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紅三樓,是我在揚州師范學院工作時候住的那棟樓,兒子在那樓里出生,住了7年多。1988年入住紅三樓,而今三十年了,兒子也已成家立業。</p><p class="ql-block">揚州師范學院坐落在美麗的瘦西湖溿,風水特雅。揚州師范學院是1952年由蘇北師專和蘇北財校等合并成立的。據說早期蘇北師專的建筑,是兼有蘇聯風格的中式建筑群,建筑風格中西結合,以理化樓、辦公樓、圖書館為中軸線,兩邊設東西主干道,干道邊栽著法國梧桐。當時的學生宿舍樓就是蘇聯式的,或許是樓頂紅色瓦和紅磚墻顏色是紅色還是那個年代喜歡紅色的緣故,都叫做紅什么樓,坐北朝南兩列排著,東邊一列為紅一樓、紅三樓、紅五樓,西邊一列為紅二樓、紅四樓、紅六樓。后來可能是學生多了,又相繼建了紅七樓、紅八樓,八十年代后又建了紅九樓、紅十樓,巍巍壯觀矣!</p><p class="ql-block"><br></p><h5 style="text-align:center;"><br></h5><h5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揚州師范學院大門)</span></h5> <p class="ql-block">八十年代后,那紅一樓和紅三樓住的都是單身教工,以及才結婚的小夫妻。一個宿舍住兩三個年輕教師,誰女朋友或者未婚妻來了,就讓給誰,特別是誰結婚了,暫時沒有分到房子的,室友都很通情達理,各自找了出處,自然而然就把宿舍讓給了那結婚的小夫妻,于是就成了住戶,也就有了孩子的啼哭和嬉戲聲。紅一樓很有特色,木地板,尖頂,有閣樓,樓梯在東山墻廊上。記得田漢云、徐家昌、黃強、華學誠、張玲霞、高福昌、戴偉華、陳秋琴、吳曉寅等老師都住紅一樓,許明、薛小平、王宇清好像也住那里。華學誠先生一家就住帶閣樓的小間,他夫人鄒敏是他中文系同學,才女,當時是揚州晚報總編,在揚州新聞界赫赫有名,兒子華夏,皮膚黝黑,活脫一個小華學誠。吳曉寅與我同歲,但是比我高三級,他留校后在院組織部工作,后來到了我們中文系做秘書,1990年我調到團市委,他調到高校工委,同在瓊花路老市政府大院上班,經常是騎著自行車同來同往,他兒子吳雨辰與我兒子同歲、師院幼兒園同學(前幾天應吳兄之囑為其孫子漱石刻印一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紅一樓、紅二樓)</span></p> <h3><font color="#167efb">(作者與兒子。1989,紅一樓前宣傳欄)</font></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紅一樓、紅二樓已成了現在的樣子)</font></h3> <p class="ql-block">1987年底我結婚,當時也沒有分到房子,好在我是留校做政治輔導員的,學校有個特殊的規定,政治輔導員必須住在學生宿舍區,一人一個房間,便于工作。這倒成了我結婚的有利條件了。我當時住的紅八樓307房間,朝南,大約有17平米,一棟樓里住著中文系和歷史系的學生,中文系和歷史系的輔導員胡建進、傅華、雍自成、許衛平等也分別住在那里。結婚前到人民商場買了幾十張花紋紙,把墻面和頂糊了起來,然后把新做的木床、沙發、五斗櫥、辦公桌放了進去,儼然一個新房!還有一些家具實在放不下,只能寄放在樓下雍自成那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紅八樓307)</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紅八樓307,床頭掛著老鄉許紹光先生的書法作品)</span></p> <p class="ql-block">到了1988年暑假,老婆已經懷孕幾個月了,再住紅八樓男生宿舍已經不方便了,加上那年夏天特別的熱,所以就搬到了中文系辦公樓下團總支辦公室,我上班的地方,兩間房子,有三十多平米,通風涼快,離開廁所也不遠,住的很舒服、很滿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中文系辦公樓)</span></p> <p class="ql-block">那中文系辦公樓,我在里面讀書四年,工作四年。前后八年,留下許多許多美好的回憶。