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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50年祭——歲月有痕(一)告別蘭州鐵一中

孫老師

<h3>這是一本有典型文革時代特征的筆記本。</h3><h3>紅色硬紙質封面,正中間標有“紅衛兵”三個手寫體燙金字,下方還有一顆“五角星”。</h3><h3>斑斑駁駁是歲月的痕跡,讓人一看到就會想起那個荒唐歲月。</h3><h3>這個筆記本,已經跟著我走過了50年,整整半個世紀時間了。</h3><h3>文革時期在蘭州鐵一中上學的“老三屆”同學,應該會對這個本有點印象,這是1968年11月,校革命委員會發給第一批插隊學生的(不知道以后幾批下鄉或到兵團的同學有沒有發)紀念物品。</h3><h3>我也是很久沒翻開這個筆記本了,更沒有想到,筆記本中竟然還詳細記有我們班當年“分配”的一些情況!</h3><h3>讓我們打開筆記本,翻開那段沉封多年的記憶……</h3><h3><br></h3> <h3>筆記本扉頁上印有“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萬歲!”,“偉大導師 偉大領袖 偉大統帥 偉大舵手 毛主席萬歲!”字樣。</h3><h3>下方有用毛筆手寫的<br></h3><h3>“贈給首批下鄉插隊戰友孫亞征</h3><h3> 鐵一中初一(3)班全體革命師生1968.11.18”。</h3><h3>還蓋有“蘭州鐵一中革命委員會”圓形紫色印章。</h3> <h3>筆記本中的彩色插圖:</h3><h3>大海航行靠舵手 我們偉大的舵手,就是毛主席。</h3><h3>我們一定要高舉毛澤東思想的偉大紅旗,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h3> <h3>我們最敬愛的偉大領袖毛主席和他的親密戰友林彪同志在一起。</h3> <h3>那個時期的學生,每個人都有一本或幾本這樣的筆記本,用來寫日記、記事,或抄寫名言警句,歌曲詩歌之類,屬個人較私密的物品。</h3><div>而這個筆記本中所記的內容之一(如圖),</div><div>是1968年11月,蘭州鐵一中初一(3)班全體同學姓名:</div><div>按座位排列(分為六組)</div><div><br></div><div>(第一組)邵建華 張 紅 杜修勇 張 彤 袁鐵生 陳麗镕 趙小明 趙秋梅 李燕文</div><div>(第二組)王隆恩 王海雨 劉景春 李 茵 宋微春 張殿霞 陳 新 張蘭英 司徒加良 (第三組)王 明 趙建新 劉保華 陳莉華 金毓進 鮮春德 康小龍 劉玉蘭 楊智業 </div><div> (第四組) 孫家麒 商衛園 孫亞征 安 寧 鄭天迅 姚文英 張天正 齊文燕 王洪恩 </div><div> (第五組) 白克軍 霍發群 張金昌 何淑英 孫 偉 高梅素 劉全勝 門書捷 高 晶 (第六組) 劉 莉 馬抗偉 楊桂華 楊寶軍 陶麗華 郭大偉 高小林 黃鐵軍 李淑梅 黃振平</div><div>一共55位同學</div><div>一九六八年十一月十八日</div><div><br></div><div>應該是發這個筆記本的當天,我就用它記下了當時全班同學按小組順序排位的姓名。</div><div>稚嫩的字體,表示了我那時的文化水平,這也是最原始真實的記錄。</div> <h3>這是那一年的我,16歲。</h3><h3>從1965年進入蘭州鐵一中后的三年多時間中,我們只上了一年真實學習的初中,根本沒學到什么“知識”(物理、化學、幾何三門課一天都沒學過)。其余的二年多,都是在瞎折騰,搞什么“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了。但后來我也被冠以“知識青年”名號發送農場,真真虧了“知識”這兩個字。