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h3> “一兩三枝竹竿,四五六片竹葉,自然淡淡疏疏,何必重重疊疊”,鄭板橋的這首《題畫竹》僅用三兩句,就傳神地勾勒出竹子的簡約意境,竹子清新優雅的風流韻致。<br></h3><h3><br></h3><h3></h3><h3> 我愛竹,愛竹子的獨特風韻,當然還可以拔高點,說我愛竹子的氣節風姿。竹子的風韻風致,便是清凈與脫俗。而竹子的筆直、性空、有節,古往今來,更被視為君子的象征,是千古文人追求的至高境界。</h3><h3><br></h3><h3></h3><h3> 記得那年去老家過年,住在遠房的親戚家中,她家的后院就是山,山不高,山上種滿了青青翠竹。冬天的清晨,空氣中飄著淡淡晨霧,竹滿眼碧綠,隱在飄渺的淡霧中,漫步竹林小徑,呼吸著清冽新鮮的空氣,仿若置身仙境。那感覺,僅憑我手中禿筆,是怎樣也描摹不出的。</h3><h3><br></h3><h3></h3><h3> 我的家附近沒有竹林, 每想欣賞竹的風姿,必須到離家有一段距離的公園里,那里有一片小小的觀賞竹林。極喜歡聽風吹過竹林的沙沙聲,或在細雨中漫步竹林,聽雨,微風送來縷縷竹的清香,靜靜地感受如此雅趣,真切體會杜甫詩中“雨洗娟娟凈,風吹細細香”的竹之風致。</h3> <h3> 古來文人墨客,詠竹誦竹畫竹,為竹而賦的詩篇,數不勝數。愛竹成癖者亦比比皆是。王維的《竹里館》“獨坐幽篁里,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營造之意境,清幽絕俗令人充滿無限懷想。而蘇東坡“可使食無肉,不可居無竹。”之句,則充分表達了對竹的偏愛。<br></h3><h3><br></h3><h3></h3><h3> 細數古今,與竹有關的故事當推“竹林七賢”之軼事。“竹林七賢”是指魏末晉初的七位名士:阮籍、嵇康、山濤、劉伶、阮咸、向秀、王戎。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飲酒賦詩,肆意酣暢,故世謂“竹林七賢”。</h3><h3><br></h3><h3></h3><h3> 但在詠詩作畫中,在日常生活中,在官場仕途中,愛竹成癖最為典型的人物,則當然非鄭板橋莫屬。清代“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詩、書、畫俱佳。鄭燮愛竹,愛到了骨子里。在他看來,竹是絕佳的創作意象。竹的形象是正直、虛心、堅韌、挺拔,且有氣節之寓。由此,竹就完全承載了板橋的思想,寄托著板橋的情懷,是板橋最親密的朋友。或者說,竹子就是他的生命。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峭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竹石》一詩,就是他一心為民、不計得失、甘守清貧、矢志不移的真實寫照。而他的另一首詠竹詩,“一節復一節,千枝攢萬葉。我自不開花,免撩蜂與蝶。”更是兼有了一種超然脫俗的韻味。</h3> <h3> 古人留下的那些清淡簡約的詠竹詩句,讀來意境深幽,帶著淡然素簡之禪意。我們小城冬天不是太寒冷,公園里那小片的竹林,依然青青。置身竹林,悠然遐思,想著那些生長在深山里,溪水畔,小徑旁,山谷中的竹。遠離塵世,獨自清凈,不由令人悠然神往。想象自己是一桿修竹,在略有寒意的涼風里,枝葉輕擺,那風情,那韻致,怎一個妙字可言!<br></h3><h3><br></h3><h3></h3><h3> 一枝一葉總關情。張潮 《幽夢影》道:“梅令人高,蘭令人幽,菊令人野,蓮令人淡……蕉與竹令人韻……”一個“韻”字,道出了竹帶給我們的美妙之感覺。幽篁深處,風中竹舞,月下晨間,竹影婆娑,都是竹韻之境界。竹韻,就是竹自然而成的怡然與靜雅。置身竹林,觀竹幽思,恬適寧靜溢滿胸懷,一份淡淡的詩情也油然而生……</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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