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紀行（上）——東行篇

楊堯定

“東歐五國行”回來已十多天。總算有時間靜下心來回顧一下整個游程，寫點文字、發些照片，也算不虛此行。這次行程共12天，歷游德國、捷克、斯洛伐克、奧地利、匈牙利等五國。整個游程由德國的法蘭克福起，往南經德國海德堡，轉向東到捷克的瑪麗亞和卡羅維發利兩個溫泉小鎮，繼續往東到捷克首都布拉格。由布拉格再折向南，經捷克的克魯姆洛夫，到奧地利的林茨。林茨又向東，穿越幾乎整個奧地利，到斯洛伐克的首都布拉迪斯拉克。再由布拉迪斯拉克繼續往東，到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布達佩斯為整個行程的轉折點，然后回頭向西，到奧地利首都維也納。自維也納走南線繼續向西，經哈爾斯塔特到薩爾斯堡。薩爾斯堡向西，經德國的希特斯加登，又回奧地利，到因斯布魯克。最后，由因斯布魯克再回德國北上，經新天鵝堡到慕尼黑結束。全部路程約計2000多公里，除奧地利維也納以東的部分路程大體往返重復外，整個行程近似一開口環狀。整個行程（紅色往藍色返）當地時間5月19日18:30（北京時間20日凌晨0:30），航班降落法蘭克福機場，正式開啟我們12天的東歐之行。德國的緯度大體與中國的黑龍江相當，接近夏至節氣，日照時間很長。將近21:00，我們入住酒店時，太陽剛剛下山。空氣相當通透，感覺不錯。可能時差反應，人有點暈暈乎乎的，朋友說我是醉氧…… 天色大晚，夕陽依舊法蘭克福是歐洲的航運中心和國際航空樞紐。城市小小的（200多平方公里、近70萬人口），非常安靜漂亮。到歐洲申根（歐盟）國家旅行的幾乎都在那兒入關。逛羅馬貝格廣場是法蘭克福旅游的標配。小小的廣場人不算少，閑逛的、發呆的、群聊的……悠閑、從容、優雅。純屬巧合，我們到那時，正遇上一場廣場婚禮，隆重熱鬧，卻毫不張揚喧嘩。對法蘭克福印象最深的，是靜靜流淌的美因河、街邊蔥蘢的小山崗、Mini精致的羅馬貝格廣場和拖著辮子的長長的有軌電車。羅馬貝格廣場悠閑中國游客與婚禮新人長長的有軌電車和城邊蔥蘢的山崗海德堡距法蘭克福不遠，被譽為德國最美小鎮。藍天碧透、白云悠悠，靜靜的內卡河蜿蜒而過（與美因河同為德國第一大河萊茵河的支流），充滿詩情畫意。這里最著名的是16世紀曾為歐洲科學文化中心的海德堡大學和坐落在城后山上的中世紀古堡遺址。靜靜的內卡河沒有圍墻的海德堡大學漫步海德堡小巷，徘徊卑斯麥廣場，仰望褐色的古堡遺址，天清云淡的，不知怎么卻突然想起戴望舒的雨巷：撐著油紙傘，獨自徬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 真是有點醉了。仰望古堡漫步小巷早就聽說捷克值得一去，有“金色捷克”之說。不過我的期望值不太高，東歐么，窮窮的，能多好？結果真的大跌眼鏡。記得中學的地理老師曾告訴我們說，世界上各種氣候類型就數歐洲最佳。這回算是體驗了一把。早上起來空氣涼涼的、凈凈的、滲著絲絲清香；天空如洗，清澈無垠，熱而不燥、涼而不寒。宜人的體感加上宜人的景色，一天之內我們游覽了瑪麗亞和卡羅維瓦里兩個風格迥異的溫泉小鎮，步行30余華里，竟然一點都不累。偶遇街舞晨起遛狗瑪麗亞以金色、黃色和白色建筑為基調，樹木高大、地域寬闊、路徑幽深，到處是綠草、鮮花，大氣、婉約，頗有皇家風范。金碧輝煌溫泉之宮陽光下卡羅維瓦里以傳統小鎮小巷的大色塊房屋為主，配以小河、窄巷、長廊、花圃、石板路，歐陸風情濃郁。花團簇錦、姹紫嫣紅、藍天白云、氤氳泉涌。這兩個不同的溫泉小鎮，卻同樣向我們展示著大自然和歷史遺贈給人類的財富。金色捷克，名不虛傳。可惜，跟團游，時間總有點緊。留點遺憾吧…… 民居教堂小樓街景溫泉嬉戲布拉格是捷克的政治經濟中心，也是歐洲的地理中心。這是一個古老的城市，歷史為它留下了太多的精彩。在布拉格游覽，總恍若行走在中世紀。已逾千年歷史的布拉格城堡，建在伏爾塔瓦河邊的丘陵上，據說是世界上現存的最大城堡。