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 style="font-size: 20px;">導 讀</b></p><h1><b style="font-size: 20px;">一、初出“茅廬”師團刺殺拿第一 ………………....140</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二、刺殺隊里苦與樂……………………………...…….144</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三、兵種運動會再創(chuàng)好成績………………......…….151</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四、在兵種集訓隊的日子里…………….……...……156</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一)訓練何其苦大肉包子吃十五……......…….158</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二)武漢比武領教判殺精英真功夫…......……160</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三)久違故鄉(xiāng)情見著貴人更加親…......……....163</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四)圓夢想拼殺“火線”入了黨……...…………...163</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五)百多公里探家路兩天才到達…………….....167</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五、徐州“走麥城” 無緣軍運會……………………...171</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六、最后的輝煌永遠的榮光………....……………….172</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1974年,走出重機連,參加軍事比賽,是我軍旅人生的重要轉折點。在軍事比武這個平臺上,得以發(fā)揮我的潛能,為部隊爭光作貢獻,也為個人進步成長爭取到更大的發(fā)展空間。</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這段經歷,時間不長,卻是我人生轟轟烈烈激情燃燒的歲月一一賽場上,勝挫交織,苦樂同行,用汗水、淚水甚至鮮血譜寫著我軍旅人生的青春之歌。</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熱血男兒在軍營,</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鋼鐵戰(zhàn)士燃激情。</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比武拼殺爭鋒激,</b></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刺刀尖上見輸贏!</b></h1><p><br></p> <p><b>對刺比賽場景</b></p> <p><b>部隊“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刺殺操</b></p> <p><b>對刺比賽中,左方隊員防守躍起反刺,刺中對方有效部位。</b></p> <p><b>視頻資料:1975年5月11日,全軍第三屆運動會開幕式,原北京軍區(qū)第66軍1200人的大型刺殺團體操。</b></p><h1><br></h1><p><br></p> <p><b>視頻資料:1975年第三屆全軍運動會對刺冠亞軍在首鋼舉辦表演賽。視頻中擔任主裁判的是原武漢空軍裁判,1975年3月武漢邀請賽上,為我擔任過裁判。</b></p><h1><br></h1><p><br></p> <h1><b style="font-size: 20px;">一、初出“茅廬”師團刺殺拿笫一 </b><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4年,我當兵邁入第5個年頭。</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新年伊始,軍營里我度過了人生19歲生日。</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這時候,我所在重機連二班的兵員情況有了較大變化:老兵朱大平、劉金用相續(xù)退役;但家興調出二班;高偉提拔為我們一排副排長;孫忠本調團輪訓隊當文書;老戰(zhàn)友還有張文昌、倪紹勝、卜向軍三個71年兵;還有四名73年度山東兵李樹印、李長貴、單發(fā)明、宋保喜;班長還是70年陜西兵張書義,我還是副班長。</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二班“文藝班”的職能逐漸淡化,原因是連隊裝備大型機械后,大家都卯足了勁忙著學習機械操作呢。</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春節(jié)后,連隊全員轉入工程機械理論課學習一一開課第一講是《內燃機的兩大機構四大系》。</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這一課是我聽的第一課,也是最后一課。</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次日,我被連首長叫停機械課學習,要我去參加軍事比武一一刺殺比賽。</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天,連隊正在駐地臨汾市東趙村東邊一塊平坦場地上(廢棄磚瓦場)進行共同課目隊列、投彈等訓練。副連長范成群把我喊到訓練場邊上,讓我停止參加連隊的常規(guī)訓練,單獨突擊半自動步槍刺殺訓練,說是準備參加團里刺殺比賽。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為什么挑選我參加刺殺比賽?這要說到1973年初我參加團輪訓隊軍事骨干集訓的經歷。那次集訓內容主要是步兵五大技術(射擊、投彈、刺殺、爆破、土工作業(yè)訓練的統(tǒng)稱)訓練,期間,我的隊列和刺殺訓練成績優(yōu)秀,特別是刺殺訓練,動作比較規(guī)范,人槍協(xié)調有力,被教員視為示范標兵。說到這里,我要感謝一個人,他就是當時在輪訓隊任教員的一個69年北京兵陳少平(后提干任團作訓股參謀),是他良好的軍事動作和靈活機動的教學方法,影響和提升了我的軍事素質。那期集訓結束后,我因為成績優(yōu)秀,被選留輪訓隊當過一期小教員,后來回連隊,便成為連隊訓練的輔導骨干。</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范副連長交給我參加刺殺比賽任務,其歷史背景,要追溯到全軍第三屆體育運動會說起:</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屆體育運動會,定于1975年5月11日在北京舉行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為此,全軍各部隊提前數年就開始選抜運動員,備戰(zhàn)運動會;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們軍委工程兵,亦定于1974年9月底10月初,在西安三橋地區(qū)工程兵54師師部駐地(原西安工程兵工程學院舊址)召開“工程兵體育運動會”選拔運動員,組建集訓隊,備戰(zhàn)全軍第三屆運動會;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所在總字359部隊(番號是工程兵建筑第二工區(qū),正師級編制,轄116團、142團、107團三個滿編工程團一萬多人),為了備戰(zhàn)兵種運動會,從1973年起,就在積極籌備組建軍事體育和群眾體育項目運動隊(當時的藍球隊、乒乓球隊,在32萬之眾的工程兵部隊已是響當當地有名氣了,甚至在全軍乃至全國也是有影響的,藍球隊曾經戰(zhàn)勝過1軍、43軍的藍球隊,還勝過浙江省青年隊,1974年,全軍22個大單位藍球邀請賽,我們359部隊藍球隊是唯一的一支師級單位被邀參賽,還獲得了第四名);</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4年,我就是在359部隊緊鑼密鼓備戰(zhàn)兵種運動會的歷史背景下,從連隊層層遴選到工程兵軍事體育集訓隊,備戰(zhàn)全軍第三屆運動會的。