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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湖?那人?那情(一)

貽我彤管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那湖 那人 那情</b></font></h1><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寂寞千年守候,<br>沉淀歲月悠悠。<br>每一條河溝,<br>都傳承著文化的脈流;<br>每一朵紅蓮,<br>都綻放出時代的錦繡。<br>鄉愁啊,<br>是張希孟趟過的溪流,<br>是李易安泛起的小舟。</font></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游走時光褶皺,</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青澀芳華依舊。<br>每一段記憶,<br>??M繞心頭;<br>每一份懷念,<br>都要認真感受。<br>鄉愁啊,<br>是裝在褲兜的玻璃球,<br>是丟向水塘的小石頭。</font></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佇立黃昏村口,<br>翹首以盼等候。<br>每一聲呼喚,<br>是冬日的暖流;<br>每一句叮囑,<br>用善和愛把兒成就。<br>鄉愁啊,<br>是父親杯里的老酒,<br>是母親縫過的衣袖。</font></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因為愛的邂逅,<br>承諾一生堅守。<br>每一次名就,<br>都有你在背后;<br>每一回憂愁,<br>都有撫慰的溫柔。<br>鄉愁啊,<br>是湖畔第一次牽手,<br>是滿臉紅霞的嬌羞。</font></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平淡細水長流,<br>生活甘甜醇厚。<br>每一個朋友,<br>都要用心珍守;<br>每一份情誼,<br>如玉般溫潤通透。<br>鄉愁啊,<br>是苦累時依偎的肩頭,<br>是跌倒時拉起的雙手。</font></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無意得失去留,<br>總有歡喜悲憂。<br>每一段歷程,<br>都是寶貴的擁有;<br>每一個夢想,<br>都有奮斗的理由。<br>鄉愁啊,<br>是青春無情的逝流,<br>是初心永恒的不朽。</font></h1> <h1>  早就想寫寫家鄉白云湖了,一來忙于繁雜事務,二來限于字屈詞窮,不知從何處寫起,故遲遲提不起筆來。最近,想寫點東西的欲望越來越強烈。周末回老家,看到湖區魚池已清理得差不多了,對于生于斯長于斯的我來說,更是多了一份感慨,記憶的閘門一下子打開了。謹以此文,憶我的童年,寫我的青春,思我的親人。</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一<br></b><b><br></b></font></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b>那時的湖,真;<br></b><b>那時的人,純;<br></b><b>那時的情,深。</b></font></h1> <h1 style="text-align: left;">  我出生在白云湖畔一個叫鄭碼的村莊。鄭碼,顧名思義,一是在水邊,二是姓鄭的居多。白云湖的村莊,很多以“碼”命名,如鄭碼、韓碼、李碼、蘇碼、牛碼等,號稱“一溜碼頭”。鄭碼是一個3000多人口的大村,村里以姓鄭和姓劉的居多。因為村子大,魚池和土地等資源較多,村里的老百姓生活還是可以的。我小時候,爺爺在織布廠(鄉鎮企業)當廠長,家庭條件不錯,作為長孫,倒是沒有吃多少苦。<font color="#ed2308">三十多年來,記憶深處一直典藏著那片湖、那些人、那些事,交匯在一起,暈染了我整個童年。捻一抹思念,織一幅畫面,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常常涌現在腦海,讓我的心沒有堅硬,時時守著那份純真和感動。</font></h1> <h1>  小時候的回憶,怎能離得了“吃”。