我們參觀了著名的圣維特大教堂、圣喬治教堂和卡夫卡曾居住過的黃金巷，以為跑了很多地方，其實都沒跨出布拉格城堡的圍墻一步。布拉格城堡圣維特大教堂莊嚴肅穆在偉大的歷史前圣喬治教堂當然，城堡外的世界更精彩。但就沿高大的城堡外墻拾階而下時，那種倚城墻而小天下的感覺，怎么著也有點王者氣勢。布拉格俯瞰倚城墻而小天下走下城堡，就到了老街。捷克城區的幾乎每條大街小巷都能找到中世紀各式各形的建筑。不少路面都用石塊鋪就。背對夕陽，跟隨自己長長的身影走在空曠潔凈的彈格路上，真有點穿越時空、如夢如幻的錯覺。夕陽下，老爺車彈格路伏爾塔瓦河上的查理大橋連接布拉格城區的東西兩端，甚負盛名。我見過幾張查理大橋的經典攝影作品，真的很美。可惜我們那是周末下午，橋上游客太多，加上畫畫的、表演的、賣紀念品的，擁擠不堪。根本無法品味印象中那種獨特的大橋全景的經典畫面。于是，只能隨手瞎拍了——所謂“業荒于隨”也。查理大橋伏爾塔瓦河東的布拉格廣場因造于600多年前至今還很精準的自鳴鐘和兩個尖頂塔樓的泰恩教堂而聞名。這神奇的自鳴鐘，一時半會兒你還真看不懂它幾個互相疊加的指針表示什么意思。記得當時還有朋友微信問我是否看得明白？在我看來，那都是云里霧里的事，讓他自己百度去…… 世紀之鐘泰恩教堂捷克的中世紀古堡克魯姆洛夫（簡稱CK小鎮），一個滿目青翠、碧水環抱，被譽為捷克最美的歷史悠久的迷人古鎮。1992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授予“世界文化和自然雙重遺產”盛譽。登高遠眺，藍天的深邃與白云的輕曼使古堡美得幾乎令人窒息。遠處是漫無邊際的醉人的綠，近邊是環繞小鎮緩緩流淌的蜿蜒的伏爾塔瓦河。連接近邊小河與遠處綠野青山的，是一大片鱗次櫛比的哥特式和巴洛克式房屋的色彩繽紛的屋頂，間或高高聳立著教堂的白色尖頂。登高遠望綠水環抱鱗次櫛比沿著古堡塔后面的小路上行，山頂上順著山勢竟然還圍著一個綠草如茵、古樹密布，面積達數百公頃的神秘花園…… 古木參天碧波映影徜徉于古堡的小巷，石板路、古塔、小橋、流水、綠堤，有一種世外桃園的感覺。河面上劃舟戲水的喧鬧又給這座古樸的小鎮以盎然的生機。小巷古塔世外桃源中流擊水走累了，慵懶地斜靠在臨街的咖啡座上，啜著卡布基諾，仰望天空云疏云卷，欣賞街心廣場上嬉戲的孩童和悠閑的游客，舒適地享受著波西米亞午后的陽光…… 捷克確實值得一去。曲徑通幽隨便逛逛所謂斯洛伐克之行，其實就是到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發半天觀光，一夜住宿而已。布拉迪斯拉發雖是首都，其實卻是個邊境城市，與奧地利隔河相望（分隔兩國的又是多瑙河）。所以，說是到首都，其實也僅僅到了斯洛伐克的邊境逛一圈而已。怪不得旅行社一會兒說東歐四國，一會兒又說東歐五國，原來還真沒怎么把它當作一個國家啊。布拉迪斯拉發觀光就兩個點，布拉迪斯拉發城堡和它的老街。城堡建在多瑙河畔的山坡上，四四方方，是布拉迪斯拉發的制高點。站在城堡上，眼前就是汨汨流淌的多瑙河。抬眼望去，一馬平川，整個布拉迪斯拉發包括多瑙河對岸的奧地利小鎮盡收眼底。夕陽下，輝輝點點，無邊無垠。真還有點“征帆去棹斜陽里，背西風，酒旗斜矗”的意境。布拉迪斯拉發城堡危樓高百尺征帆去棹殘陽里布拉迪斯拉發老城多為巴洛克式建筑。看起來簡簡單單、不事修飾的小街小巷小廣場，卻也別有一番可愛的情趣。隨處可見桌椅擺在街上的酒吧咖啡座和三倆閑坐的游客。此情此景，雖是關山萬里，相去甚遠，心中泛起的，卻是記憶深處古城老街小巷的溫馨。于是，端起相機，照照老外的聊天、發呆、吃飯、玩樂、排隊（俗稱“掃街”），算是到此一游罷。老街鐘樓小城廣場扎鬧猛茄子…… 眾多吃貨（上集完。請觀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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