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近些年,愛上了尋常香花。靜待花開,也是細(xì)數(shù)歲月流逝的一種方式。</h3><h3> 造化弄人與造物頗為異曲同工。人間有外表和才情俱佳的俊杰佳人,大自然自有國色天香的牡丹、風(fēng)骨風(fēng)姿綽約的蓮。然大多數(shù)草木亦如凡人俗子,或以色取勝,或以芬芳一領(lǐng)風(fēng)騷,甚而無色無香,真正低到了塵埃。</h3> <h3> 牡丹也好蓮花也罷,自有眾人描摹吟頌。那梔子花、白蘭、茉莉等一眾不為爭春而芬芳的花,卻平易近人、宜室宜家,若有心靜賞,也算人間的幾許清歡。</h3>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初夏的梔子花,墨綠的葉間綻出一個個花蕾,由小變大,由綠轉(zhuǎn)白,繼而開出潔白素雅的花。若取一個人間的名字,適合喚作"清麗"。無奈此花的香氣過于狂放,讓原本姿態(tài)的素雅多了有分俗意。梔子花的品種有大有小,竊以為此花中的小者潔白嬌俏,更顯清靈之韻。江南的梅雨季節(jié),空氣潮濕凝滯。此時若在庭院中剪下幾支半開的梔子花用來插瓶,得了滿室的芬芳,也可排解幾分悶濕天里心頭的煩憂。</p><p class="ql-block"> 若說梔子花尚有幾分姿色的話,那么夜來香是春來肆意抽幾根新枝,初夏枝上生出一簇簇的綠色花蕾,可謂色相不足完全靠濃香來湊足實力。夏秋的夜,那簇簇花蕾鼓起腮幫吹起了黃綠色的小喇叭,借著風(fēng)力把濃釅的香氣送進(jìn)窗欞,潛入人的夢鄉(xiāng)。正如那首歌中所唱 "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午夜夢回,室有暗香,哪怕落魄于天涯,人生的寂寥定也會少了幾分吧?</p><p class="ql-block"> 米蘭被冠名為蘭,其實跟蘭花并無血緣。葉如瓜子黃楊,花如黃小米星星點點,香氣卻如蘭花高雅清新,米蘭算是香花中的謙謙君子。每每看到此花,總會想到童年唱過的那首歌。此花被賦予了人類默默奉獻(xiàn)、把芬芳留給人間的品格,倒也與它的香氣匹配。在北地和江南,米蘭都是盆栽植物。而在南方,此花可以化成一棵樹的模樣,立于庭院里。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草木之說一點不假。</p><p class="ql-block"> 瑞香是3年前偶然識得的花兒。愛上它的香,于是請教度娘后于去年春天買入了一棵不大的苗,置于樹蔭下放養(yǎng)了大半年。入冬之后,這課貌似尋常的綠植先是結(jié)了一叢叢紫紅色的花蕾,然后依次綻放。粉白的小花,紫色的花蕾,色彩倒也不顯單調(diào)。春節(jié)時,這盆花開到了全盛狀態(tài)。甜美清新縈繞滿室,為紅紅火火中國年增添了濃濃的祥瑞之氣。</p><p class="ql-block"> </p> <h3>這些個不為爭春而芬芳的尋常花兒,宛如大自然的使者。世事多變,彩云易散,唯有草木不欺人,每歲榮枯,靜默而芬芳。花不負(fù)人,若人亦不負(fù)花,那么我們的心靈定能透入大自然的芬芳。</h3><h3> 所謂"忙",無非心亡。與其說忙碌成了每個現(xiàn)代人生活的常態(tài),不如說這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借口。當(dāng)我們把手機(jī)作為了不可或缺的器官,把各種信息碎片塞滿大腦、把大把的時間茍且于游戲、朋友圈、追劇,然后恍然大悟般想起詩和遠(yuǎn)方。殊不知我們忽略的景致,便是別人的詩和遠(yuǎn)方?無論時代的車輪如何旋轉(zhuǎn),我們都需要尋得一刻的停頓和寧靜,需要去偽存真、化繁為簡,需要用自己的思想去滋養(yǎng)心靈。</h3><h3> 相比于美酒咖啡、笙歌夜宴,花香淡茶的細(xì)聞淺酌算是人間的清歡。而人生最久長最雋永的不過清歡,因為那是生活本來的面目。春易老,而四季的花不敗。若我們總能在心一隅留取一縷花香,人生的芳華定能常在。</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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