80年代末90年代初,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已經在全國推開,經過了近十年的改革開放,對土地肥沃的家鄉來說,吃飽已經不是個大問題,所以在吃上倒沒有什么刻骨銘心的“慘痛經歷”。但是,有幾種吃食,在兒時的記憶中是揮之不去的。每到初夏時節,白云湖岸邊各種各樣的植物瘋長著,里面有許多好吃的東西。記得有一種植物,長大后會結成穗,像動物的尾巴一樣,我們稱之為“馬虎尾巴”(學名“茅針”),在魚池臺面上一大片一大片的。在被葉子裹著時,穗嫩嫩的、甜甜的,很有嚼頭,每次去魚池都要采上幾大把。但是,如果穗從葉子里鉆出來,那就又干又老,沒法吃了。</h1><h1> 有一種植物,我們叫它“紫葡萄”(后來從微信上得知,其名曰“龍葵”),這種和“馬虎尾巴”恰恰相反,是非要等到老熟兒了才能吃,綠色的時候又酸又澀,等到顏色變成黑紫色,采上幾顆往嘴里一咬,甜絲絲兒的,也是小時候吃得比較多的。</h1><h1> 還有一種植物,紅色的莖、綠色的葉子,葉子和莖是能吃的,吃起來特別酸,我們稱之為“酸溜溜”(學名“虎杖”),是可以讓大人采來下酒的,因為太酸,我們是不常吃的。</h1><h3><br></h3><h3><font color="#ed2308">學名“茅針”,我們叫“馬虎尾巴”</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學名“龍葵”,我們叫“紫葡萄”</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學名“虎杖”,我們叫“酸溜溜”</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學名“葎草”,我們叫“屎掛拉秧”</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學名“苘麻”,我們叫“苘饃饃”</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學名“馬齒覓”,我們叫“馬榨菜”</font></h3> <h1>  小時候,對吃印象深的還有雪糕。那時候的雪糕樣式是比較單一的,記憶中只有奶磚和冰棍兩種,一毛錢左右的樣子,即便這樣,也不常買,但是每當過麥過秋時卻是例外。我上小學的時候,因為還沒有全面推廣機械化作業,加上村里基本沒有硬化道路,所以麥收秋收的時間很長,過麥要半個月左右時間,過秋更是要一個月的時間,因此每年我們有麥假、暑假、秋假、寒假四個假期。每到過麥時,全村人都動起來了。村里有場堰地,每個生產隊一塊,每戶一小塊,先要松好土,然后撒上石灰、麥秸和水,用石磙一遍遍壓平整、結實。那時還沒有收割機,等到麥子熟了,大人們用鐮刀收割。割麥子看似簡單,實際上是個技術活。一是要快,就是揮鐮刀的速度和頻率要快,這樣才能出活;二是要準,麥茬要整齊,便于下步耕耘。一般前面的人把麥子割下來后,后邊的人用麻繩(我們叫“婹(yào)子”音譯,長一米左右)捆成一個一個的,用板車拉到場堰地里堆起來,準備“打場”。從我記事起,家里就有了村里為數不多的脫粒機和揚場機,實現了半自動化。整個打場過程最少需要5、6個人,2個人搬“麥個子”(捆好的麥秸麥穗),1個人站在脫粒機的站臺上往里面放,1個人叉脫出來的麥秸(我們稱為麥稂),1人用銑倒麥粒。打場是整個過麥的關鍵環節,每當這時候親戚朋友或相鄰場堰的人們都趕過來幫忙,就是路過的,只要沒有要緊事,也停下來搭把手。打場產生的麥稂,由大人用叉子一層層地堆成麥稂垛,過些日子賣給造紙廠,又是一筆收入。場堰地里一個個麥稂垛也成了我們“藏乎貓”(捉迷藏)的好去處,不玩個灰頭土臉不算完。脫出粒來,在場堰地里攤開晾曬,因為地面沒有硬化,導熱性不強,所以晾曬的時間比較長,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才能曬干。晾干后,要用揚場機把麥皮、沙土等揚出來,這需要的人手就少了,一般2、3個人就可以了。揚好后就裝袋運到家里,盛放在大甕里封好。記得家里是一臺紅色的脫粒機和綠色的揚場機,每到過麥的時候,就是它們忙活的時候,隊里的十幾戶都要問我家借著用。</h1><h1> 我們小孩子別的干不了,但搬“麥個子”還是能行的。每到這時候,大人們就哄我們說,“好好干,干完了買雪糕吃”。而且這時候,賣雪糕的也會適時地穿梭于各個場堰地里,用白色泡沫箱裝著,外面用紅筆寫著“雪糕”兩個字,里面用一層白色的棉套蓋著,掀起來冒出一股涼氣。</h1><h1> 如果干活不偷懶,大人一高興,也會給個三兩塊錢買汽水喝。