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在教育江湖里，老張堪稱行走的"歲月殺豬刀受害者協會會長"。46歲的年紀，愣是被風霜雕刻出64歲的滄桑感，連校門口賣煎餅的大爺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喊一聲"老哥"。要說這"老張"名號的由來，還得從那場載入辦公室史冊的"認親事故"說起——</p><p class="ql-block"> 那日同事臨時有事，拜托老張照看自家萌娃。等家長風風火火趕回來時，孩子眨巴著大眼睛奶聲奶氣告狀："爸爸，是那個爺爺陪我玩積木！"同事瞬間瞳孔地震："啥？我們辦公室最老的王老師也才52啊！"轉頭看向老張，只見他扶了扶滑到鼻尖的老花鏡，慈祥的笑容里寫滿"爺爺帶娃"的從容。從此，"老張"這個稱呼就像黏人的口香糖，死死粘在他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p> <p class="ql-block"> 老張握著粉筆在講臺上耕耘二十余載，教案堆起來能繞教學樓三圈，班主任工作簿記滿密密麻麻的"熊孩子改造計劃"。可每當職稱評審的戰鼓敲響，都像一把高懸的利刃，折磨著老張。這些年，教育界因為職稱評審鬧出的事可不少：河南焦作的老師因打分不公引發社會廣泛關注，洛陽的老師甚至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還有人在答辯講課時突發疾病，沒能走出考場。這些悲劇，老張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放棄吧，前面那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只能咬著牙繼續干。他就像誤入迷宮的小倉鼠，左沖右撞總也找不到出口。這一路的"扯蛋"經歷，說出來能把人笑出眼淚。</p><p class="ql-block"> 那年他帶著學生拿下年級第一，滿心以為能踩著教學成績的跳板躍向高級教師寶座。"張老師，今年您教學成績這么好，高級教師肯定穩了！"聽到同事這話，老張心里直犯嘀咕："每次都是這話，結果每次都扯蛋。"果不其然，校長表弟橫空出世，所謂的評審委員會成了人情拍賣會。老張在臺上口若懸河講教育理念，評委們卻低頭忙著給校長表弟發微信點贊。散場時老張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答辯稿，突然覺得這玩意兒還不如廁紙實用。"這評審制度，簡直比老太太的裹腳布還扯蛋！"老張在心里狠狠吐槽。</p> <p class="ql-block"> 還有回政策說變就變，昨天還在鼓勵大家寫論文，今天就改成必須搞省級課題。老張翻出抽屜里一摞省級期刊論文，欲哭無淚："合著我寫的這些都是廢紙？早知道還不如去幫校門口烤紅薯的大爺寫營銷方案！這政策變得比川劇變臉還快，真是扯蛋扯到家了！"</p><p class="ql-block"> 最離譜的一次，他的量化考核只差0.01分就能逆襲。就這小數點后兩位的差距，讓他在職稱名單前生生剎住了車。"0.01分！這0.01分怕不是閻王爺派來索命的！這評審制度，簡直就是在拿我們老師開涮，扯蛋都沒這么扯的！"老張氣得半夜對著鏡子吐槽，越想越憋屈。</p> <p class="ql-block"> 中秋夜本該闔家團圓，老張卻往學校趕。剛進值班室就撞見胖主任癱在沙發上刷短視頻，圓滾滾的肚子隨著笑聲此起彼伏："老張啊，你說這學校多不人道，中秋還讓咱們值班，我家小寶還等著爸爸回去拼樂高呢！"說著突然握住老張的手，眼眶泛起淚花："要不...你看在兄弟情分上..."</p><p class="ql-block"> 老張看著對方涂著進口護手霜的胖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得嘞，您快回去吧，這兒有我呢。"心里卻默默盤算："下次得找機會讓他幫我值夜班到退休！這胖主任，扯蛋的本事比教學水平高多了！"胖主任見老張答應了，臉上立馬上演變臉術，笑得開了花似的，并友好伸出那雙胖手準備握手感謝，老張不好拒絕，手被那雙肥手緊握著，卻覺得油膩膩的，還有一股香氣傳來，忙抽出手來，“中啦，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吧！”心中卻暗罵“怎么跟個娘們似的！真TMD香！我得趕去洗洗手，受不了了！”</p> <p class="ql-block"> 查寢時，老張像個潛伏的特工，躡手躡腳靠近宿舍。