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00年母親于雪梨</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父母雙親</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 /></b></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br /></b></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br /></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11</b></h3><h3><br /></h3><h3><br /></h3><h3>您的一生極為幸福。無論是當哪個角色,您都響當當。在娘家湖頭,您是大女兒,下面有3個弟弟,2個妹妹。外公外婆最疼愛和器重您!幾乎大大小小的事都由您拍板拿主意。直到我長大了,您也老了,外婆依然有任何風吹草動便派人用摩托車來石井接您去湖頭娘家。您特別有孝,聽阿姨說,外公生病時,您天天石井湖頭來回走:(單程約5公里距離),加上要過海,早,晚或天氣不好沒有渡船時,父親會親自用舢板小船搖櫓接送您過石井海,奇怪的是父親怎么能看到海另一邊的您在等船?外婆年紀大了,每次身體欠佳時,安海醫院會派救護車來湖頭接外婆去住院治療,(安海醫院這么特別照顧外婆是二舅的原固,)母親您總是擔起照顧外婆的責任。平時在湖頭,外婆也總希望您多陪陪她,而您同樣不讓外婆失望,想要回石井時總是先過問外婆是否同意您回石井,外婆若說,我喜歡你多住兩天,你就順從外婆,等她同意才安心回石井。全村人都尊重您這位"湖頭彩",年輕晚輩無論認識不認識的同樣敬重您這位"紅彩姑"。作為湖頭村的女兒,您是倍受歡迎大名鼎鼎的"湖頭彩"。您一直是黃家的主心骨,幸福的女兒非您莫屬。</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最疼愛母親的外公</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母親的弟弟們</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外婆與三舅</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外婆與舅舅們在老家東石湖頭</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母親與外婆在湖頭</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2009年母親與二舅,三舅,阿姨,小阿姨合影,要大家相聚很不容易。<br /></h3>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12</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您最小的小妹惠瓊姨小時侯送人養,您去收養的人家看小妹好不好,一看,孩子不對勁,您覺得送給這人家不妥當,就把小妹抱回家。我問您為什么敢這么做?不怕人家不放您走?您告訴我:"當時看到收養的人家不會帶嬰兒,這樣下去孩子"養不起色",心里決定要抱回家,但不能強硬說白,不然走不出村的。". 您對收養人家請求:"這小孩狀況不好,虛弱無力軟糊糊,你們照顧也辛苦,我抱回去照顧一段時間,等恢復硬朗些再送回來。"。就在那人家里您也真的給您小妹喂奶。您說:"如果不好好跟人家商量,讓人應允,哪能走出鄉里?!" 并教導我:"遇到任何事總是有辦法解決的,說話做事注意周到就對了。"</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2000年12月母親與阿姨在香港</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母親與阿姨小阿姨在石井</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母親與三舅阿姨等親人</h3> <h3><br /></h3><h3><br /></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13</b><br /></h3><h3><br /></h3><h3><br /></h3><h3>您一生因物質匱乏的緣故肯定也吃了些苦,具體情形怎樣我并不清楚。我記得的是您有經商頭腦,這大概是得了外公的真傳。怎么經商法?比如向農民買地瓜,磨碎過水去渣,分離出的淀粉制作地瓜粉,拿到菜市場賣,那些渣捏成圓團曬干賣人家養豬(我還沒出10歲就得幫忙了)。有一段時間,您向其他漁民買新鮮的小魚,小蝦,挑到公社后面五石山那大片山石上鋪薄曬成干魚米,蝦米。(那時風俗很好,沒人會偷)然后拿到菜市場買。我出生后,您做了絕育手術,身體并不好,怪不得您常說:"沒吃到五十歲眼睛不愿閉上",事實上,您成就五代大母。