我們村子北邊有一家汽水廠,汽水是袋裝的,我們稱為“橘子汁”,像現在的芬達一樣,2毛錢1袋。那時家里還沒有冰箱,如果想喝冰鎮的汽水,一般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放在家里的窨子里,在家里院子里,挖了一個直徑40、50厘米,深不到2米的洞,把汽水、西瓜等放在竹籃里,綁上繩子放下去,等吃的時候拿上來涼爽可口。還有一種就是用鮮涼水泡,那時村里還沒有安裝自來水,家里有一眼小井,因為白云湖地勢低,稍微灌一點引水就能壓上水來,把汽水放在剛壓上的水里泡一會兒,涼爽的效果也是不錯的。</h1><h1> 如今,麥收秋收都機械化了,村里大街小巷也都硬化了,收出來的莊稼,在各家門前公路上一曬,三幾天就完成了。村里的場堰地,也變成各家各戶的自留地,種上點棉花、蔬菜啥的,以前那種滿大場人來人往、熱火朝天的場景不會再有了,小時候過麥的那種味道也尋不見了。</h1> <h3><font color="#ed2308">汽水</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割麥</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打場</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入倉</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麥稂垛</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窨子</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小井</font></h3> <h1><font color="#010101">  除了雪糕和汽水,上學時喝得最多的“飲料”就是糖精醋水了。我是在本村里念的小學,那時候還興村辦小學,幾乎每個村都有一處小學。學校里有左右4排磚瓦起脊的教室,容納了全村從一年級到五年級的學生。教室之間種著高大的梧桐樹,操場在教室北邊,土垃地面,邊邊角角上長著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過一段時間要組織學生進行大掃除。體育器材更是少得可憐,記得就是幾個用磚塊石板搭成的乒乓球臺。</font></h1><h1><font color="#010101"> 教室是葦箔的頂子,每間教室的頂子上都插著各種姿態的紙飛機。每個班有40來個學生,2個學生共用一張課桌、一條板凳,別說空調,就是電扇也不趁。小孩子活力大,冬天倒是不覺得冷,但是一到夏天就難過了。因此每到夏天,買上5毛錢一袋的糖精,一袋可以喝好幾頓。放在瓶子里幾粒,倒上3瓶蓋醋,用涼開水一沖,就是酸甜可口的糖精醋水了,既解渴又解暑。每個課桌上都擺著,比賽誰的瓶子漂亮,誰的水又酸又甜。</font></h1><h1><font color="#010101"> 艱苦的條件到我上五年級的時候得到了徹底改善。1994年,在老教室的北邊,又重新蓋了一處小學,校門從朝南改為了朝西,教室為門子型擺布,用磚混結構建筑,還建設了前出廈,窗戶也從木頭框架改成了鋁合金,教室里也安裝了吊扇,就連原來提示上課下課敲得那塊生鐵也換成了電鈴,這在當時白云湖是標準非常高的。</font></h1><h1><font color="#010101"> 現在,原來的學校都改建了,在最早的學校位置上建成了村辦公場所,后來的學校改建成了高標準的鄭碼學區,幼兒園、小學配套齊全,無論從設施還是環境,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font></h1><h3><font color="#ed2308">現在的鄭碼小學</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現在的幼兒園</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現代化的教學設施</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在老校校址上建成的村辦公室</font></h3> <h1>  大概從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就有了早、晚自習了,從家到學校要走1公里的路,左拐右轉、走走停停,得用上20多分鐘。