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受領范副連長交待的任務后,就自個在連里單兵“吃小灶”,加班加點訓練刺殺基礎動作,我們班駐地老鄉(xiāng)家里有一面大鏡子,我持槍就對著它練,認真體會每一個動作要領,自加壓力增大訓練難度,還從村上民兵連借來一支日本“三八大蓋”槍,用作輔助訓練,這種槍比我軍裝備的“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又長又重,用它操槍練習刺殺動作后,再操控“五六式”半自動步槍,手感輕捷,有利于操槍動作及力度的發(fā)揮。</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這樣的訓練堅持到二月中旬,接到通知,趕赴山西省襄汾縣城團部所在地集中,準備比賽。</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參賽人員來自全團各營連,有十幾個人,駐在團招待所臨時搭設的活動板房里,繼續(xù)訓練了一段時間,統(tǒng)一了比賽的相關規(guī)則和評分標準。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2月22日,刺殺比賽正式開始,評比內容是“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刺殺基礎動作:預備用槍、突刺、防刺、擊打刺、轉向刺。</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比賽結果,我以出槍快,動作規(guī)范,協(xié)調有力,</span><b style="font-size: 20px;">獲得團刺殺比賽第一名。</b><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團刺殺比賽結束后,我被選留進團刺殺隊,繼續(xù)強化訓練,備戰(zhàn)359部隊(師)的刺殺選拔賽。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4年3月7日,總字359部隊(師)第一屆體育運動會刺殺選拔賽在山西省臨汾市五交化公司359部隊后勤倉庫駐地召開。部隊所轄116團(我所在團)、142團、107團和359部隊(師)直屬隊四個大單位數十人參加。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時任359部隊(師)作訓科科長程守業(yè)親自組織選拔賽。</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刺殺選拔賽分為兩部分:首先是“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刺殺基本動作一一預備用槍、突刺、防刺、擊打刺、轉向刺,根據動作要領的規(guī)范性、操槍力度以及精神面貌分項打分,綜合評定成績;其次是考核測試反應靈敏度,程科長把我們數十人分成數列縱隊,前后拉開一米距離,徒手不帶槍,作預備用槍的姿勢,要求眼晴盯著他手勢變化,作前進、后退、步法交叉以及左跨、右跨運動,有的人反應慢一點就撞到一起了,很搞笑,但憋著不敢笑。</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們116團刺殺隊,整體刺殺基本功扎實,動作規(guī)范,在359部隊(師)第一屆體育運動會刺殺選拔賽上,團體和個人表現(xiàn)不俗,均取得優(yōu)異成績:</span></h1><p><b style="font-size: 20px;"> 116團獲刺殺團體第一名;</b></p><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獲得刺殺個人第一名;</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選拔賽后,我和團里另外幾名戰(zhàn)友被選留到359部隊(師)刺殺隊,集訓備戰(zhàn)10月西安工程兵體育運動會。</span></p><p><b style="font-size: 20px;"> </b></p> <p><b>1974年3月8日,我參加359部隊(師)第一屆體育運動會,獲得刺殺第一名獎狀。</b></p> <h1><b>二、刺殺隊里苦與樂</b> </h1><h1> 總字359部隊(師)刺殺隊共選留了17名隊員: </h1><h1> 我們116團6人:曹步芝、揚洪高、黃再波、解俊強、陸永勝、胡文; </h1><h1> 142團7人:鄭道鈺,萬大春、胡公信,張全成、竇延明、張四海、王萬福; </h1><h1> 107團2人:鄧榮炳、張正東; </h1><h1> 359部隊直屬隊2人:蘇洪啟、鄭茂友; </h1><h1> 刺殺隊駐地在臨汾市喬里公社359部隊(師)教導隊。 </h1><h1> 刺殺隊隊長鄭沖,142團出來的干部,68年江蘇淮陰兵,此人個性外向張揚有點“咋咋呼呼”的,個頭不高,眼睛不小,身板結實,他的一些愛好習慣特逗人笑,夏天里,動不動就給我們秀肌肉,瞪眼睛,鼓肚皮,肚皮一憋勁鼓的溜圓,笑死人了……。</h1><h1> 鄭隊長曾經當過359部隊(師)宣傳隊隊長,時不時地還會給我們吼幾嗓子“穿林海,跨雪原……”樣版戲《智取威虎山》里的選段,別說,那架勢拉的,還有那唱腔,都挺像回事的。</h1><h1> 鄭隊長抓部隊管理還是很有一套的,批評起人來不留情面,有時候甚至近乎神經質,讓人下不了臺,背地里我們都叫他“二球”鄭沖。(“二球”意為半吊子,神精質) </h1><h1> 刺殺隊剛成立時,鄭隊長“新官上升三把火”幾個罕見的第一次,算是讓我們見識了他的下馬威: </h1><h1> 第一次集合,十來個人的小隊伍,他卻用整理大部隊的口令高八度地下達“立正一一,向右看一一齊!”把我們嚇一跳,心里在罵他是神經病; </h1><h1> 第一次出操,憑借他身體素質好,帶領我們拼命的跑,個個累的夠嗆,上氣不接下氣地都在翻白眼,看著我們被他拖的狼狽不堪,還要戲謔挖苦“死小鳩,還不如我們老兵么?”(“死小鳩”淮陰方言小孩子的意思);</h1><h1> 第一次聽他罵人,古里古怪的,一般人“國罵”爆粗口“狗日的”,他別出心裁,跟人家不一樣,罵出來是“你這個狗也不日的”,粗俗滑稽好笑,很少見,弄的你很難堪。</h1><h1> 刺殺隊教練姓王(名字記不起來了),是從北京軍區(qū)駐臨汾的28軍請來的。這個教練,他最喜歡穿一雙天藍色的尼龍襪子配上黑色布鞋,很時髦,我很羨慕,曾經為買一雙像他那樣的襪子,跑遍全臨汾市也沒買到,后來好像是在西安比賽期間買著了,那幾年,天藍色的襪子搭配上黑條絨松緊口布鞋,一直是我的最愛。人生中的某些突出事件或亮點,會成為終生難忘的記憶。 </h1><h1> 刺殺隊副隊長是我們團三連老鄉(xiāng)曹步芝,此人聰明能干,在我們71年度兵中,入黨最早,還是“干部苗子”,團輪訓隊早期的射擊和隊列教員,論進步成長,絕對是我們鄉(xiāng)黨中的佼佼者,在老部隊里名氣不小,真正認識他,是因為刺殺比賽而結緣,以后成為一生摯友,我倆之間的經典故事,要數在機關下象棋,此為后話待敘。