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每次回山村老家都急匆匆的,因為在家只呆那么幾天,很少有從村頭走到村尾的時候。曾生我養我的家鄉因為定居城市而與我漸行漸遠起來,但每次回家都重復地激蕩起內心對家鄉的熾愛,無論天晴陰雨、風霜雨雪都喜歡拿手機隨手拍些老家的照片自我欣賞一番。</h3><h3><br></h3> <h3>家里的土墻屋已有六十多年的歷史,是爺爺奶奶時就建造的,那時爸媽也不過二十幾歲。生產隊時大多貧窮無法翻蓋新房,到了改革開放后,大哥建了新房搬離了老屋,我們其他兄弟先后又走出了山村,爸媽也就一直居住在這土樓里。</h3> <h3>從投資的角度和發展的大趨勢來看,進入城市生活并將有限的資金在城里買房居住是不錯的決斷,但每次回來看到父母依舊居住在幾十年前的土樓里,內心總升騰出一些不安與心酸。看著坐在土墻屋前的父母,讓我反復穿越了時光來到了二十年前,這完全是一道二十年前的農家生活風景照…</h3> <h3>記得三十年前,在人口鼎盛時,小山村有120多人。那時雖然都很貧困,但整個山村生機勃勃;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城鎮化的逐步推進,外出務工村民許多在城里買了新房。現如今過完年山村常住人口僅余四十幾人,且多為孩童和老人,青壯年人口寥寥無幾。</h3> <h3>我家所居為山村一最大山塢,有七八戶人家,在以往是山村人口最集中之地。是山村的政治娛樂文化中心,號稱休寧縣葛塢街,村里人笑稱"小香港"。幾戶人家曾先后出過幾個大學生,實可稱為葛塢的人才輸送基地,可見此地仍是塊風水寶地。</h3> <h3>二三十年前的大學生可不比現如今的大學生,那含金量是滿滿的,沒一絲虛假的。學生是千里挑一才能考得上大學,那時城鄉差別巨大,上大學是農家子弟擺脫農田進入城市工作的唯一通道。</h3> <h3>農村分田到戶,實行生產責任制之后。農民生產積極性極大提高,徹底解決了農民的溫飽問題。但大多農村依然不富裕,我們小山村一人一畝三分田也僅夠吃飽,冬季農閑便上山砍些柴火賣些零花錢。</h3> <h3>還記得這一連三家在新建房前原來是一很大的土墻屋。屋內有一天井,四周有土墻隔開的廂房,從天井邊有樓梯通上二樓。土樓年久,墻上被土蜂鉆了許多孔洞,每到春暖花開時,總有許多土蜂居洞為巢。我們孩童就將一小玻璃瓶置于洞口,用小竹枝往洞里搗,待到土蜂不得安寧從洞中鉆出便進入玻璃瓶中。在瓶里放些油菜花給土蜂采蜜,小時總愛玩這些,并且樂此不疲。</h3> <h3>村口的道路現己加寬,汽車能直接到家門口。村口有一橋,原來叫做老爺廟。聽爸媽說,早先建有一小廟,后遭損毀。我兒時只見過橋頭有凸起的石壁,我們孩童經常攀爬其上玩耍。后來村里人做屋蓋房砌地基用石塊,就放炮炸石把這石壁給炸了。</h3> <h3>在這幢小平房屋建成之前,原是一個土沙堆。沙堆是農業學大寨時開溝挖渠時所留,邊上原有一木制的專欄,用作張掛生產隊記工分的記分單。村民建成小平房開了小商店賣些日常生活用品,隨著人口不斷外流,消費快速萎縮銳減,商店關門是必然結果。</h3> <h3>老家葛塢以劉姓為原居地姓氏,其它皆為外來姓氏。原本僅幾戶人家,因道路狹窄運輸不便就從山腳取土夯實為墻,自山上伐木為樑,就地取材建成土樓。象這種磚木結構的粉墻黛瓦結構的徽派建筑只有當時富戶才建得起來。</h3> <h3>如今,鄉村人口大量外移,也有少數長期堅守農村的鄉民生活水平都得到極大的改善,住上了如城市別墅般的樓房,這狗駝貓睡的景致給人溫馨、寧靜、安詳之美,但也是農村冷清、缺乏人氣的體現。</h3> <h3>小山村道路已修好,卻少了行人。農田大多處于半荒蕪狀態。山村僅剩不足30%人留守,且皆為孩童與老人。其中80歲以上老人高占20%,不難想象,若干年后這些老人都必將先后離世。而以后出生的孩子大多會跟隨父母在外地上學,農村學校將空如虛設。我悲惜自己的家鄉正在走向消失…</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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