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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車禍猛于虎 珍愛生命 孟兄遭遇車禍 盼 ! 創(chuàng)造生命的奇跡

畢明云

<h3><font color="#010101">孟凡棟,孟兄是咱鐵中群的元老,大才子。和龍聚會,通化文體群聚會,他細致,全面,生動的報道,令人感動。</font></h3> <h3>去年6月的合龍聚會,大家舉杯:</h3> <h3>每個人必須說一句祝酒詞調侃!</h3> <h3>  2018年5月4日</h3><h3> 今日送好友書庭孟兄心碎,老淚縱橫,麗華解勸,也放悲聲。</h3><h3><br></h3> 2018年5月15日今天是個黑色的日子,孟兄遭遇了車禍,傷的不輕。據搶救的大夫說,一個西瓜摔到了地上,還有好嗎?孟兄頭上插了幾個管子,做引流,身上安了各種監(jiān)測器,探測生命的體征。 又過了幾天,切開了氣管兒,取痰,救命。 <div><br></div><div>吞錢的I c U 哇,救命的I c U ,孟兄一直在那住了十幾天,不知花了多少萬?</div><div><br></div> <h3>今天,聽到學妹毓迪傳來的,孟兄好轉的消息,很激動。想起去年和龍聚會的情景,決定用美篇的形式,記錄孟兄傷情的好轉,見證鐵中人頑強的生命!</h3> <h3>感謝毓霞學妹及時的通報,讓外地的同學對于孟兄的傷情,及時地了解。</h3><h3>堅信,孟兄是鐵中人,生命力是頑強的,他還要參加8 8 聚會,還要繼續(xù)做精彩、細致、全面的大會報道。</h3><h3> 家里的老伴兒離不開他,家里的兒孫需要他,梅河書畫協會正等著他。</h3><h3><br></h3><h3>孟兄啊,快快好轉,快快痊愈,美好的藍圖,等著你來完成!</h3> <h3>這段話,是6月22日、蔣淑霞學妹轉給賀光的,是個好消息!</h3><h3>孟兄啊,抓緊醒來,趕在88之前!</h3><h3>盼!盼!盼!</h3> <h3>  2018年8月8日下午,大栗子鐵中老三屆離校五十周年聯誼會結束后, 在群主曲躍蘭的帶領下。一行九人,去梅河口愛民醫(yī)院探望車禍住院的孟凡棟。并送去1000元慰問金和一個花籃,孟兄的傷情穩(wěn)定、好轉。相信不久的一天,會徹底清醒,回到同學中間。<br></h3><h3>盼!盼!盼!</h3><h3> </h3><h3><br></h3><h3><br></h3><h3>2018年8月30日</h3><h3> 今天,蔣淑霞學妹傳來消息:</h3><h3> 話又說回來,我們的學哥繁棟,住院已三個半月了,盡管醫(yī)院的全力搶救,同學們的天天看望,親人們的精心護理,雖然命保住了,但意識還沒有清醒。唯一的就是能頻繁睜開眼晴。因墊付不起昂貴的醫(yī)藥費(肇事家屬現也拿不出錢了)前天已轉到鐵路醫(yī)院,天件還不錯。但愿孟哥能早點醒來。在這里也希望同學們身心健康,健康是本</h3><h3><br></h3><h3> </h3><h3> </h3><h3> @毓迪? 謝學妹轉來孟兄消息,</h3><h3> 他己創(chuàng)造生命奇跡,</h3><h3> 轉院也是無奈之舉,</h3><h3> 對生命沒有放棄。 愿孟兄快快醒來, 看看這美好的世界, 看看八八梅河大團聚!</h3><h3> 畢明云</h3><h3> </h3><h3> </h3><h3><br></h3><h3>毓迪?謝謝你通報繁棟老哥的情況,祝繁棟早日康復!</h3><h3> 姜廷忠</h3><h3><br></h3><h3> </h3><h3>謝謝姜哥!