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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部分明開國功臣墓圖考

天高云淡南飛雁

<h1>  那一年,安徽鳳陽人朱重八進了應(yīng)天府 (南京)。多年征戰(zhàn),小伙熬成了中年大叔,已四十,登基做了皇帝。有明一朝,自此開始,隨后的三十年,這個草根出身的皇帝為子孫開創(chuàng)了276年江山基業(yè),直到朱由檢上吊死在了北京故宮北門外煤山的歪脖樹下。 </h1><h1> 今天,咱們不說老朱,主要說說跟老朱一道起兵,幫老朱一起造反,助老朱打下天下的那幫兄弟。《明史》有載,將洪武朝初助老朱奪天下的兄弟們列如“功臣表”,主要的是《明史》第一表的150位功臣名單有意思。</h1><h1> 明初封功臣,五檔,公爵最高,男爵最低。公爵25位,侯爵79位,伯爵12位,子爵11位,男爵23位。后面咱們看到的功臣墓主要是公爵和侯爵的,如公爵中的徐達、李文忠、常遇春等,侯爵中的仇成、宋晟等。</h1> <h1>  說點閑話。很多朋友知道2016年底我給老娘換了髖關(guān)節(jié),我自己也很注意保護關(guān)節(jié),為的是老了能少吃點苦,多走走路。所以,一般出門行走,單次絕不超過十公里,中間有快有慢,快慢結(jié)合。此外,還有兩樣裝備保護,一是髕骨帶,用來輔助固定膝關(guān)節(jié)的穩(wěn)定;二是足跟墊,用來進一步緩沖行走時體重造成的下肢關(guān)節(jié)沖擊。絕不夸張,實事求是地說,這兩樣裝備確實有用,特別是髕骨帶,如果沒有它保護,估計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成輕度滑膜炎了。</h1><h1> 所以,為了看這幫老兄,我策劃了不少時間。首先是弄清楚有多少明初開國功臣;其次是弄清楚有誰埋在南京;第三要找出來誰的墓在六百年后還露在地上;第四得定位他們都在哪里。上面這些東西花了我十幾年時間,陸陸續(xù)續(xù)確認,翻翻《明史》,找找《金陵古跡名勝影集》,總之是從明到民的史料都找了一些。最后用谷歌衛(wèi)星地圖做了確認(用國內(nèi)的電子地圖直接查是有問題的,里面錯誤不少,南轅北轍,按著它看,會迷路,而且看不到)。這些都弄清楚后,設(shè)計了行走路線,完全超過限定的行走距離,于是加上了公交車和公共自行車。</h1> <h1>  公交坐到板倉下車,慢慢往回走,慢慢轉(zhuǎn)著看。說說板倉,這里明初建都時因靠近鐘山,地勢高,又靠近玄武湖水道,所以建了木板大倉用來存糧,就有了板倉的地名。</h1><h1> 很不巧,第一站要看的李文忠墓居然仍在封閉,去年開車路過時就封閉著,也沒見動土施工,估計是要徹底整修。</h1> <h1>  李文忠,曹國公。洪武三年老朱封賞大功臣,封李文忠“奉天開國輔運推誠宣力武臣曹國公,祿三千石,世襲。十七年三月戊戌獲譴,卒。追封岐陽王,謚武靖”。</h1><h1> 李文忠活著時住在明故宮東華門外五百步,算是住在皇宮門口的,后來他家門口的小路就取名叫了李府街(南京航空航天大學(xué)后門小吃一條街所在)。</h1> <h1>  李文忠是老朱的外甥(對于侄子外甥我真容易弄混),所以換個確保正確的說法是,李文忠的娘是老朱的二姐,他爹叫李貞。