</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1997年底父母親與我在石井</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 /></b></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br /></b></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br /></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14</b></h3><h3><br /></h3><h3><br /></h3><h3>作為妻子,您幸福極了。爸爸自始自終凡事都寵著您,對是對,錯也是對。我沒看到父親做家務,家務都是您和我們小孩子做。聽姐姐說,年輕時,父親出海回來,家務樣樣都做,挑水,洗衣服,特別是干旱缺水時,父親總是凌晨三四點到西角打井水挑回來裝滿水缸,對您的愛惜是方方面面每個生活細節都能體現。父親是您背后巍然不動的大靠山,您們倆恩恩愛愛一輩子!很有趣的是,您對孩子會兇會罵,可是我不懼怕您,而父親很溫和,可我們個個畏懼他,現在想想,這個框架應該是您架起來的,您尊重父親,樹立父親一家之主的威嚴和地位。小時候,三餐圍坐一起吃飯,小孩子輪流負責裝飯,第一碗飯是先裝給父親的,再來裝給母親。吃完晚飯,我除了要洗碗,(洗碗時站在椅凳子才夠得著),還要給父親準備洗腳用的小木桶,放溫水,旁邊放好小板凳,板凳上放干凈的擦腳巾,木桶兩旁擺好木楔(以前自制的木拖鞋),準備就緒讓爸爸洗腳。做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日常。當我讀林語堂著寫的小說巜唐人街》時,里面描寫的馮家家庭生活細節,深覺熟悉,也覺得母親您在不少方面跟里面母親馮太太有很多相似之處。在我眼里,您非常尊重父親,以他為榮,是您的智慧讓"父親"的角色在咱家變得如此莊嚴和重要,您倆真是絕配,父親外剛內柔,而您正反著外柔內剛。(也可能外柔不足,內剛有余)。爸爸最擔心的是您比他早走,身體素質爸爸好得不得了,沒想到事實上爸爸那么沒褔氣,77歲就走了。我們都擔心您的身體承受不了失去爸爸的打擊。事實證明,我們小看您了,我們的擔心是多余的,失去爸爸后,您很快就調整好,照常一人活得好好的!我建議您三餐伙食跟大哥或二哥他們一起吃,您說,才不這么傻,不論跟誰搭伙,都要遷就別人的用餐時間及伙食,不自由不方便。我自己煮,什么時候煮什么都自己做主,自己的事自己做,自己主意合自己的心意,快快樂樂,自自在在。您還跟我強調說:凡是那些喜歡依賴別人的都是沒用的人,有用的人是別人的依靠。沒能耐做有用的人,至少都要獨立,不能拖累別人,給人添麻煩很不好。您就是這樣,哪怕己80多高齡,依然以獨立自理為榮!您的內心一直都很飽滿,精神十足。肉身肯定是會老化,而您老而不衰。我想,好的夫妻關系可能就是這樣:當一方先離開,另一方依舊有力量穩步走下去!父親走后您獨自好好的又過了十二年。很佩服您!</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 /></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15</b></h3><h3><br /></h3><h3><br /></h3><h3>作為母親,您肯定是幸福的,晚年的您經常自豪地說您自己很好命,不僅子女個個有孝,連孫輩及娶來的孫媳婦都有孝,物質上豐衣足食,精神上,感情上都很滿足。您對孩子的管教核心是:四正獨立認真勤奮!無法容忍的是:歪斜依賴馬虎臭骨。從小您就要求每個子女三餐拿起飯碗都要自己想想有沒有做對的事,有沒有做對貢獻家庭的事,對別人有用的事,有沒有對得起自己手里的飯碗,夠不夠資格吃飽飯。您從來沒認為孩子吃飽飯是理所當然的,而是自己掙來的,自己爭取來的。靠自己吃得才香。我勤快,做事才能心安理得,不做事會心慌不踏實,甚至不敢吃飯,可能是從這里來的。您的這種正確理念讓我從益無窮。毎年寒暑假,我基本是在路東阿姨家過的。在阿姨家有事做,我又是眾多表弟的大姐,實在很快樂。回想起來,當時的孩子成長環境很健康向上,很多元,空間大,父母只給大框架,孩子成長過程中有有很多不同的維度,比喻與哥哥姐姐的互動,常常做人客與舅舅姑姨等的互動,與堂兄妹表兄妹的互動,很豐富。童年能那么快樂健康可能是源于親人關系的多元豐富吧。現在家庭結構改變,觀念也變,剩下父母與孩子單元,搞得大人焦慮,孩子壓力。太感恩您對我嚴格的同時去控制化放羊式教養方式!予以我們最大化的獨立自主空間。最不可思議的是,您和父親倆對我的終生大事從未過問過。是全然的放下,還是全然的信任?也許兩者都有吧。</h3><h3><br /></h3> <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 /></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br /></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16</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br /></h3><h3><br /></h3><h3>有一年我回國,陪您一起去湖頭看大舅父。