我多想能天天能報道孟哥身體好的進展那,這也是我后一段沒有匯報的原因。讓我們共同祈禱孟哥早日康復吧!</h3><h3><br></h3><h3> </h3><h3> 謝淑霞轉告繁棟學哥病情現狀。一提起繁棟學哥,我的心有點酸……他沒有看到8.8聚會如此地圓滿成功盛況!沒有見到師生相見的激動場面;沒有為8.8聚會而演出的精彩節(jié)目拍手叫好……8.8聚會后我們去醫(yī)院看望繁棟學哥,我、明云姐、利順姐趴在繁棟學哥耳邊呼煥繁棟學哥快快醒來的場面我至今難忘……但愿繁棟學哥早日醒來!共同祈禱繁棟學哥早日康復!下面分享繁棟學哥病前的微信留言!</h3><h3> 賀光</h3><h3><br></h3><h3> </h3><h3> 《相約梅河8.8游園暨啟動儀式記實》 又是一年草青青, 梅河園林更花紅。 梅河印象,大美梅城,梅河濕地公園,第一次迎來了,渾江市大栗子鐵中的校旗,在園林中,高高飄揚。 2018年4月28日,梅河地區(qū)同學賞花游園活動暨大栗子鐵中師生離校五十周年聯誼會,8.8同學聚會百天倒計時儀式,在這里隆重舉行。 早上八點剛過,園林的大門前,便迎來了,開會的第一批人。秦麗、龍女劉麗華,閻美琴及她們的小網群一年七班的伙伴,便背著會務東西,說笑來到現場。總指揮舒斌,總導演李景敏也帶著小跑來了。今天的儀式主持人楊永芝穿著華麗的外衣,在紳士風度的愛人王貴福陪伴下,興高采烈地挽手和大家打著招呼。同學中的強人,大詩人姜士澤拿著專用相機不停地為大家拍照。要數張羅最歡的還是閆美琴的一年七班,王桂蘭認真負責同學的報到簽名,黨代表周宇及王惠,關麗華也緊忙呼。 從北環(huán)啤灑廠住的王玉娟,肩抗6根旗桿,一路十幾里,滿頭大汗,于拿旗的郝淑春,開始樹旗工作。場上嗓門最大,長相酷式演員孫飛虎的唐少樸,哪里需要,哪有他。 高個帥氣的胡龍慶也特意從外地趕回家鄉(xiāng),臺上臺下,在風中為大家不停地拍照,于同學談笑風聲。 還有,李曰信,劉忠澤、王東霞,杜鳳云及組委會安保人員徐文財及四川探家的李長榮,也興奮地趕到會場。 一陣動聽的秧歌曲響起,臺下,一群穿有秧歌服的秧歌隊扭起來,原來,這是舒斌的藝術協會團友,她們聽說會長蘇斌指揮活動,便在邢付會長帶領下,帶著幾十斤沉重的音響設備,驅車來到現場,為舒斌及大會助陣。 在歡樂秧歌聲中,龍女劉麗華,李景敏,劉菊枕,劉紹賢、等也拿起人家的扇子,和人家歡快地對扭起來,整個會前,呈現出一遍歡樂的海洋。 9點28,大會儀式正式開始。 全體同學面對東方,依臺階順排站立,后面,三人護衛(wèi)大栗子鐵中校旗,最前排,上寫《大栗子鐵中師生離校五十周年聯誼會百天倒計時啟動儀式巨大橫幅,臺中央,同學們都穿著個性和節(jié)日盛裝,面帶笑容,在春風中站立。 端莊秀麗的主持人,楊永芝面帶笑容走向同學前方,宣佈大會開始,立刻,秧歌隊開始齊舞,并多次展現《慶五,一》的舞臺造型,現場掌聲,吶喊聲不斷,也引來,園內游客的駐足觀看和掌聲。 會上,舒斌總指揮,面對58名到會的同學發(fā)表熱情揚溢的講話,并宣佈,《大栗子鐵中師生離校五十周年聯誼會》帷幕從現在開始。歡迎大家,感謝大家,不辜負群主和群管會及全校師生希望,在鐵中聚會籌備組和群主領導下,帶領梅河組委會及梅河同學,同舟共濟,團結一致,在全校師生支持下,把8.8聚會辦好,讓同學和老師,高高興興而來,安安全全到家。 同時,孟繁棟在會上,宣讀了群主曲若蘭對大會的致詞。 在致詞中,字里行間,吐露對家鄉(xiāng)梅河的思念,對鐵中老師同學的牽掛。 圓夢梅河,期待梅城,8.8相聚。 隨后,楊永芝、關麗華與孫愛平、今別朗頌了,房貴文、徐文才及郭英杰三位大詩人對聚會的贊美詩。他們的詩,又把在場的同學帶到學挍,帶到68年,走過五十周年,又將定格在今夏8月8日,相約梅城。 整個會場,自始至終,掌聲不斷。 