李文忠年幼十幾歲老娘就不在了,因為他爹做事還行,家里能吃上飯,所以老朱年輕時經(jīng)常受到李文忠家接濟,老朱后來就收了李文忠做養(yǎng)子。</h1><h1> 多說一句,老朱搞管理和治理有一大特色,便是大量收養(yǎng)子,養(yǎng)大了給他打仗辦事,如沐英、李文忠等等,此外還大量跟老兄弟結(jié)成親家,甚至通過招妃的方式認老兄弟為岳父。</h1> <h1>  李文忠軍功很高,幫助老朱平了江南,打下了當時還在北方盤踞的元軍殘部,而且適時平定了隴西的叛亂。李文忠也是明初開國功臣中文化水平稍高的一位,在地方治理上展現(xiàn)了不少才能。</h1> <h1>  說實話,我覺得若不明孝陵及其明功臣墓列入世界文化遺產(chǎn),今天看到的也許就是某高檔樓盤,而不是靜謐的墓道墓園。據(jù)說當年明孝陵申報世遺,開始只報了明孝陵孤墳一座,老外對中國的明史研究很深,提出來南京的鐘山之陰,中華門外,葬有明孝陵的陪葬墓,應(yīng)該也包括在申遺范圍里。某些人這才想起已經(jīng)散落工廠院內(nèi)、部隊營區(qū)、荒郊野嶺的這些功臣們,幾經(jīng)折騰才恢復(fù)了原來基本樣貌的百分之七八。</h1> <h1>  進不了李文忠的墓園,就繼續(xù)往南,希望能夠幸運進入徐達的墓園。</h1> <h1>  向西南,沿著大路走一里左右,很幸運地遇上了徐達墓恢復(fù)開放。</h1> <h1>  在門口登記了信息,跟保安大叔聊了幾句。我問他,院內(nèi)堆垛的大量明城墻磚是不是準備修李文忠墓的。他說看來你很清楚嘛,你是考古的嗎?我笑而不語,繼續(xù)閑逛。</h1> <h1>  徐達是老朱的同鄉(xiāng),很早就跟著老朱起事打仗,他軍事才能非常突出,打過明初幾個大方向的大仗,為明朝建立軍事上優(yōu)勢立下汗馬功勞。</h1><h1> 徐達的家在夫子廟地區(qū),現(xiàn)在的中華路、健康路和秦淮河圍繞的區(qū)域基本都屬于他家,更有現(xiàn)在的白鷺洲公園是徐府東園,現(xiàn)在的瞻園是徐府西圃,可見范圍。</h1><h1> 徐達有個很大的功勞,幫助老朱修長城,修了慕田峪向東西兩個方向挺遠的明長城,是“高筑墻”戰(zhàn)略實施的核心人物,被老朱譽為“萬里長城乃我兄”。</h1><h1> 徐達和老朱是親家,他的長女嫁給了老朱的兒子朱棣,就是后來造反奪權(quán)那個燕王,把首都從南京遷到北京那個。</h1> <h1>  徐達死后,老朱曾稱贊他說:“令行禁止。不居功自傲,不貪圖女色財寶,處理問題不偏不倚,沒有過失。當世有此美德者只一徐達。”</h1><h1> 然而,民間野史又說徐達是老朱搞死的。經(jīng)過是這樣:徐達生背疽(我理解就是癤子,那時沒有抗生素,長癤子很容易感染,而且是深度感染,所以古人長癤子是很危險的事),老朱居然賜了一碗老鵝給他吃(如果是真的,就應(yīng)該是湖熟祿口一地的老鵝,明朝那里的鴨鵝就已出名,以至后來朱棣遷都,帶了南京的鴨子和烤鴨子的到北京,成就了今天的北京烤鴨),徐達見鵝痛哭,知道老朱要他死了。中醫(yī)講,鵝是熱性發(fā)物,病重不可食用,更何況是癤子這種熱病。于是,在吃了老鵝沒多久,徐達便病逝。</h1><h1> 我并不認同這種說法。我想,民間之所以傳說這么多關(guān)于老朱殺功臣的傳說,雖定有其捕風捉影的一點點根源,如老朱生性多疑、暴虐殘忍,同時為了后世子孫能夠順利接班,不惜解決掉老兄弟中的刺兒頭。