了。</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 style="font-size: 20px; text-align: center; color: rgb(22, 126, 251);"> 水</b></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br /></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最浩渺的是水。</span><br /></h1><h3>最寬厚的也是水。</h3><h3>水,匍匐在低處,一有風吹草動,便迅速聚合。</h3><h3>水,流淌著溫柔的母性,緊緊圍繞著城墻,將她喜愛的物種攬在懷里。</h3><h3><br /></h3><h3>四萬六千多畝的洼淀,不給侵犯者披肩,只渡鳥雀的歌唱。</h3><h3>荷花從天上鋪到水面,蘆葦從濕地伸到天上。</h3><h3>身體里的山河,妖嬈萬頃。</h3><h3>四門橋,四根流光溢彩的飄帶,像美女靈動的眼波,也像綻放在水上的花朵,接待著四面八方的來客,目光坦誠、謙遜。</h3><h3>閱透世相的弘濟橋是智慧的長者。</h3><h3>他洞察著水的流向和城外風云,時刻保持警醒。</h3><h3>只有你滿臉驚詫,迷失在玉宇瓊樓、碧水風荷的"仙郡",憶故鄉(xiāng)。</h3><h3><br /></h3><h3> </h3><h3 style="text-align: right; ">(原載《詩選刊》2016年第7期)</h3><h3><br /></h3><h3> </h3> <h3><b>蘇揚</b>,本名韓芝萍,中國金融作協(xié)會員,魯訊文學院第三十三屆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學員,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江蘇省作協(xié)會員,江蘇省報告文學學會理事,揚州市作協(xié)特聘作家、散文詩創(chuàng)作委員會主任。作品散見《詩刊》《詩選刊》《時代文學》《山東文學》《中國詩人》《中國新詩》《奔流》《延河》《星星散文詩》《散文詩》等百余種報刊,有百余篇詩文在香港、澳門、菲律賓、韓國、加拿大等地發(fā)表,入選幾十部圖書,獲第三屆中國金融文學獎、首屆中國金融文學理論研究最佳論文獎、第二屆長河文學獎、2017年度江蘇省基層文學工作先進個人獎,著散文詩集《青鳥》《蘇醒的波瀾》《時光深處》和詩集《鏡像》等。</h3><h3> </h3> <h3>編審:中國金融作協(xié) 閻雪君</h3><h3>主編:中國金融作協(xié)秘書處 郭紅英</h3><h3>郵箱:fsjc666@163.com</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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