最后,在總導演李景敏指揮下,在紅旗飄飄歌聲中勝利結束。 會后,同學們和社區(qū)文工團演員搞起了大聯歡。同學中的歌唱家,劉菊枕,陳彥青,李景敏等同臺演唱,受到大家陣陣掌聲。崔秀章,劉紹賢、韓麗娟,劉麗華,唐紹樸、佟德新,楊永芝,許誰欣,劉繼梅,徐文財,周宇等等,都爭先恐后走進舞池,跳起交際舞和扭起秧歌。最后,在總指揮,蘇斌的歌聲中,聯歡會結束。 聯歡會后,在龍女劉麗華,閻美琴帶領下,開始賞花游園。胡龍慶抬著相機,不停地照,陳彥青、姜思澤,劉紹賢也緊忙呼。 真的不能忘記他們,給我們留下大會錄況和同學相聚瞬間記憶。 快到十二點,在唐紹樸、高高舉起大栗子鐵中大旗引導下,由周宇、龍女劉麗華帶隊,直奔《宏緣飯店》。 整整,五大桌同學歡聚席,就象趕禮一樣熱鬧,歡快,幸奮。照樣,忙壞了龍女劉麗華,閻美琴這幫小學妹,同學之間相互敬酒,蘇斌和劉麗華,閻美琴挨桌敬酒,酒會直至下午三點,大家才戀戀不舍結束。 相約梅河, 8.8相見。 梅河組委會報導,執(zhí)筆, 冰石孟繁棟, 2018.4.29上午于梅河</h3><h3><br></h3><h3> </h3><h3>編者: 多么細致、祥實的現場報道哇!</h3><h3> 真可謂鐵中現場報道第一人。</h3><h3><br></h3><h3> </h3><h3>群慶作品 春之息, 正向華夏兒女走來。 走來, 輕輕地走來。 帶著希望, 送來, 赤的祝福, 橙的財運, 黃的收獲, 綠的寧靜, 青的符號, 蘭的健康, 紫的祥和。 多彩的春, 正象我們走來。 啊, 我的國。 和我又長一歲。 你的強大, 讓國人自豪。 你的和平, 讓國人幸福。 你的大美, 讓國人自豪。 我的國, 邁向新時代。 我和你, 從這里起航, 揚帆華夏, 收獲滿滿, 走向世界, 為四朋友, 送去春的祝福。 我的國, 難忘今宵, 華夏更美, 難忘今宵, 中華更好! 孟繁棟 2018.3.22。</h3><h3><br></h3><h3> </h3><h3>孟兄,快快醒來,我們愛看您的報道和詩篇。 盼!盼 盼!</h3> <h3>  二0一七年的和龍聚會,孟兄在展示書法</h3> <h3>  2017年8月30日</h3><h3> @窮工山人 康恒富? 你們這四位大文豪,大畫家,大書法家的合影,還是我給你們拍的照呢。 多美的景色,多美好的時光啊! 轉眼繁棟學哥,就看不到這美好,壓抑的讓人無法接受。 繁棟學哥 快快睜開眼睛,看看你的好學友,看看這人間美好!</h3><h3> 芳草地 趙桂芳</h3><h3> </h3><h3> 9月17日</h3><h3>謝謝趙桂蘭把消息告訴我們。希望他早日康復。也希望同學保重身體。<br></h3><h3>同學們好! 今天上午,我去鐵路醫(yī)院,外科5樓,看望孟繁棟。 他妻子說,由于愛民醫(yī)院 費用太高了,錢基本花光了。 也只好來鐵路醫(yī)院。也正 在打關司! 老孟偶爾睜下眼,但沒有 任何反應,下一步做回家 的準備。 身體上那幾個管,仍然還有。<br></h3><h3> 妙英如松 劉淑英。</h3><h3> </h3> <h3>第二部 送孟兄</h3><h3><br></h3><h3>公告</h3><h3> 孟繁棟同學生于1947年5月23日,因車禍經長期治療和護理無效,于今日凌晨3點20分在梅河口與世長辭,享年73歲。</h3><h3> 孟繁棟同學是我們大栗子鐵中杰出的同學代表,也是我大栗子鐵中微信群一位熱心的組織者。他為鐵中群的建立,發(fā)展和運行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他的去世是我們鐵中群的一大損失,使我們失去了一個好同學,好戰(zhàn)友,好朋友。