但想來事發(fā)后三五百年間,各種勢力為了粉飾歷史,嫁禍他人,也做了非常多的宣傳工作,扭曲了歷史的真相。包括老朱的兒子朱棣,在這里面也是有推波助瀾的作用的。 </h1> <h1>  徐達的這塊御制神道碑,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古漢語行文本沒有標點,靠讀的人圈點斷句,而這通碑的碑文上有圈點,相當于把文言內(nèi)容加上標點符號,一起刻上了石碑。大膽推測,這是反映當時朝內(nèi)讀書人少的一個暗喻。</h1> <h1>  明開國功臣墓前的石刻是有其特殊規(guī)制的,樣子是大同中有小異,有的敦厚,有的機靈,連翁仲的面目都有細微差別。因為篇幅限制,100張照片放不下每座墓前的石馬、石羊、石虎、石文官、石武官,否則細細觀察是能夠看出異同的。譬如,幾乎所有存世成對的明功臣墓前石翁仲,不論文武,都是一個長胡子,一個不長胡子(一老一少,比喻兩代人可持續(xù)發(fā)展)。</h1> <h1>  這塊碑肯定是明朝以后,差不多清朝中后期立的,不是明朝的原碑。因為明朝的墓碑碑文不會這樣組句。 </h1><h1> 現(xiàn)在這塊:<font color="#167efb">明封魏國公追封中山王謚武寧徐公。</font></h1><h1> 明朝組句:<font color="#167efb">魏國公中山徐武寧王達。</font></h1><h1> 您若奇怪究竟我咋知道的,其實不難,看墓看多了,每次都仔細看,久了就自然了解。</h1> <h1>  從徐達墓再向南不到一公里,一個豪華小區(qū)門口,跟保安說明來意,大叔樂呵呵放我進門。這里有兩兄弟,江陰侯吳良,靖海侯吳禎。</h1> <h1>  吳良是哥哥,吳禎是弟弟,兄弟倆是安徽定遠人,老朱開國團隊里安徽定遠人非常多。</h1><h1> 吳良早先是老朱的帳前先鋒,屬于打下南京的功臣。吳禎屬于優(yōu)秀的海軍指揮員,曾在琉球群島附近,痛擊倭寇。這也說明,在釣魚島海域,我軍六百年前就干過小鬼子。</h1> <h1>  現(xiàn)在這里的小區(qū)叫新世界花園,以前的南京電影機械廠。我就納悶了,這片地上兩座大墓,國保文物,怎么會變成小區(qū)呢?其實很好理解,應(yīng)了前面我的話,以前根本沒人管這些兄弟們,賣地搞開發(fā)是真,后來被迫列入國保,進了世遺名錄,才慢慢整理恢復(fù)。與之同樣待遇的還有另外一位兄弟,咱們后面說。</h1> <h1>  這個新世界花園確實??,不僅圈進了兩個明朝侯爵,連總理陵園界碑里也占了一點邊。</h1> <h1>  前面看到總理陵園界碑,說明進入了紫金山山麓,有一處僅收五塊錢門票,還可以用年卡的公園,我從未進過,今天順便轉(zhuǎn)轉(zhuǎn)。</h1> <h1>  白馬公園,全名是白馬石刻公園。建園由頭是,收集一些散落南京各處的歷代石刻,在這里集中展示。不過,在園子里走走看看,石刻是不少,園子卻破敗不堪,雜草遍地,很多地方都出租搞了瑜伽、拓展、CS、游樂場、球場,完全不像一個有文物的石刻公園。</h1> <h1>  全園子里最吸引我的就是這一組從明故宮移來的石拱券(xuàn)組件,心中暗想,這難道就是《明史》記載中的“青石雕花海波紋石墻”嗎?</h1> <h1>  典型的六朝墓門,這種墓南京非常多,至今仍經(jīng)常性在樓盤開發(fā)時被挖到。待會結(jié)尾時,我來說說南京的墓葬分布,這個話題很有意思。