</h3> <h3>這張黑白照片,是1968年11月20日(即筆記本所記內容后的兩天后),我們原蘭州鐵一中初一(3)班,(68屆65級)全體同學的合影照。</h3><h3>照片上的同學,對應了筆記本上所寫的姓名。</h3><h3><br></h3><h3>照片飽含著鮮明的時代特色:</h3><div>當時全班共有55位同學,15~16歲的青蔥歲月,稚氣未脫。男同學都戴著軍帽或鐵路工人帽,女同學都是麻花辮兩把刷或清湯掛面發式,大多人胸前別有毛像章,少數人胳膊上還戴有紅衛兵袖標。前排的幾位女同學為當時流行的持《毛語錄》標準姿勢。</div><div>同學們多半表情呆板,面色凝重,衣衫簡樸,色彩單調,或立或坐或蹲,在一幅《毛到安源》的小畫框后,集體合影(圖像第二排正中三人分別為進駐并管理班級的工人李師傳及王國英,孫吉全兩位老師)。</div><div>這也是全班同學在離開蘭州鐵一中校園,走上社會之前,最全的一張合影照片。</div> <h3>記憶拉回當年……</h3><h3>當時是1968年11月,文革經過了三年的暴風驟雨后,進入相對平靜時期。</h3><h3>三年多來,中國以中學生為主體的“紅衛兵”,按照領袖的“文革”部署,在中國大地干了許多“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驚天動地的大事:</h3><h3>免費大串連,被領袖接見;</h3><h3>以出身劃線,組成造反派;</h3><h3>揪斗劉鄧陶,批判彭德懷;</h3><h3>砸全國文物,斗文化名人;</h3><h3>動刀又動槍,打打復殺殺…搞得天下大亂,以摧枯拉朽之勢,很快就沖垮了劉的舊政府。</h3><h3><br></h3><h3>這一年11月,北京召開了黨的八屆十二中全會(當時我的筆記中記的是“黨的擴大的八屆十二中全會”),毛主持了此次會議,批準了《關于叛徒、內奸、工賊劉少奇罪行的審查報告》,決定把劉少奇永遠開除出黨,撤銷其黨內外的一切職務。<br></h3><h3>這標志著劉在北京的舊中央政府已被造反派摧毀。</h3><h3>(1969年4月黨的“九大”的召開,是新政府運作的開始)</h3> <h3>還記得在一段時間里,蘭州市區里到處都是“打倒劉少奇!”的標語和宣傳畫,隨處可見到劉少奇和王光美的跪姿泥塑雕像,污漬斑斑,鐵路新村東頭供應站西頭供應站前面也有,是仿照南宋加害岳飛的罪人秦檜兩口子在杭州“岳墳”的樣式塑成的。<br></h3><h3><br></h3><div>“紅衛兵”完成了“倒劉”的戰略部署歷史任務,就該退場了,于是,全國各地大規模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活動即將拉開帷幕。</div><h3>后來有人將此形象地比喻為“卸磨殺驢”。</h3> <h3><font color="#010101">同全國一樣,蘭州市的“文革”也進行得轟轟烈烈如火如荼。鐵一中“八、三事件”師生被打,鐵路學生長征到北京告狀,后來又到甘肅省委靜坐并絕食抗議,揪斗劉政府在甘肅的代理人汪鋒,裴孟飛,馬繼孔;造反群眾先后成立了各種組織,又分化成“紅聯”,“紅三司”,“革聯”三派組織;寫“大字報”,鋪天蓋地滿世界張貼;上街游行示威喊口號;為了爭寵當“革命組織”,“正宗造反派”,互相從開罵到開戰,從文斗到武斗,打的不可開交,有些地方甚至動了槍,死過人。</font></h3><h3><font color="#010101">蘭州鐵路局是蘭州市“工人階級”比較集中的單位,文革初期就成立了以鐵路工人和鐵路學生為主體的許多造反派組織,有“火車頭”、“工聯(七分部)”、“紅色長征團”、“二七兵團”“鋼鐵兵團”等。文革一開始時就提出“打倒趙滔,打倒蘇華”的口號,揪斗蘭州鐵路局的“走資派、保皇黨”,揪斗甘肅省的當權派,是蘭州市文革初期一支最具造反精神最為活躍的力量(后來的召開“九大”上,蘭州鐵路局還出了個中央候補委員張恒云)。