他熱情,正直,有親和力,他的音容笑貌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們永遠懷念他。</h3><h3> 我們沉痛的悼念孟繁棟同學,祝他一路走好,并希望他的家人節(jié)哀順變,挺起胸堂,走好今后的人生路。</h3><h3> 孟繁棟同學千古!</h3><h3> </h3><h3> 大栗子鐵中群管委會</h3><h3> 2019年7月12日</h3><h3><br></h3><h3>【八聲甘州】悼孟繁棟</h3><h3> 文/王春雨 </h3><h3>望長天恨晚下夕陽,山沉暮云流。</h3><h3>想往年故地,幾多舊事,淚眼難收。</h3><h3>繁棟迢迢遺世,西去路無憂。</h3><h3>一了此生盡,不再回頭。</h3><h3>少小曾經為伴,校園相立志,鐵礦同舟。</h3><h3>弄詩箋繪筆,墨染共春秋。</h3><h3>好心人,平實清落,俱真情,天禍苦難留。</h3><h3>空懷感,月殘東海,祭酒遙酬!</h3><h3><br></h3><h3>悼 . 學長繁棟兄</h3><h3> 敬愛的繁棟兄:</h3><h3> 我們的老朋友,老</h3><h3> 摯友,鐵中群不可</h3><h3> 多得的才子,同窗</h3><h3> 甘苦一路走來多么</h3><h3> 不易!我們有約</h3><h3> 八.八盛聚……你于</h3><h3> 病榻,苦苦煎熬了</h3><h3> 一整年, 到底還是</h3><h3> 沒有躲過這一劫!</h3><h3> 提前而去!我本來</h3><h3> 視力不好,聽此噩</h3><h3> 耗,頓覺天塌了,</h3><h3> 心碎了!真有些一</h3><h3> 蹶不振之悲!</h3><h3> 今夕是何夕?</h3><h3> 轉眼又一春,</h3><h3> 梨花一束千滴淚,</h3><h3> 唱罷哀歌心未歇!</h3><h3> 孟兄:天堂安歇,</h3><h3> 贖回一切!</h3><h3> 嗚呼哀哉!尚饗!</h3><h3> 金利順 19 . 7 . 12</h3><h3><br></h3><h3>《一縷心香》</h3><h3> 一一送繁棟。</h3><h3> 文/郭英杰</h3><h3> 故土熱鄉(xiāng),</h3><h3> 山青水長,</h3><h3> 驚失棟弟,</h3><h3> 日月無光。</h3><h3> 才高八斗,</h3><h3> 書畫綻芳,</h3><h3> 為群傾心,</h3><h3> 情灑八方。</h3><h3> 溝坎滄桑,</h3><h3> 初衷不忘,</h3><h3> 嘔心瀝血,</h3><h3> 東繁西忙。</h3><h3> 命運多舛,</h3><h3> 生者痛傷,</h3><h3> 香伴君行,</h3><h3> 前路安康。</h3><h3>2019,7,12。</h3><h3><br></h3><h3>懷念</h3><h3>一一寫給西去路上的好兄弟孟繁棟</h3><h3>你,</h3><h3>這回真的走了,</h3><h3>離開了,</h3><h3>這個多災多難的塵世。</h3><h3>遠山的晨鐘,</h3><h3>伴隨你啟程。</h3><h3>你帶走了,</h3><h3>老同學對你的牽掛;</h3><h3>卻又把那,</h3><h3>純厚的笑容,</h3><h3>執(zhí)著的神情,</h3><h3>留在了,</h3><h3>同學們的心中。</h3><h3>你和我,</h3><h3>都是遼海大地的放牛娃,</h3><h3>又同是,</h3><h3>白山綠水間的莘莘學子,</h3><h3>你我是同好是摯友,</h3><h3>詩文美藝微信群,</h3><h3>見證了,</h3><h3>那份不了情。