那時新村才剛剛規劃,絕大多數人在老村住,每條胡同又窄又長,早上走的時候還差點,晚上回來的時候真害怕。我膽子小,就約活著陽子哥、小峰叔等一塊走。</h1><h1> 早上走得早,有時來不及吃飯,奶奶就用豬膘熬成油,加上蔥花和鹽,煸好后放在罐頭瓶里,等到豬油冷卻后變成白花花的油膏,早上抹在饅頭上,帶在路上吃,感覺真是人間少有的美味。晚上放學回來,奶奶常常下好一碗荷包面等著我,用筷子挑起一綹卷起來,美其名曰“小布雞”,哄著我吃完才放心。因為從苦日子里走過來,她對食物非常珍惜,碗里不能剩下哪怕一粒米。即便是現在生活好了,她也還是保持著節儉的習慣,什么東西都不舍得扔。有時候回家,看到碗里剩的菜,我們都勸她扔掉,但只要趁我們不注意,總是又端到一邊藏起來。耳濡目染下,我也養成了節儉的習慣,并且又把這個習慣傳給了女兒,現在我和女兒還比著賽看誰的碗吃得干凈。90年代中期,村北規劃了新村,2009年又建設了農村社區,房子越蓋越高,道路越修越寬,吃得也越來越好,已經找不到以前那種老胡同的感覺,也品不出以前美食的味道,我知道我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了。</h1> <h1>  玩,是童年的特權。有幾種游戲,記憶非常深刻。一種叫打“王八瓦”,就是把幾塊磚豎起來排成一溜,然后每個人拿小塊磚頭或石頭扔,誰扔的遠誰就優先砸豎起的磚塊,磚塊比玩兒的人少一個,也就是說如果5個人玩就豎起4塊磚,因此肯定有一個打不到。打不到的人就是“王八”,要接受懲罰。懲罰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說“刮鼻”,就是手指頭刮鼻子;“酸楂”,就是按鼻子,直到酸為止;吃“發糕”,就是用膝蓋頂屁股;還有“嘚嘚車”,就是揪住耳朵轉圈兒,等等。據說這種游戲起源于遠古時代,當時的名字叫“擊壤”,傳說在帝堯時期十分流行,到現在至少有四千年的歷史了。</h1><h1> 一種游戲叫“打瓦”,也有叫“打元寶”的,用紙折成厚薄不同的正方形紙包,扔一個在地上,另一個人也拿出自己的一個用力拍下去,靠產生的風或適當的角度把地上的瓦鏟翻個面,對方的這張就歸你了。每到課間休息的時候,在教室里、走廊里、院子里,到處都是三五成群打瓦的,非得耍個狼煙四起、胳膊抬不起,不聽到打鈴聲不結束,而且上課時也總盼著下課繼續,輸了的想贏回來,贏了的想贏得更多。那時候上課,口袋里不裝個十塊八塊的“瓦”是玩不轉的。</h1><h1> 課間常玩的游戲還有“彈琉琉蛋”,就是“彈玻璃球”。各個地方的玩法不一樣,大多是用“彈”的,但是我們是玩“扔”的。首先,在地上碾1個小洞,把玻璃球放在洞里,在洞3、4米的地方劃一道橫線,玩的人依次從線外跨一步然后扔,只要把洞里的玻璃球碰出來,然后再碰一下就算贏了,玻璃球就歸他了。如果碰不出來,放洞里的玻璃球可以根據距離選擇是否碰,碰到了玻璃球就歸放洞里玻璃球的人了。那時的玻璃球2分錢一個,玻璃球里有各種各樣的顏色。我是玩“彈琉琉蛋”的高手,記得有一顆“小黑毛”(玻璃球里是黑色羽毛的),幫我贏了20多顆。上初中后,不玩這種游戲了,奶奶心細,就用罐頭瓶裝好,大前年回老家,在墻邊看到了這個罐頭瓶,就拿出來和女兒講她爸爸那時的“光輝業績”,但女兒絲毫不感興趣,上百顆的玻璃球,幾天就被她扔沒了,唉!</h1><h1> 放學或者假期,我們還會玩泥巴,我們稱為“掇哇嗚”,就是把一塊泥巴捏成小盆形,然后底朝上,口朝下,奮力往地上摔去,盆底爆出一個洞,發出哇的一聲響,哇嗚也因此而得名。摔出來的洞,需要一塊玩的人從自己的泥巴原料上取下一塊,拍成圓的薄片,把人家的哇嗚炸開的洞給補上。贏的泥巴,我們會攢成一個個的泥球,曬干后也是打彈弓的好“彈藥”。</h1><h1> 還有“拾籽兒”的游戲,用碎瓦片或碎石頭打磨成半截大拇指大小的石子兒,一共5粒,幾人席地而坐,玩時拋起一個石子,按規定抓取地上剩下的,先一次一個,再一次兩個,依稀還記得口令“三摸里動啊,動摸里對啊,砍了一個三要盞,砍了一個對要盞,個盞么盞哪一點?這一點,又兩點,桃花不開結休咧,………賠個饃饃一盤咧(音譯)”,因為時間太久,已經記不全了。還有許多如“跳房”“打尜”“跳高”“木頭人”“下四令”等等,都在腦海里保留著清晰的畫面,都是滿滿的童年回憶。