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那是文學的黃金時代,寫者眾多,讀者眾多,好作品也如雨后春筍。后來噼??啪嚓就斷了擋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對于此景,許多書生不由得不哀嘆。存下的,是一些圈子內的自嗨和爭斗。他們生活在繁榮的幻覺之中,以為短暫的自慰的刺激就是文藝生活的全部真相,哪知道“壇”外的大眾只看到他們無能的疲憊。他們的許多人出完了熱汗也就虛弱地銷聲匿跡了,像賈瑞一樣精盡而亡了。</p><p class="ql-block"> 這現象也不是始于今日。魯迅先生早在一百年前就描述過當時文壇類似的情景:</p><p class="ql-block"> “其實是作文“藏之名山”的時代一去,而有一個“壇”,便不免有斗爭,甚而至于謾罵,誣陷的。明末太遠,不必提了;清朝的章實齋和袁子才,李莼客和趙?叔,就如水火之不可調和;;再近些,則有 《民報》和《新民叢報》之爭,《新青年》派和某某派之爭,也都非常猛烈。當初又何嘗不使局外人搖頭嘆氣呢,然而勝負一明,時代漸遠,戰血為雨露洗得干干凈凈,后人便以為先前的文壇是太平了。在外國也一樣,我們現在大抵只知道囂俄和霍普德曼是卓卓的文人,但當時他們的劇本開演的時候,就在戲場里捉人,打架,較詳的文學史上,還載著打架之類的圖。</p><p class="ql-block"> “所以,無論中外古今,文壇上是總歸有些混亂,使文雅書生看得要“悲觀”的。但也總歸有許多所謂文人和文章也者一定滅亡,只有配存在者終于存在,以證明文壇也總歸還是干凈的處所。增加混亂的倒是有些悲觀論者,不施考察,不加批判,但用“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的論調,將一切作者,詆為“一丘之貉”。這樣子,擾亂是永遠不會收場的。然而世間卻并不都這樣,一定會有明明白白的是非之別,我們試想一想,林琴南攻擊文學革命的小說,為時并不久,現在那里去了?”</p><p class="ql-block"> 我前面的那一段話,其實也犯了同樣的錯誤,就是把文壇看得太悲觀了,“有許多所謂文人和文章也者一定滅亡,只有配存在者終于存在”,肯定有“配存在者”存在著的。</p><p class="ql-block"> 魯迅先生筆法一轉,接著說到:</p><p class="ql-block"> “只有近來的誣陷,倒像是頗為出色的花樣,但其實也并不比古時候更厲害,證據是清初大興文字之獄的遺聞。況且鬧這樣玩意的,其實并不完全是文人,十中之九,乃是掛了招牌,而無貨色,只好化為黑店,出賣人肉饅頭的小盜;即使其中偶然有曾經弄過筆墨的人,然而這時卻正是露出原形,在告白他自己的沒落,文壇決不因此混亂,倒是反而越加清楚,越加分明起來了。</p><p class="ql-block"> “歷史決不倒退,文壇是無須悲觀的。悲觀的由來,是在置身事外不辨是非,而偏要關心于文壇,或者竟是自己坐在沒落的營盤里。”</p><p class="ql-block"> 我們并未進過那“壇”,只是偶爾在外面遠遠窺視一眼。只看到外面不復繁華了,內里究竟怎樣是不知的,所以還是不胡說亂道了吧。</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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