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圖片:來自網絡</b></h3><h3><b>文字:如簡(原創)</b></h3><h3><b>音樂:且留風住</b></h3> <h3><font color="#010101"><b>麥子:</b></font></h3><h3><b> 你好! </b></h3><h3><b> 在美篇所有的欄目當中,我最關注的是你編輯的美文欄目,因為我喜愛文字,閱讀美文獲得的內心的豐盈的感受,是一種愉悅自己的知足。 </b></h3><h3><b><br></b></h3><h3><b> 你啟動的麥子信箱,自然也引起了我的關注。我已是一個知天命之年的人,我很懷念上個世紀的八、九十年代,那也正是我一生中最好的年華,那時我與家人、同學朋友以及戀人經常書信往還。幾頁素箋,一支鋼筆,不假思索,落筆行文,一氣呵成。因為,一封信寄出再收到回信,那可是一個星期甚至十天半月的事啊。這么多天想說的話,真的可以寫滿好多好多頁,仍然意猶未盡。寫完,還會動點巧心思把信箋折疊成別有意味的形狀,再封緘,貼上一枚小小的郵票,然后揣著信也揣著一顆向著遠方的心走到街上,把信小心地投進了綠色郵筒里。投進去的那一霎,心也就與信一起開始了遠航。那遠方的人兒啊,讀我的信時,可是見字如面呢? <br></b></h3><h3><b> </b></h3><h3><b> 啊,是喜歡懷舊了。 </b></h3><h3><b><br></b></h3><h3><b> 麥子的信箱,不知為什么讓我想起了我前不久剛讀完的一本書:東野奎吾所著的《解憂雜貨店》。雜貨店的老爺爺也開啟了一個信箱,人們寫給老爺爺的信大多數充滿著對自己人生的不確定因而期望得到如同指點迷津的回復,由此展開了一系列悲欣交集的一些故事。 </b></h3><h3><b> 麥子的信箱,應該也收到很多封信了,我看到麥子也有回復。真好。因為,一封書信的往還,有著彼此的信任與善待。 </b></h3><h3><b><br></b></h3><h3><b> 我也決定向麥子投遞一封信。 </b></h3><h3><b> 只是懷舊,只是心聲,只是傾訴。 </b></h3><h3><b> 我想與麥子述說三個小故事,沒有任何想求得釋疑的困感,我只需要麥子耐心的聆聽。</b></h3><h3><b> 寫至此,想起一些人和事,想流淚。 </b></h3> <h3><b>一、愿你的笑容永如初見</b></h3> <h3><b> 1978年春,母親帶著她的一雙兒女(我和我的弟弟)來到南寧與父親團聚。 </b></h3><h3><b> 我讀小學三年級,轉學到了南寧市高峰小學(現在叫人民東小學)。因為是插班生,班主任把我安排到了教室最后排的一個空座上,同桌是一個男孩子,高高瘦瘦的,留著寸頭,長得有點像《閃閃的紅星》中的潘冬子,他很愛笑,笑起來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好看。 </b></h3><h3><b> 那時,城鄉差距還是挺大的。當時還未滿十歲的我,已經很善感。從偏僻的山村來到一座大城市,置身于一個陌生的煥然一新的環境,有些不知所措。女同學們穿的衣領上繡有小花朵的衣服,還有格子褲、小皮鞋,頭發上戴的發箍,都是那么好看。而我,灰撲撲的,怯生生的,下課了,也不好意思走出去。 </b></h3><h3><b> 和同桌,也僅僅是同桌而已,記憶中我們之間似乎也很少說話。 </b></h3><h3><b> 只記得,課間休息結束,他一頭熱汗地跑進教室,坐下來就把頭往我后背衣服上蹭,他這是在擦汗呢。而我,并不以為忤,因為他一邊蹭一邊笑,我也被蹭得后背有些癢,也就一起笑。</b><br></h3><h3><b> 那些笑聲,在記憶里那么明媚燦爛。</b></h3><h3><b> 平時依然和同桌沒什么多話,但總記得他對著我的笑臉。</b></h3><h3><b> 那個學期,我們的數學老師是個可愛的小老頭,可他上課講的不是普通話,而是南寧白話,我聽得實在是費勁呀。有一次數學課,我不知不覺睡著了。下課鈴聲一響,我就醒了,一抬頭,遇上他看著我的笑瞇瞇的眼。</b></h3><h3><b> 有時候在學校外偶遇,遠遠地,也沒有招呼,他只是朝著我笑。</b></h3><h3><b> 這笑容,令我覺得有人愿意用他的光來照亮我。</b></h3><h3><b> 一個學期后,他轉學走了,可能跟他爸爸工作的調動有關系吧。</b></h3><h3><b> 只是一個學期的同學而已。將近四十年過去了,那個少年姓甚名誰我依然記得,十歲時的音容笑貌我也記得。