當年兒子沒有人帶,中文系辦公樓就是他的活動場所,團總支、資料室、文印室,曾經都是他睡覺的地方。</p><p class="ql-block">記憶中,黨總支書記先后有陳兆榮、王崇志、佴榮本先生,副書記徐金城先生;系主任先后是劉傳桂、曾華鵬、張澤民先生,副主任李坦、袁建林先生。辦公室主任董曼麗、秘書孫淑瀛,后來秦國華老師接任秘書。團總支負責人先后有劉從富、周志進、袁建林、胡建進、雍自成、我、劉瑾輝、趙春丹、季培均、黃春年等,傅華先生1985-1986兼八五級政治輔導員,并兼任教工團支部書記,1986年我留校后接替他做了八五級專職輔導員。當時中文系一起工作的年輕教師還有萬林、童健、永健、柳宏、學廣、華楠、佳林、新陽(同年留校,后來讀黃敬德老師古典文學研究生,焦慶標同學經常給他抄論文)、虹吟(同年留校)、紀榮(同年留校)、國安、小平等,強生考取了現代文學研究生,成為曾華鵬、李關元先生的弟子。教務員魏壽琴、陳秋琴,秘書吳曉寅;資料室李素雅、陳德玲、包德媛;辦公室還有吳候扣、陶和秦,張懷宇;文印室上海知青美女萬愛萍、張燕萍。燕萍與我們年齡相仿,我們團總支幾個都喜歡到她那里聊天,她父親張萍水先生(江老爺子的發小)在宣傳部學報工作,離休干部,去年95高齡仙逝。美術字是他一手絕活,師院大型活動的標語都是他親手書寫。他曾經囑我為他刻過印章,其中一枚雞血石的,我刻的戰戰兢兢,生怕刻的不好,辜負了這名貴的章料。結果刻了白文名章,老先生很是滿意。燕萍家庭條件好,時不時帶些香煙零食給我們,我結婚時候,她送了兩條長支牡丹香煙,那是相當名貴了。兒子小時候穿的衣服也有她送的。我們親如好友兄妹,現在她旅居加拿大了,但是這綿綿的情誼永在。最近她回揚州,自成做東,茅公陪同,我們四人小聚一次,相談甚歡,說不完的過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中文系團總支)</span></p> <p class="ql-block">萍水(陰文,雞血石,為張萍水先生刻)</p> <p class="ql-block">張萍水印(陽文,壽山石)</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在中文系團總支的工作照)</font></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揚州師范學院畢業學位證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揚州師范學院工作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揚州師范學院教職工校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榮獲揚州師范學院“三好學生”獎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榮獲揚州師范學院“先進工作者”獎章)</span></p> <h3><font color="#167efb">(中為作者,左為中文系輔導員馬新陽,右為中文系輔導員雍自成)</font></h3> <h3><font color="#167efb">(左一為外語系輔導員徐建洪,左二為化學系輔導員蔣平,右一為體育系輔導員茅衛東,右二為作者)</font></h3> <p class="ql-block">暑假結束,學校正式分給我紅三樓的一間房子。聽說黨委副書記盛浩良先生在干部大會上提到了我的情況,說一個做學生工作的輔導員,老婆都要生孩子了,居然沒有房子,住在辦公室,這是不應該的,希望總務處解決。盛書記已經逝世多年,我們很懷念他(現在經常和他大公子盛雷相聚暢談,也是一種慰藉)。當然在分房中,我的恩師張澤民(中文系主任)先生、我的輔導員袁建林(中文系副主任)先生、黨總支副書記徐金城先生、總務處長周志進先生都給予了關心,我永遠銘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沒有找到紅三樓照片。袁老師找了當年這張籃球場、宿舍區的黑白照片,依稀可見紅三樓,也算一絲慰藉)</span></p> <h3><font color="#167efb">(現在的籃球場、宿舍區)</font></h3> <p class="ql-block">分到的房子是紅三樓311,朝南,上樓就到,正面對著公共衛生間,雖然那味道不好,但是用水很方便,我很滿足!