</h3><h3>最難忘,</h3><h3>一次次到梅鄉(xiāng)的陪伴,</h3><h3>更難忘,</h3><h3>一壺老酒開懷暢飲;</h3><h3>難忘你的熱腸古道,</h3><h3>難忘你的真誠。</h3><h3>今天,</h3><h3>你真的走了,</h3><h3>西去的路上,</h3><h3>你定會是一路歌聲。</h3><h3>因為,</h3><h3>你永遠是樂觀豁達的,</h3><h3>你去了沒有煩惱沒有憂傷的世界,</h3><h3>得以解脫,</h3><h3>得以永恒。</h3><h3>你與我,</h3><h3>與所有老同學的友誼,</h3><h3>萬古長青。</h3><h3>龐繼哲(大山老井)</h3><h3><br></h3><h3>一絲情懷</h3><h3> 一一寫給仙去的繁棟兄</h3><h3> 王立安</h3><h3> 早悉大名,</h3><h3> 未能謀面。</h3><h3> 今卻仙去,</h3><h3> 揉斷腸肝。</h3><h3> 一絲情懷,</h3><h3> 久纏心間。</h3><h3> 曾經問道,</h3><h3> 未得答案。</h3><h3> 預想可能,</h3><h3> 見面細談。</h3><h3> 只怪人禍,</h3><h3> 壞我美愿。</h3><h3> 愿兄西安,</h3><h3> 牢記長念。</h3><h3> 天堂聚會,</h3><h3> 再解我盼。</h3><h3> ‘19.7.13</h3><h3><br></h3><h3>【悼孟兄】</h3><h3>孟兄仙游駐天堂,</h3><h3>怎不叫弟痛斷腸。</h3><h3>一生兄弟情似海,</h3><h3>今朝陰陽兩世鄉(xiāng)。</h3><h3>人去音存濕短袖,</h3><h3>無限懷念淚茫茫</h3><h3>祝兄天堂路走好,</h3><h3>兄容記心永難忘。</h3><h3> (淡然悼兄)</h3><h3><br></h3><h3>說說老孟</h3><h3> 繁棟去了,也許已是一縷青煙了,也許過些時日就是風雨飄零的青山或原野上的一杯黃土——我們共同的歸宿。</h3><h3> 沒想到和龍一聚竟是最后一面。那時只看他更瘦了,真有零丁之感,仿佛就是一根細柴。真想對他說,你越來越和你父親一模一樣。</h3><h3> 那時他的家在南大橋北岸,一座泥墻瓦頂的房子。離鐵路住宅區(qū)好遠。繁棟的父親在我的印象里,永遠是那副筋骨干枯的樣子---一個日夜勞作的老鐵路工人的形象。我每次去,他總是默默的,沒一點聲息 ,一位極善良的老人。</h3><h3> 繁棟住屋的一面墻上掛了幅纖維板面的小油畫,極為精彩。我每次去都望之揣摩不止,繁棟要送我,我無論如何也沒要,因為我知道那也是他的心愛之物。終于有一天他對我說:咱們去看看安杰吧,你得認識他。于是我們去了。在褲襠街一所底矮的紅磚平房——梅河口文化館里見到了安杰,繁棟囁嚅地作著自我介紹,然后就重點推介我。這時我才發(fā)現,原來他們素不相識,為了我他居然作了這樣大膽的決定。要知道,一個十六七歲的大孩子領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居然敢去見一個全縣“藝術”界的“名流”,那得冒多大的風險。見了,并沒有被趕出來,也許是因為那房子過于低矮,沒有現時各政府相關部門的樓宇那般輝煌。</h3><h3> 后來去了大栗子,我總是在運動場上看到他奔騰活躍,春風滿面,干勁十足,暗暗地企望他拿個冠軍啥的,卻總不見名次。初二的時候他又是我們班的輔導員,我隱隱有些慶幸。在楊本盛老師的美術小組里也經常看到他,雖不像我們一樣坐下來認真的畫張畫,卻是認真的張羅小組的雜事,可他又不是小組的成員,因為學校已不讓學業(yè)緊張的高中學生參與這些多余的活動。