</h1><h1> 刺殺訓練正式開始,分三個階段實施訓練:</h1><h1> 第一階段是身體素質訓練; </h1><h1> 第二階段是對刺基礎槍法訓練; </h1><h1> 第三階段是對刺對抗訓練;</h1><h1> </h1><h1> 第一階段身體素質訓練一一時間半個月,內容就是大運動量體能訓練,目的是提高身體素質,增強對刺對抗必需的身體抗疲勞耐受力以及力量和肢體的靈敏協(xié)調性。</h1><h1> 訓練中,一切能增強體能的招數都使上了,拉單杠、撐雙杠、舉杠鈴、俯臥撐、仰臥起坐,開始是10個一組,后來不斷加碼到20、30……一做就是許多組,不吃飯不睡覺也得完成任務,身體反應強烈,渾身肌肉酸痛難受,特別是腹肌反應,怪怪的,一動一笑,肚皮就酸痛,越動越笑,肚皮越酸痛。</h1><h1> 練習腿部彈跳力,拿人當“木馬”,2人一組,一人彎腰做“木馬”,讓另一人從背上跳過,輪流交換。有段時間,我和解俊強(73年山東兵)是一個組,體重上我輕他重,明顯是我吃虧,我當木馬,他過我時,不會用巧勁,經常因抬腿高度不夠,頂著或刮蹭到我的身體,疼死了,向他提出“抗議”也改不了,沒辦法,使了個心眼“治”了他一下,問題終于解決了一一有一回,又輪到我當“馬”讓他跳,就在他完成助跑跳起過我的瞬間,我故意拱起身體,一下子將他頂的“倒栽蔥”跌倒地上,手也蹭流血了,他爬起來說我害他,我說他跳的高度不夠,各執(zhí)一詞,扯不清,我們向王教練提出換人重新組合要求,沒辦法,王教練只好給我們重新編排訓練組。</h1><h1> 訓練腿腳靈敏度時,程守業(yè)科長來到訓練場親自教我們踢足球,練習帶球過人,他給我們做示范動作,一個人腳底盤球,我們幾個人都搶不下來,足球功夫相當的不錯。休息間隙,他告訴我們,當年他在石家莊陸軍高級步校上學時就是校足球隊的主力隊員,這才明白,怪不得如此厲害。</h1><h1> 高強度的體能訓練,有生以來第一次,一天下來,渾身哪哪都疼,晚上就寢,腿都搬不上床,第二天早起,路也走不成,仍要咬牙堅持訓練,這個過程,按教練說法,是訓練必須經歷的“肌肉反應關”。</h1><h1> 通過半月的體能訓練,身體經過若干個反映過程,體能不斷得以階梯性提升,身體素質有明顯提高,肌肉發(fā)達,腿部臂部力量明顯增強,那時,跨步劈叉,彈跳躍起,輕盈靈巧,這些都是一個刺殺隊員必須具備的身體素質條件。 </h1><h1> 第二階段對刺槍法訓練一一木槍對刺的基本功就是槍法,主要內容是進攻刺擊與防守反擊的方法。</h1><h1> 基本槍法有兩大類,即進攻與防守:進攻類基本槍法有直刺、騙刺、跳打刺、擊打刺;防守類槍法主要是防后如何反擊刺,基本槍法雖然簡單,但是,隨機演變出的套路卻有很多,比如“騙左騙右刺上(或刺下、刺左、刺右)”進攻者根據對方對條件反射的敏感度,做出刺左的假象,待對方做出防左刺動作后,轉槍騙刺右,對方緊跟防右,再按預先設計套路轉槍刺擊對方上或下、左、右,這樣一個套路的動作,要求步法與槍法緊密結合,靈活協(xié)調,瞬間完成,槍法套路可有任意組合,關鍵是隨機靈活應用。 </h1><h1> 基礎槍法的訓練需持木槍,穿戴防護裝具。</h1><h1> 防護盔甲和防護面具,是鋼板和鋼筋制成,護具貼身里層敷襯棉墊以減輕震動,全套護具重達10多斤,木槍長約1.4米左右,槍頭帶橡膠套。</h1><h1> 練習時,兩人一組,配合練習槍法路線,一人當目標,供另一人刺擊走線路,配合者分為不防守和防守兩種方式,不防守配合,就是端著木槍拉開架勢,不做任何防護動作,專供對方練習刺擊線路;防守配合,就是判斷對方槍法,有效進行防護,不讓對方刺中有效部位,但是不得反刺擊。</h1><h1> 訓練中,配合做防守的人,最吃虧,被對方刺中,整個胸部都受震動,剛開始時不適應,被搗的直犯惡心,飯都吃不下。</h1><h1> 第三階段對刺攻防練習一一雙方持木槍實戰(zhàn)對抗訓練。</h1><h1> 雙方規(guī)定在15mx2.5m的矩形場地內相互攻防,裁判設主裁一名,副裁判2名,刺中對方護具鋼板部位為有效,是否有效,由裁判裁決。</h1><h1> 訓練吃苦,那是必須的!除了流汗還會流血,甚至危及生命。</h1><h1> 三伏酷暑天,穿褲頭背心都出汗,訓練場上,穿戴護具,你刺我,我捅你,一陣訓練下來,身上的汗水順著護具住下流,一直淌到鞋里頭。</h1><h1> 訓練受傷是常態(tài)。全身上下到處被搗的青瘀腫疼,傷痕累累……,我的右手大拇指因頻繁出槍,被鋼板護具的活頁折邊括擦的血跡斑斑,天天如此,從未愈合過,我的右手中指第一骨節(jié)被刺骨折,至今留下可大角度反向翻轉且不能受力的后遺癥,對刺訓練、比賽中危險如影隨形,判斷失誤,雙方同時發(fā)起進攻同時刺中的情況時有發(fā)生,兩個力量結合的巨大沖擊力,將護具鋼板都能刺凹變形;意外被刺中無防護的下身,極度揪心的疼痛,會造成瞬間呼吸困難導致休克。據說,當年鐵道兵就曾發(fā)生過對刺訓練失手致人死亡的重大訓練事故。</h1><h1> 有苦也有樂,戰(zhàn)勝對手,贏得勝利,那是最激動開心的時刻!尤其是與兄弟部隊交流比賽獲勝后,那種自豪和驕傲,滿滿的成就感和榮譽感,是一般人難以體會得到的開心與快樂。 </h1><h1> 經過一段時間訓練,我在隊里已成為“響當當”的主力隊員了,因為熟悉全隊每個人的槍法套路,在隊里可謂“戰(zhàn)無不勝”打遍全隊無對手,很牛逼的。</h1><h1> 為了適應比賽環(huán)境,獲得更多的臨場經驗,我們刺殺隊開始頻繁地走出去或請進來,與兄弟部隊進行交流比賽。</h1><h1> 1974年8月1日,我們到28軍駐洪洞縣甘亭鎮(zhèn)的82師,與該師刺殺隊進行學習交流比賽,各有勝負,打成平手,跟野戰(zhàn)軍師級部隊能打成平手,給我們提升了不少自信!</h1><h1> 不久,我們又邀請到當時的福州軍區(qū)刺殺隊來我部進行交流比賽,福州軍區(qū)刺殺隊里有個干部隊員,名叫皮紅軍,是當時福州軍區(qū)司令員皮定均的兒子,刺殺功夫很棒。</h1><h1> 交流比賽開始,前兩場,皮紅軍都贏了我方隊員。</h1><h1> 第三場輪到我上場時,鄭沖隊長跟我貼耳交待“胡文,看你的了,給他拿點絕招!”因為前面兩人都輸了,大家把挽回面子贏一場的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此時我思想也有負擔,開打后有些怯場,老是想著對方是干部,槍法厲害……壓抑了自己的戰(zhàn)術技術的發(fā)揮,三局兩勝比賽開始,第一局3:1我輸了,搞得很沒面子,第二局開始,對方得寸進尺,攻勢凌厲,我著實有點火了,心想“在我們主場一點面子也不給,不夠意思!”這時,我才真正進入角色,拿對方當對手,一門心思運用戰(zhàn)術技術,發(fā)現(xiàn)對方善于遠距離,低姿勢,大跨步突刺,我就針對性地設計槍法套路,壓低姿勢,以我之槍適當前出黏靠住對方的槍,干擾對方的進攻心理準備,伺機對其實施擊打刺,經過幾輪進攻反擊得手,最終以3:1戰(zhàn)勝局贏得對手皮紅軍,賽后,我成了隊里的小明星,受到大家追捧,心里美滋滋的。</h1><h1> 通過一系列的訓練以及實戰(zhàn)打比賽,我們刺殺隊基本形成了以解俊強、曹步芝和我三人為主力隊員的陣容。 </h1><h1> 1974年“八一”節(jié),我們刺殺隊到臨汾359部隊機關球場給部隊匯報表演,部隊長舒適主任(正師職)親自觀看,匯報表演結束后,舒主任當著程守業(yè)科長的面,用他特有的口頭語言肯定了我們刺殺隊的訓練成果“媽啦個巴的,搞的不錯!”要求刺殺隊在西安工程兵運動會上“拿第一”。</h1><h1> 1974年9月,程守業(yè)科長帶領我們刺殺隊赴濟南軍區(qū)進行交流學習,勝負皆有,這是臨近西安工程兵體育運動會前的最后一次實戰(zhàn)性檢驗比賽。</h1><h1><br></h1><h1><br></h1><h1> </h1><h1> </h1><h1> </h1><h1> </h1><p><br></p> <p><b>1974年8月1日,總字359部隊刺殺隊在臨汾合影留念。</b></p> <h1><b>三、兵種運動會</b> <b>再創(chuàng)好成績</b> </h1><h1> 1974年9月底,西安市三橋地區(qū),工程兵54師師部所在地,彩旗招展,一派節(jié)日盛裝。</h1><h1> 軍委工程兵八個滿編師級部隊:</h1><h1> 四個建制師,51師、52師、53師、54師;</h1><h1> 四個師級建筑工區(qū),一工區(qū)、二工區(qū)、三工區(qū)、四工區(qū);</h1><h1> 還有兵種直屬部隊:工程維護總隊、偽裝團、兵種機關直屬隊的運動隊云集在此,舉行工程兵歷史上最大規(guī)模的體育運動會。 </h1><h1> 我們刺殺隊駐地成為兄弟單位前來學習觀摩的熱地。</h1><h1> 當時,我們刺殺隊算是小有名氣的,奪冠呼聲高。</h1><h1> 比賽前夕,兄弟部隊刺殺隊紛紛找上門來與我們交流學習打比賽,52師的刺殺隊與我們交流比賽,被我們打的落花流水一一誰知就在我們沾沾自喜之時,也因此埋下后來決賽中與其奪冠失利的“禍根”。他們刺殺隊在跟我們打比賽的時候,玩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小伎倆,主力隊員并沒有上場,而是在賽場旁邊“偵察”,我們卻是無保留地拿出主力隊員對陣他們的非主力隊員,對于我們比賽的槍法套路,他們都熟稔于心。 </h1><h1> 刺殺比賽正式開始,我隊一路過關斬將,闖入決賽,最終對陣52師刺殺隊,爭奪冠亞軍。 </h1><h1> 52師出場隊員是:馮榮友、曹紅軍、張保榮 。</h1><h1> 我們359部隊陣容是:曹步芝、解俊強和我。 </h1><h1> 52師刺殺隊,賽前對我們的戰(zhàn)術技術底細摸得透徹,有針對性地選擇隊員上場,而我們對他們上場的三人情況,一無所知。</h1><h1> 比賽開始后,52師隊員槍法獨特兇狠,第一輪下來,我方3人3場全部失利,可以說是遭遇了比賽以來的“滑鐵盧”,在教練的指導下,我們汲取教訓,調整戰(zhàn)術,在后來的比賽中,雙方盡管均有勝負,但是52師參賽選手始終占有比賽的主動權。</h1><h1> 比賽打的很困難,我和曹紅軍的一場比賽,整整打了45分鐘,難分勝負;我們隊的解俊強,打的更是窩囊,患得患失,防不住,攻不上,當時在場觀戰(zhàn)的程守業(yè)科長實在看不下去了,拂袖而去,他走后,解俊強在沒有壓力情況下,放開手腳“三下五除二”地反敗為勝,贏了對手。我趕緊跑過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程科長,他的臉色頓時陰轉晴好看多了,急忙趕過來繼續(xù)指導賽事。</h1><h1> 跟52師的這場比賽,雙方3人對3人共打9場:</h1><h1> 曹步芝超常發(fā)揮的最好,勝2場輸1場;我和解俊強都是勝1場輸2場。</h1><h1> 經過緊張激烈的比賽,最終決出:</h1><h1> 52師獲得刺殺團體第一名;</h1><h1><b> 我們359部隊獲得刺殺團體第二名;</b></h1><h1> 個人名次前八名:</h1><h1> 第一名馬勇祥(維護總隊);</h1><h1><b> 第二名曹步芝(359部隊);</b></h1><h1> 第三名曹紅軍(52師);</h1><h1> 第四名馮榮友(52師);</h1><h1> 第五名張保榮(52師);</h1><h1><b> 第六名胡 文(359部隊);</b></h1><h1> 第七名郭之振(54師);</h1><h1> 第八名段x x (51師);</h1><h1> 西安賽事,我們與冠軍失之交臂,令人遺憾……。</h1><h1> 賽后總結反思,其原因有三:</h1><h1> 一是我隊“輕敵”思想嚴重。賽前被人家追捧一下,有點飄飄然,針對重要對手52師刺殺隊備戰(zhàn)重視不夠;</h1><h1> 二是我作為主力隊員發(fā)揮不佳。戰(zhàn)術技術沒有打出應有的訓練水平,失誤較多,影響到團體和個人成績;</h1><h1> 三是賽前的思想政治工作也有不當之處。過份強調名利掛勾,加重了隊員們的思想負擔,“輸不起”的思想作祟,導致比賽放不開手腳;</h1><h1> 還有一件事,嚴重影響了隊員們思想情緒的穩(wěn)定。比賽前夕,我放在集體寢室枕頭底下錢包里20元人民幣(那時的20元錢,相當于新兵三個多月的津貼費)不見了,為了給我個交待,隊長鄭沖組織開會排查,個別談話,折騰了好一陣子,最終也沒能“破案”,搞得大家都不痛快,直接影響到隊員們打比賽的精神狀態(tài)。</h1><h1> </h1><p><br></p> <p><b>西安運動會上,記者拍攝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新聞圖片。這是我(左二)和曹步芝(左一)與維護總隊的刺殺隊員在賽場上友好交談。</b></p> <h3><font color="#010101"><b>1974年10月,西安工程兵體育運動會,我獲得對刺個人第六名。</b></font></h3> <p><b>1974年10月,時任359部隊(師)作訓科科長程守業(yè)帶領刺殺隊參加西安工程兵運動會,休賽期間游覽華清池。</b></p><p><b>前第一排左起:解俊強、胡文、蘇洪啟、張四海;</b></p><p><b>中間排左起:竇延明,胡公信、鄧榮炳、張全成;</b></p><p><b>后排左起:鄭沖、陸永勝、張振東、程守業(yè)、鄭道玨、曹步芝。</b></p> <h1><b>四、在兵種集訓隊的日子里</b> </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工程兵西安運動會獲得名次的刺殺隊員,全部選拔進工程兵軍體集訓隊(我部曹步芝因家中有事告假未選調 ),駐訓徐州工程兵技術總隊院內(后為工程兵指揮學院),備戰(zhàn)1975年全軍第三屆體育運動會。</span></p><h1> 1974年10月15日,工程兵軍體集訓隊正式開隊。</h1><h1> 工程兵軍體集訓隊編成:設有隊長、政委;黨總支,領導管理五個項目運動隊(內部管理稱班),近百號人。</h1><h1>比賽項目隊設置:</h1><h1>器械體操隊(班); </h1><h1>投彈、通過障礙隊(班); </h1><h1>射擊隊(男女各一個班);</h1><h1>刺殺隊(班);</h1><h1>刺殺隊,10人組成: </h1><h1>馬勇祥(維護總隊) </h1><h1>段 x x (51師) </h1><h1>劉 勇(52師) </h1><h1>馮榮友(52師) </h1><h1>曹紅軍(52師) </h1><h1>張保榮(52師) </h1><h1>郭之振(54師) </h1><h1>解俊強(359部隊) </h1><h1>竇延明(359部隊)</h1><h1>胡 文(359部隊) </h1><h1>馮榮友任刺殺班班長; </h1><h1>胡一民(54師或兵種機關干部)任刺殺班教練;</h1><p><br></p> <p><b> 1975年,徐州工程兵軍體集訓隊刺殺隊全體隊員合影。</b></p><p><b> 照片前排左起:曹紅軍、胡文、馮榮友、郭之振。</b></p><p><b> 中排左起:劉 勇、竇延明、段xx、張保榮。</b></p><p><b> 后排左起:解俊強、胡一民、馬勇祥。</b></p> <h1><br></h1><h1><br></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4年10月至1975年4月,這段工程兵軍體集訓隊的經歷,給我的軍旅生涯平添了一段激揚亢奮的交響樂章一一</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這里,身處故鄉(xiāng)如沐春風般溫暖;</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這里,飽嘗了訓練的艱辛與喜樂;</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這里,幸福地經歷第一次探親假;</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這里,我光榮地加入中國共產黨;</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這里,比武“走麥城” 遭遇“滑鐵盧”。</span></h1><h1><b style="font-size: 20px;"> (一)訓練何其苦,大肉包子吃十五。</b></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徐州工程兵軍體集訓隊成立后,離全軍第三屆體育運動會只有半年多的時間。</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當時,軍委工程兵首長給我們刺殺隊定的目標是“爭取在全軍第三屆體育運會上拿到名次”。