</h1> <h1>  又是一座功臣墓,蘄(qí湖北)國公康茂才。康茂才的墓并不在這里,而是在中央門外安懷村。</h1><h1> 康茂才自己就是湖北人,而且是元朝的都元帥,屬于起義部隊,跟了老朱,所以在老朱封功臣時,雖然他有大功,搞定了陳友諒,卻也是排在最后一位,還是死了之后追封的。</h1><h1> 康茂才很可憐,他的墓雖然早就被盜,但解放后1965-1966年間才被徹底發(fā)掘,墓室完好,還有隨葬品出圖,但是墓就那么忽忽悠悠變沒有了,僅剩下墓前的石刻,還被搬家到了公園里。</h1> <h1>  關(guān)于馱碑的大烏龜,這里徹底說說。</h1><h1> 這東西,有個文化詞,叫螭(chí)首龜趺(fú),也叫赑(bì)屃(xì)。是傳說中龍生九子之一。</h1><h1> 龍之九子:</h1><h1> 長子囚牛,喜音樂,蹲立于琴頭。</h1><h1> 次子睚眥(yá zì),嗜殺喜斗,刻鏤于刀環(huán)、劍柄吞口。<br> 三子嘲風,形似獸,好險好望,刻立于殿臺角上。<br> 四子蒲牢,受擊就大聲吼叫,充作洪鐘提梁的獸鈕。<br> 五子狻猊(suān ní),形似獅子,喜靜不喜動,好坐好煙火,刻于佛座和香爐的腳部。<br> 六子赑屃(bì xì)又叫霸下,似龜有齒,喜歡負重,是碑下龜。<br> 七子狴犴(bì àn),形似虎好訟,獄門或官衙正堂兩側(cè)有其像。<br> 八子負屃(fù xì),身似龍,雅好斯文,盤繞在石碑頭頂。<br> 九子螭吻(chī wěn),口潤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兩端的吞脊獸,取其滅火消災(zāi)。</h1><h1> 有人把南京的城市標志,那個大獅子也歸為龍家的孩子,是不對的,那東西叫辟(bì)邪,或者叫避邪,或者叫貔(pí)貅(xīu),反正我叫它辟邪,貔貅是賭徒的叫法。</h1> <h1>  在白馬公園轉(zhuǎn)地實在無趣,看到遍地散落的石刻構(gòu)件,想想它們的原來所在,很傷心。</h1><h1> 有些人,生前牛逼,死后牛逼,到最后還是墳被鏟了,碑被砸了,頭頂壓上了高樓大廈。莫如,好好活,痛快死,活地逍遙自在,死地輕松淡然,把一種精神構(gòu)建進當朝的文字章篇,把一種態(tài)度融合進后人的口口相傳。</h1> <h1>  出公園,左手上山,順著城墻邊朝天文臺走,該去看看另外倆老兄了。</h1><h1> 這段城墻,建在紫金山余脈的富貴山上。是著名的大雨天城墻龍吐水景觀所在。其實,這段城墻已經(jīng)因為富貴山隧道的開挖受到了擾動,出現(xiàn)整體沉降不均產(chǎn)生的縱裂,圖中警示牌正下方就是富貴山隧道。</h1> <h1>  龍吐水不是年年都有,非要長時間大雨,山體吸水飽和后,才有可能出現(xiàn),上一次好像是2015年夏天,所以只能借一張照片來看看。</h1> <h1>  從天文臺路入口不遠的一個左側(cè)岔道向山坳里走,看到這個風景時,常遇春墓便不遠了。</h1> <h1>  鄂國公常遇春,老朱的一員猛將,在老朱順江而下打南京時,于馬鞍山的采石磯之戰(zhàn)立了大功。后來又和徐達搭檔,一個勇一個謀,徹底打散了元朝所部,收了北京。