</b></h3><h3><b> 人海茫茫,現如今即使擦肩而過,誰又知道那是誰呢?</b></h3><h3><b> 也許,我早已不在他的記憶中。</b></h3><h3><b> 其實,什么故事都沒有??墒?,我依然會在某些時候想起,想起時會笑,挺好的,也是庸常人生的一抹亮色和溫暖吧。</b></h3><h3><b> </b></h3><h3><b> 愿曾經同桌的你,喜樂平安,笑容永如初見!</b></h3> <h3><b>二、匆匆那年</b></h3> <h3><b> 初中三年,讀一年我轉一個班。</b></h3><h3><b> 初一,在家鄉就讀。初二,轉學到了父親工作的城市的一所中學,入讀的班級班風班紀太差,初三時被解散,學生三三兩兩地分別安插到了年級其余的各個班。</b></h3><h3><b> 也就是說,讀初三時,我又進入了一個新的班級。</b></h3><h3><b> 比我晚一點,班上又轉學進來了一個新同學,坐我后面,很帥氣的一個男生,個子比較高,健康的小麥色肌膚,鼻梁高挺,眉眼俊朗。</b></h3><h3><b> 他的名字中有一個嵇字,一開始我誤讀為zhi,他不糾正我,默認了。過后不久,我知錯就改,他也只是一笑了之。</b></h3><h3><b> 我的同桌是一個嬌小玲瓏眉清目秀的女孩,也很伶俐,而我是訥于言又不敏于行的。很快地,他與她越來越接近了。</b></h3><h3><b> 臨近畢業,我與同桌去照相館照合影,他相跟著去。照相的時候,他在旁邊看著,我突然有些莫名的緊張。</b></h3><h3><b> 過了幾天,把照片取了回來,看到的自己怎么也不如巧笑嫣然的同桌那么生動那么明媚那么美好。</b></h3><h3><b> 同桌問他:"照得好看嗎?"</b></h3><h3><b> 他看了看我,答:"都好看。"</b></h3><h3><b> 我想,他是善良的,他知道愛護一個女孩子善感的心。</b></h3><h3><b> 考高中,大家都考得不理想。老師和同學們都看好我能考上重點高中,但差了十幾分。同桌剛剛好考上了普通高中,他卻落榜了。</b></h3><h3><b> 就這樣,初中畢業了。</b></h3><h3><b> 有些淡淡的惆悵,就像心里曾有過的淺淺的喜歡,不知道由何而起,更不知道會被風吹向哪里。</b></h3><h3><b> 沒有說再見,我也以為再也不會見。</b></h3><h3><b> 我讀高中了,仍然在初中就讀的那所中學。一切,按部就班,內心也回歸平靜。</b></h3><h3><b> 某一天,放學了,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過了一條馬路,道旁的一棵樹下,我迎面遇上他含笑注視的眼晴,他也是一個人,就那么靜靜地立在那兒。</b></h3><h3><b> 是偶遇嗎?</b></h3><h3><b> 我有些慌亂。</b></h3><h3><b> 我愣怔著,說不出話來,他也不說話。呆立了一會,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朝他笑了一下,只知道什么也沒說,然后,擦身而過。</b></h3><h3><b>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錯過了什么。</b></h3><h3><b> 這是我與他的最后一次見面。</b></h3><h3><b> 我們真的從沒說過再見。</b></h3><h3><b> 就此,也真的再也不見。</b></h3><h3><b> ……</b></h3><h3><b> 時光,是記憶的橡皮擦,太多的人和事,漸行漸遠,也沒想過挽留。而匆匆那年,卻無從挽留,卻又分明在記憶里,想忘也忘不掉。</b><b> </b></h3> <h3><b>三、相見不如懷念</b></h3> <h3><b> 哪個少年不鐘情?</b></h3><h3><b> </b></h3><h3><b> 我想,就像我的記憶里一直有著年少時的某個他一樣,在另外的某一個少年的心中,一定也曾駐留過我。</b></h3><h3><b> 的確如此。</b></h3><h3><b><br></b></h3><h3><b> 故事由此展開。</b></h3><h3><b><br></b></h3><h3><b> 這一天。</b></h3><div><b> 在期待與有些忐忑中來臨。</b></div><div><b> 早上八點的動車。</b></div><div><b> 坐在動車上,車窗外陽光明媚。