</h1><h3><font color="#ed2308"><br></font></h3><h3><font color="#ed2308">打”王八瓦“</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打瓦</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琉琉蛋兒</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掇哇嗚”</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拾籽兒”</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丟沙包</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斗牛</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打尜</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跳房</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走令:3個人,每人手里有3個小棍,每人每次可以任意出1個、2個或3個小棍,然后3個人手心里的小棍相加,得1、4、7就是在西邊的人走一步,類推258、369,最先走到頭的為勝。</font></h3> <h1>  對于生在白云湖邊的孩子來說,不會鳧水(游泳)是一件非常丟份兒的事。不記得什么時候學會了鳧水,大約是在小學二三年級的時候吧,也沒有人教,跟著大孩子去下灣崖兒(音譯,游水的意思),慢慢地就自己撲騰會了。老家南邊有一個10多畝的水塘,中間一條寬50厘米左右的小路將水塘一分為二,這里是我小學時候經常游玩的地方。每到放暑假的時候,中午一吃完飯,我和“本尼時里”(音譯,發小、一把的意思)的小伙伴們就相約到水塘游玩。中間那條小路是我們很好的游玩平臺,從小路上往水塘里跳,看誰跳得遠,有時也往小路上灑上水,從上面滑到水塘里。后來,水塘里不知怎么多了一個大柳樹墩子,更成了我們游玩時的好道具。那是正熱播《八仙過海》,我們就把墩子當成了八仙過海時的木船,抓在上邊從塘這邊游到塘那邊兒,仿佛我們就是八仙似的,因為人多,“過一次?!贝蠹疫€要排隊,每天不在水里泡個三四個小時,是不會過癮的。塘岸邊有許多石塊,老家附近的婦女們都在那里洗衣服,有時候我們調皮,一個猛子扎過去了,游到她們附近時猛地竄出來,準把她們嚇一個大跳,等她們準備抓我們時,我們早游遠了,只聽到岸邊的笑罵聲。</h1><h1> 后來上了初中,那方小小的水塘已經不能滿足我們了。95年左右白云湖魚池搞二次開發,村東邊挖了條大溝,寬20多米,長好幾公里,水深處能到2-3米,成了我們的新“戰場”,因為在村外,面積又大,大溝吸引著全村的孩子,想想撲騰著幾十個孩子,是何等壯觀又何等熱鬧??!</h1><h1> 大溝上面有座橋,我們稱之為“小橋子”,橋的立面上有許多小縫隙,湖里的“大馬蝦”就隱匿在這些縫隙里?!按篑R蝦”與現在“青蝦”相似,大的能長到10多公分長。每去游泳時,我總是先去摳蝦,而且每次必有斬獲,少的時候3、5個,多的時候能摳10多個,回家讓母親用油一炸,蝦皮蝦腿一起嚼,真是又酥又香,玩兒中還收獲了美食,一舉兩得。<font color="#ed2308">啊,那時的白云湖水真清、真親啊。</font></h1> <h1>  白云湖如同母親一般無私地哺育著她的孩子。湖里遍地是葦子(蘆葦),每到秋后農閑時,大人們把葦子割回家編席打箔。編席,主要用兩米以上的大葦子,先把葦子劈成2-4片,俗稱“揭葦子”。揭好葦子后,捆成捆放在池塘里浸泡,吸收好水分。然后把劈成片的葦子鋪在平整的地上,用碌碡來回的壓,直到把葦片壓的平平整整,這叫“碾葦子”。碾平整后,根據葦子的花紋就可以編席了。具體怎么編,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劃破手是常有的事,姥娘、奶奶她們的手上老有一兩塊破布纏著。</h1><h1> 打箔,可以用葦子,也可以用蒲子或高梁桿子,兩頭用兩個木棍支起來,中間放一根長木棍,做起一個木頭架子來。然后用“經子”(用手工搓成的麻繩)綁上磚頭或木頭,兩塊一對,在對應的直線位置前后翻飛,把葦子織密綁定,一張葦箔就誕生了。幾個婦女邊干邊拉家常,那個畫面非常溫馨,節奏感也非常強。隨著養魚業和廢舊塑料經營的興起,編席打箔這個行業也就慢慢地萎縮了,2003年左右的時候,在黃家塘、齊家、李碼、高家幾個村莊曾興起了一陣,建起了一定規模的市場,當時號稱白云湖四大市場(廢舊市場、魚市場、果品市場、葦箔市場),不過因為各方面原因,一直也沒有發展起來。