</h1><h1> 常遇春和老朱也是親家,他的長女嫁給了老朱的長子朱標,可惜朱標死的早,否則后來基本沒有朱棣啥事,北京也可能就一如當初地還是屬于邊防一鎮(zhèn)(其實,遷都北京主要是因為朱棣的特殊接班方式造成的,為了發(fā)展和穩(wěn)定,只能拋棄原有的既得利益集團,史上還有北魏孝文帝從大同遷都洛陽,再往下,不說了!)。</h1> <h1>  常遇春英年早逝,死在行軍回朝的路上,據(jù)說是軍中暴斃,中了卸甲風。老朱很傷心,作詩“朕有千行生鐵汁,平生不為兒女泣。忽聞昨日常公斃,淚灑乾坤草木濕”哀悼。常遇春是按照秦以來所定之“功臣陪葬制”安置于紫金山孝陵陵園的第一位功臣。</h1><h1> 前面說到李府街因為李文忠得名,南京有名的常府街則是因常遇春居住而得名。</h1> <h1>  說常遇春,不得不說他的民族問題。</h1><h1> 現(xiàn)今,很多人說常遇春是回民,這個說法不一定錯,但不準確。首先,明朝時只有回回,沒有回族說法,回回是對信奉伊斯蘭教派的穆斯林的統(tǒng)稱。史上有“十大回回保明皇”的說法,不論準確與否,都是對明初政權(quán)中穆斯林占較大比例的一種反映。</h1><h1> 常遇春是否是回族無所謂,可以肯定的是他應(yīng)該是穆斯林,也就是信奉伊斯蘭教派。他的兒子常茂因為他世襲軍功,也是公爵,賜居于南京江北的六合,六合南門有清真寺,有回回一條街,且六合人口中穆斯林的比例很高,就跟這個有關(guān)。</h1><h1> 我想,那時候,關(guān)于教派和民族并不像今天劃分那么精細,特別是能夠幫助建立政權(quán)的人,管你信什么,是什么,能打仗,打勝仗就是好的。</h1><h1> 額外說個小掌故。前次說到凈覺寺,有一種說法是當時建寺,常遇春經(jīng)常到寺里做禮拜,某日老朱找他,遇上老常做禮拜,就到寺內(nèi)尋找,正準備進殿找人,一位德高阿訇喊道,皇上要脫鞋凈腳才能進殿。老朱事后就開玩笑給寺起了個名字“凈腳寺”,安徽鳳陽到江蘇南京以及蘇北地區(qū)的江淮官話方言里,凈腳寺逐漸演變成了凈覺寺。</h1> <h1>  常遇春的老婆姓藍,是另一位明開國功臣藍玉的姐姐。常遇春雖然英年暴斃,但也算幸運,沒有趕上建政后老朱對老干部動手,否則,以他跟藍玉的親戚關(guān)系,在后來的“藍玉案”(明初知名血案,之前還有一個“胡惟庸案”,兩案都是株連萬人以上,大開殺戒的血案)中必將受到株連而不得好死,搞不好功名爵位都會被剝奪,子孫也會受到牽連,更不可能葬在老朱旁邊陪葬了。</h1> <h1>  在我眼里,每一尊石翁仲,都是鮮活的,立于荒野也好,藏于山林也罷,幾百年來安穩(wěn)地守著自己,也許還可以再守幾百年,甚至更久。</h1> <h1>  常遇春墓旁,看到了“地堡城”的文保碑。地堡城與天堡城相對,天堡城在紫金山頂,是南京城區(qū)制高點,地堡城在紫金山腳,是入城的隘口。天堡城和地堡城是太平天國占領(lǐng)南京時修的。</h1> <h1>  常遇春墓向北幾十米,是安慶侯仇成的墓。仇成死后追封了皖國公。仇成是武將,文化低,建政后在戍邊遼西時因為沒有成績還被降過職。</h1><h1> 依然是埋了六百年,解放時墓還在,1965-1966年那個大挖古墓,名為考古的特殊檔口,把人家的墓給扒了,還寫了不少文章發(fā)表,跟康茂才一個下場,墓連影都看不到了,只剩石像幾尊。</h1> <h1>  這堵墻,一看就是為了報世遺而修的,擋一擋扒人墳?zāi)沟某蟆?lt;/h1> <h1>  以上,紫金山麓的可見明初功臣墓都看完了,還有暫時看不到的和以前因工作看到過沒拍照片的。