我的心情應是喜悅的,因為我是去赴一場分別三十六年之后的與發小同學的重逢之約,更因為我要去見的同學當中有他,他說我是他年少時的初戀。</b></div><div><b> 此前,他說過要來G城看我的。我心里歡迎啊,卻還是婉言謝絕了。是我多慮了,我怕別人對此會有誤會。其實,只不過他想看一看曾經的夢中人、現在的我是否還依稀仿佛,然后再敘敘舊罷了。只是我難免庸人自擾,想他應能懂,不會笑話我。</b></div><div><b> 婉拒了他來G城,那么我去他所在的C城吧,于是演變為歲末赴C城的一次同學聚會。我想,如此這般,自然就沒有誤會了,當然這誤會根本也許就沒有存在過。</b></div><div><b> 動車準點抵達C城。</b></div><div><b> 已有兩位同學分別從S城L城先于我半個小時抵達,與他一同在車站出口等我。</b></div><div><b> 隨著熙攘的人流出站,我早已看到了他們仨。我安靜地走近他們,等著他們發現我。</b></div><div><b> 并沒有想像中的激動。</b></div><div><b> 我能感覺到他是一直在打量著我的,卻是相對無言。我伸出手,他才似乎回過神來握住了我的手。</b></div><div><b> 久別盼重逢啊,卻只是這輕輕一握。</b></div><div><b> 我的心愿,是時隔三十六年后在半百年紀的重逢,出現在他面前的自己,依然能不辜負他年少時記憶中的美好。</b></div><div><b> 三十六年前的那個小小少年啊,把我珍重地放在他的心中和夢里。更其難得的是,歲月之河不管如何流逝,他一直不曾忘懷這年少時的自然純真之情懷。</b></div><div><b> 這么些年,他輾轉打聽,他聯系上了我。</b></div><div><b> 于是,終于有了這一天的重逢。</b></div><div><b> 見到的同學中,有他的妻。是的,他的妻也是我們共同的同學。她依然如我記憶中那般美好。我也知道,他們伉儷情深,比翼雙飛,生活很幸福。為他們感到高興,是由衷的。</b></div><div><b> 我此行的目的,是想達成自己的兩個心愿:一是向他們夫妻表達自己由衷的感謝與祝福;二是也希望現在的自己盡力給他們留下一個好的印象。</b></div><div><b> 說到底,終究為的是不辜負他年少時那份純真美好的情感。</b></div><div><b> 而我,一向是個很內斂也自我的人,也一直是那個站在人群之外的人,似乎愿意與所有人親近但始終有著明顯的疏離。我知道自己,總是在人群中很難融入的那個人。</b></div><div><b> 所以,我知道,我越是想努力達成自己的心愿,也許反而越是格格不入而適得其反。</b></div><div><b> 那么,若是辜負了,我在心里對他說:請原諒我吧。</b></div><div><b> 無論如何,我感恩時間的無涯里難得的這一次緣聚。</b></div><div><b> 也許,于他而言,也就是一場懷舊,一面之后,三十六年前的那個女孩,夢中已不再。</b></div><div><b> 正應了那句話:</b></div><div><b> 相見,不如懷念?</b></div><div><b> </b></div><div><b> 但我心里依然有滿滿的感謝與感動,感謝他曾經把我放在他的心中和夢里,感動于這么多年他一直不曾忘懷自己人之初的這一份自然情懷。謝謝你讓我知道,讓我在半百年紀還像個花季少女一樣做了一回夢中的女主角。</b></div><div><b> </b></div><div><b> 感恩每一個相聚</b></div><div><b> 祝福每一個離別</b></div><div><b> 即使不再見,也不再有懷念。</b></div> <h3><b> 麥子,寫到這里,我要對你說,我述說的三個小故事結束了。都是很美好的回憶,一直在時光里溫暖著。想起時,眼角有淚,嘴角有笑。</b></h3><h3><b> 最好的愛,是被記住。</b></h3><h3><b> 也愿這人世間,所有的愛,都不會被辜負。</b></h3><h3><b> </b></h3><h3><b> 謝謝麥子的聆聽。</b></h3><h3><b> </b></h3><h3><b> 春天到了,愿心中有景,春暖花開。</b></h3><h3><b><br></b></h3><h3><b> 心素如簡 2018、2、8</b></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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