直到2011年取締廢舊塑料經營后,在當地能人的探索帶動下,一批以蒲草蘆葦為原料的手工編織品不斷推出,如白云湖蘆葦畫、蒲草花瓶、草墊、草席等,受到了消費者的一致好評,已經成為了具有當地特色的文化精品,白云湖的蒲草蘆葦等又有了用武之地。</h1><h3><br></h3><h3><font color="#ed2308">壓糜子</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碌碡</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打箔</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編席</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黃家塘葦編市場</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蘆葦畫</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蒲草編織品</font></h3> <h1>  1987年,是白云湖歷史上的重要一年。這一年,實施聯合國“WFP-中國2814項目濟南分項目工程”,投資1368萬元,開發高標準連片魚池8500畝。1995年以后,隨著養魚效益的逐步體現,掀起了第二次開發熱潮,將湖區及周圍的鹽堿澇地進行了有效開發和利用,開挖各類魚池5000畝,建成了全省最大的內陸淡水魚連片開發基地,漁業成為全鎮的重要支柱產業。之后,又通過各村零星的開發,魚池逐漸發展到了1.51萬畝。鄭碼村是白云湖魚池最多的村,全村魚池有3000多畝。我家里也有2個魚池,一個10畝、一個5畝,從80年代末到現在,養魚一直是家里的主業,承載了我太多太多的回憶。記得剛開始的時候,還是爺爺奶奶管理魚池,每當周末的時候,我和表姐(大姑的大女兒,比我大兩歲)陪著奶奶去魚池喂魚。那時還是土垃路,我們娘仨拿著鐵桶和鏟子,背著20來斤麩子。通魚池的路上,有一條環湖溝,澇季排水、旱季引水用的,那時溝上還沒有橋,有幾塊石頭鋪在溝底,人們踩著石頭過去。溝里的水不多,也就到膝蓋,但是水很清,捧起來可以喝。溝里有許多小魚小蝦,因為水是流動的,所以不好逮,但是嘎啦(田螺)是好摸的,掀開一塊石頭,下面沒準就掛著幾只嘎啦。尤其是扁嘎啦,聽人們說打開蓋放上小石子,過一段時間后可以變成珍珠,我試過很多次,一次也沒有成功。來到魚池上,奶奶先用鏟子敲鐵桶,把魚引過來,然后用鏟子把麩子揚下去。因為喂得少,那時魚池的產量非常低,一年也就出個幾百斤。但是,那時的魚比現在的魚好吃多了。魚短而寬,呈淡黃色,魚湯鮮美,魚肉結實?,F在喂飼料的魚,長而窄,呈深色,魚肉膩、暄。當奶奶喂魚時,我和表姐就在臺面上拔“馬虎尾巴”吃。一晃三十年過去,奶奶已經84歲了,別說背二十幾斤的糧食,連上我明水家的樓都非常困難了。</h1> <h3><font color="#ed2308">萬畝魚池</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我和表姐</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扁嘎啦(河蚌)</font></h3> <h1>  90年代初的時候,爺爺把魚池交給父親養。那時候養魚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晚上人們也開始看魚池了。最早的時候,在臺面上扎帳篷,里面一張床,魚池上還沒有電,夏天特別熱。后來,魚池上通了電,魚池管理房也越蓋越好,從磚瓦房到混凝土房,有的還安裝了空調、冰箱,儼然是一副家的架勢。魚池管理房有三個功能區,一處是人住的地方,一處是盛機器的地方,主要是發電機、增氧機、潛水泵等,還有一處是放魚飼料的地方。</h1><h1> 在魚的食物上,除了麩子外,還有草,這是草魚的最愛。一開始在溝頭堰邊割葦子或老茅草,后來割草的人多了,就紛紛到外鄉鎮去割,據說有開拖拉機到泰安那邊割草的,但我沒有去過那么遠的地方。我和父親去的最遠的地方是繡惠。每到暑假的時候,父親騎著摩托,后面掛著小斗,到繡惠繡江河兩側去割水稗子。到地方把我放下后,他還要騎車去繡惠鐵市買鐵。我一人在繡江河邊上割草,四周靜悄悄的,草高得能沒過人去,雖然已經上初中了,但是還是有點害怕。過上2個來小時,父親買鐵回來,我們一塊割,割完后捆成一個個的草個子,每每是到最后他比我割得還多。從早上5、6點鐘出來,順利的話12點左右就能到家,一般一上午能割10來個草個子,喂上3天時間。