我們剛進門,不知誰告訴您:幾小時前,大舅很難受,差點過身,幸虧又搶救過來。母親您一聽,勃然大怒,責問道:"是誰敢這么主意如此刁難阿錦?!" 當時的大舅父很虛弱,瘦得皮包骨,認不出人,也說不出話,看到大舅這模樣,實在太難過。我知道您是舍不得大舅多遭受病痛折磨。您對每一個弟妹一向深切愛護。毎個叫您姐姐的弟妹也同樣深愛敬重您。</h3><h3><br /></h3><h3><br /></h3><h3><br /></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母親,大舅父及大姐淑端在湖頭</h3> <h3><br /></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17</b></h3><h3><br /></h3><h3><br /></h3><h3>您遇事既穩重又擔當。幾十年前,阿姨的二兒子小時候生病在安海醫院住院治療卻總不見起色。您打聽到潘龍有個出名的土醫生叫"風吹鼓全",極力主張叫土醫生來看病,您走路去潘龍請醫生來看,好象還要悄悄的,怕醫院的人知道不高興。反正這土醫生真把孩子的病醫治好。皆大歡喜。您說,孩子是自己的,全聽醫生的話會被耽誤,自己要想法子,有主張。您遇事總是敢想敢做敢當!從來都沒變!一直健壯的爸爸突然病倒在海都醫院住院,也是您力排眾議堅持出院回家,頂著被子女誤解的壓力也堅決要出院。您內心的強大少有人能比擬。包括對您自己也一樣獨立自主,那時您在石井醫院,病房條件很好的,可是您要出院回家。您問大姐:"到底我的事是要誰來拿主意?"大姐回答您說:"您若是清楚,您自己拿主意,您如果不清醒,就我們姐弟替您拿主意。"您又問大姐:"那你說我現在有沒有清楚?"大姐說您很清醒。您馬上指揮大姐:"我的主意就是出院,您去辦(出院)手續。"我私聊時也問您為什么急著要出院?您倒是又溫和又耐心地對我說:"憨喳某啊,你不曉得,在醫院有幫助我肯定會在醫院,在醫院沒幫助就不必留。"我又說:"再怎么說醫院會比家里有幫助的嘛。"您說,那種沒用。還說,季節到,豆熟了,就算沒人去拔它,豆夾也自然裂開,豆種落地自然循環。您要在家迎接您的時辰,有時您會自言自語:我全準備好了,滿屋里都是佛祖。</h3><h3>據大姐說,您走當天上午11點左右排尿。當時說了一句讓大家聽不明白的話:"我需要料理一下"姐姐問您要料理什么?您才說是要小便。姐姐扶您去"料理"。下午2點多,您靜靜的帶著滿足安祥離開。最后上廁所風俗說法叫"辭桶"。您很有尊嚴并清醒到最后一刻,沒用過半次紙尿布,沒弄濕半條褲!您一生幸福到最后一刻,子孫輪流24小時陪伴左右。踐行好好的生,好好的活,好好的告別,完完整整的圓滿幸福人生!享有86歲高壽。您走的那天是2010年農歷三月十六日。</h3><h3><br /></h3> <h3><br /></h3><h3><br /></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18</b></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我把它看作是您自選的特別日子。這一天是三哥養母辭世日,生母養母同天做忌,巧合。我猜您選同日,也許是為彌補您內心的遺憾。您有遺憾嗎?肯定有,但我不知道。我能猜到的是三哥"賣"人養的事。是在什么情形下,怎樣的不得己才這么做?我同樣不知道。這是個雷區不能踩的,每次您去東石回來定要生病倒床的。在我們房間的梳妝臺有個小相框,里面裝著兩張像,一張是4寸大的大姐結婚前照的黑白全家像,另一張是全家像一半大的彩色照,這是三哥離開家時的個人全身照。估計是像館照的,說彩色也不是真彩色,是筆描色的。本來是黑白的。照片里的男孩子標致有型,眼神銳利,嘴巴閉緊,沒有笑。頭發三七開,梳理得很亮,衣服是藍色,褲子是黑色,鞋子不記得了,左胸前有個小口袋,口袋里插著一支鋼筆,應該是像館拿筆帽作道具裝好看用的。這肖像照太傳神了,可惜這照片在搬家時失落了。這照片一直存放在我的腦海里,它是一張意義非凡的照片。我雖然從未見過三哥,卻很親切。總是盼著自己長大后去找三哥。81年高考完,姐姐特意從官橋回石井,陪同我走路去東石紡織廠找三哥。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三哥。相隔十幾年,大姐一眼就認出三哥,對他說:"我們是來找你的。" 三哥熱情地帶我們到他宿舍坐,他問:"你們是哪里來的?",姐姐答:"我們是官橋來的。"至今我都不明白大姐為什么不直接說是石井來的?三哥長相跟四哥一樣,說話腔調跟三舅一樣,雖說是第一面,卻親切如故,血緣自帶穿透力。后來我經常騎自行車去找三哥,有一次阿樂騎摩托車載我去東石找三哥。血濃于水。養母很疼惜,這對生父母是最大的安慰。生母養母同一天做忌,也是巧合。三嫂為母親您在廈門的XX寺廟連續做三年超度,相信您知道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愛的語言和行為表達。那一年,大概是劍雄初結婚不久吧,三哥三嫂連同二個兒子以及劍雄的媳婦全家五人來石井看您!