有一次,我在校部樓前甬道旁的廚窗里竟看到了繁棟的散文,那是刊發(fā)學長們美文的地方。于是我常常喟嘆,繁棟學哥并不偉岸的身軀那來的這么多精力。大革命開始不久,很多老師被斗。一天他找我說:你回家躲躲,你忘了你那篇作文《詠菊》,被某老師贊賞在一高中課堂上朗讀,萬一有誰看到你想起這事,你和老師就麻煩了,都得去50號了。你那作文思想可是夠上綱上線的。第二天中午他送我上了火車,叮囑道:聽我信再回校。沒多久,他又專程回梅來我家里報告平安。回校時,國野、李環(huán)福等和我嘻哈逗樂,戲稱我反動文人。大革命后期,我們都要下鄉(xiāng)了,他對我說要接即將退休的父親的班,我暗自羨慕他,惶惶地等待著自己最后的命運。下鄉(xiāng)后知道他鬼使神差地去了板石溝鐵礦。不想兩年后我們居然成為礦友。</h3><h3> 也多虧了那年月的諸多政治運動,各種展覽宣傳的活不斷,我們這些能寫會畫的半瓶醋經常被糾到一起,干這些似乎只有我們能干的活。于是我們又常常聚到一起。那是最快樂的時刻,不但躲開了繁重的體力勞動,最開心的是又可以在一起胡吹海聊了。繁棟卻格外的忙,常常兩頭兼顧,因為自己車間那邊的活動也需要他,一個新名堂的運動下來,上下都忙。他不時得跑回車間去寫寫畫畫或組織歌詠文藝活動,總之事不斷,忙!樂呵呵的忙。</h3><h3> 只有一次看到他瞪起眼珠子叫勁。那是一九七三年,為紀念毛澤東延安文藝作談會五十周年全國搞美術大展,吉林省當然不能例外,也得有省展。在當時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我們也被集中到通化市作為通化地區(qū)作者集中創(chuàng)作。我們那時很牛的,當幾萬人的通鋼出了十幾個人為能參加通化地區(qū)展而拼命的時候,我們三千多人的鐵礦出來這五個人代表通鋼已為問鼎省展而角逐了,都稱我們?yōu)橄律交?。這五個人居然有三個人是大栗子鐵中人,孟繁棟,張全義和我。幾個月后草圖觀摩會上,省里也來人了。孟繁棟畫了一群女煉鋼工,起名《爐火映紅半邊天》,這名子正好楔入當時的政治主題,頓時響了起來。在那個主題先行,題材決定作品命運的荒誕時代,多少專業(yè)畫家們憋在辦公室里抓耳撓腮不得其所,所以一下子都看好了這幅草圖的前景。會上有人直面提出為了地區(qū)的榮譽,擔心老孟一個人完成不了這張畫,建議由專職畫家來完成創(chuàng)作。明目張膽地搶奪!欺世盜名。我們當場拒絕,老孟聲色俱厲的表示,即使不能入展也不肯這樣作。我第一次看到無所心計,整天樂呵呵清瘦的老孟瘦出如此的骨氣。</h3><h3> 老孟終于獨立把它完成了,感覺還不錯。</h3><h3> 最后結果可想而知,全軍落馬。只我那張《開山炮》沒有受到專家們的覬覦,躲過一劫,有幸入了省展。那時年輕氣盛,不知我們的選擇是對是錯,可由此我們才初次感覺到所謂藝術的圈子其實就是個名利場,在這里暴露出的人性丑陋的一面,在道貌岸然的面孔后面是多么齷齪,甚至卑劣。</h3><h3> 我們每一次各種緣由的集中,畫畫外的業(yè)余時間就是打撲克,老孟是當然積極參與者。記得那是又一年集中,忘記了何緣由,好象是省直企業(yè)什么宣傳性展覽,在吉林鐵路局招待所集中。這次閑暇時間多,撲克戰(zhàn)場也就講究些。我們畫了個很精致漂亮的獎牌,誰輸了就掛在誰脖子上,那幾晚好象總掛在老孟的脖子上,他輸的興致勃勃,本來不會吸煙的他每輸一盤就喊一聲:春雨,上煙!</h3><h3> 這次活動好象時間不長,就回到礦里準備巡展。那天下午又是一場興奮地撲克大戰(zhàn)后,老孟說:我得調回家里去了,我家情況春雨知道,老爹老媽實在沒人照顧,難啊。他說話時眉宇間掠過一絲抑郁,目光不免有些黯然。不知他說的是家里與他的境遇難,還是說他的調轉難。