剛到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全軍出擊"的游戲音效，透過門縫一瞧，好家伙！四個腦袋湊在下鋪，手機屏幕亮得能當路燈。他猛地推門而入，學生們瞬間作鳥獸散，下鋪男生慌亂中把手機藏進被窩，還強裝鎮定："老師，我們在討論...量子力學！"老張質問其他學生，學生們卻矢口否認，并互相"作證沒違紀"。</p><p class="ql-block"> 老張氣得血壓飆升："討論量子力學需要開手電筒？"正要訓話，一激動，手卻鬼使神差地向那學生大腿揮了出去。可誰能想到，那學生身子一躲，這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學生最"要命"的部位。只聽"嗷"的一聲慘叫，男生捂著褲襠蜷成蝦米。老張當場石化，大腦一片空白："完了完了，我這是要成為教育界第一個'斷子絕孫手'傳人啊！"這次可真是“扯蛋”了！</p><p class="ql-block"> 值班室里，男生疼得直抽冷氣，老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要不咱去醫院？"老張提議。男生咬牙擺手："別！這事傳出去我還怎么混？"兩人對著手機搜索"褲襠被打急救指南"，畫面要多詭異有多詭異。最后確定無大礙后，男生突然坐直身子："老師，要不這樣，我從實驗班轉到你班，這事就當沒發生過？"</p> <p class="ql-block"> 老張差點驚掉下巴："實驗班那可是重點班，你咋想的？"男生耷拉著腦袋："我爸是外縣領導，非把我塞這兒。從小在外婆家長大，跟爸媽都不熟，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反正就是不想待在實驗班。"老張看著少年倔強又委屈的眼神，心里一軟："行，跟我走吧，咱班別的沒有，專治各種不服！不過這事兒，怎么聽著比我評職稱還扯蛋呢！"</p><p class="ql-block"> 老張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向主任匯報。主任一聽，陰陽怪氣地調侃："老張啊，你這伸手一抓就抓住人家的'命脈'，真是身手不凡啊！"得知孩子想轉班，主任還裝模作樣地表示驚訝，最后卻順水推舟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老張。</p><p class="ql-block"> 誰能想到，這個被實驗班拋棄的"刺頭"，在老張的"魔鬼訓練"下，竟上演了驚天逆襲。老張給男生量身定制"逆襲計劃"：上課專門挑他回答簡單問題，答對了就夸張表揚；讓他當小組長，帶著組員搞學習競賽；發現他擅長辯論，就鼓勵他參加辯論賽。慢慢地，男生眼里的叛逆變成了自信，成績單上的分數也像坐火箭般蹭蹭上漲。</p> <p class="ql-block"> 高考放榜那天，男生以全縣文科狀元的身份被人大錄取，直接把學校的光榮榜都給"炸"了，創造了學校的歷史。慶功宴上，學校大小領導、縣教育局領導和學生家長都到場。男生家長握著老張的手熱淚盈眶："張老師，您就是我兒子的再生父母！今年高級職稱非您莫屬！"校長和主任在旁邊笑得比哭還難看，尤其是胖主任，指甲都快把西裝褲掐出洞來——畢竟煮熟的鴨子飛了，高級職稱名額就這么沒了！</p><p class="ql-block"> 評上職稱后，領導又來畫大餅："老張啊，你帶學生這么有一套，接著干班主任吧！學校新推出卓越、模范、功勛班主任評選，你干了20年，評個功勛班主任，獎金1000塊！"老張心里翻了個白眼："早干嘛去了？以前評職稱時咋不見你們這么大方？怎么不設個'骨灰級班主任'，你們去干？這畫餅的本事，比扯蛋還扯！"嘴上卻笑瞇瞇應著："領導放心，我爭取干到退休！"轉身就掏出小本本記仇："等我退休那天，非得在校園里放首《好日子》慶祝！"</p> <p class="ql-block"> 老張的故事，是無數基層教師的真實寫照。他們在職稱評審的"扯蛋"游戲里摸爬滾打，嘗遍酸甜苦辣。這荒誕的一切，就像一場黑色幽默劇，充滿了諷刺與無奈。只希望未來的教育江湖，能少一些這樣的"扯蛋"，多一些公平與真誠，讓每一位默默耕耘的老師都能收獲應有的尊重與榮耀。畢竟，教書育人不該是一場"扯蛋"的鬧劇，而應是一份神圣的事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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