有朋友來看我曾經感慨張老師怎么住這廁所對面?我說方便啊!列舉了幾個好處,正好用白居易的“心憂炭賤愿天寒”來形容我當時的心情。這311房間跟紅八樓的差不多大,原來住的是鄧杰先生一家,他已經分到繆莊新村的小戶了,他們很開心的搬走了。看到他開心的樣子,我也很開心,因為過幾年我也可以分到真正的住房了(有衛生間,廚房、客廳、臥室、書房)。</p><p class="ql-block">那時,因為年輕老師陸續結婚的太多,師院領導用心良苦,在圖書館東、學生食堂邊、牛大汪和繆莊等空地建了些簡易婚房,一間約18平米的房間加一個廚房。教職工只要結婚,總會有個安身之處。胡建進、芮鴻巖、徐建洪、周建超等先后分到簡易婚房,都很開心的,我們又多了一個聚餐活動的去處。蔣平在紅三樓前平房住著,他的這個平房類似現在的套間,進門西廂房住著錢曉莉、還有季旭萍等幾個幼兒園美女老師。記得才女葉美蘭也住前面平房,很喜歡抱我家兒子。當時,蔣平自己動手在院墻邊曹康民老師隔壁搭了個廚房,我們很是羨慕,他夫人金秋芬與我夫人懷孕時間差不多(兒子蔣晟比張鈺大45天,蔣晟現在已經有兩個兒子了),我們兩家四個人經常合在一起吃飯,最拿手的就是包餛飩吃,蔣平和我的廚藝都不錯,有時四個人還打打麻將,親似家人。秋芬的母親,也從江陰老家來帶外孫,這一來就是三十年,我一直稱她阿姨,如同母親一樣,阿姨今年八十三了,愿她幸福安康(注:親愛的阿姨于2021年4月30日去世,愿她天堂安好)。家里唯一的活動天地就是那高低棕繃床了,兒子墻上涂鴉,不用裝飾,也有特色。熱心的陶和秦兄在人民商場找人批發價買了塑料地板,便宜了幾塊錢呢,煥然一新。 </p><p class="ql-block">斯是陋室,惟吾德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紅三樓311)</span></p> <p class="ql-block">人一旦有了盼頭,就不覺得苦,反而過的有滋有味。</p><p class="ql-block">那紅三樓完全是住家的氛圍,走廊里全是爐子、簡易灶臺,一到中午、晚上,就是一幕鍋碗瓢盆交響樂。孩子奔來跑去,哭笑打鬧,生活氣息特別濃郁。</p><p class="ql-block">兒子是10月19日生的。那天早晨三點,夫人開始肚子疼,感覺要臨產了,當時也沒有電話,更沒有汽車,我就叫上住在一樓的同學楊桂元陪我一起用自行車把夫人送到蘇北醫院,上午9:35兒子出生。之前,我去宜興老家把母親接了來幫忙(這是母親第一次來揚州,1990年暑假,我和茅衛東、蔡中濤到北京參加團中央舉辦的學生思想工作研討班,又回宜興把母親接來帶孫子,這是她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到揚州,母親有嚴重的高血壓,1991年4月13日,她在老家中風癱瘓失語臥床13年之久,2004年5月1日去世。父親來揚州也是兩次,第一次是1990年3月,我陪他去了瘦西湖;第二次是2002年到揚州中醫院看病的,已經食道癌晚期了。我陪他到二分明月休閑中心洗澡,請了修腳師給他修了腳,做了足底按摩,我自己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幫他搓了背。父親對我說,這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享受,他很開心。當時,撫摸著父親佝僂羸弱的病體,我忍不住眼淚直流。2003年4月22日父親去世)。這樣,住就成了問題,好在袁建林老師幫忙,幫我借了一間同樓層北面的宿舍,12平米,是蔡毅先生的宿舍,他當時在日本留學,又借給任中敏先生的助手童健先生用了,而正好童先生調回南京工作,所以我就得以借用,可見袁老師是費了心思的啊!母親正好住那里,那里也成為我的客廳、書房、飯廳、廚房、棋牌室,其樂也融融。哈,那里就是老鼠多。周末,基本上都是同學好友來家聚餐,我的廚藝估計也就是在紅三樓磨煉出來的。那房間,也成了學生活動室。一有足球賽事,他們就會直接把我房間的電視機搬了去(大個子張磊、朱金榮還把電視機搬去過他們宿舍),弄得兒子經常不高興,他要看動畫片呢。八十年代中后期,由于眾所周知的原因,我們輔導員和學生干部經常需要周末和晚上值班,團總支的自成、瑾輝,新陽、虹吟以及84級的趙春丹、楊為民、陳國祥;85級的李廣春、李春山、王明兵、朱旭、蘇如春;86級的季培軍、劉勇、金春林、余通海;87級的戴壯民、胡建慶、徐炳輝、許亞軍;88級的秦詠薪;89級的黃春年等學生干部經常集聚在我這里。