劉萬宇(孟繁棟同宿舍朋友,當時抽來作文字寫手,后為通鋼財務處處長)接過來說:我看你這次還夠嗆,不知為啥,你辦事老出叉……</h3><h3> 老孟無奈地點點頭,嘴角泛起一絲苦笑。</h3><h3> 于是老孟便有了個綽號,老叉。這綽號里影影焯焯地意味著不通世故,不會圓滑,也意味著天真的熱情,笨拙的真誠。于是那份熱情和真誠愈加可愛,可敬。</h3><h3> 可這綽號在板石鐵礦沒叫太久。</h3><h3> 這年冬天,我被通化文化館借去,為一本出版物《葡萄溝少年》作插圖,一畫就是大半年,回到礦里的時候,聽說老孟已調回梅河去了。</h3><h3> 老孟終于離開了板石溝,調走了,我沒有去送他。</h3><h3>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我的父母在時每每提到他,總嘆口氣說:那是個好人,古道熱腸,他媳婦兒也是好人。在板石時我們還都單身,歲月流轉,他媳婦我父母都很熟悉了,我卻沒見過。</h3><h3> 前年,二零一七年初春吧,我回了趟梅河,梅河變化太大了,可還是人是物非。他來看我,在鐵北賓館大廳見面,嫂子也來了。感覺他雖蒼老了許多,可還是那般天真的熱情實在。他正在裝新房,本來該去將油煙機買回來,工人在等著安裝,他為陪我讓嫂子自己去買。我百般勸說,他只一句話,跟我走吧。他樂顛顛地領我吃過飯,又看了他的新房子,才回到他原來的家,倆室的房子雖舊些,格局也不太好 ,有些窄旯,但還說得過去,地角也好。</h3><h3> 我們仿佛沒感覺到幾十年的時間距離,象是天天見面的老友一樣興高采烈地聊著。我竟不加任何思考的去問,你這房子挺好,為啥去買那新的房子,趕時髦嗎?他瞬間黯然又是苦笑一下,這樣回答我:大家都買新樓,我雖不是政府機關公務員,退休金比人家差多了,可你嫂子和我過一輩子,苦了一輩子,都老了,咋也得過舒服點,別比人家太寒酸了……。他說完也不看著我,望著腳下地板“唉”了一聲。一切都在這唉聲中,樂呵呵的老孟也有他深藏在心底的“唉”聲。</h3><h3> 樂而忘我畢竟是他的本性,話鋒一轉,又興致勃勃地談起了他們的書協、美協,問我能否也來參與……。</h3><h3> 很晚很晚了,我才告辭……</h3><h3> 遺憾的是和龍一聚,沒來及再聊聊就作別了,只期待著以后的聚會。</h3><h3> 然而,沒有以后了,老孟這次真的走了,我仍然沒有去送他。</h3><h3><br></h3><h3> @畢明云?《車禍猛于虎》</h3><h3>云姐用心良苦,又熬夜了吧,您辛苦了!</h3><h3>孟兄黃泉應回首</h3><h3>校友斷腸戀從頭</h3><h3>來生同為校友日</h3><h3>請君揮毫墨寶留</h3><h3>孟兄一路走好!</h3><h3><br></h3><h3>編后語</h3><h3><br></h3><h3>十四個月,</h3><h3>孟兄與傷痛奮爭,</h3><h3>雖未醒來,</h3><h3>也是生命奇跡的旅程。</h3><h3>云一年多用美篇跟蹤,</h3><h3>記錄著這一段感人肺腑的真情。</h3><h3>今日此篇劃上句號,</h3><h3>讓我們珍愛生命,</h3><h3>永記同學情。</h3><h3><br></h3><h3>《感,車禍猛于虎》</h3><h3>一一贊明云美篇並</h3><h3> 寄懷念。</h3><h3> 文/郭英杰</h3><h3> 情深意重溢美篇,</h3><h3> 字酸句楚已潸然,</h3><h3> 逝者如斯靜靜去,</h3><h3> 愁腸百結寸寸斷。</h3><h3> 2019,7,17。</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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