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也許是人到了一定的年齡都有懷舊的感覺,但兒時的記憶 實在是很遙遠了。記得上學的時候, 寫過一些回憶兒時的作文, 那時侯的記憶還是鮮活的, 文辭也很華麗,只是總有一股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味道。</h3><div>長大了,上學,上班,結婚。在人生該走的一步步都按部就班的走過之后,兒時的一切也就如煙般漸漸地遠去,最后在自己的記憶中淡化,乃至幾近于虛無。童年的一切在繁忙的生活中占有的位置是多么的少啊!</div><div>直到有了孩子。</div><div>幾乎不敢相信是自己創造出如此美麗的生命。在全心去撫育她的每時每刻,我都會懷著驚異的心情去注視她。 而在內心深處,則不自覺的拿自己的兒時和眼前新的生命相比較。每一個新的生命來到世界上的方式都是相同的,可是出生在不同家庭,不同環境下的孩子的未來命運又是多么不一樣!</div><div>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職工。父親在工廠,母親曾今是一名教師。在那個年所有待遇是最清苦的,每人幾十塊錢的工資,要養活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只是那個時候的我并不了解這一切,只是常常記起母親常說的一句話:“咱家那時侯困難, 多虧了誰誰的幫助。” 那時侯“困難”似乎是和我們的生活連在一起的一個詞。</div><div>我的兒時記憶是零碎的,沒有什么值得回憶的“往事”,卻有一些場景象電影一樣時時在我的腦海里播放,只是畫面都是無聲的, 靜得出奇。</div><div>小時侯一段時間是住在鄉下的是祖上傳下來的“豪宅”。房子的舉架非常高,是過去財主才能住的起院子,院子里種著葡萄架、蘋果樹,梨樹,葡萄架有兩間屋那么大,據說已經有十幾年歷史了。我五歲的時候和姐姐在家玩的情景:那是一個秋天的下午, 院子里只有我和姐姐倆個人。 太陽曬著房門前的青磚地上,葡萄樹的葉子和長須則在微風之中搖曳。只有我和姐姐在院子里玩,奶奶在屋子里做的針線活 ,除了風和門來回搖擺的嘎吱聲,很靜。秋天是豐收的季節,剛收回來的大蔥就放在儲藏糧食的屋子里,在那個年代尤其在農村孩子們是沒有什么玩具,我扯下有點蔫的大蔥葉吹起來和氣球似的,然后在小朋友的頭上一撞就發出一聲爆炸聲。當時姐姐在葡萄樹下坐著玩,我從屋子里吹一很大的蔥炮,邊喊著讓姐姐看邊往外跑,那年奶奶家養一很大的豬正好就臥在門口,門上掛著竹簾,當我撩開簾子的時候,豬受到突然的驚嚇站了起來,而我正沖了出去,由于慣性我一下從豬的背上翻了過去,這下可遭殃了,由于嘴巴是張開的,下巴著地,上下牙在閉合的同時,舌頭沒來得及收回去,頓時滿嘴鮮血,半個舌頭就耷拉在嘴邊,比我僅大兩歲的姐姐嚇得呆在那里不知所措了,豬跑了,我傻了。奶奶聽到急的抱起來我嘴里不停的念叨著祈禱的話.......。那個年月農村的醫療水平也只是僅限于簡單包扎傷口,更不可能處置這樣的傷,去三十里外的縣城醫院要步行,父母在遠隔百里之外的太原,街坊鄰居都出來有的出主意,有找自行車(當時全村也沒幾輛自行車),就在這是我爺爺回來果斷的決定找一個幾乎被人遺忘的本家爺爺(文革時從天津市人民醫院下方回鄉的),在那種條件下再是高超的醫師誰敢保證能把一個斷舌能接活呢,在爺爺的再三懇求下答應給盡全力處置.......。我很幸運,在極其簡陋的條件下經過兩個小時的手術,非常成功讓我沒有失去語言和辨別味道功能。多年以后當傷口在天氣變化的時候還有著隱隱的痛,但這也是我的萬幸和永遠的記憶。</div><div>細想起來,這也是我能回憶起來的生命的最初記憶,五歲以前的生活,大概只有到潛意識里才可以找尋了。不過我確實知道,我那時的生活也一定是充滿非常有趣和美麗的也有讓家人上火的,也一定會有人如我愛我的女兒般愛我,也一樣懷著如此驚異的心情注視著一個新生命的長成。待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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