再后來,有了顆粒飼料,慢慢的也就不出去割草了,當時白云湖大街小巷鋪天蓋地都是希望、通威、六和、正大等飼料廠家的廣告,我們穿的背心也大部分都是飼料廠家搞活動贈送的。喂魚的工具也在慢慢變得先進。一開始是用鐵桶,后來換成了投料機,里面還裝上了定時器,一天四時到點就投料,省去了不少人工。</h1><h3><br></h3><h3><font color="#ed2308">魚池管理房</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漁船</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投料機</font></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手搖式潛水泵</span></p> <h3><font color="#ed2308">增氧機</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割草</font></h3> <h1>  看魚池也有很多門道。隨著養魚密度越來越高,魚的產量也越來越大,一個10畝的魚池年產量能達到幾萬斤,是以前的幾百倍。隨之而來的就是魚的管護問題,比如水質的調節、需氧量的管理、魚的品種的搭配等等。比如,缺氧問題,以前養殖密度低的時候還不存在這個問題,后來養殖密度劇增,缺氧問題成了養魚的頭號問題。對這個問題,白云湖的漁民們也是經歷了探索。一開始是人工增氧,就是在魚池里游泳“打蓬蓬”,產生水花從而增氧,這個方法既耗氣力,效果也很??;后來,有了船,就撐船在魚池里晃蕩,通過震動產生氧氣;再后來,又有了袋裝的增氧劑,灑在魚池里,雖然效果很明顯,但是覆蓋面積太?。滑F在,普遍用增氧機增氧,增氧機上面是3個直徑約1米的藍色塑料球,分布在三個角上,用浮力撐住上面的電機和下面的齒輪,齒輪就像《神雕俠侶》里金輪法王用的兵器一樣,然后用繩子綁在岸上進行固定,電機帶動齒輪轉動,產生水花達到增氧效果。缺氧多發生在晚上或黎明時候,到晚上12點以后,各個魚池上都燈籠火把,魚池里增氧機水花四濺。1個10畝池子里一般有2個增氧機,開增氧機的時間和次數,根據缺氧情況定,一般每晚要開2-3次,每次約1個小時左右,所以看魚人每晚要起了個2、3回。如果看魚的人晚上睡沉了沒有及時開增氧機,那么造成的后果往往是災難性的,短短幾個小時,就能讓整個魚池的魚全軍覆沒,辛辛苦苦養了一年的魚毀于一旦,養魚人的艱辛,是沒有養過的人體會不到的。</h1><h1> 父親嫌我小,晚上看魚的重任是不會交給我的,但白天只要有空,我也常去看魚池。中午看魚池,又無事可做,唯有看書。那時看得書有“我在北極光下”、“在希望的田野上”“長城萬里行”“黃河之水天上來”“哦,大海”等自讀課本,中午時分,坐在躺椅上,捧著一本書讀,偶有過堂小風吹來,舒爽愜意,不亦樂乎!這些年來,真正沉下心來,覺得讀書是件趣事,就是那段時間。</h1> <h1>  養魚就要捕魚。捕魚的方式也有很多種,一種叫叉魚,用鋼筋彎成魚叉,一般5-6個齒,每個齒上都有倒鉤,叉下面按上長2米左右的木棍,叉魚時抓住木棍中上部,做到又準又快。家里的德全叔是個叉魚的高手,據說他在湖里叉過10多斤的魚,把叉齒都掰彎了。</h1><h1> 一種叫罩魚,也叫砍魚,“罩”是用鐵絲編成的圍擋家禽的工具,上口小、下口大,一罩下去,如果有魚罩就有動靜。記得有一次,父親一罩砍(音譯)了三條3、4斤的大草魚,讓母親高興了好幾天。</h1><h1> 還有一種是電魚,最早的時候用魚盆,后來用鐵船,上面放著電瓶,電魚人一只手里拿著一個長棍,棍上綁上電線,另一只手里拿著漁網,一下就把魚電暈,然后用漁網撈上來,這些電魚的人往往是沒有魚池的,在排水溝或自然湖里電。</h1><h1> 還有一種比較血腥,叫炸魚,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用雷管在自然湖里炸,遠遠扔出去,一炸一大片,但是危險性也很大,光鄭碼村就有兩個炸死的,炸魚也早就被明令禁止了。</h1><h3><br></h3><h3><font color="#ed2308">叉魚</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罩魚</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電魚</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打魚</font></h3> <h1>  人們最常用的捕魚方式是拖魚,一般在冬末或春初的時候,就是魚池上賣魚的時候。