</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面對陸、海、空、各軍兵種、八大軍區(qū),幾百萬軍隊中選拔出來的數十支刺殺隊,想拿到名次,談何容易?!</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時間緊,訓練苦。訓練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是異常的緊張艱苦。</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枯燥乏味的身體素質訓練,老招式新辦法全用上了,除了拉單杠、撐雙杠、舉啞鈴、俯臥撐等老項目,還加上了跑步腿上綁沙袋;上課跑步熱身,下課還要跑步放松; 就餐前完成百個俯臥撐再吃飯;晚睡覺前做完仰臥起坐方可躺下。</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教練胡一民,最喜歡折騰我們的兩個“經典”招式:</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是追搶足球;</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二是跑馬拉松;</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百米足球場的一端,將我們隊員一字排開,他將足球一個大腳開向球場的另一端,然后隊員一起去搶,搶到的人休息,沒搶到者重新列隊繼續(xù)搶,最后一個搶到球的人,比第一個搶到球的人要多跑十多個百米,我的百米沖刺速度不及他人,每次都拉在中后位,老是比別人多跑許多百米沖刺,恨他沒商量。</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組織我們跑馬拉松,更是家常便飯。隔三差五,就用蘇聯(lián)產的那種“嗄斯車”,把我們隊員拉到徐州的云龍山“淮海戰(zhàn)役紀念館”廣場放下來,然后開始記時,讓我們繞著盤山道往回跑,他自已坐著“嗄斯車”返回駐地坐陣驗收,全程40多公里,要求3小時跑完,不達標者當罰不誤,一趟馬拉松跑下來,體重銳減5斤。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有一回,下午跑完馬拉松,晚飯趕上吃肉包子,一口氣干下15個包子,“戰(zhàn)斗力”絕對生猛。</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集訓隊的伙食還行,按運動員標準供給,每人每天2元錢,比部隊伙食費0.42元多出不少。但是,由于訓練強度大消耗多,我的體重并沒有增加,一直保持在128斤以內。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身體素質經過強化訓練以后,耐力和力量均有大幅度提高。</span></h1><h1><br></h1><h1><br></h1><p><br></p> <h3><b>1975年,我在徐州工程兵軍體集訓隊度過20歲生日。</b></h3> <h1><b>(二)武漢比武,領教刺殺精英真功夫。</b></h1><h1> 訓練進入高強度的對抗對刺訓練階段,強化戰(zhàn)術技術訓練,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多打比賽促交流。</h1><h1> 為了積累經驗,增強臨場實戰(zhàn)經驗,我們刺殺隊從1975年春節(jié)后,開始頻繁地走出去請進來組織相關賽事。</h1><h1> 這期間,最大規(guī)模的賽事,當數1975年3月20日參加原武漢軍區(qū)在武漢舉辦的刺殺邀請賽。</h1><h1> 這場賽事,原武漢軍區(qū)邀請了原廣州軍區(qū)、北京軍區(qū)、空軍、鐵道兵、工程兵數個大軍區(qū)、軍兵種的刺殺隊相聚武漢,堪稱最接近實際比賽的一次預演,各路高手云集,刺殺場上見識了優(yōu)秀的刺殺隊和尖子隊員的真功夫。</h1><h1> 未曾想到是,就在這次比賽中結識的對手戰(zhàn)友里,后來競有成為全軍第三屆體育運動會對刺的第一名(冠軍)和第二名(亞軍)獲得者。</h1><h1> 全軍第三屆運動會對刺第一名(冠軍)是北京軍區(qū)儀仗隊的張金明;第二名(亞軍)是廣州軍區(qū)的張湘生。</h1><h1> 我與他倆都是過招比賽過的對手和朋友,與張金明比賽,我1:3負于對方;與張湘生過招,我0:3輸給他。</h1><h1> 張金明,時任儀仗營的付營長(當時三軍儀仗隊,編制內稱儀仗營,設儀仗一營、儀仗二營),他個大腿長,步法靈活,善于進攻擊打刺。(2016年10月31日,我隨原部隊孟憲卿老首長、老鄉(xiāng)戰(zhàn)友王昌勝、王慶元、趙淮、王金寶、陳國俊在北京看望生病的原部隊老政委魏湖北,期間,王昌勝戰(zhàn)友的學生一一北京衛(wèi)戍區(qū)警衛(wèi)一師師長邵宇盛情邀請我們參觀三軍儀仗隊,乘機我向時任儀仗隊大隊長李本濤打聽過張金明,得知此人在儀仗隊晉升至團職干部后就下部隊了。)</h1><h1> 張湘生,湖南人,身材瘦小,機智靈活,反應快。對刺中,他的姿勢始終保持較低,讓你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他善于防守反擊,善長攻刺對方下部,讓人防不勝防。</h1><h1> 張金明張湘生兩人槍法技戰(zhàn)術都有獨特之處,他們成為刺殺明星,當之無愧,我心悅誠服。</h1><p><br></p> <p class="ql-block"><b> 2016年10月31日,作客三軍儀仗隊尋找張金明,與時任大隊長(已是副師職)李本濤合影。</b></p> <h1><b>(三)久違故鄉(xiāng)情,見著貴人更加親。</b></h1><h1> 當兵四年,離鄉(xiāng)背井,身在山西黃土高原,鄉(xiāng)愁時刻在心頭,到了徐州,身處鄉(xiāng)情鄉(xiāng)音環(huán)境中,如沐春風般溫暖。</h1><h1> 與家中通信得知,曾經幫助我入伍的大隊民兵營長張其標表叔,到徐州賈旺煤礦當工人了,我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擇日前往拜訪。</h1><h1> 第一次見到家鄉(xiāng)貴人,抑制不住的激動和喜悅,盡情地傾訴著離別之情,悉心傾聽表叔給我講述家鄉(xiāng)的故事,全身心沉浸在久別重逢的幸福之中。</h1><h1> 激動熱情之余,我注意到表叔的工作環(huán)境很不理想,十多名工友擠在一個不大的房間里,真正屬于個人的私密空間也就是一張床掛上蚊帳的天地而已,與我想象中的工人領導階級的體面待遇相差太大。</h1><h1> 當晚,我和表叔同睡一張床上。</h1><h1> 工友們生活工作環(huán)境雖然艱苦,但是,精神層面還是很樂觀開朗的,工友們躺在床上有聽收音機的,有拉家常說笑話的,不亦樂乎……一會兒,大家的聽覺興趣被一個工友侃的一段故事吸引過去了,這個工友講:礦上鄰隊有一個工友大棚屋,來隊家屬很多,大棚屋內連個隔擋都沒有,晚上工友夫妻們在蚊帳內做愛的時間參次不齊,弄出的聲音影響到大家休息,因此,有人提議,所有夫妻做愛實行集中統(tǒng)一行動,約定時間,領頭的喊“一二”大家一起開始干,弄完了,統(tǒng)一睡覺……故事還沒講完,大家爆笑,各人的床都因笑給震顫的咯吱咯吱作響,誰還能睡得著呢,工友們一天的疲勞都消遣在這調侃逗樂的精神大餐里……。</h1><h1><b>(四)圓夢想,拼殺“火線”入了黨。</b></h1><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1974年初離開連隊,一直在外面參加刺殺比賽,政治實力黨團組織關系是隨人變動的,頻繁的轉進轉出,影響到個人政治上進步,像這樣的情況,在兵種集訓隊里還是普遍現(xiàn)象。</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兵種集訓隊請示上級黨委批準,同意將全體運動員的政治進步,組織發(fā)展,按正式編制統(tǒng)籌考慮,從而極大地穩(wěn)定了運動員的思想情緒,調動了訓練積極性。