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家就在哪

光頭強

<h3><b>　　引子：</b>家，給人以信念，給人以溫暖，給人以力量。極簡的組合，極純的情感，極盡演繹著人世間的美好。軍人的家，因其獨有的特殊性，有著別樣的堅韌和默契。<br></h3><h3><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h3><h3><br></h3><h3><br></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裸婚、閃婚——你毫無怨言</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b></div><div> 認識她，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只因去探望一位由她負責護理的病號領導，也因此“被迫”請吃午飯。初次認識，感覺挺好。午餐后便定下“戰斗決心”。</div><div> 如若論及前些年流行的閃婚、裸婚之類的時尚，我倆便是十幾年前身體力行這一新潮的開山鼻祖。</div><div> 沒錢，沒房，沒車，一枚280塊大洋的戒指，一對枕頭，一雙拖鞋，一臺電視，一間單位破敗不堪的宿舍，僅一個季度，便換取了一本紅色的合格證。</div><div> 即便到那時，雙方的父母也未曾謀面，她父母不知我長啥樣，我父母也不知她長啥樣，神斷，神速。至今想來，還極為佩服自己決戰決勝的能力！</div><div> 更為新婚當日下午16：00時許，我還在辦公室干活，久等一旁的伴郎急得直跺腳。后來才知道，她的小姐妹們等候在單位的集體宿舍，期盼著我早點過去發紅包、接新娘。</div><div> 等我趕過去接她時，距婚宴開始僅剩半小時左右的時間，領導和同事們早在酒店等候。急忙拉人上車，紅包全免。</div><div> 婚宴廖廖數桌，雙方父母和親人均未到場，全仰仗單位領導作主。目的，省錢。</div><div> 酒醉至酣，唯記得領導祝酒時在耳邊輕聲地鄭重囑咐：明天早上推遲半小時（即8:30分）上班。</div><div> 據說，我是被伴郎背回來的，背上床的。洞房花燭夜是個啥？蜜月是個啥？我至今都沒弄明白……</div><div> 人生的大婚就這樣，一本證、一餐飯就完事了。她沒一句怨言。</div><div><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父愛——是一個忙碌的背影</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b></div><div> 皮蛋的到來，應是家里天大的事，基于她是護理專業畢業的，我完全信任、信賴她的能力素質。</div><div> 每次去市區產檢，她都是一個人挺著大肚子獨自往返。當年的漳程公路還是石子路，當時最好的面包車也依然是一個顛字，更別說空調。一個來回就是半天，可以想像她遭的罪。不是我不想或不陪她，因為工作實在是脫不開身。</div><div> 超過臨產期的一個傍晚時分，突然有臨產預兆，她在痛疼中交待攜帶的事項。慌亂中我束手無策，丟三落四，車輛中途折返兩次，才把東西收摟齊，因為我從來沒接手過分娩準備的東西。</div><div> 好不容易進了產房。醫生說至少要到晚上20:00后才有動靜。一看表，還有4、5個小時。我轉身鉆進了隔壁的空調房納涼。但沒多久，隱約聽見丈母娘在過道里發瘋似地哭叫。要生產了，臍帶短，很危險。我毫不猶豫地簽下：先保大，后保小！</div><div> 三天后，從醫院回家，北京要來考檢單位。皮蛋出生的第12天，領導來家里道賀。臨走時征求她意見：單位人手少，我能否上午在家照顧她，下午上班。還沒等我回話，她一口就答應了。</div><div> 即上班，半天時間哪里能干完活呀，第二天一早，我就中斷休假，開始上班了。那段時間，每天幾乎都是后半夜或天亮時才能回家。考檢結束，我送她一枚三等功獎章！</div><div> ……</div><div> 今年，皮蛋中考了，最后一次家長會，我參加了。回頭數一數，從他上幼兒園至今，我總共參加過的家長會，僅兩次！</div><div> 我留給孩子一個忙碌的背影，孩子還給我一個突兀的哥們。咋給他把的尿？咋給他洗的澡？腦子里一片空白……</div><div><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值班——有你陪伴到深夜</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b></div><div> 一如的節假日，一如的我值班，一如的愛人帶著皮蛋來單位陪值班。