他們的夜宵就我負責了。那時窮啊,又沒有“公款”消費,基本上是一大鍋菜面,總有“懂事”的學生在師院大門口西門街剁上四分之一的鹽水鵝,并且多要些鹵汁(鵝油),在面條里加上一點拌一下,那味道鮮美無比,吃鵝到成了其次,解解饞而已。現在春年、培均他們時常提起還十分留戀。那時,龍蝦才開始有人吃,西門街上的石塔菜場很近,每逢周末或者有足球賽,學生們便買了螺絲和龍蝦往我家里一扔:張老師,我們晚上來吃。于是,晚上,三五學生,帶上啤酒,還有淮安、鹽城籍的會帶上洋河普曲、湯溝、分金亭,邊喝邊看電視。我是不會喝酒的(喝多下來的酒都做了料酒),看他們喝著吃著聊著開心著,我很滿足。那房間,也是我業余時間找學生談心交流的場所,估計八五級很多同學都來過。那里,那年,我們共同度過難忘的1989……</p><p class="ql-block">記憶中,我三十歲之前沒有做過生日慶賀之類的儀式,頂多是父母親下碗面加個雞蛋,表示今天是生日了。1991年冬,我三十歲生日,我自己在這房間先后請了幾次客,有師院的同事好友,有同學和學生。請客之前,每次都要做好預算,寫好菜譜,然后到石塔菜場買菜,精打細算,不多不少,恰到好處。記憶最深刻的是請同學的一次,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家里的五六瓶各種酒全部喝光了,又到鄰居那里找了幾瓶作料酒繼續喝。那天田紀榮和朱宋華兩個“小同學”(比我小四歲呢)鬧的最厲害,他們的酒量超強,加上強生、文波、桂元也是好酒量,第一次把個酒司令久春兄喝醉了,新陽和我一樣,滴酒不會。每次,表兄志明都是請來“陪酒”的,他是酒仙。為此,久春耿耿于懷,至今不忘。當時我已經在團市委工作了,所謂三十而立,之堯兄幫我找到國慶路上的百年老店菜根香訂了個大包廂,蘇華、天波、唐熠、曉明、鐵軍、紹云、遠東、家慶、道建、立文、建強、紅梅等同事正好一大桌,大家吃的很開心(沒敢請榮平、正玉、煥琴三位書記)。那是我第一次領略維揚菜的風味,菜很豐盛,打包了許多,特別是之堯從廚房弄了一大袋雜燴給我。在家請客,便多了幾道好菜了,特別是雜燴這個大菜,增色不少。</p><p class="ql-block">那房間,還有一件趣事,終生難忘。記得是九零年初夏,如春找我,說他的同學揚州市外辦友城科的日語翻譯郭進要跟我商量個事情。郭接待了一批日本友人,他們對中國文化自然是十分崇拜,尤其對中國的篆刻藝術更加喜愛,因為他們的名章和政府部門的“公章”都是用的篆文。所以,郭翻譯找我幫他們刻些印章。我說沒有問題,中日友誼嘛。到了傍晚,如春拎了一大堆章料來,說是要刻44枚印章!并且要求一個晚上刻好,次日他們離揚去鎮江。并且說這是要付酬勞的,刻一枚印章10元人民幣,四十枚印章那就是400多元人民幣,一個晚上!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巨額收入啊。當時我月工資才62元人民幣,這還是有相當大的誘惑力的,另外我也有這個實力,一個晚上刻40多枚印章是可以完成的。于是讓如春打下手,磨章料,從晚上6點多一直刻到凌晨4點,一早就讓如春送給郭翻譯。第二天手都不能動了,哈,那日本人的名字大多是四個字,44枚印章相當于刻了50多枚(記得我當時還說了一句國罵呢)。拿到這沉甸甸的44張大團結,激動之余,我心里更是忐忑不安,次日下午,我專門向分管領導黨總支副書記徐金城老師做了匯報,徐老師說不用擔心,這很正常,是你的勞動所得!有了錢,第一次給老婆買了一套湖藍色呢西裝套裙。</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兒子在紅三樓311玩耍)</span></p> <h3>(<font color="#167efb">給日本友人篆刻“大家”)</font></h3> <p class="ql-block">野富豐(揚州友好城市日本唐津市長)</p> <p class="ql-block">足立原茂德(揚州友好城市厚木市長)</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篆刻“為人師表”為座右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篆刻“教書育人”賀第一個教師節)</span></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1990年與父親在瘦西湖合影</font></h3> <h3><font color="#167efb">1990年母親與孫子孫女在瘦西湖合影</font></h3> <p class="ql-block">當年,我用一個液化氣灶,液化氣鋼瓶是八五級學生眭洪濱幫我從寶應鋼瓶廠批發的。