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鑒于我在集訓隊里表現(xiàn)突出,1975年1月31日,集訓隊黨總支召開全體黨員大會,表決通過吸納我為新黨員。</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黨員大會上,52師的馮榮友班長和54師的郭之振戰(zhàn)友當我的入黨介紹人。出席黨員大會的40名黨員,全票通過我和另外一名女子手槍射擊運動員龔瑞芳的入黨申請書。</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5年2月21日,經工程兵技術總隊直屬隊黨委批準,我正式成為一名中國共產黨黨員。</span></p> <h1><b>(五)百多公里探家路, 兩天才到達。</b></h1><h1> 我當兵第六個年頭,才享受到第一次探家休假,讓我沒想到還是在徐州工程兵軍體集訓隊完假的。</h1><h1> 1975年的春節(jié)是2月11日。兵種集訓隊安排春節(jié)放假,允許隊員休假探親。</h1><h1> 我家就在徐州東邊180多公里的江蘇省泗陽縣。</h1><h1> 這百多公里的探家路,怎么也沒想到竟然走了兩天才到家。</h1><h1> 春運緊張,提前多日預訂了徐州到泗陽的長途汽車票。</h1><h1> 走的那天,早上8:00點鐘,從徐州長途汽車站出發(fā),那時路況差車況差,加之春運道路擁擠,汽車走走停停,中途還出了故障,一路磨磨蹭蹭,到達泗陽縣城汽車站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縣城到鄉(xiāng)下的末班車已經走了,沒有辦法,只好在車站預訂好第二天的車票,然后在縣城主干道眾興路上找了一家“大運河旅社”,房價2塊錢,住了一晚上。</h1><h1> 第二天上午坐上班車往鄉(xiāng)下趕,一路顛簸到我家南邊一個叫張圩(后改名張家圩)的集鎮(zhèn)站點下車。這時已經十點多鐘了,下了車,離北邊的家還有8里路,再沒有交通工具可乘了,只好背上行囊,一路向北徒步往家趕。</h1><h1> 走到我們村南邊劉圩大隊的路上,遇上一個家鄉(xiāng)熟人,幫我把行囊放到他的手推車上,與他邊走邊聊,從他口中得知家鄉(xiāng)這幾年還是老樣子,社員生活很窮;文革幫派還鬧……;他還告訴我本家二爺(叔叔)的女兒胡翠英,不久前已經出嫁了,她的丈夫就是我的同學陳軍,這個陳軍,就是我前面講到過,當年參軍離家前夕,他和幾個鐵桿同學輪流坐莊請客歡送我,夜晚留宿他家,人多床小,半夜里把我擠掉地上的那位同學,沒想到現(xiàn)在成了我的妹夫。</h1><h1> 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已經進入家鄉(xiāng)生產隊的地界了,真正意義上的家鄉(xiāng)田野和村舍映入眼簾的那一刻,有一種抑制不住久違了的鄉(xiāng)戀之情得以釋懷的愜意和激動。</h1><h1> 五年來,家鄉(xiāng)的一草一木,依然如故……;</h1><h1> 五年來,我在外頭,父母在家里頭,鄉(xiāng)之戀,時刻縈繞在心頭……;</h1><h1> 我還沒進村,先認出我的孩兒們趕緊掉頭往回跑報信去了,不一會,村上的大人小孩圍上來一大群,簇擁著伴我到家。</h1><h1> 第一眼見著老家的茅草屋,好像顯得更低矮破舊了,還莫名地產生一種欲動,就想一個墊步沖上老屋房頂上去;</h1><h1> 第一眼見到父母親,心頭一震,他(她)們蒼老了許多,尤其是母親變化更大,記憶中她那烏黑粗大的辮子,已經剪掉了,留了個齊耳短發(fā)還有些蓬亂,飽經風霜的農村老婦模樣呈現(xiàn)在我眼前;</h1><h1> 第一聲聽到父母跟我打招呼,不是曾經熟悉親昵地喊我乳名“小立子”話長短,而是莊重認真地說“胡文回來啦?”這樣的招呼,讓我覺著陌生別扭,一絲童真不在的失落感和成長滄桑感油然而生一一我在父母眼中,真的長大了,算個“人物”了……。</h1><h1> 院內寒暄后,人們擁著我進堂屋,跨門進屋時“嘣”的一聲,頭碰門檐給頂了回來,只好重新彎下身子低著頭進得堂屋里。</h1><h1> 進得屋內,趕緊打開提包拿出糖果,讓母親分發(fā)給伴我來到家中的所有孩兒們,每人兩塊。</h1><h1> 這時,門外一個2歲左右的小男孩,倚靠在大門(由內向外看)右邊,沒吭聲,靦腆地望著我,母親給我介紹說“這是你弟弟小五子”(我沒有見過這個弟弟,他是1973年5月8日,農歷四月初六出生的,1973年底父親到部隊看望我時告訴過我),接著教這個小弟喊我大哥,他很聽話地沖我喊了聲“大哥”,我趕緊從包里面取出了一頂小花帽,給戴到他頭上,這是我在徐州特地為他買的見面禮,他很高興的拿著糖果轉身跑掉了。</h1><h1> 我轉身又忙不迭地乎招呼大人們,給會抽煙的男人們敬上徐州產的“紅旗”牌香煙,給女人們讓糖。</h1><h1> 堂屋里,男女老少濟濟一堂,七嘴八舌地對我評頭論足,有的說我吃胖了,有的說我長高了,還拿我跟本隊1米8幾的張業(yè)昌比,說我長的比他還高,我知道這是奉承話,盡管夸張了些,也算有情可原,我當兵時,身高1米64,五年時間,凈增高14公分,已達1米78,增高十幾公分的人,其變化在別人看來肯定是很大的。</h1><h1> 聊著聊著,母親把飯做好了,中飯連著晚飯一起吃,不大的堂屋里,擺了一桌子的菜肴,除了自家人,還有我們生產隊原隊長張業(yè)詩,他是第2生產隊調來我們5隊當隊長的,跟我們家關系處的很好,滿滿一桌子的人,說實話,誰都沒吃飽,此時,吃飯是次要的,圖的是人氣氛圍。</h1><h1> 飯還沒吃完,父老鄉(xiāng)親陸續(xù)又來了一大幫,抽煙,聊天,欣賞我刺殺比賽獲得的獎狀,整個晚上,都沉浸在歡聲笑語之中。</h1><h1> 假期里,走親串友,請客吃飯,忙得很了,期間有兩頓吃請最讓我難忘:</h1><h1> 一頓吃請是本公社兩位戰(zhàn)友劉德林、葛以成請客一一我們三人同年入伍,同在一個部隊,他們退役回鄉(xiāng)后,劉德林在愛園汽車站當站長,葛以成在公社交通管理站工作。葛以成當大廚親自操辦菜肴,戰(zhàn)友相聚,說不完的話,喝不完的酒,三人全都灌醉了,半夜醒來瞅瞅,兩人躺在床上,葛以成還趴在酒桌上呢。</h1><h1> 說起葛以成,還有悲歌一曲,此人嗜酒成性,且酒后極易失態(tài)甚至動粗,因此劣習,日后,導致妻兒不堪忍受酒后家暴,失手將其傷害致死,釀成罕見家庭悲劇,真是可悲可嘆又可惜。</h1><p> <span style="font-size: 20px;">另一頓吃請是走親戚到沭陽縣丁集公社尚廟村看望當鄉(xiāng)村赤腳醫(yī)生的大表哥尚廣明一一飯桌上,我們喝的酒,是他就地取材用酒精加水勾兌的自制酒,這酒,別具風味,有點像現(xiàn)在市場上賣的“北京紅星二窩頭”,我倆你一杯我一盅地一直喝到犯迷糊,騎車回家的路上,小腦袋有點不作主,自行車騎的楞是往路邊跑……。</span></p><h1> 第一次休假探親,與情感上的火熱相比,家鄉(xiāng)的變化,卻是冷清了許多一一五年間,基本沒什么變化,集體經濟,農業(yè)生產還是老樣子,大鍋飯養(yǎng)懶漢,老百姓生活困難,經濟停滯不前,從縣城到鄉(xiāng)下,看得見數得過來的變化寥寥無幾:</h1><h1> 堂堂縣城,也就是花園口西北角路西邊,臨街建了一幢三層的小黃樓,開的是一家旅店;</h1><h1> 家鄉(xiāng)的集鎮(zhèn)上,愛園街道西頭有家照相館蓋起了一幢紅瓦房(當時開照相館的有兩家,一家是張洪范,我同鄉(xiāng)戰(zhàn)友張愛國的哥哥,另一家是吳開友);</h1><h1> 我家西南方向顏倪河上,翻新重建了一座水泥跨河橋,橋面兩邊連個安全護攔都沒有;</h1><h1> 去姨娘家串門必經之地一一鄰村冒莊大隊第一生產隊西北大片農田里,像土地廟似蓋起了一座幾平方米的紅瓦房排灌站,在空曠的田野里顯得特別刺眼,所以印象深刻。</h1><h1> 我家堂屋里添置了一個紙盆式的揚聲器(向各家集資收費安裝的),天氣一干燥,接地線傳導不良,聲音就小,有時干脆就不響。一天,揚聲器又不響了,我問在院子里玩耍的小老弟“小五子,廣播怎么不響了呢?”他說“你等著你等著”,他從院子往堂屋邊跑邊把褲子往下拽,到了廣播接地線跟前,掏出小雞雞就往土墻上撒尿,我不解地驚呼“哎哎哎,你干什么?”說話間,廣播的聲音變大了,原來,家里的茅草屋墻體是夯土墻,接地線是插在墻根上的,一經潮濕,傳導性能好,聲音自然就大了。