</font></h3> <h3>還記得,那時候鐵路局大院還沒有建起圍墻,鐵路第一設計院樓、鐵路局機關南樓和北樓三座老樓之間是可以自由穿過的。</h3><h3>“大院”南面沿鐵路線一大片,是鐵路新村;西面是鐵路中心醫院,蘭州鐵一小和鐵二中,北面是“王家莊”,(即現在的皋蘭路一帶)還是一大片低矮住宅,只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可以走到慶陽路及“鄧(寶珊)家花園”。“大院”東面是鐵路文化宮(現在的金輪廣場),紅山根體育場(現在的“仁恒國際”小區)和我們學校蘭州鐵一中及鐵三中。鐵路文化宮對面是鐵路單身宿舍(九號公寓)的一幢四層磚樓,鐵路招待所是座四層磚樓(現在金輪賓館位置),樓下的西南角是機關食堂,中間隔著一條土路,后面是一大片老式住宅樓。</h3><h3>鐵路局大院北面的民主西路是一條柏油路,地方比較寬敞,造反派們常常在這里召開群眾大會。</h3> <h3>1968年初,甘肅省成立了“革命委員會”,冼恒漢、張達志、徐國珍、胡繼宗等人成為新政權領導人。《人民日報》《解放軍報》為此發表了《春風已到玉門關》的社論,表示支持。<br></h3><div>這標志著劉在甘肅的舊政府已被造反派摧毀,文革中建立的新政權開始運作。</div><h3>因而,社會形勢也就不再需要“天下大亂”,而希望恢復“安定團結”的局面。</h3> <h3>在“工人階級領導一切”的宣傳口號中,“工宣隊”開始進駐并占領上層建筑的學校等許多領域,建立新的組織系統,以落實省革命委員會的各項安排。</h3><h3>在“全國學習解放軍”的號召中,軍人組成的軍管組,以“支左”形式,一度替代了被造反派沖擊的各級黨委和政府部門組織,成為維護社會穩定和部門運轉的重要組成部分。</h3> <h3>“紅衛兵運動”已完成歷史使命,逐漸接近尾聲。</h3><h3>領袖原先“文革搞三年”的設想也是差不多到時候了。</h3><h3>學生也回歸到他們的本來身份,該到他們該去的地方了,否則,真不知道他們還會干出什么事,會給“安定團結”的政治和社會局面帶來什么不好的影響。</h3><h3><br></h3> <h3>當時的蘭州鐵一中,“復課鬧革命”已經進行了大半年時間,以方松根為主任的校革命委員會成立(我們班原班主任方秀珍是共產黨員,也當了“委員”),各年級各班也成立了相應的“革命領導小組”。</h3><h3>“工人宣傳隊”進駐校園后,主導著學校的各項工作。學校里基本上恢復了正常秩序。</h3><h3><br></h3> <h3>蘭州鐵一中當時在校的,就是“老三屆”學生,共有高中三個年級、初中三個年級,總共有二十多個班,1300多人。</h3><h3>從1968年春省革委會成立開始,鐵一中同全市各個中學一樣,逐步恢復了正常秩序。</h3><h3>學生每天到校,正常上下課,“復課鬧革命”。沒有課本也不學文化,每天就是學“毛選”學“語錄”念報紙喊口號,背“老三篇”唱“天上布滿星……”,做“語錄操”,搞階級斗爭、“斗私批修”和“斗批改”,內容主要就是斗校領導,斗“牛鬼蛇神”老師。</h3><h3>學生到學校的第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早請示”“晚匯報”,大家起立一起揮動小紅書,呼喊“萬壽無疆!萬壽無疆!”和“永遠健康!永遠健康!”,上課開會及吃飯以及做任何活動前,這是必定程序,每天要進行很多次。同學間說話最常用的口頭禪是“向毛主席保證”!</h3><h3>當時學校同整個社會一樣,把對領袖的個人崇拜宗教化儀式化程序化,并且推向狂熱推向頂峰。對此,當時我和所有同學一樣,覺得很自然很正常。但是現在看起來,實在是愚昧無知荒唐可笑。</h3><h3>(圖片與本校無關,下同)</h3> <h3>鐵一中在文革中,我記得有三個人死于非命,他們是:</h3><div>校長,熊梅穎,女,抗日戰爭末期參加革命的優秀知識分子干部。1967年在校公廁自縊,也有被打死后偽造現場的說法。