在板倉街東半邊的一片園林局苗圃里有一座暫時沒法考證的大墓,墓前石像都已半截入土,封土也看不出來了,這次沒去,但看別人去看的照片,肯定是個二品以上的開國功臣墓。</h1><h1> 板倉街沿線有不少部隊營區(qū)(下面一張告示為例),其中一個因為工作去過,院子里也有幾尊墓道石像,可以肯定院子里也有一座大墓,也是暫時沒法考證的。</h1><h1> 關(guān)于明初的功臣墓究竟有多少在南京,咱們文章最后,跟南京的墓葬集中地一起說說。</h1> <h1>  城南雨花臺北麓,雨花臺烈士陵園東北角,是鎮(zhèn)國上將軍李杰的墓。這個李杰很有意思,死的時候38歲,但卻是老朱的老丈人。李杰唯一的女兒成年后嫁給了老朱,老朱比李杰大三歲。之所以能夠列入功臣名錄,除了他驍勇善戰(zhàn),在建政前流過血汗外,主要還是他是皇親國戚。</h1><h1> 李杰墓沒啥特別的看點,因為已經(jīng)遷移過三次,沒有封土,沒有墓碑,只有從現(xiàn)在寧溧路邊遷過來的石刻。因為寧溧路建筑、改造、拓寬,李杰墓的石刻被遷了共計幾百米。</h1> <h1>  李杰墓前的石翁仲是兩個沒胡子的少將,這也很奇怪,或許就是因為李杰死時太年輕,也可能因為墓是死后多年提檔升級的,臨時湊了一對沒胡子的。</h1> <h1>  從雨花臺景區(qū)南門向西七八百米,有鄧府山小山包。鄧府山因人得名,此處葬著明衛(wèi)國公鄧愈,死后追封寧河王。</h1><h1> 鄧愈最大的戰(zhàn)功是跟徐達一起戰(zhàn)甘肅以及甘肅以西的藩國,招降吐蕃、烏斯藏諸部,為老朱穩(wěn)定住西域廣大地區(qū),并控制河西走廊要地立下大功。</h1><h1> 鄧愈死時也只有四十歲。</h1><h1> 總體上,老朱這幫兄弟,要么是在建政的洪武元年前后就戰(zhàn)死或英年病逝,沒享受到勝利成果,要么就是熬到了建政以后十幾二十年,卻又居功自傲,在南京城里被忍無可忍的老朱辦了,不得好死。唯一一位壽終正寢的是湯和,急流勇退,進城不多年就主動辭官回老家歇著了。至于后來被人們譽為半仙的劉基(劉伯溫),在建政時根本排不上號,只獲得個伯爵的封號而已。</h1> <h1>  鄧愈對老朱來說,非常重要也非常器重,本來老朱是要留著鄧愈為朱標培養(yǎng)輔政之臣的,沒想到鄧愈死得太早,老朱非常傷心。專門為鄧愈選定墓地,專門改山名為鄧府山,專門發(fā)法令鄧府山禁止砍伐和狩獵,整整一座山都給了鄧愈。</h1> <h1>  牌坊對聯(lián)里的“鐵券”“金書”指的是“丹書鐵券”。漢高祖劉邦發(fā)明了丹書鐵券,作為給功臣的信用憑證,民間稱之為“免死牌”。可是,老朱硬生生就在他的老兄弟作廢了丹書鐵券,第一個受死的是胡惟庸,不僅鐵券沒保住命,還株連了三族三萬多人受死。因此,千萬不要相信什么丹書鐵券免死牌,別人給的東西的解釋權(quán)永遠在別人嘴里,不拿別人的就不受牽制。想著法的得鐵券,是為患得,也就會想著法的不死,是為患失。</h1> <h1><font color="#010101">  現(xiàn)在新街口東,大行宮西,長江路南,中山東路北有鄧府巷,是為當年鄧愈府上所在。</font></h1> <h1>  鄧愈墓后山有文保碑一塊。周瑄是老朱后世景泰(景泰藍因此得名)年間的人,刑部尚書,后世稱贊其主要功德是公平公正,糾正了不少冤假錯案。</h1> <h1>  又是一座六朝木門殘件,接下來在鄧愈墓園里還能看到其他墓葬的殘件。說明鄧府山的風水不是一般好。