還用一個煤球爐。那個時候用液化氣灶是比較奢侈的事,大家基本都用煤球爐。孩子小,兩個兼用確實方便。當時蜂窩煤是憑票供應的,都節省著用呢。我用煤球爐的水平很高,基本上不會熄滅的,晚上封爐子很講究,好在小時候在家用過煤炭爐,比較在行。樓上下的同事經常跟我過火,他們不會封爐子,經常熄火。這樣我還賺到半個以上的煤球呢。體育系周國璋老師的夫人用三輪車送煤球,收取一點搬運費,從一樓搬到三樓,真不容易。據說周先生女婿是武警西藏總隊司令員李廣泉將軍。2017年的建軍90周年朱日和閱兵中,他擔任受閱人員方陣指揮員。2019年建國70周年國慶大閱兵無人機方隊將軍領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蜂窩煤球爐)</span></p> <h3>彩電是上海牌的,18吋,久春夫人在五交化工作,搞了一張票,然后花了1390元,用自行車從五交化拖回來的,一路上引來多少羨慕的目光和問訊,心里樂滋滋的,這是結婚時候唯一的家用電器了。這彩電陪伴兒子慢慢長大……</h3><h3><br></h3><h3><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上海牌彩電)</font></h3> <p class="ql-block">長城牌落地搖頭電風扇,夏天全靠它納涼了。當年空調是想都不敢想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長城牌落地扇)</span></p> <p class="ql-block">電冰箱是學生朱光宇幫我在儀征化纖公司(當時是很有名的國企)找關系,買了一臺220升榮升冰箱,雙開門的,當時屬于高大上的巨無霸了,用了8年,于我生活方便了許多。由于電冰箱容量大,用電自然厲害,平時就舍不得用,只有到夏天幾個月才會使用,冰點西瓜、綠豆湯,做點冰棍、冰塊,那是兒子和小朋友們的最愛,以致紅三樓以及住在師院其他地方的小朋友都喜歡來我家找張鈺玩。他們有跟兒子“桃園三結義”的蔣晟、吳雨辰;小精靈貝貝、芮雪;忠厚可愛的瑤瑤;古靈精怪的盼盼;一口姜堰話的馬元;口納聰慧的劉筠、陳磊;活潑好動的周武功;上房揭瓦、來了不肯走的皮王李龍;白凈可愛的徐恒等小朋友……至今記憶猶新,他們現在都已長大成家立業了。還有許多小孩只有印象,已經記不得他們的名字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兒子與榮升冰箱的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雙桶洗衣機是水仙牌的,上海名牌。那洗衣機是我學生朱旭找了他在五交化工作的同學徐德華幫我買的,朱旭后來任江蘇省靖江高級中學副校長,正年富力強,痛惜英年早逝,令人扼腕。徐德華開創新力暖通品牌,功成名就。洗衣機必須搬到盥洗室才能用,當時一個人一下子就可以把這洗衣機搬出去,拉上電線,衣物洗好甩干了,再把洗衣機擦干凈,套上套子,搬進房間。洗衣機的利用率很高,幾乎每天要搬出搬進使用,多是兒子的衣物。一天洗的兒子用的尿布最高紀錄為50多塊!那時這也是家里的大件了,除了彩電、冰箱,就數它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水仙牌雙桶洗衣機)</span></p> <p class="ql-block">1992 年我到交通銀行上班后,為了工作生活方便,就聯系了郵電局安裝家庭電話,至今我還保留著那本郵電局電話用戶證,記得電話尾號 579 ,我是紅三樓第一個安裝電話的。印象中電話初裝費包括電話線電話機等兩千七百多元,當時屬于一筆不小的開支。自從按照電話后,我這 311 就成了紅三樓的公用電話亭,一到下班或者星期天,學生、同事、鄰居絡繹不絕來接打電話,一時間門庭若市,熱鬧非凡。