您對三哥說:"你一家來看老母,你得叫我"母阿"。三哥就一直叫,仿佛要把那份遺失補回來,母親您在電話里告訴我時,電話另一端的我能感受到您是怎樣的幸福欣慰!那種情緒感染至今記得清晰無比。</h3><h3>在石井三哥名叫鄭安全,在東石叫蔡志強。據說,58年大臺風,很多人遇難,四伯和父親是少數的幸存者。為了記念,把59年出生的三哥取名安全,又有一說法,說是這小孩貴氣難養,讓父母擔心受怕,心大心小的,所以取名安全。兩個版本,可能都對。看命先生斷言這小孩需要雙付父母,若不過繼別人,是養不活的。大伯維飄因小孩過繼,極其生氣不滿,還大吵大鬧一番,三哥是大伯最疼愛的侄子。我所知道的都是從四伯四嬸家聽來的野史,父母從不去碰觸這傷痛,父親的白發,母親的病倒是看到的,語言總有無力的時候。反正都過去了,"安全"也好,"志強"也罷,給小孩取的任何名字的背后無一例外都隱藏著長輩的感情寄托。相信上天的安排肯定是最好的,上天也沒工夫理會作為凡人的我們懂不懂它的用意。天意難違,心存敬畏應該是最正確優美的姿勢。</h3> <h3><i>(注:三哥告訴我,他這一生最為自豪的事就是參與推動貢獻建設跨海成功大橋。這是連接他兩個故鄉石井東石的橋。我能理解他的成就感和自豪感。對于三哥來說,這不僅僅是地理上大海的超越,還有情感上的和意念上的,甚至是潛意識里的超越聯接,這橋對于他有很大的隱喻。這橋原計劃2018年完工。估計能如期實現。母親,欣慰自豪吧,神的安排是奇妙的。)</i></h3> <h3>母親與三哥三嫂攝于2000年12月香港</h3> <h3><br /></h3><h3><br /></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19</b></h3><h3><br /></h3><h3><br /></h3><h3>晚年的您很滿足也很自豪。滿足的是物質上豐衣足食,啥都不缺;滿足的是感情上子孫個個孝順,也無論稱您姑或姨或嬸或婆等都一樣發自內心的尊重敬愛您。自豪來自于您的成就感:您養育的6個子女外加兩個外甥(指思佳,思毅),個個四正獨立,全都在18歲之前走上社會,自食其力,貢獻家庭也貢獻社會。您認為人人必須除去任何依賴思想,自己骨頭生肉,如果長到18歲還要依賴別人,那是件羞人,丟人,令人無法接受的事。我們個個獨立自主,自力更生,婚姻美滿,沒讓您丟臉。</h3> <h3><br /></h3><h3><br /></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您的六個兒女在一起(2014)</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b></h3><h3><br /></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在您最后的半年里我飛回石井四次。每次來去匆匆,坐飛機很不適,(估計跟情緒低落有關)。每次都能從您平凡的日常里吸取精神營養。陪您在石井醫院時,我喜歡握住您的手。喜歡這種特別的感覺。我以前沒留意到這是一雙怎樣的"玉手",您的手暖暖的,血氣脈足,柔軟細綿,很放松,手掌,手指,手指甲瘦瘦,長長,尖尖,跟古書仕女插圖里的手一模一樣,感覺那是有來路的仙女"玉手",非同尋常,我怎么從來都沒注意到呢?握著您的玉手,我感到無比心安幸福,甚至感動自豪。我幫您洗頭擦身時,同樣有很特別的暖流在我身上流淌,說不出的感覺,有些恍忽,當您是仙女下凡轉世!您渾身的皮膚白嫩光滑細膩有彈性,我贊嘆不已,且不說您年齡86,就算年輕人,又誰能擁有這樣的好皮膚?!</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10年農歷3月16日您過身,3月19日出殯。這幾天您安祥地躺在一個精致的棺床里,棺床下有制冰設備(我猜這是從火葬廠租來的)。您的子孫一直陪著您直到進火爐。在推進火爐之前,大嫂看到您的頭有些側邊,她幫您扶正時,發現您脖子很軟,這時我最后再握住您的手,您的手很冰冷,但軟綿綿,我抬起您整個手臂,同樣柔軟,我覺得太不可思議,又把您的小腿膝蓋彎起來,兩腿同樣是柔軟的,曲直自如,我趕緊叫身邊每位子女都過來摸摸這無法用物理,科學,邏輯能解釋通的現象。長達三天三夜的冰凍,這柔軟從何而來?!</h3> <h3><br /></h3><h3><br /></h3><h3>您的一生圓滿幸福。自始至終忠于內心,做真實的您自己。您是最有資格說出那自豪霸氣的話的人:"我這一生過得很幸福!" 我們的幸福能力源于您的楷模,榜樣,我作為您的小女兒真有福氣。也很幸福。感恩上天安排我做您女兒!</h3><h3><br /></h3><h3><br /></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2009年10月1日母親與大姐,大哥,二哥和我在一起</h3> <h3>.</h3><h3><br /></h3><h3><br /></h3><h3><br /></h3><h3><br /></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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