</div><h3>外語組教師,陳宏元,男,在學校宿舍割腕后自縊。</h3><h3>高一學生,張中波,男,“紅色長征團”團長。派性斗爭中上教學樓頂修理廣播喇叭時不慎墜樓身亡。</h3><h3>圖為鐵一中校長熊梅穎。</h3><h3><br></h3> <h3>那段時間里,鐵一中的校園里,竟然還出現了一起“反標事件”!據說是有人惡毒涂抹了三個偉人畫像,還故意放在明顯處。但是誰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惡作劇還是真心反對領袖反對文革。</h3><h3>當時的這種事可是最最嚴重的反革命政治事件,驚動了公安局派人偵查,學校也成立專案組破案,但終無結果。</h3><h3>追查中,我們班有位同學也被“懷疑”。</h3><h3>那時同學中如果有誰喊錯口號說錯話,都是“政治問題”,是絕不會放過要被嚴肅追究的。</h3><h3>真不知當年的的“革命政權”為什么這么害怕群眾中的不同看法不同意見,必欲置之死地!</h3><h3><br></h3> <h3>到了1968年秋季,按照“中央文革”指示精神,全國即將開展“上山下鄉”活動后,甘肅省革委員會隨之部署,蘭州市各個中學全部在校的中學生將要進行“四個面向”即面向農村,面向邊疆,面向基層,面向工礦的“分配”。</h3><h3><br></h3> <h3>蘭州鐵一中革委會和工宣隊也立即安排布置學生“上山下鄉”落實工作,全校開大會宣傳上級文件精神。各年級各班也都組織學生學習,領會偉大意義,讓同學寫決心書甚至寫“血書”,表明自己愿意以實際行動服從“上山下鄉”分配的態度。</h3><h3>因而我們也知道了邢燕子、董加耕這些知識青年的模范人物,學會了唱“七溝八梁一面坡,層層梯田平展展……”的大寨歌曲。</h3><div>我們班的李師傅還請來幾位同學家長,到班上發言表態,支持自己的孩子響應黨的號召,第一批上農村插隊。</div><div>全校的宣傳工作也隨之跟進。</div><div>各班都組織有文藝特長的同學,排練節目,宣傳學生上山下鄉的偉大意義和“四個面向”無比正確。</div><h3>還記得,初三(5)班排練的節目歌伴舞“到農村去,到邊疆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h3><h3>還有高三年級的一個類似節目,在校禮堂演出,歌聲鏗鏘,舞姿優美,驚艷全校。我班同學齊文燕的姐姐,是學校有名的“歌唱家”,歌唱的好身材好人又漂亮,一曲“麥浪滾滾閃金光……”,讓我們對農村插隊充滿了美好向往,一曲《邊疆處處賽江南》的優美的旋律,在校園傳唱。</h3><div><br></div><div>那時對我們這些學生來說,農村似乎就是歌中唱的那樣:“麥浪滾滾閃金光,棉田一片白茫茫,幸福的喜訊天下傳,社員心向共產黨”。</div><h3>農場就是:邊疆處處賽江南,白云下面馬兒跑……</h3> <h3>那時,學生對農村邊疆的認識也是蒙蒙懂懂。農村就不說了,下過鄉有些知道。而對“邊疆”的農建十一師和林建二師,充滿了憧憬和向往。學校動員時說,去了就同現役軍人差不多,農建的穿黃軍裝,住軍營房,吃軍營飯,白面隨便吃,有肉有菜,夏季還有吃不完瓜和水果;林建的工作就是每天騎著馬在林區巡邏,農建就是開著拖拉機耕地用康拜因收麥子……</h3><h3>根本沒有想到,一個月后上山下鄉,兵團農場的殘酷現實與我們的想像竟然是那么大的差別,一下就把我們的夢想擊得粉碎!</h3> <h3>派到我們班的“工宣隊”就是這位李師傅,口音顯示是甘肅玉門人,原蘭州鐵路局玉門工務段的工人。</h3><div>班上學生的分配去向,去農村或農場,去工礦或留校繼續讀書,基本上是由他來決定的。</div><h3>那時學生分配去哪兒,最重要的條件是“出身”,填表格有一項內容是“家庭出身”,工人和貧下中農最吃香,有很多優越性,而地主富農或其他出身的就悲催了,嚇的不敢寫。那時的出身好,與后來高考考出高分基本等同。