</h1> <h1>  鄧愈墓東隔壁,是片小區(qū),當年基建時挖出了公主墳,好在當時已是九十年代后期,文保意識增強,政府想辦法把墓給遷建到了鄧愈墓西側(cè)。這位公主是老朱的八女。</h1> <h1>  走下墓道,一眼看到棺床上的被褥。忍不住暗罵一句:馬勒戈壁的,怪不得會有人“鬼上身”。沒事做你睡別人的棺床干嘛?!不迷信,也別沒素質(zhì)吧,雖然是遷建來的,但是也要對六百年前的死者有點最基本的尊重吧。這么陰涼的地方,直接睡漢白玉棺床,不得風病也得椎間盤突出。</h1> <h1>  出了墓室,回臉看了一眼墓門的橫梁,NND居然是松木板條的,別說六百年,六十年估計都撐不住就塌了。現(xiàn)在,咱們總是感慨世風日下,這就是典型表現(xiàn)。找不到條石,弄水泥倒一個橫梁也行啊。</h1> <h1>  鄧愈墓向北,七八百米,雨花區(qū)醫(yī)院主樓門口,又是兩座侯爵墓,只剩神道碑,墓被蓋在了大樓之下。其實,蓋在下面沒事,怕就怕把人家的墓扒了再蓋。有人跟我說過,不扒墳就蓋樓,怕鬧鬼。我就覺得這其實本身就是心里有鬼的表現(xiàn),完全是扯淡,你敬人,人敬你,真正要撞鬼的是扒人墳?zāi)沟娜恕?lt;/h1><h1> 宋晟父子墓就在這里。拍照片時,我還沒拿起相機,坐在碑前的倆大爺就主動起身讓開。拍完后跟他聊了聊,原來他是此地能仁里的老戶,他家鄰居是給宋晟爺倆守墓的,他和另外一個大爺每天都在這里坐著,幫他鄰居守墓。這大爺說了一句話,刻在了我的心里“守墓是守自己,守墓守到吃不上飯也不能出去要飯,守好了人家會保佑你吃上飯的。”與那些打著各種幌子扒人墳?zāi)沟墓俦I相比,高尚了很多很多檔次。</h1> <h1>  宋晟是定遠人,父宋朝開、兄宋國興,都隨從老朱征戰(zhàn)建政。宋晟鎮(zhèn)守涼州二十多年,與塞外民族交戰(zhàn)無數(shù),戰(zhàn)功累累,是戍邊的大功臣。官至平羌將軍,封西寧侯。</h1> <h1>  到此,本次行程結(jié)束,吃了一個蘋果,看了看街景,歇了歇腿腳,打了個“曹操”回家。</h1> <h1>  來說說前面留下的兩個題目吧。一是南京的墓葬集中區(qū),一是究竟有多少明初功臣墓在南京。</h1><h1> 南京的墓葬集中區(qū)有四個,首當其沖是城東紫金山周邊,尤以紫金山西部片區(qū)集中。這里主要是明朝的墓葬。如明孝陵,明太子墓孝陵葬著老朱和馬皇后,太子墓叫東陵,是嫡系順位接班人朱標的墓。再有就是分布在紫金山北麓的十幾座功臣墓,前面大部分咱們都說了。此外紫金山還是民國高規(guī)格墓葬集中區(qū),這個以中山陵為中心,向四周輻射,具體的不多說,前面的文字有探討。</h1><h1> 第二個集中區(qū)是城北中央門外,幕府山南麓,也就是現(xiàn)在安懷村、汽輪機廠一帶。除了康茂才墓和另一位功臣汪興祖墓外,那里還有大量的東晉墓葬,如顏真卿家族墓。歷史上,安懷村是出盜墓團伙的,便與此有關(guān)。如今,因為那里以前是棚戶區(qū),后來變成了拆遷安置區(qū),大部分墓葬都蓋在了大樓之下,少數(shù)幸存的也都基本被過篩般盜掘過多次。</h1><h1> 第三個集中區(qū)是城南中華門外,聚寶山(雨花臺)周邊,這里是歷代墓葬的集中區(qū),直到今天,南京老殯儀館還在此地(鄧愈墓西南不遠),還有雨花功德園(公墓),菊花臺公園的渤泥國王墓等等。