</h1><h1> 農村春節(jié),物質生活雖然不豐富,但是節(jié)日氛圍還是挺熱鬧的,有錢沒錢,都要買點鞭炮崩崩過年,家家都這么干,老熱鬧了!村上每年春節(jié)放鞭炮最積極最多最響的當數王昌美家。</h1><h1> 節(jié)日里,那時沒有電視春晚,但有“毛澤東思想宣傳隊”挑著汽燈擺開場子,演個老百姓喜聞樂見的“淮海戲”什么的,給節(jié)日增添了不少喜慶氛圍,宣傳隊里演員魏湘云、朱加龍、王昌發(fā)等人,大多是我的同學。</h1><h1> 假期金貴,轉眼就結束了。</h1><h1> 歸隊,愁事又來了,那時交通車票一票難求,要托親找友走后門弄票,我找劉德林戰(zhàn)友幫忙預定了泗陽到徐州的長途車票。從老家走的那天,德林戰(zhàn)友幫我聯(lián)系乘上開往縣城的公交車,全程免費,老有面子了。</h1><h1> 歸隊后寫信深表感謝,一生沒忘德林戰(zhàn)友的“滴水之恩”。</h1><p><b style="font-size: 20px;">五、徐州“走麥城”無緣軍運會</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個運動員成長過程中一般會經歷三個階段:</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第一階段,“初生牛犢不怕虎”,訓練效果和成績一般會呈突飛猛進快速提升的態(tài)勢;</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第二階段,訓練進步達到一定程度后,競技狀態(tài)會進入一個相對平穩(wěn)鞏固的階段;</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第三階段,則是一個莫名吊詭“患得患失”的階段,這一階段,優(yōu)秀運動員積累起較高的技戰(zhàn)術權威,聚積了較高的人氣,人們對其期望值高,運動員往往會被名利所累,運動成績反復性大,屢屢產生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外失誤;</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5年3月,武漢比賽以后,我就處于“患得患失”莫名吊詭的這么一個階段……,平時在隊里訓練,因熟悉對手,可以輕易取勝對手,而與外單位進行交流比賽,面對生疏對手,往往不能發(fā)揮正常的技戰(zhàn)術水平,加上終選參加全軍運動會人選考核在即,思想負擔重,想贏怕輸,反而屢屢失利。</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5年4月初,距離全軍第三屆運動會還有一個月。</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最后決定運動員去留命運的時刻終于到來, 經過最后一輪綜合考核,刺殺隊確定留下馬勇祥、馮榮友、曹紅軍、張保榮、郭之振5名隊員參加全軍第三屆運動會。</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和本部隊的解俊強、竇延明,52師的劉勇,51師段xx被確定淘汰。</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好不甘心,但是,也很無奈,對抗比賽就是這樣,勝負輸贏論英雄定乾坤。</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集訓隊其他項目隊也有隊員被淘汰,我們359部隊醫(yī)院的女子手槍射擊運動員王曉玲也在淘汰之列。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5年4月10日,我和王曉鈴開一同一張《軍人通行證》,乘同一列火車返回臨汾老部隊。</span></p><p><b style="font-size: 20px;">六、最后的輝煌 永遠的榮光</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四月,我從徐州回部隊后,正好趕上359部隊定于7月在河南三門峽市142團駐地召開第二屆刺殺比賽(對刺運動會),團里已經成立刺殺隊,曹步芝任隊長,正在積極備戰(zhàn)。</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和解俊強隨即被調入刺殺隊,投入訓練。</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5年7月10日,359部隊三門峽第二屆刺殺比賽在即,我團刺殺隊整裝待發(fā)。</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副團長徐克傳、政委王榮貴親自到襄汾火車站為我們送行,臨上車前,徐副團長拍著我的肩膀,用他特有的招牌笑容(面部無表情,嘴一咧,大門牙一呲,算是笑了)沖著我說“小胡,看你的了。”我一個小兵受團首長這么一鼓動,受寵若驚,趕忙給首長敬禮,卻忘了例行表態(tài)“堅決完成任務”一類的應景詞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首長的殷切期望,為我和刺殺隊注入了強大的精神動力。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總字359部隊(師)第二屆對刺運動會,參加單位有116團、142團、107團、工區(qū)直屬隊共4個單位。</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各單位刺殺隊的主力隊員幾乎都是原來刺殺隊的老隊員,大家都熟悉,各自實力,心中都有數。</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們116團刺殺隊曹步芝、解俊強和我三大主力一亮相,在士氣上就已經先勝一籌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曹步芝和我在兵種運動會刺殺比賽獲得過名次;</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解俊強和我剛從兵種集訓隊強化訓練回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經過大場面歷練的陣容,實實在在地鎮(zhèn)住了所有對手。</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冠軍非116團莫屬”已成不爭的共識,比賽前,參賽的其它單位僅僅在盤算著怎么拿到第二名亞軍而已,甚至連拿亞軍第二名,還得與我們拉好關系,關系到位了,我們在勝場場次上可以予以關照,否則,亞軍第二名也是沒有指望的。</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07團刺殺隊隊長鄧榮炳會“來事”,賽前找到我們,主動提出比賽中不與我們爭鋒,希望我們在勝他們的場次上予以關照,不要打他們3:0,以利于他們去與其他單位爭奪亞軍,比賽打到這個份上,我們算是很牛逼的了,當然沒問題,百分百應允了他。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比賽開始,我隊攻勢凌厲,銳不可擋,想怎么贏就怎么贏,全程比賽我創(chuàng)全勝不敗記錄,曹步芝、解俊祥也都打的相當出色。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賽事結束,不辱使命,我團完勝!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為116團再立新功。</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5年7月,總字359部隊第二屆對刺運動會成績: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我們116團獲得對刺團體第一名;</b></p><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獲得個人對刺第一名。