</h3><h3>當時的社會和同學們都很單純質樸,沒有后來的拉關系走后門送禮說情意識。要放到現在,李師傅應該可以發財了。</h3> <h3>一段時間的籌備宣傳工作后,終于在1968年11月18號這天,學校第一批下鄉學生發榜了……</h3><h3>紅榜就張貼在學校教學樓大門前右側的磚砌墻壁上(當年鐵一中的大門是在教學樓正中位置,進大門后兩側建有擋墻)。</h3><h3>記得全校一共有300多名同學上了這張“紅榜”。</h3><h3>這是蘭州鐵一中(初一3班)首批到玉門郊區插隊的同學名額,共13名:</h3><h3>孫亞征 袁鐵生 金毓進 王隆恩 白克軍 張彤 趙建新 安寧 商衛園 李茵</h3><h3>高小林 齊文燕 陳禮镕</h3><h3>一九六八年十一月十八日發榜</h3><h3><br></h3> <h3>(筆記記載)</h3><h3>十一月二十三日,第二批下鄉插隊學生發榜。</h3><h3>初一(3)班僅康小龍一人(去往酒泉地區的金塔縣農村。我們當時說法是“二批小教”)</h3><h3><br></h3><h3>十一月二十九日,第三批上山下鄉分配學生發榜。</h3><h3>分配到林建二師,農建十一師和紅古東方紅農場,我班一共有12名同學:</h3><h3>王明 陳新 杜修勇 劉保華 司徒加良<br></h3><h3>劉玉蘭 張巖 陳麗華 高梅素 李燕文</h3><h3>門書捷 孫家麒</h3><h3><br></h3><h3>第一批(插隊學生于十一月)二十四日晚十一點四十分,(乘蘭州——玉門的301次火車)去玉門插隊。</h3><h3><br></h3><h3>第二批(插隊學生于十一月)二十九日晚十一點四十分,(乘蘭州——玉門的301次火車)去酒泉金塔插隊。</h3> <h3>第三批(到林建二師的同學)除孫家麒 高梅素外,均在(1968年)十二月八日上午十點四十分去慶陽合水。</h3> <h3>蘭州鐵一中第一批到農村插隊的地方是:</h3><h3>酒泉地區玉門市昌馬公社,以高三和初一學生為主。</h3><h3>玉門清泉公社,以高二和初二學生為主。</h3><h3>玉門花海公社,以初三學生為主。</h3><div>玉門赤金公社,以高一學生為主,這里是大慶鐵人王進喜的出生地。</div><h3>這些地方都是甘肅最偏僻最落后的農村,學生成了“知青”后,與社員一起干農活掙工分,每天只掙幾毛錢,自己用柴草做飯吃,生活苦不堪言。</h3> 鐵一中分到的林建二師的學生,一共有100多人,主要是高一高三和初一年級的,分到二團二營,即合水縣連家砭農場,名單在蘭州就已經定好了。<div>林二師當時駐扎在甘肅平涼、慶陽的子午嶺林區,要先坐火車再轉汽車再坐馬車或步行,兩天行程才能到。去后想回趟蘭州真是難死人。</div><div>每個同學每月20(200大毛)元工資,吃食堂大鍋飯,口糧基本上夠吃。45斤糧,其中主要是玉米,少量靡子,麥子或大米一年也吃不上幾次。</div> <h3>鐵一中分往農建十一師的學生有200多人,多是高二,初三初二年級的,集中在“八一農場”天生坑分場,場址在甘肅省武威地區永昌、民勤縣境內,連隊都在祁連山中或大戈壁灘上(蘇武牧羊的地方),氣候和環境都極為惡劣,常刮“沙塵暴”。從河西堡火車站下車轉拖拉機或汽車再跑幾十公里。</h3><h3>知青每月工資,高中生28元,初中生25元,口糧42斤,都是麥子面粉,吃食堂飯。</h3> <h3>東方紅農場,原為紅古農場,位于甘肅省紅古區與青海省民和縣交界的洞子村地區,原來是個勞改農場。</h3><h3>鐵一中去的學生不多。分去后每月工資24塊錢,吃食堂供應糧45斤,生活還可以。</h3> 這是離開學前,我們的“全家福”照片。<div>當年我們家有三個孩子在鐵一中就讀“老三屆”,分別是大哥孫亞林上高三,大姐孫亞琪上高三,我(孫亞征)上初一。因為出身不好,三個人同時分配下農村到農場。<div>圖中前排中為母親(父親還被關在單位“牛棚”中),后排右一為大哥,前排右一為大姐,后排左一為本人)。