</div><div> 皮蛋，獨自一人在宿舍隔壁的房間內全力沖刺中考；我，端坐在辦公桌前看書，做筆記，寫感言；她，悠哉地坐在我對面的靠背椅上，靜靜地看著她的電子書或逛淘寶。</div><div> 有時，她躡手躡腳地溜到皮蛋的房間門口，偷偷地偵探他在看書還是玩手機。幾分鐘過后，空曠的樓道里傳來她那句至尊經典、百說不厭的聲音：“好好看書，不能玩手機噢”。</div><div> 她似乎感覺她這句話很有效果，不一會兒，心滿意足地跑了回來，繼續玩她的手機。偶爾，呈上她的手機屏幕，笑咪咪地問：“哪一款比較好看……”</div><div> 我一般頭都不抬，忒豪爽的一句：“全買”！因為我知道她給自己淘的衣服從不會超過200塊大洋，而我和皮蛋的衣服，她都是去專賣店買的品牌，死貴。</div><div> 約22:30分左右，她又悄無聲息地折回到宿舍。不一會兒，樓道里傳來她天籟般地呼喚：“水果削好了”。</div><div> 我和皮蛋會風卷殘云般滅掉水果，轉身又回到各自的房間，看書……</div><div><br></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抱著你睡——是一種奢侈品</b></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b></div><div> 工作的繁重和崗位的頻繁調整，我幾于不著家；搬家幾次，也記不清了。</div><div> 在漳州工作期間，她帶著皮蛋住在單位的宿舍。雖同在一個大院內，但我每天天微亮去上班，晚上基本上都在23:00分后拖一身疲憊回家。她一般都在默默地等我，有時竟然躺在椅子上睡著了。</div><div> 2010年，我調到廈門工作，她和皮蛋跟隨落戶廈門。因工資跟不上房價，就租住房子，先后搬家3次，我幾乎沒搭過手。記得有一次晚上應酬完回家，恁是沒找不到家在哪一幢哪一層。</div><div> 2011年，我去北京工作一年。她說，她經常會把我的內衣拿出來洗一洗，曬一曬。這樣感覺自己是個有男人的女人。</div><div> 從北京回來后，組織上又把我安排到漳州工作，她和皮蛋住在廈門。偶爾的周六下班后，她就驅車來漳團聚，周日下午又急急地趕回……</div><div> 前年初，我調到廈門工作，一家三人終于同住一城了。她高興地說：這下不用我跑來跑去了，得你往家跑了！當時，我爽快地應了：No Problem！現在看來，還是No No Problem。</div><div> 因為高頻率的值班，單程距離超過十分鐘的“法規”。偶爾的僥幸開溜，也常常讓我在淺寐中夢魘“敵人”的突襲。繁華的街道，密織的車流，穿梭于中的公交車尤顯的蠢笨。常于天未明起床，華燈亮到家。一江之飲，一橋之隔。回家，亦常不可及……</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b></div><div style="text-align: left;"><b> 后記：</b>一晃眼兒，近半輩子過去了，白發也開始突突了！從脫單到三口之家，近二十年來，沒刻意去鬧騰過啥浪漫和煽情，也沒奢求過什么華麗麗的生活。至今還住在單位的公寓房內，平淡地結婚，平常地育孩，平凡地生活。一家三口，一個專職讀書，一個專職護理，一個專職站崗，愛“小家”，也愛“大家”，在得與失之中感受著生活，享受著美好。</div><div> ……</div><div> “十二點半了，你該睡覺了吧”！門口傳來她睡意朦朧的聲音。</div><div> 收書，關燈，回屋，洗漱，上床……</div><div> 一陣忙騰之后，洗漱間傳來她刷刷地洗衣服的聲音……</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 ">未經允許，請勿轉載！</div><div><br></div><div style="text-align: right; ">2018年4月25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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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家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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