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詩畫】空營尋夢——獻給119師357團的戰友們

秋水長天

?文/圖秋水長天（董瑞芳） 帶著夏花的溫柔揣著久違的朝圣一顆遠方的心輕輕地輕輕地靠近你 啊，我回來了因為—— 你是我的魂我是你的靈你是我的戀我是你的情你是我欠一輩子報答的債主感恩就來自你夢里依稀的尊容 你是我的榮光我是你的夢想你是我的源遠我是你的流長你是我寄存青春的圣殿生命的磁場吸引我年輕的飛揚 你是我的憂傷我是你的惆悵你是我的過往我是你的激昂你是我眼中最靚的情人化作廢墟也閃耀著永恒的光芒? 遼中京大明塔——內蒙古赤峰市寧城縣的標志。在這個位于赤峰市南部，有著4300多平方公里幅員、61萬人口的縣域內，緊鄰縣城東南大約4公里處，曾經常年駐守著一支有著光榮傳統的英雄部隊——81217部隊。14年的軍旅生涯，我有10年的青春時光留在了這片熱土上。1977年初夏，357團奉命從建平縣石腦移防赤峰市寧城縣。我所在的二營六連先期開赴天義執行營建施工燒磚任務，從此拉開了357團移防營建的序幕。時光飛逝，鉛華褪盡。1987年，我轉業告別這座軍營，至今已有28個春秋。昔日的綠色軍營，如今是怎樣的一番景象呢？ 一個陽光明媚的夏日，懷著朝圣一樣的心情，我走進了這座軍營舊址。當年，青春的歲月在這里駐足，遠方的憧憬從這里起步。如今，斗轉星移，物是人非。面對眼前緊閉的空落營門，說不清是興奮激動，還是感概憂傷。 平坦的北門外，幾百米處的鐵路線，正逢一列火車駛過，隆隆的轟鳴打斷了我的思緒。 放眼望去，藍天白云在輕輕地飄蕩，掩映在白楊樹后面的新華村，隱現著紅瓦屋頂，平整的土地上，禾苗透出勃勃生機。 打開北門，走進院內。衛生隊的樓房前雜樹叢生，唯有門崗兩側的幾棵翠柏，在荒草灌木的包圍中仍顯出幾分傲骨臨風。 右轉前行，站在西側的水泥路從北向南望去，一副荒涼景象盡收眼底。這是記憶中那條筆直整潔的營區路嗎？路兩旁我們親手栽下的已長成列隊士兵般整齊挺拔的高高的白楊樹呢？那令我們再熟悉不過的微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響和那美麗婆娑的身影呢？ 眼前的景象告訴我，它們已經倒下了！在357團這個戰爭年代的英雄團隊離開后，不知哪一年悄悄倒下的。腰桿般粗的干裂的年輪，向小草訴說著只有栽下它的人才能聽懂的依戀。 一蓬衰草，幾抹緑意。放眼空曠寂寥，間聞斷續蟲鳴。還能想象出當年寬闊操場的模樣嗎？ 茂密的荒草，叢生的雜樹。當著嘹亮的軍號聲、“一二三四”的隊列聲消失多年后，這里儼然成了鳥兒們繁衍生息的樂園。 百米障礙場，當年戰士們飛越的身影猶在眼前。繁華落幕，寂寥無聲。如今只剩一聲嘆息，往日時光成記憶，此處空留高低臺。 昔日整潔干凈的連隊營房，如今幾近廢墟。 墻壁洞開，一副破敗。 羊兒漫步，兵味不在。 唯有高高聳立的水塔，“1978.8.1”的字跡與軍徽標志依然醒目清晰，讓自己動手、移防營建的歷史時間表在這里成為永恒。 這是一連的營房。停下腳步，駐足凝望。牽手逝去時光，與青春對話，與別離感傷。1982年，我從政治處下連隊任指導員，這里就是我住過五年的家——是我與戰友們擔當先訓連、參加國防施工、奉命抗洪搶險凱旋歸來的溫暖的家。撫今追昔，曾經的一草一木，是那樣的熟悉；曾經的每一個房間，是那般的溫暖。 草木深深，連部這棟房顯得如此低矮。 透過當年我宿舍房前這扇窗，記憶的底片在腦海中一幕幕顯現。 伙房的煙囪依然矗立，曾記否，裊裊的炊煙何時不再繚繞？ 食堂的屋門虛掩半敞，誰聽得，飯前的軍歌從哪天斷音？ 排宿舍門窗破碎，君知曉，這里的主人是在哪一天早上打起背包遠赴了他鄉？ 我無言，我沉默。隨行的縣里同志也在伴我翻閱深情的記憶。 一腔軍旅情懷，幾多思舊心緒，就在這食堂前的荒草叢中做一次定格吧。 展現在眼前的是當年的神圣場所——機關大樓。這座工字型的三層樓，在今天看來并不惹眼，但在39年前的設計規劃包括整個營區的規劃上，則是領時代之先的大手筆。由此，357團營房規化與布局，成為當時步兵團營房建設的樣板模式。 二樓東面區域，是首長辦公區。高高的云杉樹掩映下，仍透出幾分當年的威嚴與神秘。