</p><p class="ql-block">在紅三樓一住就是7年,中間由于兩度工作變動,始終沒有分到揚州師范學院的住房。</p><p class="ql-block">現在還依稀記得一些紅三樓的同事鄰居:陳曉明、盧彪、樊樹梅(住西隔壁)、韋豐、倪其育(住對門,他夫人嚴曉霞在師院幼兒園工作,絕對的賢妻良母,每天回家帶孩子洗衣服做飯忙個不停)、楊宏云、劉誠、秦國華、李儀、陳曉鶯、秦志華、周雪林方小菊夫婦(我們蘇南老鄉,后來搬到牛大汪那里去了)、周長山、梁磊(他夫人跟我愛人是老鄉、同事)、劉建臻、顏軍、馮春龍、徐品堅、楊桂元、田紀榮、徐建洪、馬新陽、陳金剛、俞洪亮(fish)、劉瑾輝、柳家聯、吳鋒、唐多權、陳鼎(她夫人趙老師,氣質能力超佳)、陳爾祥、顧松明(他住我樓下,顧先生是靖江孤山人,跟我愛人是老鄉,他母親常來帶小孩,一口靖江方言,特別親切。他夫人好像姓張,是我本家。當時樓板質量差,兒子成天跑動玩耍,來人也多,家里動靜就比較大,這些對顧先生家影響可想而知,我們一直很內疚的,盡管顧先生夫婦從未說過)、吳建、馬林(當時,他夫人葉小玲從姜堰人行才調到揚州人行。 1997年我調到泰州交行,馬先生也在年前調到了泰州教育局。2018年10月5日,得與馬林夫婦同車前往南京喝喜酒,我們共同的朋友千金大婚。來回途中,說不盡的過往,道不盡的情誼,皆因我的《紅三樓》。馬兄今年已經退休,他依然樸實謙和、一臉微笑、和藹可親的樣子。他回憶當年紅三樓的境況,有些居然是我沒有感受過的。他說當年他住三層北面12平米的房間,木頭門是不密封的,木頭窗子都是松動的,地面水泥地已經起沙,夫人小玲說都不敢掃地,一掃全是沙子。冬天北風呼叫,房間冷風嗖嗖,所謂針大的洞,斗大的風,那個冷啊真是徹骨,家里的香油都凍成了冰!小玲補充說了一段至今難忘的事,就是去黑天鵝商場蹭空調,因為當時朝北的這間房子太熱了,既有西曬又是頂樓且南北不通透的筒子樓。他們經常吃過晚飯一家三口騎車到汶河南路黑天鵝商場,倒不是購物,是因為商場里面有空調可以納涼,每次都是等到商場關門再回紅三樓。馬兄還提到一件趣事,當時他夫人和兒子才從姜堰調來揚州,家里還沒有電視機,兒子馬元在走廊看到我家張鈺在看電視,也想看,但又不好意思進去,就在門口轉,然后看到我家煤球爐上水開了,就叫我,叔叔,你家水開了。于是,我就叫他到我房間看電視。從此,小馬元就成了我家的常客,張鈺的好朋友。我還記得當時張鈺跟我講,爸爸,馬元哥哥說的話聽不懂。哈,我說我也聽不懂他的一口姜堰方言。而今,他們都已長大成家,馬元都有女兒了,馬兄一家其樂融融。我問馬兄退休在家干些什么,馬兄說接送夫人上下班。他說幾十年的交流干部,夫妻聚少離多,現在退休了,正是回報夫人的時候!聽得此言,令我們同車之人為之感動!)、金桂祝、袁禮斌、李伯圣、袁人牛、梁磊、許金如、朱華光、姚永明、宗祥勇、魏吉華、顧宇倩、黃澄霞、曹揚(這三位美女研究生,就住我樓下)、劉岸挺(后來給她姐姐一家住,他姐夫在柴油機廠工作,是我宜興老鄉)、崔立棠柏瑩夫婦(住東隔壁)、高駟(同住一層,一表人才的外語系教師,后因車禍,父子身亡,痛心痛惜)。還有住一樓的無錫老鄉在外語系工作(不記得他名字了),他夫人個子高挑、皮膚白皙,典型的江南美女,好像是醫學院的,當時她抱著女兒,我抱著張鈺,時常聊聊的。后來,他們好像去了深圳,果真驚鴻一瞥,便是一生。茅衛東雖然住后面紅五樓,但也是紅三樓的常客。江小虎也是紅三樓的常客,經常抱著兒子來家來玩,偶爾也打下牌。歲月悠悠,還有許多年輕教師,已經不記得名字了。</p><p class="ql-block">1995年在交通銀行分到了雙橋新村理想中的大戶(三室一廳),舉家喜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紅三樓現在已經沒有了,</p><p class="ql-block">揚州師范學院也沒有了。</p><p class="ql-block">但是他們,</p><p class="ql-block">已經融入了我的生命之中。</p><p class="ql-block">紅三樓,成了我永遠的紅樓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紅三樓成了現在的樣子)</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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