</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至此,我所在工程兵建筑第116團參加總字359部隊(師)僅有的兩次刺殺(對刺)比賽,均已優(yōu)異成績永遠定格于光榮歷史!</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我們116團“兩連冠”獲得第一名;</b></p><p><b style="font-size: 20px;"> 我個人也是“兩連冠”獲得第一名。</b></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p><p> </p><p> </p><p><br></p><p><br></p><p><br></p><p><br></p><p><br></p><p><br></p><p> </p><p> </p><p><br></p><p><br></p><p><br></p><h1><br></h1><h1><br></h1><h1><br></h1><p><br></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比賽結束后,142團團首長商請我們團刺殺隊為該部隊基層普及刺殺訓練作示范,程守業(yè)科長親自帶領我們刺殺隊到142團部隊基層連隊巡回打表演。</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就是這次巡回表演,乘卡車行軍途中,還出過一次險情。一天下午,我們乘坐的解放牌大卡車行駛在一段河壩上,突遇雷陣雨,車輪打滑,左后輪滑到堤壩坡下了,萬幸的是被一顆小樹擋住,否則后果不堪設想,事故著實把大家嚇的不輕,在程科長指揮下,大家齊心協(xié)力把車子重新推上路,算是有驚無險,化險為夷。</span></p> <p><b> 我和解俊強戰(zhàn)友(73年山東汶上兵)在交流刺殺槍法訓練。</b></p> <p><b>1975年7月,116團參加359部隊第二屆刺殺比賽的刺殺隊:</b></p><p><b>前排左起:王祖金(73年山東兵)、陳完成(74年山西兵)、胡文(71年江蘇兵);</b></p><p><b>后排左起:解俊強(73年山東兵)、黃再波(71年江蘇兵)、張金喜(74年山西兵)、曹步芝(71年江蘇兵);</b></p>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5年8月,我參加359部隊(師)第二屆刺殺比賽結束回團后,即被調進團輪訓隊。</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團輪訓隊主要責職是分期分批培訓部隊骨干,這段時間,部隊對軍事體育項目非常重視,團里儲備性地將刺殺和器械體操的軍體骨干選調進團輪訓隊,成立了刺殺和體操兩個專業(yè)教學班。</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刺殺班由我負責,成員有:</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劉愛明(74年山西兵);</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張改望(74年山西兵);</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陳恒柱(75年山東兵);</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劉仁才(75年山東兵);</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鄭章法(75年山東兵)。</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體操班主要成員有:</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秦其根(71年江蘇兵);</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王太林(70年河北兵);</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郭廣明(73年山東兵);</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侯明生(73年四川兵)。</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體操班這幾個人都是參加過1975年全軍第三屆運動會(有的還獲得過名次)后又選送廣州軍事體育學院培訓過的尖子運動員。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這時候的我,已經成為部隊不可或缺的刺殺訓練及比賽的重要骨干,被列為干部培養(yǎng)對象,“經常聽到團首長議論胡文的使用問題”這是當年給團首長當公務員的73年山東兵路則元戰(zhàn)友如是說。</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76年 4 月 2日,團輪訓隊晚點名,指導員王化周宣布團司令部對我的任職命令:任命我為重機連副排長,在輪訓隊任職使用(因為我的軍事、政治、后勤實力仍屬于重機連)。</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走到這一步,必須要提到的一個人對我的關愛,他就是359部隊(師)作訓科科長程守業(yè)老首長。</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程科長非常重視軍體和群體的人才培養(yǎng)選拔。頂盛時期的359部隊藍球隊的主力隊員焦立長(小8號)、大長手(“黑蛋”)王福震都是他慧眼識珠從江蘇南京選來的骨干力量。</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他為359部隊的軍事體育和群眾體育發(fā)展,立下過汗馬功勞。</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上世紀 七十年代,我因比武刺殺與程守業(yè)老首長結緣,他對我進步發(fā)展的影響和幫助,應該就是人們常講的人生“貴人”,此生不忘他的惠澤之恩。</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b> 2007年5月,程守業(yè)老首長來南京游覽中山陵。</b></p> <p><b> 1977年4月5日,程守業(yè)老首長給我的信。從信中可以看出,他對359部隊的軍事體育及群眾體育的發(fā)展,嘔心瀝血,作出重大貢獻。</b></p> <h1> 1975年到1976年這段時間,團輪訓隊因為刺殺和體操兩個軍體項目班的存在,團首長以及機關司政后領導格外關照,經常來隊視察檢查我們這兩個班的訓練情況。</h1><h1> 我在當年的日記中,記下過這樣二三事: </h1><h1> 1975年國慶節(jié)前例行安全檢查,副參謀長劉相堯,實然來到我們刺殺訓練場,要看我們的對刺訓練,我隨即調整訓練課目,組織了一場對刺對抗比賽讓首長檢查指導;</h1><h1> 1976年3月3日下午,潘副參謀長(潘延年)來隊檢查訓練;</h1><h1> 1976年3月17日上午,作訓股長(王虎成)和焦副團長(焦明榮)來隊視察;</h1><h1> 1976年3月29日上午,管理股協(xié)理員(黃心義)來隊看訓練;</h1><h1> 1976年5月6日,接隊長(郭增富)通知,近期團參謀長要來隊檢查體操、對刺訓練,我們要做好準備……;</h1><h1> </h1><h1> </h1><h1> </h1><h1> </h1><h1><br></h1><p><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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