在這二層樓最東端窗戶的辦公室里，曾先后走出兩位共和國將軍，這就是我們尊敬的老團長:40軍軍長楊福臣，天津武警學院副院長歷永順。 西面二樓三樓兩層，是政治處辦公區。三樓最西端像是敞開著的那扇窗，就是我所在的組織股辦公室。 走近樓門，樹木深深，門庭靜靜。粗壯挺拔的云杉隱秘了平臺，交錯生出的枝條朦朧了入口。這讓我突然想起了李煜“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的境界，心中頃刻爬上了幾分末名的蒼涼。 進入大廳，一片昏暗。地上的一堆磚頭和灰燼格外顯眼。 黨委會議室的字跡已經模糊，窗扇散落，塵土厚厚。 三樓作戰值班室卻依然挺拔，這是在告訴我:357團的軍魂仍在嗎？ 走上三樓，向左側望去，盡頭房門“作戰室”的字跡清晰可見，當年，司令部作訓、通訊、保密室在這里，119值班室也在這里。 轉身右看，我仿佛正在置身一條時空隧道，青春的時光即刻在我眼前浮現出來。這就是我當年的工作區和宿舍區。左側依次向里的房間是：炮兵股、機要股、干部股、保衛股、組織股。此時此刻，昔日戰友們的身影依稀浮現，仿佛迎面走來，是那樣的親切。右側政治處我等光棍兒們的宿舍，是那樣的溫馨。 重新走進組織股的辦公室，窗開處，一樹綠葉映入眼簾。時光流逝，彈指揮間，闊別28年，我又回到了你的身邊。遙想青春歲月，感嘆世事滄桑。站在當年辦公處，想起同屋的老股長勾建志、金炳哲、慕舉、董國山等老戰友，不由得心生問候:你們在他鄉還好嗎？ 在當年的宿舍里，牽心靈相約，與青春擁抱。歷盡人生千帆，歸來已是中年。 臨窗遙望，一營、二營的營區盡收眼底。 三營、團直座落有序。 西望螞蟻山，藍天紅瓦處，射擊場的清脆聲響仿佛猶在耳旁。 走出大樓，回頭望去，蒼松翠柏掩映的樓宇，依然莊嚴神圣。 門庭屹立，空靈中多了幾許蒼涼。 云杉蒼翠，挺拔的英姿印證著昨日的光榮與夢想。 藍天白云下，南門警衛處，我仿佛看見了持槍哨兵威嚴挺拔的身影，我好像聽到了收發室鴻雁傳書的歡笑。 當年的文化中心、部隊的大劇院——團俱樂部，裝滿著多少重大活動的記憶，寄托著多少戰友們的歡樂期盼，回蕩著多少余音繞梁的軍歌旋律！ 枯黃的衰草還記得，片片的綠葉還記得。 尚未褪色的吉祥圖案還記得，房檐長出的小樹還記得。 光榮榜的櫥窗還記得，刻在心中的豐碑更記得！ 推開塵封的大門，拾起輕輕的腳步，俱樂部門廳處，一幅山水斑駁陸離、意境猶在。“千峰競秀”題款依然清晰，“壯麗河山”閑章凝視可辨，“1986年8月”時間可考。 進入俱樂部，座椅全無，一片空蕩。微弱的光線從高窗處透過，更顯空曠殘敗。唯有樓臺處的標語，彰顯出歷史進入新時期的印跡。 走出俱樂部，到了小車班和大客車的車庫。這里就是戰友們的驛站。我們無數次從這里出發，無數次從這里歸來。 當年的火車站，如今已修葺一新。在這里，曾有一隊隊新兵出站列隊走向縣城東方的軍營，也曾有一批批老兵復員返回自己可愛的家鄉。在這里，曾留下我們放飛青春的第一行足跡，也曾定格著告別軍營的最后一個軍禮。從機關下連隊，四年的指導員經歷，我在這里送走了四批老兵。戰友們流淚話別，說不完的囑咐，道不盡的傾訴。火車開動，聚散成緣。分手四面八方，從此天涯海角。揮手從茲去，何日再相逢，化為心中共同的相約與相守。 穿越時空，尋夢軍營。此時此刻，我仿佛聽到了營區傳來了集合號音，從眼前這熟悉的出站口走來了一隊隊日夜思念的首長和戰友，邁著整齊的步伐，向著東方357團的駐地，大踏步地走去！ 用鏡頭——捕捉發現定格美麗用詩文 ——抒發情懷升華人生——秋水長天與您相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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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詩畫】 空營尋夢——獻給119師357團的戰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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