像我們家這樣的情況學校里有很多,我所知道的還有:</div><h3>同班同學杜修勇,他大哥二哥杜修濤杜修權都上高二,三哥杜修明上初三;</h3><div>同學劉全勝,他姐姐劉秀文上高三;</div><div>同學陳 新和他姐姐陳麗;</div><div>同學司徒加良和他哥哥司徒加寶;</div><div>同學齊文燕和她姐姐齊文莉;</div><div>同學金毓進和他姐姐金毓琴;</div><div>同學王隆恩和他哥哥王留恩;</div><div>同學趙建新和他哥哥趙訪蘇姐姐趙歌新;</div><div>高三李英淘和她弟弟李鄂民;</div><div>高三莊映和她弟弟莊普(母親是鐵一中教師涂玉清);</div><div>初二陳學燦和他哥哥陳學煌……</div><h3>可能還有很多我不太熟悉的鐵一中“老三屆”同學,一家二三人在校,因為“出身問題”被下放農村農場“接受再教育”。</h3></div> <h3>三批“上山下鄉”學生被敲鑼打鼓“光榮”送走后,學校里一下清靜了許多。</h3><h3>分往工礦基層單位的工作也隨之開始。</h3><h3>(筆記本記載)</h3><h3>蘭州長風機械廠</h3><h3>孫偉 張紅 王海雨</h3><h3>電影機械修造廠</h3><h3>楊智業</h3><h3>西北電力修造廠</h3><h3>黃振平</h3><h3>蘭州東方紅鋁廠</h3><h3>郭大偉 王洪恩 劉景春</h3><h3>天水軸承廠</h3><h3>張金昌 馬抗偉</h3><h3>蘭石廠</h3><h3>黃鐵軍 宋微春</h3><h3>蘭化機械廠</h3><h3>趙小明 張天正</h3><h3>東方紅農場</h3><h3>鄭天迅(后改為上高中)</h3><h3>紅古區屬單位</h3><h3>陶麗華</h3><h3>蘭州燈泡廠</h3><h3>霍發群 何兵</h3><h3>天水機床廠</h3><h3>趙秋梅</h3><h3>張掖衛校</h3><div>張蘭英 李淑梅 </div><h3>(另有留鐵一中繼續上高中 邵建華 劉全勝 及分往張掖衛校 劉莉)</h3> <h3>農業水泵廠</h3><h3>鮮春德</h3><h3>西北送變電公司</h3><div>楊寶軍</div><div>(沒有記錄的同學有 高晶 姚文英)</div> <h3>第二批除孫家麒 高梅素外,均在十二月八日上午十點去往慶陽合水。</h3> <h3>同學們從那年的12月初開始,漸次離開學校,結束學校生涯,走進社會,各奔東西,踏上了各自的漫長人生道路。</h3><div>同時,也開始了同學之間長達數年,乃至數十年的分離,有的同學直到今天仍不知所蹤,杳無音訊,無法聯系。</div><div><br></div><div>人生如白駒過隙,轉眼就是50年……</div><div>當年的同班同學的我們,分崩離析、四分五裂,各自奔向了西北東南。</div><div> 命運之神把我們這些“無產階級革命事業接班人”們,像一粒沙子般,拋回了無情的社會底層!使我們這些雖然經受了煉獄的激情,卻對社會一無所知、對前途未來一片茫然的迷途羔羊們,在不知所措中,丟掉了為無產階級革命事業奮斗終生的信念,開始為了個人的生存、為了活命、為了成家立業養家糊口,而迫使自己不得不使出渾身的解數、施展出萬般的手段、在茫茫人海的三教九流中間;習文弄武盡其所能、黒道白道各顯神通,在社會的大染缸里殺進殺出;去尋找、去拼搏、去奪取這世上原本應該屬于自己賴以生存的那一畝三分地。因而生出了各種生存之道,創立了無數的立足之基……;</div> <h3>這是2018年春節,當年初一(3)班在蘭州的部分同學聚會時留下來的照片。</h3><h3>50年的歲月給他們留下了滿臉蒼桑。他們的人生軌跡,被那場“十年動亂”完全打亂了。</h3><h3><br></h3> <h3><font color="#010101">這是班里部分同學2015年合影。