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h3><h3> —以此文獻給我的好友素</h3> <br /><h3> 我認識她是在仲夏的南方,夜晚伴隨著燥熱,蛙聲震耳。我稱她為素,素年錦時的素。一個寂靜少言的少女,面目平靜淡然,似乎所有秘密都藏在了她的表情之下,存乎心里,讓人無法窺視。</h3> <h3> 她總喜歡用殘酷、陰暗的文字描述內心情感,甚至割裂出血淋淋的傷口。有時候我都無法細讀。于是我猜想,她必定是個有著柔軟內心,敏感靈魂的人。素喜歡寫文字,發表于博客,這對于懶惰成性的我而言,說起來多少有些尷尬,畢竟對于文字這事兒,多數時候只關乎心情。偶爾寫些小酸文去賣弄起風情來,也只是為了證明自己仍真實的存活。仔細想來,她怎么會有如此多的傷口,以至有些看來是顫抖的,撕裂了心般的,似乎時刻都伴隨著無法探究深度的悲傷。</h3> <h3> 初見素,雖不算漂亮,但人清清麗麗的,素雅清新。身上散發著種恬淡詩書氣質,言語間,談吐沉穩。我以前不曾見過這般的人兒,像極了安妮寶貝、張愛玲般小說里的人物,她們有著自我特質,活得像一幅畫。但不同于她們的煙視媚行,素是一朵幽蘭。</h3><h3><br /></h3><h3> 素喜歡素淡的事物,就像她的名字。偏愛些許憂傷沉靜的文字,諸如張愛玲、三毛、黃碧云、鐘曉陽、安妮寶貝之類,但最愛安妮,與我同樣,都喜歡其中文字的綺麗,推敲之間的味道。現在想來,我與她的青春多少總會與憂愁有關,仿佛灰白陰暗才是應該有的顏色。那時真是光顧著去憂傷了,卻是幾乎錯過最美的年紀。只是忙著追憶,整日沉浸在自我感受中,也沒來的及去愛、去歡喜,那么匆忙的就過完了青春。</h3> <h3> </h3><h3> 或許,女子都天生愛美,素也不能例外。有一次,她拍攝了一組照片,關于她與夏荷。她跟我說,她喜歡夏天,但不是幽蘭,而是夏荷,給我配寫一段文字吧。半個月的思索,半個月的推敲,有了我給素的第一篇文字。現在想起來,在時光變得碎片化,人心浮躁的現世,當時怎會有如此專注,把心思都放在了一件事情上。那時的思緒無限,天馬行空,字句斟酌,沉穩細致,到現在都已變得難能可貴。</h3><h3><br /></h3><h3> 我與素僅見過一面,她的寂靜寡言,我的絮絮叨叨,如與君子相交,雖清淡如水,卻又是再摯友不過。后來,我們不曾再見面,偶爾聯絡。漸漸的我們都不再去寫文字,可能疲于生活瑣碎,又或覺得那些文字已經沒了再去看的人。時間有時候不是在催促我們,而只是進行著它的輪回,在四季變換里,年復一年,在我們無所察覺里悄然而過。此時回過頭去看,我們那時候的青春故事算不得有多么鮮活亮麗,但似乎卻是我們辜負了時光。</h3> <h3> </h3><h3> 再后來,我畢業工作,再一次聽到她音訊時,她已經去往了更南方的城市。最近看到她,是透過一張照片,色彩濃郁鮮艷。那是四五月的南方的南方,瓜果成熟,花開正艷。藤蔓架下,有著肥碩的大片綠葉,遠處是藍天白云,她站立天臺,似乎在細數著時光,低聲呢喃自語。再后來看了她更多的照片,我知道她的生活已經是變了模樣,變得不再傷感,變得陽光溫暖,變得自信而勇敢。</h3><h3><br /></h3><h3> 而我,在恍惚間的這幾年里,面對屬于青春的年華已所剩不多,不知不覺中又開始懷念追憶那些時光起來。或許,我們會很難再見,生活也說不得會有多么絢爛,但我愿她的生命是:有事干、有人愛、對美好是有所期待的。</h3><h3><br /></h3><h3> 我突然覺得,這樣子的時光也挺好。</h3><h3><br /></h3><h3> (寫于2017年1月9日夜)</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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