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文字 李麗</h1><h3><br></h3><h3><br></h3><h1> 還在春寒料峭的早春二月,一場飄霏的夜雨悄悄來臨,陰郁的天空,更給咋暖還寒的天氣,平添了幾分清寒,灰蒙蒙的薄霧,正如我的心情,沉重而凄惶。</h1><h1><br></h1><h1> 三天前,母親因急升的血壓,住院觀察,做了平生第一次CT和CTA,冰冷、高大的CT機轟鳴·旋轉,望著孤零零躺在檢測床上的母親,不由的一陣酸楚,緊緊抓住母親蒼老的手,渴望給予她力量,可我心里是那么無助,一種莫名的害怕緊緊圍繞了我。</h1> <h1> CTA的結果,并不能讓醫生們確診,聯系好專家,匆匆奔赴大城市的醫院,準確的診斷結果,要在明天才能傳來,唯有焦急的等待。可度日如年的感覺和令人窒息的惶恐,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h1><h1><br></h1><h1> 還記得多年前,我的好友在她25歲那年,永遠的失去了母親,事后我去探望她,她流著淚對我說;‘我終于知道什么叫肝腸寸斷;’語音未落我已淚流滿面,當時的淚流,只是對好友遭遇不幸的的疼惜,可我怎能深深體會肝腸寸斷的痛苦,只因為那個時候,我還年輕啊!</h1> <h1>入夜,我陪母親洗漱完畢,熄燈準備休息,忽然母親輕聲喚我乳名,我忙應答,她用一種平靜輕緩的語氣對我說‘這世上的人,有出生,也有死亡,這是規律,誰也改變不了,有一天父母也會離開,你再痛苦也抓不回來,所以要看淡些,沒有辦法的事情,就要平靜對待,太痛苦了只能傷害自己’原來母親是在勸導我,頓時領悟這一片良苦用心,深愛如斯,令我再難自制,壓抑多日的淚水,終于決堤而出。</h1><h1> 本以為自己掩飾的巧妙,未曾將片刻的憂傷停留在臉上,誰料我的狂亂和驚恐,早已被母親看在眼里,她沒有擔心自己的病情,卻害怕有一天,自己終將離去,她的女兒會痛徹心扉。我不出一聲,唯恐母親聽出我的哽咽,鼻翼和咽喉被塞得滿滿的,胸腔如負重錘,就這樣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如一具驅殼,唯有心底一聲聲嗚咽,就讓這,漫漫黑夜做掩飾吧,讓我的淚放肆的流。</h1> <h1> 不知何時,寒風驟起,瀟瀟夜雨撲窗而來,如珠落玉盤的敲擊聲,將我從游離的迷惘中驚醒,聽到母親熟睡的輕鼾,我悄悄走出病房,長長的走廊空空蕩蕩,寂靜無聲,幾盞昏黃的燈光,搖曳著黑夜的漫長,暗夜的光,將我孤單的身影拉得好長,輕輕來到樓梯的拐角,這里有一扇小窗,臨窗而立,向外望去。</h1><h1><br></h1><h1> 視線的盡頭已沒有了燈火闌珊,雨細若絲,夜黑似墨,遠處林立的高樓和樹木,與漆黑的夜幕融在一起,這一切都朦朧起來,靜謐的路面,被雨水反射出點點波光,偶爾有汽車呼嘯而過,濺起的雨水散落在橘黃色的燈光中,這蕭蕭瑟瑟的雨,竟帶來一股莫名的凄涼。</h1> <h1> 在紛紛擾擾的塵世輪回中,生老病死,循環往替,人們掙扎在喜樂哀苦之間,在與時間老人的對峙中,從未有人贏過,戀不盡的紅塵繁華,拋不開的骨肉親情,這人間的定數又有幾人能參透。</h1><h1><br></h1><h1> 推開窗,一股寒風夾雜著雨絲撞擊在我的臉上,清新的空氣中透著一股凜冽的寒冷,用力呼吸,多渴望它能蕩盡我胸中的那股濁氣,伸出手,想握住那紛飛的雨絲,就像!想握住母親匆匆流逝的年華,都是那樣的徒勞!</h1> <h1> 軒窗細雨密如簾,</h1><h1>欲握飛絲沁指尖。</h1><h1> 春淺凝寒向隅泣,</h1><h1>銀珠輕叩伴無眠。</h1><div><br></div><h1> 春天是一個萬物復蘇的季節,春雨滋潤著萬物生長,而我卻在這雨夜里彷徨憂傷。我仁厚善良的母親,難道要遭受磨難?不、不會的。在這蓬勃的季節我怎會遭遇不幸,人生泥濘,唯有昂首,我會與傷愁不快訣別,明天一定會有好消息傳來,雨后的天空會更晴朗!</h1><div><br></div><h1> 靜坐在紛飛的流年里,執清茶一盞,捻心香一柱,祝愿天下老人幸福安康!</h1><h1><br></h1><h1> 2013.03.29</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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