值得一提的是,中華門外,原金陵兵工廠,現(xiàn)晨光機器廠(1865園區(qū))以及307廠軍工區(qū)里,還有明功臣虢國公俞通海、南安侯俞通源、巂(xī)國公俞通淵、陜國公郭興的墓,以前見過殘留的石刻,沒拍照,以后再去時拍幾張照片補上。</h1><h1> 第四個集中區(qū)在江寧區(qū)將軍山南部到句容交界地區(qū),那里主要是六朝墓葬和明后期墓葬。如果想看田野里的大石獅子,去那里轉(zhuǎn)轉(zhuǎn)是非常好的選擇。這里要說說一位明初名將沐英。將軍山便是因為他和后世家族埋葬與此得名。</h1><h1> 沐英,老朱的養(yǎng)子,替老朱鎮(zhèn)守西南多年,平定云貴,遠到越南(交趾國,因為越南人不穿鞋走路,常爬樹,造成大腳趾拇外翻嚴重,大腳趾會疊壓在腳趾食指上,因此形象地被叫做交趾國)。沐英是個非常講情義的人,因養(yǎng)母馬皇后病逝,他受到打擊咳血,后太子朱標英年早逝,沐英硬是悲傷病重死在了云南。老朱悲痛,下令必須歸葬南京,將沐英葬在了將軍山南麓,追封黔寧王。沐英的子孫世代都鎮(zhèn)守云貴,一直到明朝末期,吳三桂到西南為止。沐氏家族滿門忠烈,大都歸葬于將軍山南的沐氏家族墓地。可是,有一天,一個叫復(fù)地朗香的樓盤開建,無視文保紅線,直接將沐氏家族墓地圈了進來。最可怕的是,開發(fā)商直接將沐氏家族多做墓葬給直接推平了,連保護性發(fā)掘都沒做就沒有了,期間沐英子、孫的墓被嚴重盜掘,幾乎盜干凈了,片瓷不留。唯有沐英自己的墓,因為1950年被盜發(fā)現(xiàn),后來做了考古發(fā)掘,立了保護碑,算是勉強留了下來。</h1> <h1>  最后一個問題,南京有多少明初功臣墓。</h1><h1> 這個問題,估計沒有準確答案。根據(jù)我自己翻看《明史》和民國考古檔案的情況看,埋在紫金山北的有10-12位,埋在中央門外的有2-5位,埋在中華門外到將軍山南的有10-15位。</h1><h1>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南京的明初功臣墓里出土過國寶級文物不止一件,如沐英墓里的“元青花蕭何月下追韓信梅瓶”,是南京博物館的鎮(zhèn)館之寶,絕不外借展覽,而且因為是孤品,為了防止仿造,專門放在一個拐角展覽,永遠讓你看不到瓶子的另一個半邊的圖案。還有汪興祖墓出土的哥窯(或叫官窯尚無定論)瓷盤,也是稀世珍品,不過汪興祖墓出土的十幾個盤子,被故宮調(diào)撥走了兩件,搞笑的是,故宮2011年對盤子做無損鑒定,居然因為人為失誤,把盤子給干碎了。</h1><h1> 按我分析,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南京至少還能發(fā)現(xiàn)七八座可考的明初功臣墓,因為有明確的歷史記載,而且到目前這么大拆大建都沒毀壞的墓,一般都在部隊營區(qū)、軍工單位地下,保存尚好,此外就算盜墓一般不會偷墓志,有墓志就能確定墓主,特別是明初開始,墓葬制度非常完善,二品及以上官員的大墓都是很規(guī)制的。</h1><h1> </h1> <h1>  最后,以沐英的蕭何月下追韓信梅瓶結(jié)束,它和元青花之鬼谷子下山、三顧茅廬是為????青花三絕。</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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