拖一個10畝的魚池,沒有10、20人是辦不了的。一張幾十米的大網,被人們放到水里,水里一般要5、6個人掌握著“上綱”(網上部帶泡沫的部位)“下綱”(網下部帶鉛的部位),岸上兩側分別有7、8個人拉網,一網下來能捕上萬斤的魚。賣魚的時候,大家分工負責,水下的5、6個人負責往魚筐里逮魚,岸上1人負責過稱,1人負責記賬,2人一組負責“架筐”,2人負責站車,既熱火朝天又有條不紊。賣完魚后,主家要管飯,家里婦女拿回10條、8條的魚,用“耳鍋子”一燉,不用刻意烹調,就是放點兒醬油醋和蔥姜蒜,但燉出來格外香。</h1><h1> 為了保護生態環境,恢復白云湖以前煙波浩渺的壯麗景象,去年以來,白云湖大力實施退漁還濕工程,將1.51萬畝魚池恢復成濕地。我們村帶頭清理,深明大義的兄弟爺們、父老鄉親積極配合,大部分魚池都清了出來。家里5畝的魚池早就清理完了,因為10畝的魚池魚不夠個頭,加上沒有聯系上魚販子,一直等到4月23日。這天天色灰暗,從昨天開始,雨時下時停,一直沒有斷。心情也如這天氣一般,沉郁、惆悵,一股莫名的情愫揮不去、割不斷。<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今天是家里最后一次拖魚賣魚的日子,雖然不能趕到現場,但看著我哥發過來的照片,我能想象得到父母的眷戀和不舍,因為那片水面里包含了他們太多的歡笑和淚水,記憶了他們太多的付出與奮斗。雖然湖里的魚池都清理了,但是幾代人沉淀下來的漁耕文化和蘊積下來的鄉土情感,已經滲透到我的血脈里,總是不經意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下網</span></p> <h3><font color="#ed2308">走著</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踩綱</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上綱</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下綱</font></h3> <h3>收網</h3> <h3><font color="#ed2308">打片</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逮魚</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裝魚</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架筐</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過稱</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站車</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拉魚的車</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魚箱</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這樣的場景以后沒有了</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指揮</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巡查</font></h3> <h3><font color="#ed2308">凝望</font></h3> <h1><font color="#ed2308"><b>  褪去了青澀,收獲了成長;嚼盡了苦痛,品嘗到芬芳;經歷過風雨,感恩著陽光;走得出低谷,攀得上輝煌。世間萬物,都是矛盾的存在;世事無常,需要辯證的看待。有失有得、有起有落,有悲有樂、有你有我,人生莫不如是。與其無可奈何,不如微笑著過。</b></font></h1> <h3>文中部分圖片來自網絡</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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