他們當年可都是佼佼者,靠實力憑高分考上了大名鼎鼎的“蘭州鐵一中”,不是以后的“劃片進校”,如果正常走下去,他們中的大多數應該是循序漸進地進高中上大學,成為工程師醫生教師法官或公務員一類的人才。</font></h3> <h3>蘭州鐵一中的歷史悠久,建立于1956年8月。</h3><h3>當時鐵道部第一工程局在蘭州創建了第一所鐵路職工子弟中學——蘭州鐵路職工子弟中學。</h3><h3><br></h3><h3></h3> <h3>1957年,學校由蘭州鐵路局接管,全名為蘭州鐵路職工子弟第一中學,簡稱蘭州鐵一中。</h3><h3>1963年8月,學校被確定為甘肅省重點中學,長時間與蘭州一中,蘭州師大附中等名校一樣,享譽蘭州乃至全省。以后每年都有學生考入北大清華復旦等名校。</h3><h3>可能鐵一中“老三屆”是校歷史上最慘的幾屆學生!</h3> <h3>而如今,鐵一中“老三屆”多數學生的學歷停留在“高中畢業”“初中畢業”,無法再前進一步。是一場萬惡的“文革動亂”,斷送了他們的前程。</h3><h3><br></h3><div> 50年的風雨、50年的跌宕、50年的坎坷……,卻只見;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div><div>這其中的善惡是非誰能來斷一斷?</div> <h3>三年前,班里建了個同班同學微信群,我也被拉了進去,現在這個群有40個人,已經不算少了。</h3><h3><br></h3><div>同學們相隔這么多年后,又可以聚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div><div>說往事,說經歷;</div><div>說舊情,說思念;</div><div>說痛苦,說喜悅;</div><div>說父老,說子孫;</div><div>說天下,說當前……</div><div>仿佛回到當年。</div><h3>我們這群同學基本都奔七了,大部分都已經當了爺爺奶奶,也有幾個同學已經離世了……</h3><div> </div> <h3>這是1990年部分同學在鐵路工人文化宮合影。</h3><h3> 斗轉星移,五十年的光陰就這樣過去了,如今的你、我、他,都已經歷盡滄桑、兩鬢斑白,</h3><div>快70歲了!多么可怕的年齡,歲月已經無情地把我們劃入了老年人的圈圈,來日不多了。</div><div><br></div> <h3>最后加一段官話:</h3><h3>中共中央1981年通過的《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指出:"歷史已經判明,文化大革命是一場由領導錯誤發動,被反革命集團利用,給黨、國家和各族人民帶來嚴重災難的內亂。"發生在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文革"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意義的社會進步。</h3><h3>"文革"中的知青上山下鄉運動是"文革"的一部分,縱然有當時的政治背景和經濟原因,但究其根本也是違背社會進步和絕大多數知青擇業意愿。"文革"中的知青上山下鄉運動無社會進步可言,它與"文革"一樣,也給知青和知青家庭帶來了重創。</h3> <h3>“我們每個人的經歷,</h3><h3>都是一個故事;</h3><h3>所有的故事匯集起來,就是一個時代”!</h3><h3><br></h3><h3>僅以此文,獻給蘭州鐵一中“老三屆”的知青朋友,并以此作為我對那場“文革”悲劇的一點反思。</h3><h3>也希望更多的蘭州鐵一中“老三屆”同學,能看到這篇文章,發表一些自己的感言,最好在“美篇”內留言,這樣我才能看到并修改文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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